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天幕静静的躺在chuáng上,怀抱着疲惫不堪的柳如风,却始终没有睡意。
睁着眼睛,望着漆黑一片的chuáng顶,南宫天幕紧了紧禁固着柳如风的手臂,低声叹息道:“如风!如风……你也只有在这般bī迫之下,才会说出我想要听到之语……”
“属下说的,是真心话!若是谎言,对主人无利,便是主人bī迫,属下也不会欺瞒主人……”沙哑的嗓音自胸口响起。
以为柳如风已经累得睡了过去的南宫天幕吓了一跳,反映过来,不由得紧紧地抱紧了柳如风的腰身,低头看着缓缓抬起头来的俊朗容颜,松了口气,笑道:“不错!我倒是忘了,死殿训诫,一旦认主,不得有半句谎言欺主……”
柳如风很想回到柔软的chuáng褥之中,但显然他的主人并没有这样的打算。柳如风只能无力地趴在南宫天幕胸前。
“如风,即是如此,为何你不早说与我听?”南宫天幕想通了这一点,郁闷了半日的心qíng总算好了起来。
柳如风脸上一红,绷紧了面皮,将头埋进南宫天幕胸口,这种话,却叫他如何说得出口?
南宫天幕低头看去,乌黑的长发洒落胸口,那长熟悉的俊颜是半分也看不见了,只有发丝间露出的两个耳朵,红艳yù滴!
南宫天幕恍然大悟,不由笑出声来,道:“如风,如风!再说与我听,可好?!”
怀中的身体僵了僵,细如蚊呐的声音自胸前响起:“属下爱您……”
南宫天幕大喜,也顾不得许多,松开手来,抬起柳如风的头,看着那张已成红墨的清俊脸庞,笑道:“来,再说一次!”
柳如风咬了咬唇,有些尴尬、有些难堪,又有些羞赧、有些温柔,低声道:“属下爱您。”
“再说……”南宫天幕笑逐颜开,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唤我名字,这种时候,不要自称属下!没见我没有对你自称本座么?”
柳如风惊讶地看着南宫天幕,南宫天幕在两人之间,一直不曾自称本座,柳如风当然知晓,也心知南宫天幕的意思。可是……让自己不要自称属下?柳如风垂了垂眼,说道:“主人……”
“唤我名字!”南宫天幕打断了柳如风的话,说道。
“属下不敢……”柳如风不敢看南宫天幕的脸色,低声说道。
南宫天幕叹了口气,也不再坚持,若说柳如风在qíng事中,唤他主人,南宫天幕其实也很爱听,这代表着正承受着自己的yù望的男人,身心皆是属于自己。于是转口,说道:“那么,在你我二人独处时,不要再自称属下,也不要再用敬称,这会让我觉得,你只是因为认了我为主,才不得不承欢于我身下!”
柳如风沉默了一会,不用敬称?不自称属下?若是它朝恩宠逝去,只怕只此一事,便足够自己死上百次……
南宫天幕静静地望着chuáng顶,也不bī他。
柳如风抬了头,看了看南宫天幕俊美的容颜,叹了口气。罢了,想着这些,又能有什么意思?xing命与身心,是自己心甘qíng愿双手奉上的,他若是想要自己死,自己还有可能偷生、活着么?
不可否认,虽然两人间这般关系,一开始是南宫天幕qiáng迫,但这俊美的少年,在xing事也从不会不管不顾自己的感受。即便是他生气发怒,一开始粗bào,做到最后,也总是温柔体贴,让自己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沉溺其中……
“是。我爱你,柳如风爱着主人……”爱了,便是爱了!或许一开始是xing,但自从在外谷被梅越心救起,无论是被下了□,还是梅越心后来的柔qíng似水,可在xingyù中、在平日里,心心念念的却只是这个俊美的主人。
即便一开始欺骗自己,不过是因为担心着主人南宫天幕的安危。可后来,梅越心的温婉柔qíng,却令自己避之不及,总会不自然的想到,南宫天幕在这种时候,会如何如何,不会像这美丽的女人,却长着毒蝎般的尾巴!南宫天幕开心便是开心,生气便是生气。即使用尽心机,也不过是想要活下来罢了,即便手段狠辣,却也从来不曾用到自己的身上……
南宫天幕满足地展臂,重又搂紧了怀中的男人,舒畅地叹了口气,道:“这样便好!我也爱你,如风,我的如风……”
赤luǒ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温言柔语之间,肌肤磨蹭,似有似无的热度,在房中慢慢升起。
南宫天幕突然低声问道:“如风,你的身子……”
柳如风自然明白南宫天幕的意思,闭了闭眼,有些不好意思,羞惭地道:“属……我没有关系,主人若是想要,属……我……”
说到后来,柳如风呐呐着,俊颜通红,已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可这不知所谓的只言片语,听在南宫天幕的耳中,却是兴奋不已,一个翻身,将怀中的男人压在chuáng中,轻轻吻了吻那快要燃烧起的俊颜,低头吮上了柳如风敏感的脖颈……
……
窗外的一轮弯月悄悄隐入了云间,遮掩住了自己清明的月华,漆黑的夜晚安详、宁静,便连糙丛间的chūn虫也悄悄的屏住了声息。似是不忍惊绕了房中激qíng相拥的两人,打断这缠绵悱恻的温柔……
绝剑弄风101
身后的柳如风已是一皱眉头,将肩上包裹扔给一旁的周同,一手摸上了腰间的长剑,踏前几步,喝道:“断魂谷这般rǔ没我绝谷谷主?还请划下道来,柳如风愿请断魂谷赐教,放手一搏,生死由命!”
梅越心脸色一变,眉宇间染上了一抹凄婉地哀怨之色,望向柳如风,道:“你、你竟然如此待我?”
柳如风长剑出鞘,一声清鸣,淡然地望着梅越心,说道:“柳如风xing命是梅姑娘所救,柳如风感激在心!但谷主早已与梅姑娘说清,救命之恩,已两相抵消!况且谷主却是比柳如风的xing命还要重要之人!今日断魂谷既然敢当面rǔ没谷主,柳如风身为谷主侍卫,自然要以命相搏,以血清洗!”
梅越心闭了闭眼,脸色瞬间苍白,纤细的身体,在山风中摇摇yù坠,一口怨气堵在喉间,一时说不出话来……
南宫天幕眼见柳如风依然是如此维护自己,又对梅越心不假声色,不由得满面笑容,心满意足地挥了挥手,和声说道:“如风,退下!”
“谷主?是。”柳如风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南宫天幕,依然恭敬地应了,还剑入鞘,退回南宫天幕身后。
“梅大小姐!本座相信断魂谷并无rǔ骂之意!但梅大小姐说话,还是注意一些,你我两谷jiāo好!可不要没得失了qíng谊!”南宫天幕心qíng极好,何况断魂谷医毒之术绝妙,不到万不得已,南宫天幕也不愿真正与断魂谷闹僵。
梅越心身子晃了晃,咬牙稳住,怨恨地看着南宫天幕,道:“你倒底是何用意?日间,你明明答应了我,绝不cha手苍穹山庄之事,现在却又想带着苍穹的人悄悄离开?你这不是言而无信,又是什么?”
南宫天幕竖起手指,摇了摇头,道:“梅大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本座说的是‘本座将带领绝谷所属,离开南阳,梅大小姐到时想怎么做,便再与我绝谷无关!’是与不是?”
梅越心冷笑,道:“不错!如此,便请南宫谷主解释一下,您身后的苍穹山庄人众,是什么意思罢?!”
南宫天幕叹了口气,道:“梅大小姐,你怎的还是不明白?杜庄主,你来为梅大小姐解释一下罢!”
杜苍山闻言,走上前来,回头望了望山后冲天的大火,忍下心中窒闷,道:“断魂谷梅姑娘?苍穹山庄已消失于这场大火中了。蒙南宫谷主收留,眼下我等应该也算是绝谷之人了罢?!”
梅越心一怔,怒极反笑,连声说道:“好极!好极!原来事到最后,却是被南宫谷主得去了问天宝刀!”
南宫天幕微笑不语。
杜苍山退了回去,与总管万千山jiāo换了一个眼神,不再出声。
梅越心深深地望了柳如风一眼,转向南宫天幕,道:“南宫谷主端的好心机!梅越心自知这点人手,不是绝谷影卫之敌。但梅越心若是就此回谷,也难以向父亲jiāo待!”
南宫天幕微眯了眼睛,瞧着qiáng作镇静的梅越心,道:“这是梅大小姐自己的事了罢?”
梅越心深深地呼吸了半晌,方平静下心中涌动的bào怒杀意,冷笑道:“既然如此,南宫谷主,你我后会有期!”
梅越心说完,猛地一个转身,喝道:“我们走!”
“梅大小姐且慢!”南宫天幕眼见梅越心含恨yù走,方不慌不忙,开口唤道。
梅越心回身,戒备地看着南宫天幕,道:“南宫谷主还有何事?难不成还想将我等qiáng留在此处?”
南宫天幕微微一笑,转眼示意柳如风,道:“梅大小姐这样回谷,只怕是不好向断魂谷主jiāo待!断魂谷与我绝谷一向jiāo好,百年来,荣rǔ与共!本座也并非不识qíng理之人!这问天宝刀,便算作是本座送与梅大小姐的如何?”
柳如风会意,取下一个长条形的包裹,抖手一扬,抛了过去!
梅越心怔了一怔,抬手接住了包裹,抖了开来,里面果然是一柄黑色长刀。
“谷主?”杜苍山却是面色一变,这问天宝刀乃是苍穹山庄祖传之物,落在绝谷,只要自己等人努力,总也能有夺回一日,但若是落在了断魂谷的手里……
南宫天幕淡淡地看了杜苍山一眼,并未答话。
杜苍山一时气极,却也不敢在此时与南宫天幕翻脸!只能qiáng自压下胸中怒火,恨恨地盯着梅越心手中的宝刀!
梅越心看着杜苍山的神色,心知这问天宝刀不假,心中一喜,旋又皱紧了眉头,谨慎地看着南宫天幕,暗自猜测他的用意!
“南宫谷主,既蒙慷慨相赐!何不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问天刀法……”梅越心试探着开口,说道。
南宫天幕轻笑一声,道:“梅大小姐想是太过心急,若是问天刀法还在,苍穹山庄又怎么会落到今日局面?!”
梅越心闻言,沉吟一阵,欠身施礼,道:“是梅越心唐突了!多谢南宫谷主转赠宝刀,梅越心铭记在心!”
梅越说完,转眼深深地望了柳如风一眼,一挥手,刹那时,断魂谷十余人,随着梅越心,转入了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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