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弄风_魔烟【完结+番外】(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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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儿,行了,别装了!落阳宫的人都走了。”天行一身淡青色长衫,走进屋来,看着一脸痴呆的南宫天幕,笑道。

  南宫天幕闻言,眼珠一转,站起身来,看了看身上的脏乱的绸衣,皱起了眉头,道:“总算是走了!吩咐准备热水,送来屋里!”

  “是。”水莲微笑着应了,转身出了房门。

  “幕儿……”天行看了看南宫天幕,yù言又止。

  “什么?”南宫天幕抬头看了一眼又闭口不言的天行,笑道。“舅舅有事尽管开口,与侄儿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天行闻言,沉默了一会,说道:“幕儿,方才听王桑等人传来消息,院外的落阳宫侍卫十步一人,手持火把,还有三队巡逻,每队三人,亦是手持火把,守护甚密,若想有所动作,难已突破。”

  南宫天幕眉头一皱,喃喃着道:“十步一人,手持火把?三队巡逻?便是能能不惊动左右击晕一人,让人假扮,也逃不过巡逻的眼睛……虽早知大哥会严密控制此处,但如此滴水不入的做法——落阳宫的侍卫统领朱正成不像如此心细之人啊!”

  “朱正成?不过是一粗人!幕儿,听落阳宫的侍卫们说,今日这落阳宫统领已换人了!”天行看着南宫天幕,似乎想要说什么。

  “是谁?”南宫天幕一凛,看这安排,这位新的统领行事严谨,有些难缠……

  “是——柳如风……”天行皱着眉,叹了口气,说道。

  “柳如风?落阳宫新的侍卫统领?”南宫天幕脸色一沉,看向天行。

  天行缓缓点头。

  南宫天幕沉默了下来,柳如风?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投向了大哥?

  南宫天幕眼神一沉,浑身一颤,bào出森冷的阵阵杀气。对南宫天幕来说,知根知底的柳如风若真背叛,那么自己手中的底牌二公子将尽知于心,没有立即动手,可是因为自己这边尚有两影卫、舅舅天行以及自己?

  沉闷的房中,两人默然而立,皆不出声,只有那闪动的烛火,偶尔bào出一朵火花来……

  南宫天幕低头沉思。

  天行紧盯着南宫天幕的表qíng,神色恍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子,热水来了。”房门开启,打破了一室的沉闷与杀气。

  水莲当先一步,走进房来,指挥着两名仆役将盛满了热水的木桶放至屋角,转身向着南宫天幕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天行见状,低声说道:“幕儿,凡事不可cao之过急,需平心静气,再慢慢梳理!”

  南宫天幕微微点头,眼见天行亦走出房门,房中此时只得自己一人,伸手在椅背一按,“喀嚓”一声,木椅承受不住南宫天幕这含怒一击,断成一堆木块,散落在地!

  南宫天幕怔怔地望着地上的碎木块呆立半晌,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用力地闭了闭眼,南宫天幕大步走向热气腾腾地木桶。

  腾腾地热气自木桶中升起,南宫天幕微闭着眼,躺在沐桶中,任由桶中的热水温柔地烫贴着□的身躯……

  南宫天幕静静地将自己自清醒以来,柳如风的种种言行细想了一遍,心中盛怒的杀机渐渐平息……

  影卫一生,只认一主,没有选择主人的权利,谁有他的影牌,谁便是他的主人。主生影存,主死影亡……

  死殿却与影殿不同,死殿出身的人虽然也只认一主,但却有选择的权利,他可以毕恭毕敬,可以称你为公子、夫人、殿主,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也可以——转身便杀了你……除非,你是他认定的主人……

  “公子……主人请息怒……”在一片黑暗的屋间里,柳如风曾放柔了声音,微仰起头,看着自己,有些发青的嘴唇开合,那是初醒的时候,因为不安,因为惶恐,qiáng令他侍寝时,他的话语。

  在热气蒸腾的浴桶旁,柳如风神色惨然,声音艰涩地说道:“属下的一切,原本便是公子赐予的,公子要属下做一件工具还是手中的玩物,属下心甘qíng愿,全由公子高兴……”

  那时,是怎么回答他的?对了,“我说过,我总也是信你的。所以,你不必想得太多。”

  我——是你认定的主人吧?所以你才会在那时,唤我主人?所以你没有拒绝侍寝的命令……

  舅舅天行说得对,凡事需要平心静气……

  柳如风不可能会背叛自己,否则以他的武功,一开始便不会顺从自己,答应了侍寝的要求……

  只是如今已到了关键时刻,身旁的人万不能有一丝出错……

  柳如风,我信你!我等着你的解释……

  南宫天幕轻声叹息,缓缓将自己靠向了背后的木桶……

  突然,窗机一声轻响,南宫天幕瞬间绷紧了身体。

  一条人影轻轻跃进房中,南宫天幕藏在水中的双手用力握起,面上却是依然双目紧闭,如同睡熟了一般……

  戌时已过,怎会有人偷偷潜来释院?卓消宫的人?何必偷偷摸摸?落阳宫的人?院中三十来名侍卫,还有夜七,怎会让此人摸进屋来?南宫天幕心中杀机渐起……

  来人仿佛发现了南宫天幕的伪装,并未大意地走向浴桶,站在原地,抬手向脸上一抹,紧接着,双膝落地,熟悉的清朗嗓音响起,低声轻唤:“主人。”

  南宫天幕眼帘微微一动,也不睁眼,吐出一口气来,松开了捏起的拳手,放松了绷起的身躯,软软地浸泡在热水里。

  绝剑弄风61

  “过来,替我擦背。”南宫天幕有些疲惫地开口,方才短短的时间,却比白日装疯作傻还要累人。

  “是。”来人站起身来,取过木架上的一条布巾,来到桶旁。

  “落阳宫的新侍卫统领?”南宫天幕懒散地开口。

  “是。”背上的手一顿,又继续上下移动,力度适中,身后的人低声应道。

  “这释院的守卫,是你安排的?”南宫天幕舒服地喘了口气,问道,依然是慵懒的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怒。

  “是。”

  南宫天幕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身后之人的衣襟,猛力一拉,没有丝毫抵抗,来人的半截身子横过木桶,悬在半空,俊朗的容颜,温顺的神态,微抿着唇,安静地望着南宫天幕的脸。

  “你唤我什么?”南宫天幕紧紧地盯着柳如风的双眼,言语中已含了丝怒意。

  柳如风垂下了眼敛,避开了南宫天幕的目光,低声答道:“主人,属下今日被任命为落阳宫统领,不得不改口唤二公子南宫天斜为公子。”

  南宫天幕眼睛一眯,胸膛起伏,看着眼前的俊颜半晌,手上用力一压,将手中毫无反抗的人连头带颈没入了浴桶水中。

  这算什么?竟然对着大哥也唤公子?是否也是这般自称属下?区区一个落阳宫正统领,你便如此尽心尽力安排人手看守于我?

  眼前的身躯渐渐颤抖了起来,窒息的痛苦令撑着桶沿的双手不自觉的抓紧,骨骼凸现!虽然练武之人,可以闭气沉入水中良久,但显然,柳如风并没有这样做……

  看着眼前没有一点挣扎的温驯身躯,南宫天幕眼中的薄怒渐渐消散,心头涌上一丝奇异混杂的感qíng,有满足,有温暖,有不舍,有怜悯……

  还未等南宫天幕理清心头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抓在柳如风衣领的左手,已自然地向上一提……

  看着正痛苦的呛咳,láng狈地喘气,一头湿漉漉热水的柳如风,南宫天幕松开了手。

  “柳如风,我是你的主人吗?”低沉飘渺的声音,一如南宫天幕此时脸上神qíng。

  咳嗽之声立止。您在怀疑我吗?柳如风沉默一瞬,忽略了心中的苦涩,跪下地来,抬头望着南宫天幕,低声说道:“属下今生的主人只有公子一人。自当年主人买下属下之时,属下的一切都已属于主人。”

  “呵呵……”南宫天幕嘲讽般轻笑,如若无意般,轻轻地问道:“对着我大哥南宫天斜,你是否亦自称属下?”

  柳如风一窒,一时之间答不出话来。

  南宫天幕闭了闭眼,叹了口气,自浴桶中站起身来,刚刚跨出木桶,一条gān燥宽大的布巾轻柔地围上身来。

  南宫天幕看着跪在面前的柳如风,看着他认真细仔细地用那布巾擦gān了自己身上的水迹。看着他抬头望着自己依然滴水的湿发,动了动嘴唇,然后,那熟悉温暧的声音响起:

  “属下知错,任由主人惩罚。请让属下先替主人擦gān湿发……”

  清朗的男xing嗓声,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看着恭敬跪立的柳如风,微仰着头,温暖而柔顺地望着自己。

  南宫天幕猛然伏下身去,紧紧地抱住了那温暖顺服的躯体。没有抵抗、没有拒绝,南宫天幕轻松地将身下的人牢牢地压制在木质的地板上。

  “为什么?”南宫天幕狠狠地一口咬在了柳如风的肩上,身下的躯体微微一颤。

  “明明是我让你接受落阳宫的拉拢,为什么不辩解?反而请罚?”南宫天幕松开了口,略直起上身,一手撑地,一手轻轻挑上了那劲窄的腰间,黑色的锦布束带。

  “你明明是为了取信大哥,方如此安排看守此院的办法,为何不说?”将黑色的上衣褪至柳如风的双腕之间,扯动衣料,缓缓地在他双腕上缠紧……

  柳如风看着神qíng有些狂乱的南宫天幕,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公子的疯症并未痊愈?心里想着,更加不敢妄自弹动,只放软了身体,小心地收敛好因感受到危险而燥动起来的内力,任由着下身最后一件布料离开了身体。

  “你是不是觉得我又疯了?”南宫天幕伸手分开了柳如风的双腿,似乎想笑,脸上的神qíng却古怪之极。

  柳如风咽了咽紧张的唾液,早已顾不得此时难堪的姿势,只紧紧地看着身上的南宫天幕,极力顺从着他的动作——柳如风相信,此时自己若是让南宫天幕感觉到一点的反抗迹象,或许南宫天幕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或许——南宫天幕会再次发狂疯掉……

  可是——公子以前的疯狂,不是因为那幻香么……

  □的钝痛打断了柳如风的思绪,火热坚硬的ròu刃粗bào地qiáng行刺入。没有经过丝毫准备的gān燥通道,激烈地抗议着那蛮横凶残的□。火烧般割裂的巨痛传遍了整个身体,柳如风却只能扬起了头颈,张嘴无声地惨呼,尽量伸展着身体,放松着肌ròu,以减缓这凌迟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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