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小楼温柔有力的律动下,风听雨很快感受到一种苏软陌生的感觉在体内缓缓dàng漾。
赵小楼上次是走火入魔,又被药xing刺激,以致心智晕迷,对自己所做的事都没有什么印象了。这次却是酒醉后qíngyù上升,心里还残存著欢好的意识,他又是个温柔多qíng的人,因而下意识里还是希望身下的人也能舒服,所以双手不停地抚摸对方,温柔地讨好取悦著。
风听雨渐渐不能自己,尤其在赵小楼偶尔撞击到身体里的某个部位时,那种颤栗而陌生的感觉让他不得不拧紧身下的chuáng单。他微微蹙眉,紧紧咬住下唇,抬头间望见赵小楼痴迷而神醉的表qíng,忽觉心中一软,似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融化了。
“呃……”
风听雨终於从唇角流出一丝哼吟,身体内部好像也燃烧起来,隐约感觉股间一湿,竟似是从自己体内溢出来的。
他的分身已经在赵小楼有力的撞击下挺立起来。这种qíng形对风听雨来说实在奇怪而陌生。他眉宇微蹙,抓紧身下的chuáng单,有些不知所措。忽然下身一暖,竟又被赵小楼握住。
赵小楼此番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他潜意识里面似乎还是知道和自己欢好的人是风听雨,而风听雨是个男人,所以赵小楼像刚才那样又笨拙地帮他抚慰起来。
风听雨慢慢合上眼,将几乎冲口而出的呻吟咽回喉间,只是急促地喘息著,任由赵小楼的双手带出自己身体从未有过的火热……
月光轻柔地洒进来,好像铺了一层银色的彩带。
风听雨平躺在chuáng上,全身赤luǒ,一丝不挂。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山顶的寒凉,只是微侧著头,望著地面上的月光,不知在想什么。
身边的人动了动,风听雨转过头,看见赵小楼像只小猫一样窝在他身边,一只手蜷缩,一只手搂在他腰上,还有一只脚搭在他腿上。
风听雨静了静,缓缓抬起没有被压住的右手,扯过他腰间的薄被,帮他往上拉了拉。
赵小楼向他的方向拱了拱,心满意足地打起小呼噜。那种冲嗓子眼里冒出来的咕噜咕噜声,当真和小猫一样。
风听雨静静望著他,眼底流过一丝温柔之意。
赵小楼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他脑袋沈沈的,人也晕晕的,抱著被子滚了滚,忽然感觉不对。
倏地睁大眼睛,赫然发现风听雨沈静的睡容近在眼前,恍如晴天一霹雳,把他震傻了。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直到风听雨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目,向他静静望来,他似乎……才有些回过神来。
13
“啊、你……”赵小楼嘴裏发出破碎的声音,一脸受惊过度的模样。
风听雨道:“你醒了。”说著悠然抽出自己被压了一夜的手臂,坐起身来,有条不紊地穿上衣物,仿佛无事一般迈出了房门。
赵小楼石化了似的趴在chuáng上,昨夜发生了什麼已经不言而明。他的脑袋晕晕的,眼前要是有个地fèng一定毫不犹豫地扎下去。
战战兢兢地穿好衣服,收拾好房间,赵小楼脚步虚浮地飘出房间,蹭到后院,却见风听雨竟然照常去练剑了。
天啊——让我死吧!!!
赵小楼痛苦地蹲到地上。
怎麼会这样?这算什麼事?自己真不是人!!!
“哎,小楼,你怎麼了?”一个声音响起,夏糙在他旁边蹲下,道:“宿醉未醒?真抱歉,让你陪我喝了那麼多。”
赵小楼倏地抬起头,两眼红通通地瞪著他。
夏糙吓了一跳,摸摸他的头道:“怎麼了?昨夜喝多了?”
赵小楼只瞪著他不语。夏糙黯然地道:“对不起。待会儿我要下山为父亲办理后事,山上还麻烦你照顾宗主一段。”
“什麼?!”赵小楼大惊。
山上就剩他和风听雨两个人?不行不行,太危险啦!
奇怪的是赵小楼并未想到风听雨会不会生气,将自己碎尸万段,他担心的只是和风听雨孤男寡……寡男的单独相处,有点危险。
夏糙却不知道他这番心思,也未察觉有什麼异常,只是待风听雨练剑回来向他禀明qíng况,便匆匆下山了。
他这一走可苦了赵小楼。风听雨xing格不似常人,完全不能以常人的行为判断。可是发生这种事,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吧?
赵小楼完全不能理解,为什麼昨夜风听雨不推开他?以他的武功制服自己,根本是小菜一碟,怎麼会任自己为所yù为呢?
赵小楼却不知道风听雨的xing格简单之极。他本是自闭之人,一切任由己心,不顾他虑,喜欢谁就是喜欢而已,讨厌谁就是讨厌,没什麼特别的理由。十二岁时因为突然想看北漠的日出,出走长达三年之久,任神冥教掀翻了天才将他找了回来。
赵小楼冥思苦虑了一天也想不明白,终於下定决心去和风听雨好好谈谈。无论结果如何,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承担责任。
他拿出男子汉的勇气,决定勇敢面对,谁知还没找到风听雨,就被人逮住了。
14
“啊啊啊——你、你、你是谁?”
“小家夥,你又是谁?”那人拎著赵小楼,活像拎著一只小兔子。
赵小楼惊恐之极。这人从天而降,一身玄衣,发白如雪,脸上妖艳的银色面具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端得诡异骇人。
“你、你、你要做什么?”
“本座问你话呢。小家夥,你从哪来?”
赵小楼听他语气淡淡,面具下一双星眸,闪烁著些微疑惑之色,不由答道:“我、我、我姓赵,从山下来。”
“姓赵?”那人似乎皱了皱眉,拎著他腾身而起,向内院掠去。
“啊啊啊——放我下来——”赵小楼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尖叫,忽然眼前一晃,一白衣身影迅速闪来,耳边风声阵阵,夹杂著衣袂翻飞之声。待他回过神来,已双脚落地,摇摇晃晃站在风听雨身侧。
那黑衣人立在对面,语气听不出喜怒,道:“大哥,几日未来,不知你在山上竟养了这么奇怪的一只小兔子。”
风听雨仍是那般平静面容,没有说话,却有意无意地将赵小楼掩在身后。
那黑衣人身姿挺拔,秀丽如松,身上的清冷之感与风听雨极为相似。只是面具下眸色锐利如电,迅速扫过面前二人,忽然轻轻一笑,道:“大哥,还以为夏糙不在,你在山上寂寞清泠,却不想是我错了。”
风听雨道:“你来什么事?”
那人轻扫宽袖长袍,淡笑道:“无事便不能来看你吗?咱们可是亲兄弟。”
风听雨也不理他,携了赵小楼的手,向内院走去。
那人更是大奇,缓步跟在后面。
赵小楼此时心里还在哆嗦,但已隐隐明白,此人恐怕便是夏糙多次提起的神冥教主风闻雪了。
听说神冥教的规矩,历代教主都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何况此人唤风听雨‘大哥’,那应是确认无疑了。只不知他怎会突然上山,而且对自己又是“小家夥”又是“小兔子”的乱叫,活脱当成宠物了。
风听雨携了赵小楼,并未进屋,只在内院的石桌前坐下,对他道:“你回屋吧。”
赵小楼如释重负,正要举步离开,风闻雪却施施然走过来,在风听雨对面坐下,道:“小兔子,去给本座斟壶酒来。”
赵小楼迟疑未定,风听雨道:“他不是我的奴才。”
“哦?那又怎样?”风闻雪嘻笑道。
“所以他不伺候你!”话语未定,赵小楼只听“轰——”的一声,石桌已裂成两半。再一抬头,半空中一黑一白,已打成一团。
赵小楼完全傻了。他不明白这两个亲兄弟怎么话没说上两句就打起来了?还是真刀真枪的,怎么回事啊?
赵小楼虽然练了《暖玉心经》,但武功连低微都说不上,根本看不清二人招式。只觉一黑一白,又或一白一黑,在眼前不停地来回闪烁。
花园里风声猎猎,树枝乱颤,却竟连一片叶子都未掉下来。除了那倒地崩裂的一方石桌,和身边不时扑面而来的寒气,不知qíng的人当真要以为天人下凡,凌空仙舞呢。
那二人斗了片刻,突然齐齐腾身而起,向后山扑去。赵小楼大惊,连忙追了出去。
待他跑到后山冰湖,只见湖面上一人白衣黑发恍若仙子,一人黑衣白发犹如妖魅,正武得兴起。
风听雨手中长剑已霍霍而出,银光闪烁,招招优雅狠厉。风闻雪则持一黑色龙鞭,在水面上甩起波澜银珠,气势骇人。
赵小楼第一次看见如此场面,也分不出谁占上风,只是紧张地张著嘴,不停地追逐著那白色身影。
突然只见黑衣人招式一收,龙鞭向岸边袭来,白衣人立刻身形飞掠,持剑挡下。
如此过了好几招,赵小楼才反应过来,那黑衣人竟拿自己做了挡箭牌,不由心中大骂卑鄙,回身向小屋跑去。
他当时一心只想著不能拖累了风听雨,完全没有留神冰湖湖畔大石嶙峋,突然脚下一个跄踉,跌倒在地。
白衣人一惊,不顾身后追击,立刻极速向他掠来。
赵小楼急得张嘴大喊:“不可——”,却见本已袭到风听雨身后的龙鞭突然停住,回尾轻扫,轻轻松松收了回去。
“怎样了?”风听雨的声音还是清泠淡淡,但话语里关怀之意却不容错过。他拉起赵小楼,低头向他身下看去。
赵小楼根本顾不得腿疼,只是警惕地瞪著那黑衣人,不知哪来的傻气,竟一把将风听雨拉至身后,自己挡在了前面。
风闻雪已收鞭而立,轻轻落在他们身前。看见赵小楼的举动,不由目光闪烁了一下,嘴角微勾,心下暗笑道:有意思。
风听雨被赵小楼的动作弄得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却见赵小楼指著风闻雪气呼呼地大叫:“你无耻!你卑鄙!你要做什么?!我不许你欺负他!”
……
小楼啊小楼,好可爱啊~~~MS终於有点‘攻’的样子了?(汗一个= =||||)
15
他这话一出口,风听雨和风闻雪齐齐愣住。
风闻雪先窒了一瞬,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似听到了人世间最可笑之事。
赵小楼气得满脸通红。直过了半晌,风闻雪才停下道:“你说我欺负我他?刚才明明是他先出手的,你怎不说他偷袭?再说,你看不出来他的功夫比我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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