此时见言非离面色惨然,神qíng凄切,月光从窗外映了进来,将他笼在yīn影中,似明非明,似暗非暗,轮廓朦胧。
言非离转着头,衣衫被他扯露出大半,露出古铜色的脖颈和半个胸膛,脖颈上的动脉bào在外面,一下下跳动感觉分明。
北堂本来狠狠地盯着他,眼光却不知何时滑落到那象征生命的脉动上,目光渐渐有些迷离,原本紧紧拽着他的衣襟的手,也改为轻抚。
“唔!”言非离吓了一跳,浑身闪过一阵激流。
他吃惊之余,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出来。
可是他的反抗让北堂怒火旺盛,突然紧紧扣上他的脖颈。
言非离根本掰不开他的手,qíng急之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北堂傲酒醉中反应不及,应个正着,当即松了手,偏着脑袋。
言非离按着脖子喘着粗气,看不清门主的样子,心下忐忑。
北堂却猛然抬头,神qíng狰狞,扬手回了他一巴掌。
“你竟然敢打我!”北堂傲贵族出身,身份高贵,长这么大,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小是娇宠惯了的,别说是被人打,真是连骂都没被骂过一声,今天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那个动手的人还是自己最信任的随身武将,羞愤之qíng反倒盛过了疼痛。
想起刚才东方曦说的话,果然这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滋味可是受不了。
伸手便去拽言非离。
第17章
言非离刚才被北堂掐得够呛,又挨了狠狠一巴掌,头脑昏眩,耳边一阵嗡鸣。
他打北堂为的是让他清醒,手上只用了三分力。
可北堂那一掌,虽然未运真气,可是盛怒之中力气十足,不容小觑。
言非离被北堂拽住,回过手臂施展擒拿手,谁知脚下一个踉跄,与北堂绊住。
二人同时一惊,纠缠在一起重重摔下。
北堂使劲一个翻身,将言非离压在地上。
“你居然敢打我!你好大的胆子!”北堂傲冷硬的说着,又是重重两个巴掌扇下。
这种有失体面的做法,已大失北堂一贯的门主风范。
言非离知道他的烈酒后劲上来,已经醉得厉害,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硬捱了几掌,便奋力挣扎起来。
北堂傲更是愤怒。
“你怎么敢对我抱有那种感qíng?我是什么人?我允许你了吗?真是恶心!”北堂傲越说越恨,手下得也格外地重,“刺啦”一声,混战中已扯碎了言非离的衣物。
言非离闻言如被利剑刺了几刀,心里汩汩的流血,当下更是不顾一切,只想从这噩梦里挣脱出来。
“门主你喝醉了!放开我!”两人贴在一起,隔着衣衫扭作一团。
若是比武功,两人不地得怎么过招,可是北堂酒醉中根本没想到运功,言非离一心挣脱也没有想到那里,就算两人想到,也讲究个运气运功什么的,这个时候也来不及了。
何况这种近身搏斗,哪里和功夫比武一样,两个人连小擒拿手都使不上,竟似摔跤一般,只是肢体纠缠。
“你怎么会如此不知廉耻,你就那么喜欢被男人压吗?我倒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一个贱货。”
言非离越是挣扎,北堂越是愤怒,冷笑地骂道。
“门主!你这样羞rǔ我,也是在羞rǔ你自己!”言非离脸色煞白,一手挥去,却被他拦住。
立刻抬腿,北堂中了一脚。
“我羞rǔ你?你还知道我是门主吗!你这个以下犯上的家伙!”北堂傲双目通红,说不出是醉的还是气的。
反手也是一掌,言非离嘴角登时溢出血来。
北堂手中无物,突然想起腰间的降龙鞭,抽了出来,抓住言非离的双手绑住。
又将他的双腿按下,死死压住。
“门主!你要做什么?”言非离惊惧。
他知道北堂傲酒醉之后会xingqíng大变,所以很少喝酒,就是喝,也是浅量轻酌。
此时见了他的架势,不由慌张起来。
“你说我羞rǔ你!我怎么羞rǔ你了?我说错了吗?”北堂紧紧压住他,根本没有想到点xué这一招。
听到言非离惊慌地问他要做什么,心里突然残酷地闪过一个念头。
粗鲁地扒开言非离的衣裤,一只手指狠狠从后面捅了进去。
“这才是真正的羞rǔ!”“啊!?”言非离哀叫一声,咬住下唇。
这一次与上次北堂中了媚药不同,那时北堂傲神志全消,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现在他虽然醉了,却带着明显的羞rǔ之意,让言非离羞恨jiāo加。
北堂见了他的神色,稍稍解气。
两人紧紧扭在一起,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炙热的体温和粗重的喘息。
言非离傍晚刚刚沐浴过,此时身上出了一层的冷汗,混着血味、酒味,分外刺激人的鼻息。
“你不是喜欢被我这样吗?”说着又捅进去第二根手指。
言非离反shexing地夹紧那里,咬紧牙关,难受不已。
北堂傲见了他的模样,得意地笑道:“你也不用硬撑着,你不就是被我这样才生下那个孩子的吗?”“离儿……”提起孩子,言非离脸色一白,更加奋力的挣扎起来。
他双手已被束缚住,下身又被压得死紧,只得不断地扭动着身体。
两人下身紧紧挨在一起,北堂傲是个男人,还是个喝多了酒的男人。
言非离这么一扭动,北堂傲立刻感觉一团火从下腹部渐渐烧了起来,全身燥热难当。
言非离也感觉到了,僵住了身体。
北堂傲双目通红地盯着他半晌,酒劲涌上头顶,脑子早不清楚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着泄了心上身上的怒火和yù火。
抽出手指,解开衣物,下身一顶,已闯了进去。
“啊!”言非离惨叫一声。
“离儿?是你给他起的名字吗?和你的名字有些像呢!唔……非离,你生过孩子怎么还这么紧啊?”北堂彻底进去,感觉言非离那里紧致得不行,登时被男人最原始的yù望支配住,来了劲,开始律动起来。
北堂傲越来越舒慡,又感觉言非离不再挣扎,低下头来,见言非离紧闭着双眼,心qíng大好起来。
过了一会儿,突然嘻嘻笑了两声,俯下头贴在言非离的耳边,气息chuī拂过去,“非离,我告诉你,那些女人的滋味可都不如你呢!”言非离已绝望地放弃了反抗,隐忍着门主的侵占,此时听了这话,浑身一颤,想到一事,“你现在这样做,就不怕我再怀上孩子吗?”北堂傲感觉言非离的顺从分外销魂,根本没听见他说话,只是一味的狠狠撞击。
突然面色迷离地喃喃道:“非离,你怎么不是个女人?你要是个女人我就娶了你!真是可惜!”言非离眼里闪过一丝悲凉,身上却渐渐上来了感觉,喘息也浓重起来。
初时还能咬着牙忍着,后来终于压抑不住,呻吟了出来。
两人一番纠缠,不知彼此索求了多少回。
言非离到后来,更索xing迎了上去,这番滋味可比上一次不知销魂了多少倍!两人都做得酣畅淋漓,痛快异常,言非离的分身在后面的刺激下,竟自己达到了高cháo。
云雨过后,言非离瘫在地上,睁着酸涩的双眼看着外面漆黑的天色。
北堂傲仍停留在他体内,人却已酣然入睡。
言非离将绑着双手的皮鞭用嘴慢慢解开,还好北堂只是粗鲁地一系,皮鞭又较粗,不适合束缚,很快就开了。
慢慢移动身体,言非离想要抽出来,谁知自己那里却将他的东西吸得死紧。
原来自己竟真是个贱货!言非离遮住眼,感觉有苦涩的液体从眸中落下,却哽咽不能出声。
他早知道在北堂身下自己会有反应,今夜更是làng得彻底。
原来自己竟真的这么贱,这么没有廉耻!咬咬牙,扶着北堂那里,放松了身体,终于抽了出来。
后xué一阵空虚,但言非离的心里更空虚。
茫茫然地整理好衣物,看看外面天色,竟已是半夜。
猛然想起凌青和喜梅,他们二人没一个进来过,心底一惊!随即又自嘲地苦笑一下,自己在男人身下承欢,连孩子都生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僵硬地爬起来,回头看着仍躺在地上的北堂,昏暗的内室中,朦胧地映出他肌如白雪的脸庞。
言非离愣愣地盯了半晌。
沉睡中的北堂失了平素的冷漠和凌厉,面容柔和起来,还带着一丝稚气,好像仍是当年那个十四岁的少年一般。
言非离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叹息一声。
回身到chuáng上取过一chuáng丝被,轻轻给他盖上,然后一步步蹒跚地离开。
身后的北堂傲,缓缓睁开双眼。
第18章
在言非离给他盖上丝被时,他已醒了过来。
傍晚的时候,东方曦揣着言非离的请战书,抱了一坛上好的龙涎,晃晃悠悠地转到梅院,明明见他正忙碌着大婚之事,却非要凑上热闹,拉着他喝酒。
北堂一向不好饮酒,但对大哥的邀请是推不掉的,只好陪着。
酒过三巡,东方问道:“言非离请缨简境战场的事你许了吗?”“什么!?”北堂傲一愣,放下了酒杯。
“原来你不知道?看起来是言将军先斩后奏了。”
东方曦掏出那个折子递给他,“你自己看。”
北堂傲翻了一下,不禁沉下脸色。
简国灭亡后,暂时在四天门的统管下,没有立新国,隶属南门和四门的事务,以简境称呼。
年前西南的滇国见简国这块肥ròu这么多年来没人吞了去,他们又是个不理中原事务的野蛮民族,便想将简境抢去,立在他们国土下。
这等挑衅到四天门头上的事qíng,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只是南方越国水患,南天门的大批人手都调了去,滇国又是个国力qiáng盛的大国,一时应付起来还真颇为吃力。
所以今日言非离主动请缨,无疑是及时雨一般。
照北堂的脾气,从来只顾自己就好,这又不是整个四天门的事,该当南宫和西门cao心,何必拿自己的人去管。
现下言非离自作主张,还把他这个门主放在心上么!北堂攥着折子,皱起眉头,心下不悦。
“言将军怎么会这么做?”北堂淡淡瞥了东方一眼,没有回答。
“你北门的事我不管,”东方曦不以为意,好心qíng似的说,“只是不要说我没提醒你,天门门主和自己的随身武将一定要搞好关系,融洽相处,便如夫妻一般,不能有隔夜仇,不然哪天这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那滋味可是谁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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