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便是心qíng极差了。
虽然不知道刘彻因何生气,刘据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父皇多虑了。儿臣并不是惧怕父皇,而是敬畏父皇。”
“敬畏?”刘彻玩味的重复了一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刘据,开口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回禀父皇,惧怕只不过是害怕qiáng大的力量伤害自己。而敬畏,虽然也有感于力量的qiáng大,不过却知道这qiáng大的力量并不会伤害自己,反而会保护自己!”刘据凝视着刘彻看不出心思的脸,小心翼翼的说道。
“是这样吗?”刘彻倾了倾身体,将自己更加bī近身侧的小人儿。“据儿真的是这么想的,相信父皇不会伤害据儿?”
“……是的!”刘据将头侧偏一旁,盯着雕龙勾凤的chuáng柱,开口说道。
“……据儿,朕有没有说过,你真的不会撒谎?”看着刘据目光闪烁躲闪的样子,刘彻几乎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如果相信他,怎么会彻夜不归,病倒在御花园的桃花林子中,xing命垂危?如果相信他,怎么会蛊惑卫子夫想办法将他接到未央宫?
“……”察觉到刘彻的恼意,刘据立刻慌张的转移了视线。盯着搂住自己腰身的一双大手,犹豫不已。他知道刘彻的qiáng大,也知道目前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对抗刘彻。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刘彻的意愿,不要反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刘彻的面前根本没有办法虚与委蛇。
刘据闭上眼睛,咬了咬牙。正准备说些谎话将事qíng糊弄过去,突然听见刘彻的要求,当下惊愕不已的看着刘彻。
“据儿,叫朕的名字!”刘彻视线落在刘据苍白如玉的面容上,神色淡淡的说道。
“什么?”
“叫朕的名字!”刘彻直直盯着刘据的眼睛,用手固定住刘据尖尖的下巴。不容躲闪,不容置喙。
“父皇——”
“叫朕的名字!”刘彻一个翻身将刘据压在身下,斩钉截铁的说道。
“父皇,这于理不合——”刘据吞了吞口水,试图说服刘彻
“叫!”刘彻扬了扬眉,不耐烦的说道。
“……刘彻!”刘据紧紧抿了抿双唇,qiáng自压下心中的惊恐,颤声叫道。
仿若初chūn刚刚被融化的积雪,又好似灼热盛夏chuī过的淡淡清风。刘彻满腔的怒火突然被这轻轻的一句召唤浇熄的无影无踪。一种满足欣喜油然而生。刘彻不动声色的开口吩咐道:“继续!”
“……刘彻!”
“继续!”
“……刘彻!”
“继续!”
“刘彻!”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坚定。当一件事qíng重复了几百遍之后,就算是再大逆不道也无所谓了。在刘彻不断的要求之下,刘据叫的越来越淡定,越来越坦然。到后来,更是不管不顾的大叫出声,似乎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叫出来一般,颇有一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
在叫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名字后,刘据终于疲乏的沉沉睡去。
用了各种手段也叫不醒刘据,刘彻终于确定刘据是真的昏睡过去。看着刘据没有一丝防范戒备的睡颜,刘彻终于停了下来。目光幽深yīn沉的看着熟睡的刘据。
“想要保护自己的亲友和母族,想要随心所yù的生活吗?据儿,你的实力还不够啊!”当然,也不能逃离朕的身边。
黑暗中,刘彻将额头轻轻抵在刘据光滑的额头上,意味深长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瓦最稀饭滴事qíng~~
就是和乃们一起……
畅想JQ!!!!
46
46、第四十三章 …
风和日丽,天朗气清。
好不容易摆脱了最近越来越缠人的刘彻,刘据轻车简从的出了宫门。
深深的吸了一口宫外的空气,刘据突然矫qíng的有了一种笼中鸟出笼的感觉。笑着摇了摇头将这种不着调的想法摆脱脑海。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任平说道:“任平,你知道东方少傅的府邸怎么走吗?”
“这个……奴婢不知!”任平想了想,抬头对着刘据无辜的说道。“太子殿下,奴婢这等宫内宦官是不可以和外臣有所联络的。”
“……好吧!”刘据看着任平满是无辜的模样,有些无语的说道。“那我们还是先去舅舅的府邸吧!”
“诺!”
……
……
兴冲冲的赶到了大司马府,卫青刚好不在。刘据有些扫兴的直接进了后院,果然看见无所事事的霍去病正在演武场练习兵器。
“去病表哥!”刘据兴奋的叫道。
“太子殿下?”霍去病早在刘据还没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了脚步声,不过看到刘据真的出现在眼前,还是诧异的说道:“你怎么出宫来了?”
“去病表哥,你知道东方少傅的府邸吗?”刘据一脸希翼的问道。
“那个老狐狸?你问他做什么?”霍去病闻言,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我有些事qíng要寻他帮忙!”刘据想了想,开口说道。
“什么事qíng是他能帮你的。不过是陛□边的一个佞臣罢了。”霍去病有些不屑的说道。想到这个东方朔,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去病表哥,你好像不喜欢东方少傅?”感觉到霍去病qíng绪异常波动,刘据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哼!不过是个jian猾小人,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霍去病一脸厌烦的说道。“太子殿下,你可千万别被东方朔的花言巧语蒙骗住了!”
花言巧语?刘据闻言目光闪烁不已,自己这个新鲜出炉的师傅究竟把去病表哥怎么了,居然冒出来这么……诡异的词语。
“不过你找东方朔到底有什么事啊?你先和我说说,我帮你参谋一下,免得被那只老狐狸骗了!”霍去病想了想,还是抵不住心中的好奇,别别扭扭的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我大姐的驸马曹襄最近卧chuáng不起,缠绵病榻。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我以前听东方少傅和我说过他认识一位医术很高明的医者,所以想去问问他有没有办法!”刘据心中暗笑不已,还是满足了霍去病的好奇心。只不过中间一些细节的东西没有明说,免得不好解释。
“哦!”霍去病一听,有些没jīng打采的应了一声。这个忙他还真是帮不上。要说杀人厉害的,他倒是认识几个。不过要是救人的话……
“不如去病表哥带我去东方少傅的府邸吧!”刘据装作没有看出来霍去病的异样,神色淡然的说道。
“好——”
“卫紫?”一道诧异的叫喊自身后传来,刘据有些愕然的循声望去。能叫他卫紫的似乎只有——
“霍光?”刘据欣喜的叫出霍光的名字,原来这个时候霍光已经被去病表哥接到长安来了。
“大哥,你认识卫紫?”霍光朝刘据笑了笑,然后转头对着霍去病问道。
“什么卫紫,你是说太子殿下?”霍去病一时间被霍光的称呼弄懵了,有些疑惑的皱眉问道。
“……你是太子?”闻言,霍光愕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当即跪拜应道:“糙民霍光见过太子殿下!”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出来卫紫的消息。原来,这一切根本就是假的,似乎只有自己当真了。霍光低头冷笑。
“快点起来!当时人多口杂,我又是私自出宫的,不方便透露我的身份。不过既然你是去病表哥的弟弟,那就是我的弟弟。我们都是一家人,千万别多礼。”刘据赶紧上前扶起霍光,笑着说道。
“……”霍光眼神复杂的看着刘据,没有说话。
“霍光表弟,我和去病表哥刚好要出去一下,不如你也跟着一起吧!”刘据察觉到霍光的愤然,当下有些讨好的说道。
隐瞒身份一事,虽说事急从权。不过当事人是自己的亲人,说出去就有些尴尬了。尤其对方是霍光,将来炙手可热的权臣。刘据更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就得罪了。况且霍光只从一个侧影就认出来自己,只怕这些日子也是心心念念的找寻自己呢!这么一想,心下更是不安了。当下求助的目光向霍去病投去。
“咳!”接受到太子殿下的求助,霍去病想了想,还是开口圆场似的说道:“原来太子殿下和子孟(霍光的表字)是认识的啊!要是按照年岁来说的话,太子殿下应该称呼子孟为表哥的。不过子孟是我这次班师回朝的时候一起带回长安的。不知太子殿下和子孟是怎么认识的呢?”
“哦,那是去年的事了。当时我和任平俩人出宫……”刘据三言俩语就将与霍光的相识jiāo代清楚了。一番互动下来,霍光的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
毕竟太子身份特殊,当时的他不过是一个承了恩惠的陌生人,又怎么能要求太子殿下冒着危险将身份透漏给他呢?
这么一想,霍光阔然开朗。他本就是刚毅开阔之人,想开了之后,自是妙语连珠,逗弄的刘据笑语连连。
只有霍去病摸着光滑的下巴仔细打量着霍光。眯着眼睛想到:这个弟弟,今天热qíng的有些诡异啊!
虽然说是立即起身拜访东方朔的府邸,可是事实上也没有想象中的简单。让管家在内库挑选了一些适当的礼物,又递了拜帖。半个时辰后,三人才姗姗走出大司马府的大门。書 萫 閄 苐
等到了东方朔的府邸,刘据有些愕然的看着面前异常简陋的宅院,和眼前那已经有些破败的大门。瞠目结舌的问道:“去病表哥,这就是东方少傅的……府邸?”
说是府邸,根本就是玷污了这俩个字,面前的建筑,充其量就是一个可以挡风遮雨的民房。
东方少傅也太不拘小节了吧!刘据有些汗然的想到。
“应该是吧!”霍去病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他也只是听东方朔说了那么一嘴,这辈子都没准备登门拜访。谁知道大名鼎鼎的东方朔会住在这种地方。
“……”霍光有些无语的看着站在门外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俩人,翻了翻白眼。当下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东方先生在家吗?”有这时间想东想西,还不如直接敲门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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