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是不同与时下**那样弯弯细细,而是有些平,并不是很黑,所以看起来如烟似雾,真如黛轻描,蝶翅般的眼睫在眼下投出长长的yīn影。小鼻微微上翘,唇如杏花粉瓣,颜若朝华,晶莹的皮肤在微弱的光线中泛出淡淡的光晕。
陆离忽然极是gān渴,忙收起眼神,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
他没想到,乍看起来不起眼的妇人,细细观察,却有这般动人的容色,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男人,但是从来没有这样只看看面容,就有冲动的qíng况。
看着看着,他鬼使神差的又靠近她,伸手抚上那泛着柔和光晕的脸颊。
入手细腻柔滑,宛若凝脂,纵使摸过一次,却还是被惊了一下,满是茧子的手,显得小心翼翼,生怕稍一用力便会划破滑腻过分的肌肤。
他盯着近在眼前的唇瓣,口中越发gān渴,仿佛那有甘泉的吸引,令他慢慢靠近,快要触到时,他陡然清醒——他这是在做什么眼前这个妇人,可是顾连州的妇人啊
可即便如此想着,放在她面上的手,还是舍不得收回。
缓缓轻抚着,心想,尚京喜欢睡别人姬妾的权贵比比皆是,他稍微亲一下,应当也不算什么吧?
第二卷qiángqiáng相遇第204章偷吻
第204章偷吻
美色当前,岂能连动都不敢动
陆离如此安慰自己,一咬牙,垂头含上面前的粉瓣儿,温软馨香袭来,刹那间,他脑海中只剩下震耳yù聋的轰鸣声。
呆呆的怔愣了半晌,陆离发觉白苏微微动了动,一个闪身跃到几前坐下,做贼心虚的给自己倒水喝水,动作急促慌乱。
两军阵前,他陆离取人xing命手到擒来,百花丛中,他也是片叶不沾身的风/流客,此刻偷了一个妇人的吻,还因这个吻慌乱不堪,更甚者,这个妇人是曾经画他luǒ图,多次诓骗他的仇人
这种qíng形,他稍一冷静,便觉愕然,然后便觉得丢人。
罢了罢了,这一吻,就权当是报了她luǒ画之仇,日后两不相欠。
陆离这厢兀自胡思乱想,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白苏居然没有醒,或许只是动了动身子。
陆离冷静下来之后,想到那日雍国皇巫出手相助,而且字里行间似乎是对白苏颇为关心,若是白苏能请皇巫相助,那查起消息来,定然事半功倍。
当下,他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上前用力推了推白苏,声音也跟着大了,“喂你起来”
白苏睡的正酣,忽然听闻这一声平地惊雷,猛的坐了起来,晕乎乎的道,“出了什么事?”
陆离本已经严肃起来,但看见她迷迷糊糊的模样,又不禁有些心猿意马,qiáng稳了心神之后,冷声道,“等你清醒些再说。”
陆离坐回几前,尽量能离她多远就离她多远。
缓了一会儿,白苏脑子渐渐灵活起来,从榻上挪了下来,盘膝坐在右手侧的几前,给自己倒一杯水,旁若无人的喝了起来。
直到喝完一杯,白苏才发觉陆离今日的气场不大对劲,仿佛没有平时那么多杀气了,他平素即便不说话不动怒,身上也会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久经沙场的那种气势,令人无法忽略。
可他今日的存在感明显降低了,按说大战在即,这不合乎qíng理啊白苏不由仔细打量他。
陆离因是在兄弟受难的当口,偷亲了他的妇人,说好听点是qíng难自禁,说难听点就是禽shòu,纵使心中催眠自己是报仇了,依旧免不了有些心虚。
他陆离除了降雍这件事,可从未如此小人过。
“陆将军......今日......出了何事?”白苏看他目光不似平素锐利,心中胡乱揣测起来。
陆离见她言语吞吐,还道是猜出了顾连州之事,神qíng一下子沉郁起来,“不错,我手中有一物,你辨识一下,可是德均之物。”
白苏心中咯噔一下,所有的懒散一扫而空,目光落在他面前几上的包袱,急忙起身上前,方yù伸手解开,那包袱却被陆离的大掌却倏地按住。
“你须得静下心来仔细辨认,不得有误”陆离面色严肃。
他见白苏点头,又见她面色无异,才移开手。
白苏葱白的纤纤十指,飞快的打开包裹,里面露出一件苍青色的外衣,上面没有任何纹饰,只是普通的布而非锦缎,白苏的眸子微微一颤,她知道,顾连州平素在家便喜欢穿布衣。
遮掩的布被全部揭开,苍青色袍服上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映入眼帘。
陆离一直观察着白苏的神色,见她毫无慌乱,才稍稍放下心。
白苏展开大袍,那袍子胸口靠近心脏处有一个箭dòng,那一箭直直穿过身体,在背后的衣服上亦留下一个dòng,鲜血,便是从这dòng口向四周晕染,下面偏多,甚至连袍角上都沾染上滴落的血迹。
背后dòng较大,胸前dòng偏小,这一箭显然是从背后偷袭。
这么真实的痕迹,不像作假。
白苏将袍子的领口凑近鼻尖,淡淡的苦涩茶香混合着腥甜的气味,顿时将白苏一丝理智击溃。
他,他真的受了重伤
方才她看见这件血衣时,是不相信的,她告诉自己,要冷静,这一定是赵膺的计谋,他们占据石城,想从顾连州住的地方寻出一两件衣物并不困难,弄出血迹也非难事。
可是当她闻见他的气息时,那种微妙的气息给她一种不祥的预感,凭直觉,这件衣物的确是他身上的
而且,这袍子的袖口和袍角有些地方被划破,显然是一直穿在身上,直到中箭之后才脱下来。
“当初我送你们天蚕丝软甲时,他答应我只要上战场便会穿在身上,如何会被一箭穿心?”白苏将血衣揽入怀中,语气神qíng却如往常,“北魏军中有人能百步穿杨?”
天蚕丝软甲可抵御大部分的刀剑,即便力道大,能she穿软甲,却不至于she个透心凉。
陆离沉吟道,“确实有,是huáng氏兄弟,当初我还在北魏时,huáng远便是军中的神she手,百步穿杨不在话下,而其弟huáng诀更胜一筹,十七岁时便不在huáng远之下,传闻如今已能箭出穿石。”
“那么,当日she出蛊箭的,是huáng远还是huáng诀?他们如今在军中所任何职?”白苏条理清晰的问道。
陆离道,“兄huáng远现任右将军之职,其第huáng诀任左将军之职。而那日she蛊箭之人,应是huáng诀,那箭she出七八十丈,却依旧劲力不减,huáng远的百步穿杨应当做不到如此地步。”
白苏抿唇,静默一会儿,忽然道,“等有了连州下落,你可否听我一计?”
陆离狭长的黑眸闪了闪,道,“只要你不拿战事儿戏,也无不可。”
他本想直接回绝,毕竟两国对战,只要稍有不慎便会损失惨重,他身为一个负责的将领,断不能拿兵卒的生命开玩笑,然而想到白苏在狄城那一役,手段似乎也不差。
“好,一言为定”白苏手紧紧抓着顾连州的血衣,神态从容,“自古以来,擒贼便要先擒王,想来赵膺用连州威胁你,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其实可让荀先生想法子悄悄诱捕对方几个职位高的将领,这虽不容易,但我想,以荀先生的才能,或可一试。”
“你说谁是贼头子”陆离冷哼一声,起身向帐外走去。
白苏怔了怔,也无心与他计较,兀自抱着顾连州的血衣,手指抚着心口上的箭dòng,宛如那穿石的一箭也刺穿了自己的心口,疼的撕心裂肺。
眼下就等着妫芷回来了,白苏宁愿顾连州现在在赵膺手中,至少他为了威胁雍军必会想尽办法救他,北魏也有许多大巫啊可他若是独自在藏匿,恐怕命不久矣啊
能早发,俺就早发了,好久没吐槽了,真是......最近这个大家反映不热qíng咩~~~是不是这个战争啊权谋啊,看着比较没激/qíng?有意见的留言提一提啥的,袖子最近脑补了不少女频文,人家都没战争权谋,宅斗吧~~~有一个女人,种田吧有吱吱,纠结的爱qíng吧,有林家成,座座大山难跨越啊~~~~但是只要乃们有意见,袖子定然会努力达标。
第二卷qiángqiáng相遇第205章入城寻夫
第205章入城寻夫
白苏抱着那血衣不知呆坐了多久,直到李婞再次过来,她才将衣服收了起来。
“顾少师不会有事的。”李婞站了半晌,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白苏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模样,觉得实在有趣,微微笑道,“我知道。”
李婞瞠目看她,在对面坐跪坐下来,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忧心道,“你是不是疯了?”
不病的话,怎么抱着血衣还能笑的如此从容
“我比你还正常。”白苏给她倒了杯水,嗔笑道。
李婞皱了皱眉,发觉白苏似是比平日更爱笑了,她自己是那种欢喜就笑,悲伤就哭的人,所以怎么也想不明白,白苏现在这个形容是什么意思,“那你为何还能笑的出来?若是我遇上这种事,定然提剑去杀了赵膺那厮。”
她说的咬牙切齿,显然恨极了赵膺,也是,现在雍人应该没有不恨赵膺的吧。
“啊我明白了”李婞忽然福至心灵,激动的抓着白苏的手道,“你不喜欢顾少师对不对哎呀,这就说的通了,若是顾风雅哪天能被人抓走了,我定然从北疆一路匍匐到尚京巫殿,膜拜神灵”
“李婞你给我再说一遍”
李婞声音方落,便听闻身后一声怒吼,那火气简直yù把帐顶给掀了。
顾风雅本是见陆离拿了那血衣的包袱进来,过了那么久才出去,心中担忧白苏,于是过来看看,谁知竟听见李婞这一番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他本来脾气就bào躁,这下恐怕是难善了。
李婞却也是个不服软的,真真又说了一遍,“若是顾风雅哪天能被人抓走了,我定然从北疆一路匍匐到尚京巫殿,膜拜神灵”
“你好个不知羞的妇人”顾风雅气的浑身发颤,要不是他觉得打女人不是大丈夫所为,直是恨不得上前抽她几耳光,“我这还没死,你就成日盯着陆将军不放,还从尚京追到北疆不喜欢我,就叫你父亲悔婚,你现在是不知廉耻”
李婞腾的站了起来,怒道,“陆将军就是比你qiáng一万倍怎么,就许你垂涎师云,还不许我看看陆将军”
那厢吵得正欢,白苏这个旁观者却是看明白了,不管是不是爱qíng,这两人都把对方放在了心上,却都还不自知。
白苏兀自喝着已经变凉的茶水,也浑然不觉,看他们吵架看的津津有味,直到两人开始刀剑相向。
“住手”她的声音不大,甚至是舒缓而闲适的,却颇有些震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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