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亚暗自摇头。看来大公主真是大汗的死xué,碰触不得。
但有些事必须事先筹划好了,因此他提醒大汗:「也许明国想利用大公主的事qíng作为jiāo换条件,若是言大人提出只要把大公主送回明国,就全力支持我们战胜东厥,你怎么办?」
拓跋真微微一震,脸色难看。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可让他怎么选择?他处心积虑把女儿抢回来,并不是要把她作为jiāo换条件以取得明国的支持的。他是真心想把女儿留在自己身边,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阿素亚缓缓道:「殿下,这些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过万一真是如此,我们也要提前防备。」
拓跋真点点头,淡淡而坚定地道:「海莲娜是我的底线。我不会让任何人把她带走,即使明国以此相bī,我也绝不会妥协!老师,你明白吗?」
他定定地看着阿素亚。
阿素亚点了点头:「保护自己的子女乃是为人父母的天职。大汗如此想,不枉费臣曾教导大汗多年。臣很欣慰。」
拓跋真微微动容。他想了片刻,忽然起身对阿素亚郑重地抱拳一礼。
「老师,这些年多亏有您的教导,我才没有偏差行事,以后还请您继续辅佐我。」
阿素亚愣了一下,随即道:「大汗这是做什么?我们既是师徒,又是君臣,辅佐你是我分内之事。」
拓跋真微微一笑:「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心里视您如父,您明白的。」
阿素亚不由眼眶微红,有些激动。
拓跋真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缓缓道:「这次我有预感,这个小家伙是个男孩。也许将来他会成为这片糙原上的主人,我希望老师能像教导我一样教导他。」
阿素业笑了,出乎意料地,他摇了摇头。
拓跋真愣住。
阿素亚道:「我老了,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我的本事都教给了你,以后你自己教导他吧。」
拓跋真苦笑,还想说话,阿素亚截断他:「你还可以问问他的另一个父亲。」
拓跋真脸色一变。
阿素亚背着手缓缓往帐外走:「我可不记得教过你『逃避』二字。」
拓跋真看着老师出了大帐,不由沉思起来。
第二天拓跋真在王帐里接见了言子星,左、右贤王及王廷的大臣贵族都有出席。
原本拓跋真承诺只要拓跋玉归顺自己,便封他为右贤王,可是拓跋玉叛出糙原,死在了逃亡路上,右贤王这个位置便被拓跋真赏给了手下一个亲信部族。
言子星穿着正式的明国二品紫色官袍,足蹬踏云靴,腰佩紫星剑,双手持节,年轻英俊,一脸正色。
他不卑不亢地以西厥礼节向拓跋真行了礼。
拓跋真穿着西厥大汗的华服,脖子上戴着垂到身前的玛瑙项链,手指上戴了几个大宝石戒指,按照西厥的习俗,耳朵上还穿了金环。
这番打扮在一个男人身上,却奇异地并不显得珠光宝气,反而有种粗狂的华丽。
不过奇怪的是最近天气并不是很冷,大帐里也很暖和,但拓跋真外面还是罩了一件黑色名贵的斗篷,略显臃肿。
言子星暗暗看了他几眼,见他面色红润,气息平稳,声音洪亮,并不像当初在乌里木盆地养伤时那般虚弱怕冷。
拓跋真也仔细观察了言子星一番,见他面色平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心里莫名地有些复杂。
双方友好见过礼,寒暄之后,拓跋真最先进入正题,道:「不知贵使此次来糙原有何贵事?」
言子星取出一封盖着玉玺的huáng绢使书,双手递上,道:「大汗看过便知。」
侍者接过使书,小心地捧到拓跋真面前。
拓跋真看了言子星一眼,见他眼观鼻,鼻观心,竟没有抬眼,不由皱了皱眉,接过那使书打开看了—遍。
他内心颇为震动,极力克制住qíng绪,面无表qíng地将使书重新合上,看着下面的言子星,道:「本汗知道了。言大人一路辛苦,今晚本汗要为言大人举行接风宴会,还请言大人赏光。」
言子星扯出一个淡淡有礼的微笑:「多谢大汗招待。在下一定出席。」
拓跋真觉得很没意思。
他担心言子星这次来西厥是和他抢女儿、找麻烦的,可见言子星来了之后循规蹈炬,又觉得有些失落,但想起明帝那封使书,不由心头又复杂起来。
这次接见,说不上不欢而散,但也没有多么相谈甚欢。
其他人不明真相,不知道明国这次遣使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在言子星离开之后就向大汗询问起来。
拓跋真冷冷地道:「本汗正要与你们商议。明帝来信表示愿意出兵支持我们对抗东厥。」
底下一片哗然。
左贤王和右贤王等人又惊又喜,只有秦子业迟疑了一下,问道:「大汗,明国怎会如此好心突然愿意出兵支持我们?是否有些别的条件?」
拓跋真往后一靠,指了指大帐门外,道:「那位言大人就是这次明国派来支持我们的将领。除了他出使带来的五十名左右的亲卫外,明国还会再派来两千人。」
左贤王皱眉:「才区区两千人?明国这是什么意思?」
右贤王道:「只以这么点人就想向我们卖好不成?」
秦子业追问道:「大汗,明帝可有什么要求不成?」
拓跋真面无表qíng地丢下最后一个炸弹:「什么要求也没有。除了那两千士兵,他们还愿意提供三十万石粮糙。」
众臣皆惊。
两gān士兵确实不多,说实话,西厥也不需要明国派兵,他们有自己的将士,而且各个能征善战。但是三十万石粮糙可不是小数目,对于西厥这种马背上的民族来说,尤其在秋冬之际能得到这些粮糙,足以度过一个安枕无忧的冬天。
可是明国怎会突然如此好心?
拓跋修没什么主意,右贤王则大声道:「大汗,既然明国愿意给,我们收下就是,有什么好想的?」
秦子业的眉毛拧得紧紧的,严肃地道:「大汗,此事我们还需要仔细斟酌斟酌。」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前几个月大汗和赵子灵出使明国无功而返,是什么原因让明国突然改了主意,竟然愿意支持西厥了?
拓跋真没说话,沉默片刻,淡淡道:「都散了吧。此事以后再议。」
秦子业跟在他身后,似乎想跟他进王帐再仔细详谈一番,但拓跋真摆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
秦子业看了看大汗脸色,行礼之后退下了。
拓跋真回到大帐,想把老师叫来商量一下,但想起老师已经摆明态度不会管这件事了,只好作罢。
他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其实明帝的信不只那么简单,确实提出了相应的条件。但那能算条件吗?让言子星代表明国使臣和援军将领,一直留在西厥,直到西厥与东厥之事平定。
这是什么意思?言子星想赖在这里不走?
拓跋真眉头紧成一团。
他低头摸了摸自己已经隆起的小腹,这个可是瞒不了多久的。
他实在不想让言子星留在这里,变数太多,万一那两千明国将士来了,言子星趁乱把女儿抢走怎么办?到时西厥前有东厥敌军,后有明国虎视眈眈,岂不是腹背受敌?
可是……三十万石的粮糙,对西厥实在太重要了。
拓跋真心念一转,摸着小腹,垂下眼帘。
也许他可以用这个孩子再利用言子星一次?但是……
拓跋真想起言子星望着自己那平静之中带着点冷漠的眼神,好像二人真的只是汗王和使臣的关系,是这世上最熟悉的一对陌生人。
这种感觉让他心qíng纠结,浮躁不安。
他隐隐有预感,他已经一而再、再而二地骗过言子星好几次了,如果再来一次,很可能言子星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拓跋真想起在西山的鱼阙池,言子星明知自己在利用他,却仍然甘之如饴。
他心里觉得有点甜蜜,又有点得意,还有某种征服yù让他感觉到某种满足。
言子星肩胛背脊的线条十分漂亮,拱起身子的时候,仿佛一头出笼的猛虎,汗水沿着肌ròu流下来,充满魅力。
那矫健的身材、有力的双臂,还有那激烈的撞击和低沉的话语:「舒服吗?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这么舒服?」
拓跋真猛地回过神,突然发现自己硬了。
竟然不知不觉……
拓跋真有些恼羞成怒,难得地红了脸庞,好在大帐里只有他一人,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自从怀孕后,他的「xing」致就沉寂了下去,一来妊娠初期本来对这种事就很麻木,二来这次他身体差了许多,折腾来折腾去的,哪里还有那个jīng力?
此时拓跋真看着身下竖起的小帐篷,不由有些恼恨。
自己解决这事,对从前的拓跋真来说简直是个笑话,他有那么多貌美的妃子,何用委屈自己?但自从与言子星分手之后,他对女人便没了兴趣,不知不觉守身如玉了起来,有了yù望,都是靠自己解决。
若不是言子星,自己又何至于此?
拓跋真转到屏风后面,倚在小榻上,伸手解开裤子,探了进去。
他一边自己抚慰,一边闭上双眼,不知不觉又幻想起言子星的身体来。
他简直克制不住,脑海里疯狂地转着各种言子星压在他身上的画面,身体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仿佛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
「嗯……啊……嗯嗯……」
拓跋真眉宇越蹙越紧,随着幻想的加深,下身不仅没有解放的yù望,反而索求越来越qiáng烈,后xué处也又麻又痒,竟湿润了。
这可如何是好?
拓跋真烦躁地扯开衣物,一手仍然不停搓撸着分身,一手忍不住向身后探去。
他侧歪在榻上,衣衫半褪,双腿分开,左手摸到自己的后xué,探入一根指头。但仍不满足,很快他就cha进了两根、三根。
「嗯……」拓跋真紧皱眉宇。
无论他怎样努力,后面仿佛是隔靴搔痒,总是无法满足,反而随着手指的抽cha,越来越多的蜜汁溢了出来。
拓跋真简直要疯了。
前面无法解放,后面又空虚无度。
他睁开眼茫然四顾,恨不得能找个什么东西捅进去,解除这种麻痒。
不行!好难受!
拓跋真不知自己折腾了多久,终于勉勉qiángqiáng让前端舒服了出来,但那种无法满足的空虚感仍牢牢地萦绕在身体里,久久无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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