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_十世【完结+番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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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子星从没有忘记他们二人是如何沦落到这个乌里木盆地的。

  拓跋真将他骗来这糙原极西之地,远离中原,远离大糙原,不知是何目的。

  当初他带了十多人马去营救拓跋真,可随著一路的奔逃与搏斗,他的手下最後只剩下凌虎和凌东等几人匆匆逃了出去,其余人等皆毙命在这糙原上。

  这些是为了什麽?

  ***

  看到前面那夫夫俩的对话,偶喷了──

  这也太糊涂了,包子都四五个月了,愣是没发觉……不过话说回来,一般人也想不到那里去。

  PS:小星星不会医术,他就懂点皮毛,应对外伤和内伤啥的还凑或,但你让他给小真真把脉,他可脉不出包子来。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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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子星与他大哥是不一样的两种人。

  北堂曜日是那种不论何时何地,都从大局出发的人。他身上背负著北堂家的命运,背负著家族的兴衰荣rǔ,背负著让大明国继续繁荣昌盛下去的责任。

  他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这样。他自己的xing格也使他成为一个这样的国家支柱。所以为人处事,宁愿委屈自己,也不能让国家和家族受到一点危害。

  这次糙原之行,千里迢迢来营救拓跋真,就是出於北堂曜日的主张。为了国家大义,他可以忘记当初拓跋真是怎样láng子野心地带著二十万西厥大军攻入明国,将西边国境祸害得一片硝烟,甚至连自己差点死於西厥人手上,将腹中胎儿生在了马背上的恩怨,都可以抛之脑後。

  言子星没有北堂曜日那麽伟大。因是两位父亲的小儿子,又从小在身边长大,言子星有著小儿子特有的任xing和骄傲。

  他可不是心甘qíng愿来救拓跋真的。若不是他大哥的意思,言子星对拓跋真的死活根本无所谓。甚至觉得他死了更好,西厥人的大汗位留给三王子做,又或由得老大老四去争去,他们明国乐得在旁看热闹。

  可北堂曜日却觉得糙原上最适合继承汗位的,是拓跋真。

  言子星不明白他大哥为什麽会这样想。即使现在,他与拓跋真已经亲密如厮,他仍然觉得,这个男人是糙原上的一只láng,不该假以辞色。

  现在,这匹糙原上的láng,在蛰伏了这麽长一段时间後,又开始露出本色了。

  下午过了未时,拓跋真终於回来了。

  他掀开门帘,一眼看见言子星坐在帐篷里,不由愣了一下,接著笑道:“今天怎麽回来的这麽早?又去打猎了?”

  言子星淡淡道:“下午牧场没什麽事,就提前回来了。本来想去打猎的……”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继续道:“可是乌吉那有些活要gān,就去给他帮忙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把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咽了回去。本来他都想好了,一定要好好审问拓跋真,搞清楚他究竟gān什麽去了,并且不许他以後再对自己撒谎。

  可是临到最後,他却突然改口了。

  拓跋真没有察觉他的异样,挽起袖子,很平常地道:“那你累了吧?你歇著吧,今天晚饭我来做。”

  言子星坐在chuáng沿上,静静地看著拓跋真,眼神随著他的动作而跟随著。

  拓跋真忙了一会儿,一回头,看见言子星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看著自己,不由奇怪道:“你看著我gān什麽?你到底累不累?不累就过来帮忙,累的话就躺下歇会儿。”

  言子星道:“我不累,就想看著你。”

  拓跋真好笑道:“发什麽神经啊你。gān马粪不够了,快出去铲点来。”

  言子星yù言又止,最後默默起身,掀开门帘出了帐篷。

  拓跋真看著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

  晚上二人用过晚膳,喝了点酒。拓跋真最先困了,上chuáng躺著去了。言子星却毫无睡意,拿了壶马奶酒出了帐篷,坐在糙地上看星星。

  他开始思索问题,一个早就该面对的问题:这个谎言,到底应该什麽时候结束。

  不是拓跋真对他的谎言,而是自己对他的欺骗。

  言子星突然想到,其实他是没有资格去质问拓跋真的。不论拓跋真到底做了什麽,事实上是自己欺骗他在先的。而谎言,总有揭穿的一天。

  从阿慕达大会开始,言子星就隐隐有了这种担忧,而现在,这种担忧更深了一层。

  他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酒水沿著他硬朗的下巴流了下来。

  他有些颓废地望著漫无边际的星辰,想起拓跋真那天的话:“星星有多少,对你的喜欢就有多少。”

  他心口一热。他知道,像拓跋真这样的男人,是不屑撒谎的,他必定有什麽事瞒著自己。

  可是……又不对。拓跋真不是个不会撒谎的男人,不然当初就不会将自己拐到这片莫名的西边糙原了。若不是今天这麽巧,让他遇到了哈斯儿,否则绝对揭不穿这个谎言。

  言子星默默地坐到半夜,喝了一大壶酒,最後有些醉醺醺地回了帐篷。

  拓跋真背对著他,面向里侧,睡得正香,一点没有发现他不在身边。

  言子星郁闷了一下,低头解开衣服,随手扔在地毯上,准备上chuáng。可是衣服掉落时发出了叮地清脆一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地毯上凌乱地扔著拓跋真的衣服,言子星的外衣是落在那上面的。

  西厥人不像明、文两国的中原人那般喜欢佩戴各种代表身份地位的饰物,什麽玉佩啊、珠坠啊等等,对於他们这些生活在马背上的人来说都是累赘。而像弯刀、匕首等贴身配带的武器,都会在睡前仔细地收在chuáng头或褥子下面这些触手可及的地方,不会随意丢在地上。所以刚才那声轻响,仿佛硬物撞击的声音,便显得格外醒目和让人疑惑。

  言子星摇摇晃晃地蹲下身,奇怪地翻起地上的衣服。

  因为酒气的影响,他的动作慢吞吞的,有些笨拙。他的神智仿佛有些不清醒,直到从拓跋真的贴身里衣里翻出那个发出声响的东西,言子星仍然呆呆的,蹲在那里好半晌没有动静。

  那是一枚翠玉镶金的发簪,下面坠著两颗一般大小的珍珠,样式十分jīng美,一看就是女人最喜欢的那种可以别在高高的发髻上,随著身姿摆动,而珍珠摇摆、流光华彩的首饰。

  他刚才听到的声音,正是两颗美丽的珍珠受到震动,撞击在一起发出的声响。

  ***

  下一章,风bào来临,小真真要倒霉了,哦呵呵呵~~~~

  其实偶很喜欢这两人的日常琐碎生活呢,做饭啦、洗衣啦、收拾家务啦……两个人都蛮勤劳的,生活和谐啊,厚厚~~~

  PS:十某可以进作者登录,但没法鲜鲜人登录,可以发文却不能看文,太奇怪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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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子星将那簪子拿在手里,眼睛发直,脑袋晕晕的,似乎反应不过来这是什麽东西。

  其实他当然熟悉。这种美丽华贵的发簪,他在姐姐曜辰的头上经常看到。西厥的贵妇贵女们也很喜欢,许多还是从明国的商队那里购买的。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麽这种东西会出现在他和拓跋真这两个大男人的帐篷里?

  言子星忽然用力揉了揉头,慢慢站起来,看著背对著他酣睡的男人,眼神里有疑惑,也有怀疑。

  “阿真,你醒醒,这是什麽?”

  他用力摇著拓跋真,想要弄清楚这东西是怎麽来的,为什麽会藏在拓跋真的衣服里。

  以拓跋真的为人,不管失忆前还是失忆後,打死他都不可能做出偷窃这种事。那麽……难道是谁送给他的?

  言子星为这个念头激红了脸。

  拓跋真好梦正香,被他用力摇醒,迷迷糊糊地道:“什麽?”

  “这个!这个是哪里来的!?”

  拓跋真迷蒙地睁开眼,努力看著眼前晃动的闪亮的东西。

  言子星喘著粗气,再次喝问:“这是什麽?你哪来的!?”

  拓跋真终於看清言子星手里的簪子,一瞬间好似有些慌张,神qíng闪烁,结巴道:“你、你怎麽发现的?”

  言子星咬牙道:“从你衣服里翻出来的。”

  拓跋真愣了一下,不悦地皱眉:“你怎麽能随便翻我的衣服?”

  言子星冷笑:“怎麽,你的衣服我什麽时候不能翻了?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拓跋真有些恼怒:“你胡说什麽,把东西给我!”

  “我胡说?”言子星冷冷一笑:“你今天根本没去哈斯儿家对不对?他家的羊根本没丢,你也没去帮他修羊圈!”

  拓跋真又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问:“你怎麽知道?”

  他这话一出口,便等於变相承认了。

  言子星怒道:“你不要管我怎麽知道。现在我要知道你到底做什麽去了?是不是和这个簪子有关!?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为什麽要解释!这和你有什麽关系!”拓跋真在睡梦中被吵醒,本来就有些不悦,看到那簪子时还有些心虚,但听了是言子星从他衣服里翻出来的,再加上那质问和怀疑的口气,登时不知哪里一股邪火冒了上来,就是不想解释,与他顶了起来。

  言子星闻言,脑袋一热。

  这和你有什麽关系……这和你有什麽关系……这和你有什麽关系……

  他酒後神智本来便有些不清醒,此时受了拓跋真的挑衅,一股怒火几yù喷薄而出。他涨红了脸,怒瞪著拓跋真咆吼道:“我再问一遍,你到底解不解释!?”

  拓跋真被他的态度激怒,一把掀开他的手,翻身坐了起来,喝道:“把东西给我。”

  他这一起身,露出了赤luǒ的胸膛,一道长长的红色痕迹从他右肩向下,划过胸前红色的茱萸,仿佛一道抓痕。

  言子星紧紧盯著那道痕迹,一时失神,手中的玉簪被拓跋真抢了过去。他反应过来,紧紧盯著拓跋真,咬牙道:“你、好!”

  拓跋真不理他,翻身下chuáng,想将那簪子收起来,谁知手臂一紧,猛然被身後的力量向後一拽,力气之大,竟将他扔飞回chuáng上。

  “你……”拓跋真被摔得一晕,还没爬起来,便听见‘啪’地一声,脸上一阵麻木。

  他下意识地捂住脸,瞪大眼睛看著眼前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言子星翻身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双眸如火,仿佛里面燃烧著一片猩红的火光。

  拓跋真这时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地热痛,不由怒吼:“你竟然打我!”说著一扬手,向言子星扇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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