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生动了动身,靠着他:没那么快好。
耀堂叹气。
贵生伸手拍他胸口:你叹什么气,不是刚从阿三哪里过来吗?
“阿三是阿三,你是你。”耀堂侧过身面对着贵生,把头埋在贵生的颈间,修道贵生身上那成熟男人的气味,“今儿个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贵生把今儿个的事都告诉了耀堂,除了买礼物的事没说之外,他把和天禄和进搜用膳的事,如实的告诉了耀堂,他觉得没必要隐瞒。
要坦诚。
耀堂闷闷的嗯了一声:“我没说过要带阿三回去介绍给大娘和二娘,肯定是天禄搞错了,你不要多心。”他轻笑。
贵生微愣。
“要带,也是带你回去。”耀堂抬起头看他,有些霸道的摁住了贵生的后脑,把贵生的头给扣了过来,他垂着眼,很轻的来回顶蹭贵生的鼻尖……
贵生推开他的下巴,不让他蹭,很轻的比划了:我才不跟你回去,你又不是不知晓,来龙镇的人都知晓我以前的事。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介意。”耀堂替贵生调整了一下枕头,让贵生换个姿势睡好,他也躺在贵生的身边,跟贵生说话,“我喜欢你,就成了,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
贵生看了他半响,才问:阿三对你好吗?
“好。”耀堂点头。
贵生替他盖了被子。
耀堂见他没比划了,便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当然没有你对我好,你老想着我,没人比你对我好了。”他在笑。
黑眸很迷人……
贵生让他别贫嘴:这么会哄人,难怪你以前那么多女人。
“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只有你。”耀堂抱紧了呀,不许他反抗,但瞧见贵生无声的笑了,他有点忍不住了……
贵生知晓他在想什么,无声的阻止他:都说了受伤了。
“我都快憋出毛病了。”耀堂伸出手摸贵生的脸颊,还毫不避讳的评论贵生,“今儿个瞧着你,比昨儿个更丑了。”
贵生拉开他的手:那你还挺高兴?
“这样比较安全。”耀堂倒是觉得贵生丑点无所谓,现下这么不起眼都这么招人,若贵生是个大美人那岂不是他得烦恼死,“越丑越好。”
贵生想捶他。
但什么都没说,便靠着他安静的睡着了……
贵生心里明白,耀堂是耀堂,阿三是阿三,阿三虽然讨厌他,并不代表耀堂不喜欢他,而且耀堂跟阿三的事又是另外一码事,贵生也不想管别人的事,因为最近耀堂总是陪着他,惹得阿三相当的恼火,还差点跟耀堂吵架。
不过阿三是何其聪明的人,肯定不会跟耀堂又冲突,转而把气都洒在了贵生的身上,贵生今儿个下午就被阿三给故意扔的香蕉皮给弄摔倒了。
这不摔还好。
这一摔,可摔得耀堂时时刻刻都待在贵生的身边,这可把贵生给愁着了,他觉得这两题阿三瞧见他的眼神,见识恨不得剥了他的皮。
最近耀堂上哪里去都带着贵生,因为贵生腰受了伤,他都扶着贵生,反倒宅子里的人瞧着觉得奇怪的很。
帮主怎么扶着一个伙计……
而且……
还带着出入书房,就连寨主和堂主们议会,贵生也是坐在旁边瞧着,偶尔还替飞鹰寨算算不确定,或者算不通的出入账。
一个伙计算什么账,而且更离奇的是,连账房几个管事都算来算去,算不通的复杂账目,贵生很快就算出来了,这更加引人的猜想。
尤其是,每当耀堂亦是的时候,贵生都坐在旁边,但贵生从来不会参与,只是安静在陪着耀堂,从来不参与。
甚至是耀堂下山办事的时候都带着贵生,耀堂经常下山会友,有些人贵生是认识的,以前耀堂带他们见过面。
但是现下耀堂不许他喝酒了,因为贵生喝了酒的样子挺怡人的,他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而且因为贵生受了伤,最近上山很不方便,贵生又说不让他雇车,不要破费而且走路可以锻炼,他也就gān脆直接背贵生上山。
“你不坐车,是不是就老想着让我背你。”耀堂牵着他走进了飞鹰寨,因为夜里没人他就牵着贵生的手走,“真狡猾。”他知晓贵生不是那个意思,他故意扭曲。
看到贵生有些急了。
他又哄贵生:“我逗逗你而已,不是说真的,我知晓你不是。”他边说边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肩膀,还说有点累。
贵生知晓自己很重,便也就给他揉了揉,他想了想认真的表示:那明儿个我就不跟你下山去了,你带着阿三去吧。
耀堂看他:“真是?”
贵生点头:你这么总背我,你也累。
“那我真带他去了?”
贵生也认真的点头:明儿个东来请我去他船上游湖。
“不成。”
耀堂立马就不同意。
贵生停下脚步,站在回廊上,跟他解释:我已经答应了,只是吃个饭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吃完了就回来。
耀堂摇头。
抓紧了贵生。
贵生停下脚步不走。
耀堂拽了他一下,贵生还是不走,还朝着他比划:你吃醋?
“没有。”耀堂否认。
贵生点了头: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我没有同意。”耀堂还是保持反对态度,来年个人刚走进花园,贵生就踢到了脚,耀堂瞧见细微皱眉,似乎是有些疼……
耀堂直接把他抱回了屋……
隔日耀堂所有的事qíng和应酬都退了,就守这贵生,上午贵生在院子里自己和自己下棋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捣乱。
贵生从他手里把棋子拿回来摆好:你今儿个不做事?
“锦寿在北院住了好些天了,你赶紧去跟他说,让他自己下山去住,大帅已经把将军府都卖给他了,他还赖我这不走,你去说……”耀堂有些霸道的捅了捅贵生的腰,他怂恿贵生赶紧去。
贵生摇头表示不会去: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我怎么能cha手,而且这是你的飞鹰寨,我只不过是伙计而已。
耀堂瞧见贵生在下棋,他就从身后搂住了贵生,软磨硬泡的在贵生耳边软硬兼施:“你别告诉我,说你不晓得他为何赖在这里不走,他有事没事就来找你,我平日做事想着这事心里就不舒坦。”他想起这事心里就烦。
贵生摆手,表示不行:他是你兄弟,过门也是客,你这样做,真的不好,而且伤感qíng。
“你去不去?”耀堂侧过头看他,那黑眸里透着几分危险的厄气息,“你不去今儿我就不让你下山,不让你跟东来见面。”
贵生侧过头看他,安静的表示:那我就不去。
耀堂不出声了。
随后哼了两声,生气的去了阿三那里,贵生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的眨了眨眼……
当晚。
月色迷人,夜雾朦胧,贵生还真没有下山去见东来,因为耀堂不让他去,而且此时耀堂正满脸不满的坐在他对面……
贵生正在洗澡,他朝着耀堂比划:这单人的浴桶这么小,你硬是挤进来撑破了怎么办,要不我先出去,等你洗完了我再洗。
耀堂摁住了他,不许他走,拉过他的双腿,瞧了瞧贵生的双腿膝盖:“锦寿今儿个过来找你做什么,他做什么隔三差五过来找你?东来为何总邀你去游湖?天禄为何三天两头就让你下山去?”
贵生摇头:我不知晓他们想做什么……
“那你做什么每次都答应他们,你跟他们出去,或者允许他们过来找你,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耀堂不满的拍了拍水面,他伸手捏过贵生的额下吧,那略带危险的黑眸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眸,他bī问贵生,“他们想做什么,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晓?”他微眯起双眸,朝着贵生脸颊,不满的chuī了一下,让贵生不许回避。
贵生摆手,解释:你别想歪了。
耀堂哼笑了两声,他笑起来眼底闪着寒光:“我想没想歪,你心里明白的很。”他那颗虎牙很明显,笑起来帅帅的。
但也危险………
耀堂直接把他抱出浴桶:“dòng完房你就知晓了,跟我装傻你还嫩了点。”他把贵生放倒在chuáng上,替贵生过好了被子,然后拉开抽屉替贵生把膝盖受伤的地方擦gān。
贵生瞧见耀堂低着头给他上了药,贵生很担心耀堂瞧见他那地方的伤,他直接把桌边的油灯给关了,反倒耀堂不可以了。
“你关了灯,我瞧不见了。”他的手指擦到了贵生的腿上,根本就没擦到上药的位置,贵生抓住他的手腕调整位置,让他手指重新放回膝盖上。
耀堂让他点蜡烛,他咿唔的不同意。
此时。
“你到底点不点?我喜欢看着你,不喜欢黑漆漆的一点qíng调都没有。”耀堂推他,让他快点去,却不小心碰到贵生受伤的腰。
贵生摇头,在黑暗中示意:要点你自己点。
耀堂放开了贵生,去把蜡烛点好了,他刚转过身就瞧见贵生身上多了一件又长又厚的裘皮长袍,过得那是结结实实。
耀堂脸色一沉,走到贵生身边,把手深入贵生的衣领:“你想跟我唱反调是不是?”
贵生摇头。
不是。
真不是。
贵生解释:伤没好。
“你只是膝盖哟徐诶泛红而已,这也叫伤。”耀堂指了指贵生微微泛红的膝盖,之前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
贵生表示:腰没好。
“我给你揉揉就好了,越是不揉,就越是不容易好。”耀堂坐在他身边,伸手把他拉了过来,他刚想凑近贵生……
可是——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耀堂被打断了。
贵生瞧见耀堂眼底压抑的怒意,随即便听到门外传来一个沉稳而熟悉悦耳的嗓音:“是我。”那声音很有磁xing。
两人当即都听出来是东来。
耀堂不满的盯着贵生,无声的朝着贵生比划:都找上门来了,你还说没什么。
贵生还是那意思:真没事……
耀堂指了贵生两下,随即便无声让贵生去开门:”你去开门,不要说我在。“他说吧便用厚厚的被子掩住自己。
贵生落下了chuáng帐,不着痕迹的替他演好,便起身去开了门,他刚开门东来却明显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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