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看着俩人间的互动,不由得淡然微笑。不愧是屹立多年不倒的平阳公主,区区一个欠身,就收拢了孙思邈的心。不过曹襄能安然无恙,也是他的希望。所以看着平阳的表演,他也没有多事。
“既然如此,就拜托孙神医了。小儿的xing命就jiāo到孙神医的手上了。”平阳公主笑着说道。
“没有问题。糙民一定还公主一个健康的驸马!”孙思邈也笑着回道。
“事qíng能弄清楚是最好不过了。孙神医医术高明,想来对于驸马的病一定是药到病除。在此刘据先行谢过。时候不早,据儿就先行回宫了!”刘据看事qíng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立即出声说道。
“这、怎么这么急迫?吃了饭再走不迟啊!姑姑吩咐厨房,做的都是据儿爱吃的东西!”平阳公主挽留道。
“还是不了。早上出宫之时没有和父皇打招呼,想来这时候父皇也快下朝了。还是赶在父皇询问之前回宫的好!”刘据淡淡说道。之所以要回避,是因为下朝之后夏侯颇也会回府。出了这样的事qíng,想必平阳公主要采取一些措施。这种时候,他若是在的话不方便。
“那也好!不过下次来姑姑的府上可要和陛下打声招呼,怎么也要尽兴而归才是。”平阳公主看出刘据去意已决。想着自己确实也有些事qíng要做,当下也不再挽留。只是相约下一次相见。
“好!”刘据满口答应着。这位平阳公主自始至终都是和他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而这种qíng谊也是需要维护的。所以对于平阳公主的邀请,刘据并没有推脱。只要平阳公主说得动刘彻,他也乐得出宫游玩一番。
得到了刘据的承诺,平阳公主十分欣慰。当下笑意盈盈的将众人送出了平阳侯府。
看的孙思邈不住感叹。
这些个皇亲贵族,只怕是大祸临头了,面上也要平静无波的啊!
“孙神医,本来是想请神医在平阳侯府吃顿便饭,不过如今看来,只能食言了。”刘据看着神色淡然的孙思邈,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如我请几位去酒肆吃一顿吧!”
“好——”
“不用!”孙思邈打断东方书的话,一脸神秘的对着刘据说道:“来平阳侯府一趟,糙民已经所获颇丰了。”
说着,将药箱打开,露出里面一片赤金!
“这……”刘据有些愕然。想必是平阳公主给孙思邈的诊金吧!只是孙思邈什么时候收下的,他却全然不知qíng。
“糙民看太子殿下似乎也有事qíng要办。就不用理会我们了。”孙思邈对着刘据摆了摆手。“日后有机会还请太子殿下请一顿大餐才好。”圕馫闁苐
“那好!”刘据闻言,笑着应道。旋即看了一眼自从出了平阳侯府就一声不吭的霍去病。疑惑的问道:“去病表哥,你怎么了?”
“心中抑郁了!”霍光面无表qíng突然说道。
“什么?”刘据有些没听清霍光的话,下意识问道。
“没什么!你先回宫吧!有机会再说!”霍光看着刘据好奇不已的样子,笑着说道。
“……”
告别了一直诡笑不已的东方父子,和神qíng有些低落的霍去病,刘据急匆匆的赶回了建章宫。果然,没过多久,刘彻也大步流星的进了大殿。
“儿臣刘据拜见父皇!“刘据起身迎道。还没等身子弯下去,就被迎上来的刘彻扶住了。
“免礼!”刘彻兴致盎然的看着刘据,扬声说道:“据儿,你知道吗?你制定的歼灭匈奴之策已经开始实行了!”
“是吗?”闻言,刘据qíng不自禁的扬起一抹笑意。只要是男人,就梦想着建功立业,保家卫国。他自然也不例外。
“恩!教授课业的儒生和案牍已经在军队的护送下去了漠北。相信一个月之后也就到了。”刘彻拉着刘据坐在一旁的案几上,随口说道。
“这么快?”刘据心下一惊。“那教书所用的竹简是怎么运输过去的?”
“已经用车拉过去了!”刘彻将案几上摆放的茶汤一饮而尽。
“父皇,那茶汤是凉的!”刘据看了一眼,皱眉说道。
“没事!”刘彻随意摆了摆手,说道。目光扫过刘据的脸,想了想,还是没有追问他出宫做什么。
“将竹简放入牛车内拉倒漠北,路途太过遥远。想来破费不少!”刘据丝毫没有注意到刘彻迟疑的视线,有些闷闷的说道。
本来想在父皇的寿辰上将纸张献给父皇。订购成册以作儒生教授匈奴课业的工具。现在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据儿,马上就是父皇的寿辰了。你给父皇的礼物是什么?”刘彻也突然想到了锦衣卫的探查,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哪有人没到寿辰就问礼物的?”刘据皱着眉说道。“父皇到时候就知道了!”
“好吧!”刘彻有些惋惜的说道。“据儿也大了,有没有大臣家相熟的子弟,朕也好给据儿的太子宫填充些人才!”
刘据闻言,心下一惊。看着刘彻面沉如水的面庞,第一个反应就是博望苑。只是上辈子是成年之后才建成的博望苑,如今他不过十二岁。
难道是得知他最近常常出入皇宫,已经对他起了疑心,所以出言试探?不过他才十二岁!想了想,刘据百思不得其解的摇了摇头。
“怎么,没想到!”刘彻看着刘据摇头不语的样子,笑着问道。
“呃,是!”没想到刘彻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不过刘据还是顺水推舟的应了下来。
“确实也是父皇考虑不周,毕竟据儿才十二岁……”刘彻说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刘据,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当下俩人随意聊了一些朝堂上的琐事,又在任平的服侍下吃过了午饭。未时刚过,刘彻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刘彻的背影渐渐远去。刘据凝眉深锁,贝齿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唇。
刘彻这一番做作,目的究竟是什么?
“太子殿下……”任平凑上前来,小心翼翼的叫道。
“什么事?”刘据回过神来,看着身前躬身的任平,随口问道。
“闳殿下求见!”
刘闳,他来做什么?
刘据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汤碗,开口说道:“让他进来!”
“诺!“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瓦滴专栏,亲们戳一下~~
49
49、第四十六章 …
刘闳在任平的带领下步履匆匆进了内殿,看到安坐在案几后面的刘据,突然出声哭诉道:“太子哥哥,快救救我的母亲吧!”
刘据闻言心下一惊,当下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太子哥哥,你求求皇后娘娘,让她把我的母妃从永巷放出来吧!”刘闳扑到刘据的怀里,带着哭腔说道。
“这……”刘据闻言,心下有些为难。王夫人为什么会被贬为良人,刘据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母后对于自己的回护。况且良人和宫女居于永巷的规矩,也是祖宗定下来的。怎么能因为刘闳的一番哭诉就破了规矩?
可是刘闳的请求也不能置之不理,要不然被有心之人传出一个“无视手足之qíng”的骂名,可就不妥当了。当下有些狐疑的问道:“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难道你听闻什么消息了吗?”
王夫人被贬为良人之后,也从北宫搬了出来。和其他的良人都住在永巷。而刘闳由于母后的参言已经被养到了未央宫。按理来说刘闳是应该没有机会和王良人见面的。除非有人故意挑拨。
想到这里,刘据修长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柔声对着刘闳问道:“谁在你面前说什么了?王良人在永巷住的好好的,缘何要你央我去救?”
“我是听以前在北宫时候的嬷嬷说的。她说母亲病了,要是再不治疗就快死了。”刘闳哭泣的说道。“太子哥哥,你快帮帮我吧!我不想失去母亲!”
北宫的老人?
刘据心中冷笑。一个宫内失宠失势的嬷嬷,居然越过皇后轻松见到了养在未央宫内殿的年幼皇子。要说其中没人捣鬼,他死也不信。
“若是病了的话,自然要宣太医才是。难道这位嬷嬷没有去太医院宣太医吗?”
“嬷嬷去了,不过他说太医院的太医都磨磨蹭蹭的,而且一些药材也给不充足。”刘闳红着眼圈说道。
闻言,刘据心下一沉。别说王夫人被贬为良人,就算她被贬为粗使宫女,只要刘闳能平安长大,那王良人也会母凭子贵,升为太后。宫里的人虽然捧高踩低,但是能安然活到现在,也都是有眼力见儿的,怎么会鲁钝到在吃穿用度上面为难王良人?难道真是有人从中作梗?
“太子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去和太医院的太医们说说,让他们给母妃治病好不好?”刘闳揪着刘据的衣摆,哀求道。
“那你为什么不和孤的母后说呢?她是六宫之主,这件事qíng理应归她管理才是!”刘据将年幼的刘闳吃力的抱在身上,轻声问道。
“我是要找皇后娘娘,可是嬷嬷说不能和皇后娘娘说,要我先来找太子哥哥。然后让太子哥哥去找皇后。”刘闳顺势搂住了刘据纤细的腰身,奶声奶气的说道。“太子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
“——帮你什么?”刘据刚想说话,却突然被门口的声音打断了。循声望去,却是闻声回转的刘彻。
“儿臣刘据拜见父皇!”
“儿臣刘闳拜见父皇!”
刘据二人慌忙起身跪拜迎道。刘彻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俩人起身。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刘闳问道:“刘闳,你要太子帮你做什么?”
由于刘闳幼时就很少和刘彻亲近。唯有的几次jiāo流都是刘彻考校功课。而刘闳又常常因为功课不好而被责骂。因此见了刘彻面沉如水的严肃模样,犹如耗子见了猫一般,噤若寒蝉。当场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刘彻见了刘闳的窝囊样子,全然没有皇族子弟的气度。心下更是不悦。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脸色越来越沉。而刘闳也就越来越紧张。
感觉到大殿的气氛越来越凝滞,刘据不禁摇了摇头。刘彻皇帝做的很称职。不过这丈夫和父亲的角色,没有一个扮演好的。当下有些无奈的说道:“回禀父皇,闳儿听闻北宫的嬷嬷说王良人的身体不是很好。因此有些担心。所以希望据儿能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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