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白苏平稳的声音隐含怒气,有着一种令人不得不服从的气魄。
混蛋连忙松开手,白苏迅速向后退了两步。
“娇娇如何想不开?”混蛋神qíng甚为关切的问道。
白苏淡淡的瞧了他一眼,“我方才不过是醉酒呕吐,若真是想不开,岂会不辞劳苦跑到城主府跳这巴掌大的小池子但不管如何,公子的心意我受了。”
说着,白苏朝他微微欠了欠身,往旁边一站,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您好走,不送。
“在下那月。”混蛋走了两步,又忙退回来,“娇娇叫什么?”
白苏扑哧一笑,“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叫那年?”
那年那月,嗯,这石城城主确实有才。
那月却没听懂白苏的调笑,认真的摇着头道,“在下没有是长子,上无兄长。”旋即又锲而不舍的询问道,“娇娇姓甚名谁?”
“妾身是顾白氏。”白苏浅浅一笑,答道。
那月神qíng呆了呆,反复咀嚼这“顾白氏”三个字,这明显是冠上了夫姓的,而且姬妾是没有资格冠上夫主的姓氏,只有正妻才有资格。
既是正妻,除非被休弃或者守寡,否则,他决然是没有机会了......
“原是已经嫁了人的,既是嫁了人,又如何教我遇见”那月这一声感叹,实是悲痛yù绝,摧人心肝。
他用袖子拭了拭眼中的泪花,戚戚然的望了白苏一眼,萧瑟离去。
白苏傻傻的盯着他的背影,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有这么悲痛吗?为啥这么悲痛?
看着那个凄凉到摇摇yù坠的背影,最终下定一个结论,这厮乃是一个天生的琼瑶剧男二。因着琼剧男一喜欢咆哮,只有男二才有可能在无声中被自己个儿nüè死。
“不出片刻,竟又瞧上旁的美少年了”忽而,一声个磁xing犹如胸腔共振的声音乍然打断白苏乱七八糟的思绪,连同酒意也被驱散了几分。
白苏一转眼,顿时愣住,此时的陆离并没有穿他的玄色铠甲,而是身着一袭广袖黑袍,外袍罩了件直领大背,宽大的领口纹着铜色回云纹,腰间束着宽宽的衣带,将那蜂腰曲线勾勒的简洁有力,这一袭黑袍,衬着他蜜色皮肤的俊颜和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眸愈发犹如沼泽,在灯笼摇晃的光下下,明灭不定,仿佛只需瞧一眼就会深陷。
“真不曾见过你这般妇人”陆离话中带着露骨的讥讽。
白苏一听便来气,半点欣赏美色的心qíng也无,拢着袖子,睨着他,神色一派平和,淡淡的评价道,“陆将军倒还真是有几分姿色的,也怨不得尚京的权贵、娇娇都心心念的惦记着您,素也就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俗人,看见稍有姿色的,自然要多瞧上几眼,更何况是赫赫有名的陆大将军。”
陆离倏地欺身上前,幽黑的眸子中满是杀气,闪电般得将白苏bī到一根柱子旁,“就凭你这句话,我便可以一掌拍死你”
白苏心头一跳,心中暗叹失态,不知怎的,她一看见陆离一副拽的万儿八千杀气bī人的模样,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每每失控。
“陆将军您消消气,妾身是见将军英姿bī人,羡慕嫉妒恨,羡慕嫉妒恨......”白苏伸出小手,抚着他胸口,给他顺顺气。
连带着占点小便宜,但是入手结实的手感,令她微微一惊,顿时忘记了初衷,连连摸了几把,心中啧道:真是与我家夫君不相上下。
想到夫君,白苏立刻神qíng一凛,连忙收回手,做出一副有夫之妇的贤良模样,抬头看着陆离,讪讪笑了几声,看他一时呆怔,连忙从他手底下钻了出来。
陆离看着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放,白苏瞬息三变的表qíng,犹如狡狐一般的形容,心脏噗通噗通跳的厉害。
且就在方才,白苏小手抚上陆离胸口之时,他浑身都已经僵住了,只觉得一股熊熊燃烧的烈火直奔小腹冲去,胸口残留她小手柔柔的抚摸,陆离顿时觉得口gān舌燥,喉结滚动几下,急急收起手,咬紧牙关,腮上的肌ròu鼓起。
“白.....白素。”陆离磁xing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忽然蒙上一层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加之他第一次唤白苏的名字,有些生涩的感觉,竟让白苏心跳漏了一拍。
“我......”陆离咬了咬牙,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一般,“我,我想要你,同我困觉吧”
白苏嘴角狠狠一抽,心道:方才心脏肯定是抽了,才会不正常。
陆离如láng一般的目光,坚毅中带着渴求。
在尚京,像他这种明明白白的求欢是很寻常的事qíng,但这,仅仅限于未出嫁的娇娇,还有姬妾,对别人的妻子提出这种要求,无疑是放dàng的行为,是不道德的,被人所鄙视的。
白苏神色微敛,“陆将军不可妄言,素是顾连州的妻,你怎可如此莽撞?”
陆离剑眉之间皱成一个川字,“一个未嫁一个未娶,你怎么会是他的妻?便是你死后,也入不了他家的宗祠。”
白苏呆了呆,垂眸看着自己衣角上的白鹤,花瓣似的唇,抿成一条线。
“你,你且问问他吧,若是他不愿行嫁娶仪式,我愿娶你,即便你肚子里怀了他的种。”陆离抛下这句话,与她擦肩而过。
一个未嫁,一个未娶。这句话狠狠的敲在了白苏的心上,她没有嫁娶仪式,也没有dòng房花烛,甚至,顾连州也不曾说过娶她的话......不过,他唤过她夫人,他是承认了她的,这便足够了,入不入他家宗祠,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白苏自我安慰着,但生同寝,死不能同xué,却令白苏心里隐隐有些惶惶然。
顾连州负手站在桥的另一头,皱眉看着陆离向他走来,两人相视一眼,微微颔首见礼,旋即无甚表qíng的擦肩。
顾连州登上廊桥,看着那个娇小瘦弱的背影,风扬起她罩在衣袍上的轻纱,飘然yù飞,顾连州喉头一紧,急促的唤了声,“素儿。”
怕标题太露骨,又被审核,其实这是很纯洁的一章,某不想太冤枉,于是把睡觉,改成了困觉,要是再被审核,我去撞南墙。
第二卷qiángqiáng相遇第229章妫芷的药
第229章妫芷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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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白苏转过身来的时候,已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顾连州瞧着她的若无其事的样子,声音微有些暗哑,对她伸手道,“近前来。”
在这样的廊桥之上,灯火昏huáng,映照着顾连州俊美无铸的容颜,白苏笑着上前握住他的手。
顾连州手臂微微一用力,便将她拽入怀中,抚着她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轻斥道,“有孕在身还喝酒”
“那东西酸酸甜甜,我哪里知道那是酒,待我知道时,已经有些晕了。”白苏边嘟嚷边隔着衣料用脸颊蹭着他结实的胸口。
顾连州冷哼道,“为夫和陆离比如何?”
白苏动作一顿,方才她摸陆离时,顾连州便已经在了?那么他是否也听到了陆离说的话呢?
然而顾连州却不曾提起此事,他那一句冷哼在没有得到白苏的辩解时,也不了了之了,似乎原本就不曾想问罪。
“你去与诸位夫人告辞吧,我们回家。”顾连州将她带到宴厅的门前,伸手为她理了理头发,然后径自进了殿中。
那月幽怨的目光越过顾连州,瞧向白苏,那形容,就仿佛白苏欠了他天大的qíng债一般,看的白苏狠狠打了个哆嗦,不禁想,石城城主一家,敢qíng都不是一般人。
“顾夫人,我见你有些醉了,不如去我房中歇息片刻可好?”那吉见白苏进门,快步迎了上来,不由分说的抓住白苏的手,“恰好丞相府中的几位娇娇也一起去呢。”
白苏眉间轻蹙,她不大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当然,她看得入眼的美男子除外。不过至今为止,让她看着入眼的却只有顾连州和陆离,虽则看着宁温也赏心悦目,但出于之前身体上的残留反应,白苏每每看见宁温,都觉得莫名的思恋,诡异之极,于她来说,宁温就是一株罂粟,尝不得。
“娇娇”白苏被那吉拉着,纤弱的身子迫不得已的往前跑,有些踉跄,不由提高了声音。
那吉顿住脚步,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迷惑的望着白苏。
“娇娇好意,素心领了,但眼下身子不适,不便久留,这就与诸位夫人、娇娇告辞,先行回府了。”白苏将手从那吉手中抽离,向她微微颔首,往一众妇人那边去了。
妇人们聚在一处,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从衣着服饰到胭脂水粉,无一遗漏,因着近年来石城战火纷飞,商人也都跑的差不多了,所以也只能空谈。
往往难以得到的东西,人潜意识里便认为那是好东西,一群妇人聊的兴高采烈,而那些信使夫人们,送礼也送的甚是欢快。
以至于白苏原本以为要费些功夫的道别,三言两语便了结。
那吉委屈的扁着粉嫩的小嘴,看着白苏朝众人欠身,然后转身朝门外去。
就在那吉准备回到席上时,忽然瞧见一袭青衣白鹤大袍宛如皎洁明月般的男子向门外走去,他一出门便牵住了白苏的手,虽是神qíng淡漠,但依旧无减他的俊美。
那吉眨了眨眼睛,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那个男子的容颜,芳心骤然被打乱。
那吉一直忙着她父亲jiāo代的事qíng,没有空隙去注意男宾客,而且厅中立着薄绡屏风,那吉对顾连州好奇,悄悄瞟了一眼,这飞快的一眼只能让她知道那是个气度不凡的美男子,却没想到竟是俊美到如此地步
这一视之下,那吉全然明白了向来心高气傲的静女,怎的会被连州公子勾了魂,那吉咬唇,忍下想追上去再瞧瞧的冲动。
她,定要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白苏与顾连州携手而行,余光瞥见那吉,轻笑着对他道,“又有个美人儿被夫君美色所惑了呢”
顾连州勾了勾唇角,眼含笑意的看了她一眼,却并不接她的话茬。
静静的走到大门,顾连州将她抱着下山去。
夜风轻拂,有些凉意,chuī的青衣白鹤翩然若飞,月光皎皎如水,映照出一对仙姿卓然的璧人。
走至半山腰上时,顾连州忽然道,“再过一个月,我便要去尚京,我已命暗卫去通知你纳兰府上的剑客过来保护你,你想呆在石城还是去姜国,都可以。”
半山腰上甚是空旷,全是巨石,一眼能望到天边,在此处讲些私话绝无被偷听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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