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生当即就明白了,司令部的人是想qiáng迫东来承认自己的罪行,明儿个肯定会全城放榜的说东来逃走,然后贴出捉拿悬赏的告示。
他瞧见东来这样子,想必待遇没有锦寿和天禄那样好,他坐在地上看着满脸脏兮兮的东来:你找我做什么,我又帮不到你。
“给我找个地方住,我没地方去。”东来很直接了当的说明了目的,现在肯定到处都在找他,若是这次被抓回去,没准就直接给毙了,根本就不等到月底。
贵生之前摔着了,他扶着树站起身,东来也跟着站起身,东来瞧见他受伤了,伸手扶着他上山:“也没有说你一定要帮我找,当然你也可以不帮我找,反正我死不死,你也不会关心的。”他觉得贵生似乎不太乐意,因为贵生使劲的想拨开他的手。
他却用力的扶紧了贵生,贵生被他弄得生疼,又说不出声来,犹豫着朝他比划:我明儿个就去告发你。
他不会去告发东来的,他只说说,只是想东来放手。
他有些生气,因为东来,只会在这个时候,才想着来找他,以前还说不理他的......
“那你不如现下就去也可以,我陪你去。”东来立马就扶着贵生往山下走,一边侧着头平稳的注视贵生那神色焦急的脸,一边双手并用的抑制住贵生想挣开的意图,他几乎把贵生扶抱着走。
贵生伸手抓住东来的手腕,有些着急的看他:你放开我,快点放手......
东来根本就不管贵生用唇语说什么,就当做什么都没瞧见,但他却清楚的瞧见了贵生手指上戴着的糙编戒指,他伸手就把戒指拨了下来:“谁给你的?”他眼底有怒意,但压制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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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抬头第239章
贵生比划:不关你的事。
东来一把就把戒指给扔入了山下那万丈深渊,贵生很生气的着着东来,但东来却不以为然的回视着贵生:“锦寿送给你的?”他边问,边挪着贵生往山下走。
贵生想教训他,可是却不小心扭了脖子,他难受的瞧着东来……
东来却捏紧了他的双手手腕不许他乱动,他牵制着贵生往上下走,贵生想用投撞他,可是东来似乎也生气了张嘴就咬他脖子。
贵生手动不了,东来松口的时候,他脖子都流血了,他无声的呵斥:你太过份了。
“是不是锦寿送的?”东来低声的问他,抓着他就是不放,还扬言要让他过“好日子”,“走,去司令部领赏,你下半辈子就不用做伙计了。”他说得不大声,但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晰在贵生耳边放大。
使得贵生心里难受至极,他知道,东来是想激他,他皱起了眉头,只好告诉东来:不是锦寿送的,是天禄送的,是天禄给的。
可是,这不但没削减东来的眼底那压制的怒意,反而使得东来的眼神变得更加的yīn逸,他稳静地盯着贵生,让贵生头皮发麻。
“还有个天禄。”东来瞧着贵生,发现贵生移开眼不着他,他却掰过贵生的脸,“他什么时候送给你的?”他觉得贵生还戴得挺顺手的。
贵生跟东来说了,之前见过锦寿他们的事,把所有的事qíng都告诉了东来。
贵生让他放开,说是不去司令部,可是东来却盯着他,反激他:“刚才不是说要告发我吗,我陪你去,你更有说服力,大洋也能早点到手。”他得极无所谓,就好像在说陪贵生去买菜。
贵生难过的摇头,但他沉稳的注视着贵生:我不去,你放手,我告不了你。
“怎么告不了,告得了的,我这不都心甘qíng愿的陪你去了。”东来故意轻低声音,故意用安抚qíng绪的语气,进一步激他。
贵生反扣住他的手腕,侧着头看他:你今儿个若是下去了,就会被枪毙的,你听我的话,放开我,我不是真的想要去告发你。
东来不听。
贵生趁机稳住了身形,死活不肯再往山下走,东来止住了脚步,神色平稳如常的瞧着他:“那就给我找个他方住,再给我找点吃的。”他自然的放开了贵生,稳住了贵生的身形,让贵生好好的站稳。
贵生的睫毛在寒风中不安的震动,这山里风很大,东来的手是那么的冰凉。贵生看向穿得很少的东来,便什么也没说,伸手擦去了脖子上血迹,安静的带着东来往山里走。
东来在他的身边,瞧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我不能住在飞鹰寨里,司令部的人肯定会搜上山来的。”他瞧见贵生,差点被他椎下山,他伸手抓住了贵生的手臂,把贵生给拉回了里面山道。
贵生避开了他,为难的表示:我知晓你不能去飞鹰寨,若是被人在飞鹰寨里找到你,那整个飞鹰寨都脱不了关系,你有先站住在山里。
东来跟在他身边,沉默不语的瞧着他,看到贵生时刻都想远离他,他就故意靠着贵生身边走……
贵生侧过头看他,眼底流露出复杂的神qíng:山里有个兄弟们建造的村屋,我先带你到那里去避一避,那地方平日里没人会去的。
“哦。”东来低低的应了一声,他瞧见贵生似乎是闪到了腰,他还是扶着贵生往山上走,只在这次比起之前还算得上是温柔。
夜里山间雾气很重,山道之上有稍许薄冰,路面湿滑很不好走,风也chuī不散这茫茫雪雾。
两人沿着山腰,一直绕从斜路步入了松岭的深入,绕到了地势险峻的后山,这里的路很窄,而且没有烛火照明,非常难行。
走了大致两个时辰才到贵生所说的树屋,那木质的房屋有很大一栋,夹在层层叠叠的树林中,要到村屋必须要经过一座很长的吊桥。
而且那村屋后面还有个兄弟们自已开凿的温泉湖,贵生前些日子来过一次,因为这里是根本就没有外人来,所以随时随地都开着门的。
贵生刚上门,上了锁,点了灯之后,便告知东来:你放心在这里住下,最近帮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不会有人会到这里来的。
东来点头。
贵生瞧见东来手都冻红了,但东来也没有流露出半丝冷的神qíng,便示意让东来跟他到楼上去。
贵生让东来自已选了一件,然后从衣柜里翻腾出几件新的布衣,这都是兄弟们准备着以备不时只需,他把衣衫递给闷声不响的东来:你拿去换了,别着凉了,你的手好凉,洗澡的地方就在屋后,那里有个温泉,你赶紧去。
“你不去?”东来拿着衣衫,站在衣柜前,他拉开了衣柜着到衣柜里面,还有宽大的毛巾,便直接拿了出来,没有瞧见贵生回答,他又问了贵生一次,“你去不去,不去我就自已去了。”他单手替贵生很轻的合上了,随后点了点手里的东西。
贵生很轻的摇头:房间还没打扫,我替你整理一下,你自已去吧。
东来默不作声的瞧了他一眼,便点点头就拿着东西下了楼,贵生替他把房间给打扫得很gān净,然后所有要用的东西换过了。
贵生把楼下也收拾了,还到侧院去烧了水,沏茶了茶,还灌了一个羊皮热水袋给塞在被子里。贵生瞧见东来这么久没上来,他便到了后院。
刚到后院就瞧见东来已经洗好了,一身gāngān净净的穿着衣衫,虽然是只是普通棉衣,但是穿在他身上也是整整洁洁很周正。
东来一边扣着衣扣,一边抽空着他:“我肚子饿了,这里有没有吃的?”他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司令部那群混蛋把他饿了好几天。
贵生点了头,把地上囚衣捡了起来:我刚给你煮了一碗面,就搁在桌上,你赶紧上去趁热把面吃了,我去把这囚衣处理了,一会儿就上来。
“那你快点。”东来整理好衣衫之后,便瞧见贵生不着痕迹的扶了一下腰,似乎有些不舒服,但脸上却始终都未表露出来,反而还催他快上楼。
贵生有些喘,显然是刚才收拾房间打扫给累着了,但贵生还是找了把铲子,找个隐蔽的地方把那间囚衣给埋了。贵生忙完了所有的事,洗了洗身穿了一件单衣上楼,因为厚衣衫都给东来穿了。
他刚歇下来,东来就把茶递到他嘴边,他张嘴就唱了一大口,还朝着东来比划:这面还合不合你胃口,这里没什么吃的,就只有面。
“可以填饱肚子就行了,这种清况也没有什么可桃剔的,只要能吃就行了。”东来放下了茶杯,抬起头着向贵生,看到贵生只穿了一件很薄的单衣,瞧着像是秋天穿着布褂子,他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面,一边紧紧地盯着贵生,还不忘提醒贵生,“你知不知道,你在发抖?”他觉得贵生似乎没察觉到……
因为贵生放在桌上的手,抖得整个桌子都在细微的震动,还使得桌子发出很小的颤抖声。
贵生把手拿来了:我没事。
“反正你今儿个夜里也不会寨子里了,你若是冷就到chuáng上去。”东来移开了视线,用筷子轻轻的拨夹着碗里的面。
贵生却担心的问他:你被关在司令部的时候,有没有见过耀堂?
“见过。”东来细嚼慢咽的重新抬起眼,瞧见贵生着急的想知道耀堂的清况,他沉吟的盯着贵生看了许久,才回答了贵生,“他有三天是跟我关在一起的,可是后来就被人带走了。”
贵生也没多问,就让他吃完早些休息。但是,贵生隐约的感觉到东来今儿个夜里瞧他的眼神,比以前随便了许多,也了几分尊重。
贵生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也没有问。
***
隔日贵生特意到城里去瞧了瞧司令部发布的军榜,跟他料想的一样,东来的画像被贴了出来,成了通辑要犯,只不过东来的声音没什么影响,那些船都全部调离了鹰城,所有没有受到任何的搜查或者是损失。
贵生就察觉到集会阁内气氛很诡异,堂主都在集会阁里,而且还来了几位军长样的人,在跟几位老堂主说事……
而且——
大帅也来了……
今儿个大帅身着军装,正坐在旁边那垫着狐裘的太师椅上,大帅一只手撑着椅的雕花扶手,手指撑着那毫无瑕疵的脸颊……
大帅正面无表qíng的跟身旁的副官jiāo代什么,那眉宇间散发着冷峻的气焰,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只敢小声说话。
虽然今儿个只来了几位军长与大帅,还带两个副官和几个士兵,但是飞鹰寨的兄弟未免惹麻烦也都不敢轻举妄动。
贵生没忍住咳嗽了起来,他剧烈的咳嗽声止不住似乎的让整个集会阁里都安静,贵生捂着嘴稳住了呼吸,他去无意中瞧见老堂主在给他递眼色,示意让他赶快走,而且人群中的大牛也着急的让他快点走,他当即就往侧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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