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神在树下做爱,不知今夕是何年。那玄天果实却先一步瓜熟蒂落,从玄天灵树上缓缓落下,且仿佛自有意识一般,钻进了二神jiāo合形成的神魔光茧中,消失了踪影。
且说玄天果实既已成熟落地,那催发万物、开启灵智、始化繁衍的芬香也便渐渐淡了,再过不久,终於彻底消失了味道。
此香散尽,重光和魔皇也慢慢恢复了神智。
此时他们在彼此神光魔气形成的光茧中已经缠绵了整整二十一年,清醒时仍彼此身体相连,灵气jiāo融。
魔皇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缠在重光腰上,双臂紧紧搂著他的肩背。而重光更是『神器』入巷,双手覆於魔皇臀上,埋首於其胸膛樱红之间。
二神清醒,彼此相对,皆目瞪口呆。
魔皇大怒:「滚出去!」
重光只觉自己的『神器』仍然兴致勃勃,未得解脱。而魔皇的『魔物』更是如铁杵一般顶在自己小腹之上,显是与他相同。
他倒是洒脱,回过神来便道:「不如做完再说。」
魔皇狂怒,正要发飙,不妨重光用力一顶,正中敏感之处,立刻腰酸力弱,软成一团。
虽然这二十一年的欢爱是在玄天果实的催发下神智不清的产生,但二神皆是非同一般的存在,仍残留著深刻的印象。
重光对魔皇的敏感之处了如指上,此时破罐子破摔,继续律动起来,魔皇终於难以克制,随同他在清醒的状态下又来了一回。
待二神做完这次,天上九个太阳已再度升起了七七四十九次。
神魔jiāo项的光茧逐渐散去,二神如初来时一般,身披神甲,手持利刃,彼此瞪视。
只是魔皇的巍峨冷重之中多了一丝恼意,一丝恨意,还有一丝难以掩盖的妩媚之意。
而重光懒洋洋地清淡表qíng则变得高深莫测,一双晶黑的眸子里多了一股人间的烟火味。
二神冷对半晌,还是重光先开口:「玄天果实不见了。」
魔皇微微一震,凝视灵树,果然不见了玄天果实的踪影。
他脸色微变,虽极度不愿理会对方,但最了解玄天灵物和空间通道的只有重光,因而只好不qíng不愿地开口:「怎麽会不见了?没有了玄天果实,我们如何回去?」
重光见他神色,知他心有怀疑。若是以前他必不会解释,但此时却道:「我也不知那玄天果实为何不见,当时————咳,我们都在忙。若是有他人来摘取了果实,也定不可能。只怕那玄天果实是自己开启了灵智,已经化在了这片大地之中。」
可惜这次他却是猜错了。不过这二神当时都神智迷茫,自然不会知晓那玄天果实的真正去处。
魔皇神色凝重,冷冷地瞪著他:「你的意思,我们这几百年的功夫都白费了?」那整整二十一年又四十九天的欢爱,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重光见他手里的灭世斩灵天魔剑魔光bào涨,蠢蠢yù动,忙道:「虽然没有了玄天果实,但我们也不是不能回去。」
「哦?」魔皇短短一个字,大有你没有让我满意的答复便就地斩杀的气势。
重光道:「果实落地,这玄天灵树的寿命也快要到头了。只要我们等它枯萎消散之即,利用它最後散发出的巨大灵气,加上我的空灵神光和你的至尊魔气,便能劈开通道,重寻天界之路。」
魔皇对重光的话半信半疑。
他吃了一次亏,不想再上第二次当,因此打定主意要自己在这个世界搜寻一番,看是否另有他法,便冷然道:「既然如此,在此树枯萎之前还有段时间,我们便分开行动。待它枯萎之际,再在这里汇合。」
重光没有意见,他也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便点头道:「离此树枯萎大概还有六十年的时间。如此,我们六十年後再在这里相见。」
「好!」
魔皇说完,便化为一道流星,转瞬消失在了天空中。
重光望著他的背影,双眸略眯,若有所思。过了片刻,伸个懒腰,自语道:「还是先找个地方睡一觉吧。」
重光在大海深处以无上神力开创了一个神府,周围设下结界,在里面倒头大睡。
「这不可能!」
极北的寒冰之地,魔皇正一脸震惊地盯著自己的肚子。
这个世界早被他搜索完毕,甚至闯出了天空,想去那九颗太阳上查看一番。但这个世界混沌初开,天空笼罩著层层乌云,结界尚未打开,他现在魔力损耗巨大,一时无法闯出去。因此魔皇思索一番,决定先找个地方将损耗的魔力修炼回来,再另寻他途。
谁知他在这里修炼不久,便察觉身体有些异样,再细细探究,发现了真相,不由震惊非常。
他小腹之中有一物灵气与魔气jiāo缠dàng漾,不时蠕动,并传出了心跳之声,竟是一个拳头大小的胎儿蜷缩於此。
魔皇大惊,仔细一想,便隐隐明白过来。
这胎儿应该便是那玄天果实所化,不知如何落入了他的腹中,又因他与重光jiāo合之际,重光的神液jīng华曾she入他的体内,便因此受jīng为胎,成了一个活物。
魔皇如何能接受此事,不由大是恼怒。
他凝聚魔力,冲击小腹,想要化掉此物。谁知魔力一触及到胎儿,竟被那胎儿小嘴一张,尽数吸收了进去。
魔皇这才意识到,这个孩子不仅继承了重光的神光血脉,竟还有一半是自己的魔皇之血,因此自己的魔力对它而言乃是本源,毫无影响。
魔皇恼怒非常,举起手掌,不再凝聚魔力,而只靠qiáng大不灭的躯体之力,狠狠捶向腹部。
魔皇乃是违逆天地规则诞生的不死不灭之魔,与魔界其他繁衍而出、有一定寿数的魔物大不相同,躯体之力也是qiáng大蛮横到可以无视世界规则的地步。这一拳下去,冲力之大,足可以开山劈海。
他下了狠心,力气用了五分,饶是这般qiáng横的身躯,也不由晃了一晃,随即脸色一白。
魔皇弯下腰,仓皇地捂住腹部,只觉从未感受过的剧痛袭来,白玉般的额上竟然冒出冷汗。
以魔皇的身躯,对痛感的承受能力极为qiáng大,即使受了再重的伤,也不过片刻功夫就能痊愈,因而他从未如此痛过。
魔皇抱著肚子不知所措,瞪大一双紫眸,紧紧盯著腹部。
然痛归痛,那胎儿竟丝毫没有落下的迹象。
魔皇咬了咬牙,再次举起手掌,又加了一分力,狠狠击打到腹上。
「呃──」
小腹一阵颤动,肚皮甚至跳了一跳。
魔皇痛得冷汗之流,然等了半晌,胎儿还是丝毫无损。
如此折腾了半晌,白受了一番罪,显然胎儿是打不下来了。
魔皇在这极寒之地开创了冰府,此时疼痛难忍,知道不能再qiáng硬打胎,否则与自杀无异,便勉qiáng挪到冰chuáng之上躺倒,慢慢调息,缓解疼痛。
他用了几乎半年时间,才缓下这动气之痛。而这个孩子也是个睚眦必报的,感觉到母体对它不善,便可著尽地折腾。
魔皇与重光大战一场,又耗费了巨大的魔力淬炼天地jīng华以供那玄天灵树吸取,接著又被重光压在身上欢好整整二十一年,这些都使他的魔力损耗巨大,如今所剩魔力不足从前的一半。再经过这番折腾,不仅没将胎儿打下,反而又要耗费魔力调养身体。
魔皇心知这般qíng形下,先恢复自身实力要紧。
他原本与重光势均力敌,但现在已逊他一筹,若不加紧时间修炼回来,只怕打开玄天通道时他便不敌重光了。
因此他无奈只好先将打胎一事放在一边,想著等打开玄天通道,回到天界,再想办法回魔界去打胎。因此待好不容易平息了胎动之苦,他便开始专心修炼。
只是他没想到,他每修炼出一分魔力,那胎儿便会吸收一半。以至於六十年後他从入定中苏醒,肚子已经涨得老大,胎儿也从拳头大小变成手臂前臂大小了。
魔皇望著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脸色难看。
其实修炼之中他已察觉胎儿在吸收他的魔力,并随之长大。但无奈事有轻重缓急,他目前以恢复自身实力为先,暂时管不了胎儿,只能由著它慢慢长大。
天界的神仙根据自身仙力的不同,怀胎天数也不相同。他只知道神龙一族是三年生产,但大多数神仙与凡人无异,皆是十月怀胎。便是少数有仙力高深的大神孕育生子,他身为魔皇,也不清楚要怀多久才会生产。
而他们魔界的事qíng他就比较清楚了,魔力越高深的魔神怀胎时间越久,一般的魔神,都要孕育三到十年,甚至百年才会出生。
但那些怀孕的都是女魔神,而且qíng形与他不同,没有神之血脉。
可能是胎儿长大了缘故,体内的灵力律动也比较明显了,所以魔皇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孩子不仅继承了他qiáng大的魔皇之力,更有一股神光灵力不时萦绕,与他的魔力相克。
那股灵力的熟悉之感,让他想认错都不可能,分明是与他jiāo合了二十一年之久的重光的元神之气。
想起那仇人,魔皇就咬牙切齿。
将他压在身下qiáng行占有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他孕育了子嗣,此仇不共戴天!
魔皇挺著肚子,笨拙地从冰chuáng上下来,站在地上转了一圈,都快要不顾涵养的破口大骂了。
显然以他的魔力和重光的qiáng大神力,这个孩子要孕育的日子很长,区区六十年,虽然长得比一般足月胎儿还大许多,但魔皇还是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孩子还远远没到瓜熟蒂落的时候。
而且更要命的是,他察觉到这个胎儿除了吸收自己的魔力之外,似乎还需要重光的元神灵力灌注,才能进一步成长。
魔皇脸色难看。如果没有重光相助,胎儿无法成熟,难道要一直呆在他肚子里?可一想到要去找重光————魔皇就恨不得一剑给他一个窟窿。
他在冰府里想了许久,也没有好的办法。
靠武力,重光武力值不在他之下,而且因这胎儿的拖累,说不定自己还要弱上几分。靠诡计,倒有几分可能,但给胎儿滋补需要对方自愿主动,否则灌输进来的不是灵力而是其他气息,比如冰寒之气又或yīn煞之气,岂不是找死?
难道要据实告知?说我怀了你的孩子,需要你的元神灵力滋补?
想想魔皇的脸就绿了。以他的身份、地位、骄傲和自尊,如何能开这个口?
一时没有好办法,他算算时间,六十年之期将近,便决定看qíng况顺势而为。
他施法将肚腹掩住,飞出dòng府,往玄天灵树而去。
到了玄天灵树下,重光还没来,再看那通天巨树,已经萎缩了许多,树叶落於地上,化为滋养大地的养分散去,只剩下光秃秃的树g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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