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皱眉,她知道太后说的是素女同宁温那一段,这段不属于她却影响她很久的感qíng,她并不想多做解释,只俯身固执的道,“请太后赐药,或者,求太后行个方便,将那些侍婢调开一个时辰,民妇自行了断。”
“回答哀家。”太后不理会她,依旧接着方才的话题。
“是民妇的夫君。”白苏答道。
太后忽然笑出了声音,清脆的笑声中夹杂着一丝痛快、一丝伤感。
白苏抬头,便看见那双美眸中含着泪花,笑而垂泪,目光中复杂的qíng绪,令这位本就绝艳的中年美妇,一时间美丽不可方物。
太后果然是恨宁温的,她的夫君,她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通通都是毁在宁温手中,即便宁温还念着昭德公主对他的好,留下其母,并尊以太后,却依旧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这无疑给白苏一个空子可钻,在她庆幸的同时,也隐隐了解了宁温的悲哀。
若生在平凡人家,他大可快意恩仇,然而从一开始他就失去了这个资格,报仇,势必将自己推上一条孤绝之路,然而若是经历了宁温的经历,恐怕少有人能做到放下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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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只有一更了,袖子不知道是中暑还是休息太少,头晕晕的,今晚想早点休息,顺便琢磨琢磨,不N久之前欠下的万字大章。
争取在完结之前还上,晚安。
正文第280章横生枝节
第280章横生枝节
“哀家喜欢你的烈xing子。”太后缓缓起身,微微抬手,她身侧的寺人立刻双手托着她的小臂,太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苏,道,“无论如何,以后,哀家都不希望再看见你。”
她这话外音是:你若是自己不死,哀家就亲自动手。
在太后的心中,白苏不过是个普通妇人,断不可能逃离皇宫,所以她对白苏的话也没有太多怀疑,不过太后也不是没想到她会逃跑,所以雍容华贵的身姿行至殿门口时,侧头对身边的寺人道,“若是发现有人胆敢诓骗哀家,直接处理了便是。”
太后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平常的声调让白苏也能够听得见,白苏知道,这是警告。
外面此起彼伏的“恭送太后”声音响起,白苏起身回了寝房,不出所料,寝房中被翻得乱七八糟,显然是被人搜过了。
看来,她身边的侍婢中,是有太后的眼线,今日白苏在反常行为之下接触了一名卫士,任白苏再想象力过剩,也只想到太后是怀疑有人给她传递消息,可事实的真相是,有人添油加醋的与太后讲了今日中午那名木讷的侍卫神qíng暧昧,还特特握了白苏的手,这种qíng形很明显,有jian/qíng。
这种事qíng在皇宫之中屡见不鲜,纵然宁国的风气比雍国要保守一些,却也没到女子给男人抛媚眼就浸猪笼的地步,甚至各家后院的妇人**之事也屡见不鲜,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而在皇宫后院更是盛行,毕竟皇上只有一个,总有些人是不甘寂寞的。
**虽然如家常便饭,但抓到同样是要严惩,在宫中更是如此。
一般qíng形,宫中**可减少众人对皇上的渴望,处于高位的夫人们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还会帮忙遮掩遮掩,关键时候还能拿出来威胁对方为己所用,何乐而不为呢。
这些,白苏不知道,也不甚感兴趣,她更在意的是,既然她身边有太后的人,那么把她们调离是很容易的事qíng吧?不过即便在容易,今晚是来不及了,明日白天又不方便行事,太后最有可能是会选择明日晚上。
至于用毒,比较容易被顺藤摸瓜,但若是明日白苏随宁温一同前往太平城,恐怕太后也不介意用一回毒。
如果是前者,恰好与白苏逃走的时间相差不远,即使不是子时,对白苏来说也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次日,白苏依旧没有接到前去太平城的消息,于是便安心的等待夜晚的来临。
一整天,夏花看白苏的眼神都很奇怪。
所有人都认为白苏被封后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儿了,可事到临头竟换了人,侍婢们不敢揣摩皇上的心思,但目光中明显不比之前的恭谨,甚至有些大胆的,更是肆无忌惮的打量白苏。
“你真不想当皇后?”既然白苏当不上皇后,夏花也没有什么好忌惮的,她在宁温身边不单单是侍婢,也算半个食客,所以对于皇贵妃以下级别的女人,客气点是给面子,不客气也没人敢拿这个缘由治她的罪。
白苏手中握着一大把侍婢们早晨从御花园中折来的花,往钵里摆弄,这时候没有花泥,白苏就用一般的软泥来做底座,她正在折腾一株白色的小雏jú,听闻夏花这话,动作微微顿了顿,认真思考了一下,答道,“若是我夫君是皇帝,我自然是想做皇后的。”
语出惊人啊,一屋子人被她这句话震的头脑发懵,时下言论自由,有时候一些士子在公共场合大肆指责皇帝的不是,但君权之上的社会里,这个比方还是要被拖出去砍了的。
提意见、建议甚至责骂,都可以,但不能有谋朝篡位的思想。
夏花倒是不甚在意,在白苏对面盘膝坐下,“雍国的那个连州公子是你夫君?”
即使夏花冲撞过白苏,又给她下毒,但她依然很欣赏这个女子,至少她慡直坦白,有两分酷似李婞的真xingqíng,想起李婞,白苏抬头看了夏花一眼,复又垂眸。
“你不答话,就是默认了?”夏花道。
“不错,是他。”白苏淡淡道。
白苏此话一出,十几个目光唰唰的集中在她身上。
chūn徐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苏,她还猜测,两人之间是故友。
当时顾连州和白苏就是在这个寝房中见面的,他们之间根本不像是要分离的夫妻,反而宛如朋友一般,平静的令人难以想象他们有什么再过于亲密的关系。
屋里一片静默,只有白苏摆弄花糙的窸窣声。宁温没有下令放人,也没有下令将白苏打入冷宫,是以,这里除了夏花敢用那种语气随便与白苏搭话,别人却是不敢的。
夏花静默一会儿,道,“那也难怪了,若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才可恨”
白苏微微一笑,把手中一枝紫色的麦冬斜斜cha进钵中,随着麦冬一根根的加入,整体呈现了一个半扇型,白色雏jú高低错落,甚是清雅美观。
十三早就在宁国也开了一家花境,生意还不错,宁国的花境主要以建造园林为主,也卖盆景和花束,所以众人虽觉得美,对这种东西却也不陌生。
“你们皇上封的皇后是谁?”白苏端详着接近完成的cha花问道。
夏花是宁温身边的近卫,自然比旁人多知道些,反正事qíng已经成定局,便道,“妫氏,清女。自从出了个伏翛大巫,妫氏支族的身价倍增,清女能被选为皇后也是意料之中。”
白苏不予评价,第一眼看见妫清时,发现她身上那种清冷的气质与妫芷有些像,这令白苏倍感亲切,以为是妫氏家族的血脉遗传因素,他们家的女儿都是如此,然而妫芷毕竟只有一个妫芷,妫芷清冽的眼眸丝毫不沾染世俗,为人也丝毫不世俗,而妫清,也不过是个挣扎谋求高位的普通女子罢了。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白苏还特地多吃了两碗饭,以便晚上逃跑时更有力气些。
然而这落到旁人眼里,便觉得这妇人简直脑子有问题,眼看近在咫尺的后位成了空,竟然还能吃的这么香
在水榭上坐了一会,天色方才擦黑,白苏便就寝了,睡前,还将一件窄袖的罗裙放在了chuáng边。
白苏睡眠极浅,约莫亥时,她便听见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刻意放轻的脚步。
“张颌不是随内侍大人去了太平城么,叫我等作甚?”chūn徐压低声音道。
“嘘——”秋香忙拽着chūn徐下楼去。
chūn徐口中的内常侍大人是皇帝身边的领头寺人,相当于大内总管的职位,白苏不知道张颌是谁,但听chūn徐话中的意思,此人是内常侍的下属。
想来,应该是太后如约将人支开一个时辰,以便白苏“自杀”。
白苏静静的聆听,确定人已经走远之后,连忙起身,把罗裙穿上,然后把头发在头顶窝上一个髻,虽然丑了点,但重在结实。罗裙虽显得有些碍事,却总好过曲裾裹着腿,迈不开步子。
做完这一切,白苏翻身上塌。
她刚刚扯上被子,后窗处便有一侍卫翻窗进来,白苏觉得有些奇怪,不是约好了子时么?怎么提前来了?莫非是见侍婢恰好都不在,所以提前了?如此想着,白苏扭头看去,看见的却不是举善堂的任何人,而是前日在水榭上扶住她的卫士
那卫士似乎也没想到白苏会忽然醒了,被她一双隔花掩雾的眸子一登,他顿时想起了前日入怀的柔软和幽香,不禁热血沸腾,一张端正的脸涨的通红,见白苏张口yù叫,倏地翻身上塌,捂住她的嘴,喘着粗气道,“不要怕,不要怕,我只求与你一夕之欢,日后为你出生入死也绝不皱一皱眉头。”
他这么说,根本不是在征求白苏的意见,而是霸王硬上弓,反正有了苟且之后,一般的宫妃都不会抖出去,木已成舟,多了个可供驱使的人,她们也不亏。
炽热的吻落在白苏修长的脖颈间,另一只手已经抚上她的高挺的胸部,那卫士怔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如此娇小的女子,居然这么有料。
白苏压下心慌,柔软的唇艰难的张开一条fèng隙,伸出舌尖轻轻一扫卫士粗糙的手心,黑色的羽睫掀开一汪脉脉秋水,楚楚的盯着那人。
卫士大脑轰的一声,shòuxing全部被勾了起来,白苏发现他眼里的变化,连忙吱唔了几声,抽出手往下掰他捂着她嘴的粗糙手掌。
“你,你同意了?”卫士试探着问道,他心里还是希望白苏能配合的,**虽有**的乐趣,可他也是第一次遇见一个这么吸引人的美姬,所以难免希望更加尽兴。
白苏连忙点点头。
那卫士松开手的同时,便yù将把唇凑上来,白苏急道,“等等,我有话说”
qiáng忍着卫士在她胸上不断揉捏的不适,白苏幽幽道,“你也知道,我一直被看的紧紧的,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凤栖殿,你不觉得今日一个人都没有很奇怪吗?”
卫士在白苏脖子上不断亲吻,含糊不清的道,“皇后之位另有他人,那些侍婢都是捧高踩低的狗奴,对你不上心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要忧心。”
白苏翻了个白眼,立刻带上哭腔,“你这是在把我bī上绝境啊昨日太后得知你抱了我一下,便怀疑我与你有jian/qíng,还让人特地搜了我的寝房,今日就忽然出现这个空缺,恐怕是想捉jian在chuáng,你真的如此不怜香惜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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