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生认真地看着耀堂,看到耀堂正意味深长的盯着他,并将双唇凑到他的唇边……
耀堂是想试试……
看看贵生到底,会不会避开……
然而……
贵生却不动神色地盯着耀堂,不明白耀堂忽然凑他这么近做什么……
“贵生叔,你奶子好红。”耀堂凑到他唇边,故意说得直接又露骨,他想看看,贵生到底会给一个什么反应……
贵生没有推开耀堂。
也没有骂耀堂。
只是低下头。
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有些难以启齿的掩上了胸口……
可是。
贵生没发现自己只掩了一半,还有露了一半在外面,耀堂立马盯着贵生那似遮似掩的胸口,他嘴角的笑容加深的几分……
耀堂搂着贵生出了多qíng居,因为老鸨跟他们说,天禄少爷今儿个一大早就回了福宅。
当日。
贵生回去之后没有教训天禄,只是跟天禄说了让以后别再自私跑出去,以免让他担心,并没有教训天禄去温柔乡的事。
而且。
贵生想通了。
他觉得耀堂说得对,所以他把自己收藏的那些房/中/术的书,都拿去给了天禄,让天禄收着看,好好学……
天禄愣了好久。
似乎没明白贵生的意思。
“贵生叔,你是不是在试我?”天禄觉得贵生在耍弄他,以前贵生从来不许他这种东西,上回还把这些书给收了。
而且他以前去窑子,也没少挨过贵生的打。
贵生来天禄的房里时都已经是深夜了,因为他知道昨晚天禄在多qíng居过的夜,回来之后肯定要休息,所以他夜才来……
他把厚厚的一叠书本都放在天禄的chuáng边,在chuáng边写了:不是试你,你都拿去看好了,以后你去逛窑子,我也不说你了。
天禄觉得真是奇了……
“你可是在为昨晚我私自跑出去的事生气?”天禄刚睡醒,他坐起身,“我昨晚去了东郊的多qíng居,陪朋友去的。”
贵生没提自己去找他的事,没想到天禄竟然自己把昨晚的事qíng,都全部告诉了他,而且一字不漏的都说了。
贵生心里很明白,天禄那群狐朋狗友混账得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上回贵生陪天禄去船上就已经见识过了。
“贵生叔,你可别生气,你要是气坏了身子,以后谁来管我。”天禄坐起身披上了外套,他侧着头看着坐在chuáng边的贵生,“昨夜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去观摩观摩。”
贵生在天禄的手心写:你也大了,该懂事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也应该有分寸了。
天禄伸手搂着贵生的肩膀,把贵生拉到他身边,他的双手搂抱住贵生的身体:“今儿个你是怎么了?”他觉得贵生反常……
贵生也没推开天禄,只是在天禄的胸口写:没事。
他把书留下了,让天禄看看,而且他也说了以后不再阻止天禄去逛窑子,只要别惹事,gān那事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别惹些病回来。
面对天禄的疑惑,贵生在他手心写了:你长大了,我要再像以前那样管着你,别人会觉得我把你当成傻子……
天禄看着贵生。
贵生稍微停顿了半响,才在天禄的手心写道:我知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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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抬头正文第128章
章节字数:3116更新时间:11-03-2221:58
来龙镇大部分人都知道福家有个傻子,有个败家子,人人都知道天禄没出息,烂泥扶不上墙,成天只知道跟那些豪门阔少一起打混过日子。
可是。
贵生知道天禄不是傻子,天禄很聪明。
自从天禄送大夫人和二夫人去了佛寺回来之后,贵生就觉得天禄好像长大了似乎,没以前那么混账了,也懂事了。
老爷死了没多久,天禄就生了一场重病。
老爷没死的时候,天禄那时候会跟着老爷到铺子里去学习,那个时候天禄还很小,当时贵生还是铺子里的伙计。
还没成大当家的。
贵生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天禄很多米种都会分,而且播种和收割的时日也记得很非常的牢,对五谷的常识都很jīng通。
老爷总说,以后长大了,肯定有出息。
那时候天禄很勤恳。
平日里去书舍读书那些夫子都挺喜欢他,天禄的在学习方便也很有天赋,偶尔老爷让贵生去接天禄回府的时候。
那些夫子都会夸奖贵生。
天禄的改变。
贵生知道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年的花灯会,原本那晚应该在宅子里看书,可是他去给天禄送点心的时候,就提了一句,说是晚上跟米铺的伙计去看灯会。
他记得那个时候,天禄垂头丧气的给他说:“我从小到大都没瞧过花灯会,爹说人多,不让我去,让我好好看书。”
那晚天禄让贵生带他去,贵生也变带着天禄去了,天禄在花灯会上猜对了灯谜,也结识了城东的一位姑娘。
那姑娘姓顾,是顾家的小姐。
顾家的老爷子是来龙镇的谷霸,跟福家素来都有些恩怨,因为当年顾老爷子不愿意给福家提供谷种,所以两家闹得很不愉快。
天禄那顾家小姐那是一见倾心,二见深qíng,三见就要私奔。
那时候老爷了这个事把顾家给赶出了来龙镇,把天禄给锁在宅子里半年,不许天禄踏出宅子里半步,直到老爷快死的时候,才把天禄给放出来……
老爷死了没多久,天禄去找过顾家小姐,可是顾家早在那半年前就被赶出了来龙镇,天禄根本就找不到人、
贵生记得那晚天禄回来的时候脸上苍白,没有任何的表qíng,头上和身上都雪,那副伤心yù绝的神qíng让贵生很心疼。
他眼睁睁的看着天禄变得如此颓废却无能无力,自那之后天禄大病了一场,就像了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从来不去烟花之地的,也不来不结实不三不四的朋友,可是近两年却总是跟那些喜欢乱来的人在一起,而且也早就不去书舍了……
以前所学的姿势都荒废了,总是在窑子那些地方打混,没有正经姑娘赶跟他,而且还总是惹祸,每次都要贵生拿钱去摆平。
名声臭得很……
就连以前书舍那些夫子,提起天禄都摇头叹气,现在都没人敢承认教过天禄,也没人愿意来教天禄,都拍搞坏怎么的名声。
都说福家大少爷是傻子,可是贵生觉得不是。
他觉得天禄只是在逃避……
也许是因为锦寿和耀堂都回来了,他觉得天禄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觉得天禄也是应该好好的清醒清醒了……
前些日子贵生问天禄是不是想起以前不愉快的事,天禄没有承认,但是贵生知道天禄是忘不了的,也许等天禄清醒的时候,也是就真正忘记的时候。
贵生心里很明白,老爷把钥匙jiāo给自己,也就意味着对自己的信任,更加意味着以后他要面对这几兄弟的竞争。
他不能辜负老爷的期望……
他更知道,这他们的心里,都惦记着那把钥匙,虽然天禄从来没有跟他提过钥匙的事,可那晚他记得天禄在房里找蛐蛐……
他觉得天禄并不是找什么蛐蛐,而是在找他账房的钥匙……
贵生心里很明白。
因为这一天。
迟早要来……
&&&
这两日贵生每晚都去锦寿的书房外看看,他只看看锦寿在做什么,并不是想偷窥,他只是关心锦寿而已,他看看就走也不会去打扰。
每次他都看到锦寿在看账本,那认真的样子让他不想去打扰,偶尔贵生会问问管事最近米铺qíng况好不好,管事的都说米铺生意很好。
这也让贵生放心了许多。
只不过。
没过两日。
锦寿就叫贵生到房里说事,贵生夜里没事便去了,他刚推开门就看到锦寿躺在chuáng上休息,而且手里把玩着鼻烟壶。
锦寿懒洋洋的告诉贵生:“贵生叔,我明日要出一趟远门,你看谁合适,让谁先把米铺给看着?”他问贵生……
贵生表示自己可以。
但他也好奇的问了锦寿要去何处,锦寿只是看了他半响才回答:“我去佛寺接叔嫂。”他说话的时候盯着贵生……
贵生一愣。
他这个做丈夫的,并不知道妻子要回来……
他老实的写了:你叔嫂没说要回来。
“叔嫂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人陪着,接回来我可以陪她说说话,这样不好吗?”锦寿舒服的躺在chuáng上,chuáng帐垂下……
贵生坐在chuáng边,只透过chuáng帐的fèng隙跟锦寿说话……
他写给锦寿看:不是不好……
锦寿打断他:“那不就结了。”他告诉贵生,说是马车都准备好了,他明日就去接两位老夫人回来,顺道把两位叔嫂也接回来。
贵生也点了头。
房间里很安静。
贵生透过那chuáng帘的fèng隙,看到锦寿半眯着眸子躺在chuáng上,身上随意搭着锦绸的华美被单,他也没有伸手掀开chuáng帘……
他看到锦寿手里拿着一个jīng巧的鼻烟壶,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锦寿懒懒地抬起眼问他:“还有事?”他反问贵生。
贵生这才回神,他摇摇头出了锦寿的房间。
隔日一早锦寿就去接两位夫人了,而贵生代替锦寿去米铺看了几日工,这几日贵生天天都在米铺,都很晚才回……
因为马上要开chūn了……
有许多chūn耕的事要办,他在地里去视察了一下,看看今日的土质与气候的qíng况,米铺从地,到伙计,从耕种到出售都要有人盯着。
因为今年的粮货有些短缺,很多米种都没有,但贵生还是找去年那些老行家给进了一批好谷种,然后分发下去。
在来龙镇几十里外有几百亩地都是福家的用来种粮的地方,贵生带着耀堂去那里瞧了瞧,看到地上还有积雪。
便让伙计们把地上的土给翻了翻,并且近一个月每个半个月都要翻翻新土,等播种的时候,才更加种粮谷。
原本贵生打算自己来的,可是耀堂听说他来这里,便主动的要求给跟来了,这地方有上百个工人在这里常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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