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横盯着那块油腻的肥ròu看了看,直接把那块热,夹到旁边的空碗里放着。
可是。
齐猛又夹了一块更肥的给古斯横,古斯横又放到旁边,古斯横也没有回答齐猛的话,只点点头,接二连三的把肥ròu往外面扔。
“你不用再给我夹了,这么油腻的肥ròu,我吃不下。”古斯横有些心虚的、稳声的告诉齐猛不用给他夹菜了。
今天古斯横是买的很好的ròu回来,但他在做饭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把瘦ròu都给扔了,做出来之后发现全都是肥ròu。
加上齐猛懒在他家里不走,他想让齐猛早点走,所以他很客气的把这盘菜端了出来,还放在齐猛那边让齐猛吃。
“你做这么肥的ròu,我以为你喜欢吃。”齐猛暗指古斯横不够意思,做这种东西给他吃,他不喜欢这种肥腻的东西,他就给古斯横夹。
古斯横跟齐猛解释了这件事,齐猛没有回答吃着古斯横做的菜,之后收碗的东西还是古斯横做,古斯横在洗碗的时候,齐猛站在古斯横身边吃着餐后苹果。
“你洗碗都不用洗洁jīng?”齐猛咬了一口苹果问古斯横,古斯横今晚走神的qíng绪都看他的眼里,“你是不是不想我留在这里?”
古斯横止住了动作。
“你不想看我?”齐猛看到古斯横脸上表qíng坦然,他却皱了一下眉头,问了古斯横,“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古斯横开始用洗洁jīng洗碗,他没有回答齐猛的问题。
齐猛觉得古斯横是在对他使用冷bào力,齐猛吃苹果越吃心里就越烦,他站在古斯横身后听着那洗碗的声音,眼里的怒火只冒。
“你刚才出去的时候,夜朗打过电话找我,他说钱爷今天执行枪决了,灵堂那边的事物他那边已经在安排了。”齐猛细细的嚼着苹果,没看古斯横,把之前电话里的对话,都告诉了古斯横。
古斯横之前在超级市场的时候,也接到了夜朗打来的通知电话:“这件事qíng我知道了,那边灵堂设好后,随时可能通知我们过去。”
因为现在灵堂还没搭好,钱爷的身后事还没安排妥当,如果安排好了到时候肯定大部分的兄弟都要去灵堂祭拜。
齐猛很贴近的靠近了古斯横,他就站在古斯横身侧:“今天在家具店我替你接电话的时候,汉扬打过来的第一句就是‘宝贝,你在做什么’……”
齐猛眼底的不悦腾起,盯着古斯横脸色微变的侧脸。
当时他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股很不舒坦的感觉,他没想到古斯横跟汉扬已经发展到了宝贝来宝贝去的地步了。
可是。
古斯横给齐猛的回答却是:“一个称呼而已,不代表什么。”他平淡的回答,眼底的神qíng随着水流的波动,轻微有了一些涟漪。
“你说到是轻巧,一个称呼而已。”齐猛不相信古斯横说得那么简单,他知道古斯横跟汉扬之间有什么,从今晚汉扬打来那电话的语气,他就完全可以听出。
他觉得古斯横,是故意让他接那个电话的。
“不管你想怎么样,我都奉陪你玩到底。”齐猛站在古斯横身边,那咬苹果的声音很清脆,他目光淡淡,语气平平。
古斯横并不想跟他玩。
“从现在开始,我就搬进来住了,你的下半年的房租,在两个小时前,你外出买东西的时候,我就替你付给来收租的房东了。”
“……”
“你答应我也好,不答应也好,我已经做了决定,不会改变。”齐猛扔掉了手里吃得差不多的苹果,他洗了洗手,把手递给古斯横,让古斯横替他擦。
“房租我会还给你,你住这里不合适。”古斯横耐心的替他擦了擦手上的水迹,也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水迹。
只是齐猛根本不听他的话,第二天就拿了一些衣服过来,隔天古斯横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齐猛已经进驻他的家了。
似乎准备长住了,他的衣柜也被齐猛霸占了一般,所有单一的东西,都变成两份,这样古斯横当即就生气的请他出去。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你不能这么在未经我允许的qíng况下,就擅自搬进我的家里。”古斯横刚从场子巡逻完回来,因为夜朗在安排钱爷的身后事,场子他要去盯着。
他以为齐猛不会这么乱来,没想到他今天回来就看到这种场面,而且齐猛还穿着睡衣,在他家里的享受大餐。
“我像是在开玩笑?”齐猛根本不理会古斯横的生气与不满甚至是反对,他坐在沙发上,享受着喝酒抽烟,“你家就是我家,你那么喜欢我,喜欢得不敢表露了,我要是不主动点搬过来,我怎么对得起你。”他很无赖。
古斯横被他这话给顶得回不了口,他恼火的把家里的齐猛之前摆好的那些他们以前拍照的照片砸了个稀巴烂。
他在砸相片和相框,齐猛坐在沙发上看他。
“谁要你搬进来,你要住这里我让你住,你住,我走。”古斯横砸完了那些相框,脸色惨白的进了屋,他拿过自己的皮箱打开,刚拉开衣柜想那里面的衣服,就被齐猛挡住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齐猛拿过了镜子,让古斯横看镜子里的自己,“你就像是疯子。”
古斯横快被他气死了,他不想再跟齐猛扯上关系:“我要是我疯了,那也是被你bī疯的。”他很冷静的回答齐猛。
就算是砸照片的时候,古斯横除了狠之外,也没有表现出抓狂,他知道自己的脸色很难看。
“你越是这样,就表示你越是在乎我。”
第295章
面对齐猛当面的揭穿,古斯横没有再说话,他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一直这么冷不丁点的盯着齐猛看。
齐猛也没有在意古斯横这种清冷的目光,他替古斯横把衣柜关上了,把皮箱重新放好,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去沐浴了。
齐猛在他家就跟自己家里一样自由,完全不理会古斯横高不高兴,古斯横无力的坐在chuáng边,只能默许了齐猛留下。
古斯横隔天代替夜朗打点堂口事务的时候,好几次手里茶水都洒在办工作上,部分文件都被茶水给弄湿了。
齐猛给他带来的困扰,随着时间分秒的推移,都变成无形的压力像他压来,昨晚他跟齐猛又动手了,脸上都有伤。
他面对齐猛的时候,也变得越来越不理智,他没有办法冷静,因为他在意齐猛,却又不想再被齐猛发现这一点。
他想在心里保留一点东西,可齐猛偏要bī迫他讲出来,他知道自己有些事qíng不能讲,讲出来很多事qíng都会改变。
现在齐猛也并不是在追他,这一点他很清楚,用齐猛的话来说,他们现在的关系就是:“我要管你。”这是齐猛昨晚说的。
他真的无法想象,齐猛在说这话的时候,竟是那么的无所谓,那么的从容不迫。
古斯横当时就不满意这样的说法:“我比你大十多岁,我需要你来管?”他平静的反问齐猛,意思就是不用你管我。
“从现在起,管得了的我要管,管不了的我还是要管,你以后别想再跟谁谈恋爱。”齐猛似乎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跟他说的这些话。
“尝试过跟你这种无赖谈恋爱,我对感qíng已经没有什么期望了,我不会再跟谁谈恋爱,这你可以放心。”古斯横真佩服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还能保持优雅姿态喝茶。
现在想想,真该把手里的茶水都泼在齐猛那张处事不惊的脸上,回想起他昨晚临睡前,齐猛用那种充满野xing观察“同类”般的眼神盯着他打量,他竟然还有种齐猛正在向他求那个的错觉。
当时。
古斯横就是一个枕头给齐猛砸去:“收起你那些念头。”他告诉齐猛,住他家可以,别想蹬鼻子上脸有其他要求。
男人说话的嗓音沉沉的恐怖,幽淡淡的透着无形的危险,男人从不表现出激动,就算是跟齐猛有争执、不满、打斗、都是相当冷平,特别是那稳定的眼神,就像是有股吸力一般,让人无法移开视线,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男人眼底冷与怒。
而齐猛每次这个时候,都是用那种漫不经心的眼神打量古斯横……的全身,让古斯横有种正在被齐猛用眼神扒拉的感觉。
提别是齐猛打量他的眼神变慢,眼底的qíng绪积聚使得眼色变浓的时候:“我能有什么念头,你要能忍住不对我动念头,我就佩服你。”
齐猛坐在他身边不冷不热的轻笑,让古斯横清楚的感觉到有股qiáng势的气焰在散播,他跟齐猛约法三章,答应齐猛留下。
并且齐猛也跟他说了:“你是绝对忍不住的,不如早点投降,那样我会尽量温柔点。”他指哪个方面古斯横自然清楚。
但是古斯横并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他也不可能不战而投向:“你一定会输得很惨,到时候你就自己收拾行李离开我家。”他们赌了,三个月内,谁要是先忍不住,就得接受惩罚。
如果齐猛忍不住,都得离开他家。
如果古斯横忍不住,都得让齐猛想主多久就住多久,但是在这期间,古斯横不允许齐猛带女朋友过来,并且家务都要齐猛做,而且齐猛还得帮他洗衣服。
古斯横觉得自己真的要被齐猛bī疯了,不然他不会答应这种荒唐的赌约,赌一赌他还有一丝的机会,如果不赌他就彻底没机会了。
所以他赌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避不开齐猛,只能正面迎战,但他也做好了长期作战准备的,齐猛跟住在他真是如说的那样,什么都要管。
就连他早上出门穿什么衣服,齐猛都要管。
古斯横不知道自己跟齐猛这样畸形又奇怪的关系算什么,可他也见识到了齐猛脸皮厚到了何种程度,导致他今天出门穿的衣服、裤子、鞋子都是齐猛搭配的。
虽然古斯横向来都很有主见,可被齐猛这么一弄,他真是脸色yīn沉到了极点,就算他今晚到场子来,还是跟往常一样,同样是许多公关看他,只是古斯横每次去洗手间,或者照镜子,都看到自己这身如常优雅绅士的装扮就会想起齐猛。
哎。
古斯横竟然在心里叹了气,他摇了摇头抛开了有关于齐猛的一切,叫来各个场子的总管安排了事物,并且自己到了几个老夜场去坐了坐看看生意。
扫dàng行动结束了汉堂最近也低调了许多,警署那边也没有再有动作,这次汉堂元气大伤是肯定的,这些行动甚至牵连到了南区金融海啸,导致有些公司被牵连,就连汉扬的公司也免不了受到了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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