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结/青丝缭绕_十世【完结+番外】(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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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看看时候,就不能正经点吗!?”

  西门越笑道:“本座一向是再正经不过的人,不然你问问他,我可曾做过什么不正经的事?”说着淡淡向白净云扫去。

  白净云此时的脸色便像他的名字一般,几近透明。他一拱手,恭敬地道:“西门门主。”

  西门越微微一笑,道:“净云,本座的话你还没告诉他呢。”

  白净云对秋叶原道:“西门门主一向光明磊落,行事稳重,白某在西门门下一十三年,从未见门主做过不正经的事。”

  西门越摸摸秋叶原的头发,道:“你听见了?唉!可惜人心难测,纵使自己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可是人心思变,却是防不胜防。”

  白净云面无表qíng,双目低垂,身侧长袖似乎被夏风chuī拂,微微颤动。

  09

  秋叶原见二人之间波涛暗涌,默不出声。

  当年西门第一武将白净云叛离天门,事qíng闹得很大,天门里无人不知。就是秋叶原这样少问世事的人也知道一二。

  不过详qíng到底如何,旁人却无从知晓。白净云离开天门后杳无音信,本来其他三位门主力主严惩叛徒,却被西门越压了下来,最后不了了之。

  西门越道:“净云,你来的够久了,也该回去了。”

  白净云道:“门主,在下是来请秋大夫去看病的。”

  西门越道:“瑞王手下能人无数,看病也不用千里迢迢找来这里吧?”

  白净云咬牙道:“实不相瞒,瑞王的病只有秋大夫才能医治,还请西门门主开恩,让秋大夫与在下走一趟。”

  西门越沉吟道:“净云,你是在求我么?”

  秋叶原注意到他这句话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座”。

  白净云轻颤,道:“是。”

  西门越默默看了他半晌,突然转头对秋叶原微微一笑:“秋大夫,本座就陪你一块去给他家王爷看看病好了。”

  瑞王爷一行人就临时落脚在浏阳城的岭镇。白净云早已准备好了马匹,秋叶原与西门越一骑,天色将明时来到了那里。

  白净云将他们安排好,午时过后带秋叶原去给瑞王爷看病。

  秋叶原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西门越正抱着菱儿在院子里闲溜达。瑞王府的人对天门门主自然是尊敬有加,不敢造次,都在院外守候。

  西门越看见他回来,拉起菱儿的小手冲他打招呼。

  秋叶原诧异,怎么才不过半日,他就和孩子混得这么熟了?

  二人走进屋里,西门越将孩子jiāo给他,又递过装奶的羊皮袋,道:“他们一时找不到奶娘,只好送来鲜奶将就了。我刚才喂她,她可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秋叶原抱抱小宝贝,给她喂奶,只是脸色不好,眉间yīn云缭绕。

  西门越道:“瑞王府里的人还算懂礼数,白净云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瑞王爷中的毒你治得了就治,治不了他们也不会为难你。”

  秋叶原奇道:“你怎知道他是中了毒?”

  西门越道:“瑞王武艺极高,所修习的《昊天经》已到第七重,寻常的疾病岂会找上他?这般劳师动众地跑到这里来找你,自然是中了毒。”

  秋叶原道:“你说得对。他确实是中了毒。”

  西门越见他神色,问道:“他中了什么毒?难道你也不能解吗?”

  秋叶原道:“他中的是灵隐谷的毒,我也不是不能解,只是麻烦点。”

  西门越有些惊异:“灵隐谷?”

  武林中势力最大最qiáng,也最光明正大的,无疑就是四天门。而论武功最qiáng最邪,也最肆无忌惮的,则是神冥教。可是若说最神秘,最淡泊,也最高深莫测的,就是灵隐谷。

  灵隐谷成立至今也有两三百年,历史不在天门之下,但是江湖上却甚少有人提及,甚至许多人都不知道这个门派。灵隐谷的人神秘莫测,极少走动江湖。他们的武功如何,很少有人知道,但是他们的医术冠绝天下,却是毋庸置疑的。

  秋叶原的祖师药石散人,据说便是出自灵隐谷,因而也算有些渊源。灵隐谷鲜少踏足江湖,此次瑞王中毒,不知有何内qíng。

  秋叶原不想再提这件事,突然转移话题,问道:“你和白将军好像jiāoqíng不错啊。”

  西门越啼笑皆非:“你觉得我们jiāoqíng不错?”

  秋叶原咳嗽一声,一边喂菱儿,一边佯作无事地道:“听说他当年叛出西门,对你打击很大,不过今日看来,果然是以讹传讹了。”

  西门越一手支着下巴,盯着他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秋叶原对他的态度十分不满,脱口而出:“我看你们俩的关系不一般!”

  其实昨夜他就觉得他二人之间怪怪的,那种气氛旁人cha不进去。这种感觉实在糟糕。那个白净云容貌清隽,气质不凡,和西门越相处了十来年,若说他们二人之间没什么,他绝对不相信。

  秋叶原没有发现,自己的想法已经不知不觉脱离了世俗,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个男人之间有什么这种想法本身就是很诡异。

  他脱口说出心里话,自己也吓了一跳,手一抖,羊奶从奶袋里撒了出来。

  西门越深深盯着他,似笑非笑地道:“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怎么知道!”秋叶原支吾两声,终于恼羞成怒,一甩袖子,抱起孩子冲进了内室。

  西门越不紧不慢地跟了进来,秋叶原刚把吃饱了在打盹的菱儿安置好,转身看见他,沉下脸来:“你进来gān什么?”

  西门越打个哈欠,懒洋洋地道:“这么晚了,当然是要休息了。”

  秋叶原吓了一跳:“你、你要在这里休息?”

  西门越走到chuáng边坐下,一边解衣,一边道:“不在这里在哪里?你看见那个姓白的给我准备其他的房间了吗?”

  秋叶原局促不安。白净云确实只给他们安排了这个院落,而这里也只有这么一间卧房。

  “我、我去找他,让他给我和菱儿再找一个房间。”

  “算了吧。”西门越一把将他拉了回来,圈在胸前,笑道:“他们一行人匆匆忙忙赶来这里找你求医,能在这么偏僻的一个小镇上找到这样规模的落脚之处就不错了。他们上下这么多人,哪里有那么多房间让你住。”

  秋叶原尴尬地挣扎两下,瞪着他没有说话。

  西门越微微一笑,将他圈得更紧,低声暧昧道:“这几日恐怕就有劳秋神医与本座同宿了。”

  秋叶原低下头,西门越正想继续调侃他,突然颈边一麻,浑身僵直,再不能动。抬起眼来,只见秋叶原手里握着一枚银针,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10

  西门越苦笑:“秋大夫好厉害,一针就让本座动也不能动了。”

  秋叶原道:“让你动还得了,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来。”

  “哦?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秋叶原红了脸,瞪了他半晌,道:“总之不是好事。”

  西门越微微一笑,道:“你若是觉得以前我欺负了你,你现在欺负回来就好。”

  秋叶原羞恼道:“你当我是白痴吗!?”

  西门越斜着眉,慢悠悠地道:“秋神医,不是本座没有提醒你,你这样可以欺负本座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这次之后,基本上你这辈子是无望了。何不趁此时此刻本座受制于你,赶紧将失去的都找回来?不然以后可后悔莫及啦!”

  秋叶原哼了一声,道:“我既然能制住你第一次,自然也能制住你第二次。”

  话虽然这么说,秋叶原本来确实打算借此机会捉弄捉弄西门越,就算捉弄不成,也要吓唬吓唬他,让他以后对自己有所顾忌,不敢再那般嚣张。

  可是此刻听了他的话,反而打不定主意,不知他这样怂恿自己是何用意,缩手缩脚地不敢动手了。

  西门越道:“你用药制住我,万一瑞王的人对你不利怎么办?”

  秋叶原不屑地说:“他们只会对你不利,对我可不会,他们还求着我呢。再说,我堂堂的一个神医,难道连点防身的本事都没有么?你也忒小看我了。”

  说完,也不再理他,把他搬到一边的椅子上,自顾自地宽了衣服,上chuáng抱着菱儿,慢慢睡了过去。

  秋叶原遇到西门越前,在江湖上不仅是大名鼎鼎的玉面神医,在天门里也是人人尊敬的了不起的人物,自然有自己的气度和魄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西门越,这培养多年的沉稳与老练就全部烟消云散,好似雾气遇到烈火,霎时间被烤成了缕缕白烟,不见踪迹。此时见西门越受困于自己,秋叶原终于有了扬眉吐气之感。

  少了提心吊胆的忧患,秋叶原心里异常的踏实,连身在别人的地盘上是祸是福都抛之脑后了,兼之奔波多时,确实有些疲惫,因而这一觉睡得分外香甜。

  半夜里睡意沉沉之中,忽然觉得身上一会儿热,一会儿冷。

  入秋后山里的天气本就变的早,气候寒凉。秋叶原迷迷瞪瞪地伸手去抓被子,抓了两下没有抓着,身上却慢慢暖和起来了,便安心的继续睡。自己模模糊糊地还在想,这被子真是暖和,就是有点重,还动来动去的。

  又睡了一会儿,却渐渐觉得不对起来。

  秋叶原猛地睁开眼,差点尖叫出声。

  “嘘——”西门越飞快地堵住他的嘴,小声道:“小心吵醒孩子。”

  秋叶原闻言,立刻将飞到天边去的理智生生拉了回来。

  “你在做什么!?”秋叶原几乎咬牙切齿地道。

  “咦,我在做什么你看不出来么?”西门越大是奇怪,好像以为他看不清似的,微微侧过身子,让月光从窗棂里透进来,映出chuáng上的风景。

  此刻,秋叶原的脸色已经不是一个“红”字可以形容了,简直让人怀疑,如果这世上有人会因为羞愤至极导致脑冲血而亡,那此人非秋叶原莫属!

  当秋叶原看清自己衣衫尽褪,四肢大张地被绑在chuáng棂上的模样,差点吐血。再看到西门越居高临下,竟然悠悠然地伸出手来戏谑(原谅小秋秋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了~~)、戏谑自己的茱萸……

  天!

  秋叶原简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11

  “西、西门越、西门、越,你、你……”秋叶原怒极,也害怕之极,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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