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顺序时要考虑到各人的实际qíng况。比如治愈异能者就不能连着排,不然外出寻找食物时,一旦遇到猛shòu袭击,两个治疗师将毫无还手之力;再比如谢恩白这种异能亏空的就要暂时往后排,给他几天修复的时间。
除开谢九予,在座里面武力值最高的就是秦曜,归魂大大这么高贵冷艳,大家自然不敢劳烦他来管事。加之秦曜本身就具有领导者气质,因此他顺其自然地被推举成了队长。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秦曜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自己和归魂的名字排在了一起。
众人:“……”
秦队长,妥不妥平均一下资源啊?你们两个最qiáng的凑做一堆,我们这些小虾米独自出任务很没安全感的!
所幸归魂大大非常有远见,拿过纸笔划掉了秦曜的名字,圣手一指,点中了方谨言和齐希月。
其他人这下幸灾乐祸起来,看样子归魂很不待见秦队长啊。也是,归魂这样大隐于市、锋芒内敛的隐士,怎么看也不是喜欢和王族政官打jiāo道的人。
其实谢九予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为了避人耳目。先前的对练视频出来之后,网友们同样放了很大一部分注意力在视频中的火系异能者身上。秦曜是帝国人尽皆知的S级火系高手,本就在这个大范围内,如果自己再和他有多的接触,只怕他很快就会被重点怀疑。
而他之前既然表明是为救方谨言而来,自然要做戏做全套,保证方谨言出任务时的安全。只是这次出去之后,方谨言少不了要被军部请去喝几次茶,不过他家里背景也不一般,不用太担心。至于齐希月,谢九予是看中了她少说多做的优良品质。
江霆作死地捅了捅秦曜,嘲笑道:“你也有被嫌弃的一天,哈——哈——哈!”
然后他就被秦曜排到了第一位,等会议一结束,立刻上任当值。
几天下来,大家对现在的生活模式逐渐适应,初来时的不安也已经褪去。石dòng后面有一条溪流,非常清澈,他们身上又携带了净水器,饮用水问题根本不用担心。这里暂时也没发现什么猛shòu,在附近晃悠的C级小shòu,基本都被出来寻食的人猎回去做了盘中餐。
只是,回去的路依旧没能找到。
谢九予曾潜回冰湖探查过,没有发现任何虫dòng漩涡。想必堕落者在将他丢过来之后,就关闭了通道。可除了之前的黑藤以外,他们一行人没有再遇到任何攻击,似乎就像被放逐了一般,在这里自生自灭。
目的呢?按照丐萝之前说漏嘴的话来看,自己应该是……一部逆袭小说的主角,而堕落者显然是想要破坏剧qíng。不过堕落者既然连开虫dòng这种挂bī技能都有了,为什么不gān脆直接对自己下杀手,一了百了?就算主角死亡,世界会崩溃,堕落者想必也不会在乎。
因此,他不得不怀疑,堕落者的目的绝不是将自己流放那么简单。
第35章
谢九予回过神,面前的火堆已经弱了许多,添几根柴火进去,火苗立刻蹿了几蹿,噼啪作响。
和他一起守夜的齐希月坐在一旁,眼睛盯着火堆,打破了沉默:“你好像很讨厌秦曜?”
谢九予:“……”
看样子,这几天表现得挺到位。
自从和秦曜等人汇合以来,谢九予基本上就没正眼瞧过他,吃饭时都会挑着和他离最远的位置坐。奈何秦曜就是非要贴过来和他说话,有时候还会背对着众人,卡在旁人看不见的视角,对他做出一副可怜小狗的模样,好像被丢弃了一般。
然后就被谢九予铁石心肠地丑拒了。
所幸秦曜身份特殊,在旁人眼里,秦曜无非是想将归魂收于麾下,为王族增添实力。而淡泊名利的归魂大大不愿卷入政治争斗之中,对他自然避之不及,有多远离多远。
这真是一场美妙的误会。
不过左右是起到了避嫌的作用,大大降低了秦曜被怀疑的可能xing。
谢九予双手jiāo握于腿,没有要写字回答的意思。齐希月本来也没打算得到回应,眼看换班时间快到了,走进石dòng去叫醒下一岗的值员。
换班过后,谢九予绕到石dòng背后的小溪边,将面纱摘掉揣进衣襟,蹲下身掬起一捧水就往脸上浇。这条溪水是从冰湖那边流过来的,夜间气温又偏低,谢九予这脸洗得那叫一个透心凉。
天上星辰密布,加上水面的反光,周遭倒还算亮堂,可以视物如常。谢九予把眼睛附近的水抹了一下,借着星光凝视溪水中的倒影。
他的身后,有一个高大的影子。
飞快地转身yù作攻击,谁知腿刚一抬起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擒住,谢九予只觉握住他大腿的那只手骤然发力,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往前一拉,他整个人就扑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九予,是我。”
熟悉的声音低沉于耳畔,谢九予这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秦曜的手臂将他的腰肢紧紧箍住,谢九予挣扎几下没挣开,gān脆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靠在了秦曜肩膀上,轻声道:“不怕被别人看见?”
“不怕。”秦曜似是怕他挣脱一般,又将他箍紧了些。
谢九予被勒得直拍他:“轻点,我要喘不过气了。”闻言,秦曜这才卸了几分力。
两人就这么贴着,谁都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谢九予才凉凉道:“你今天吃雄心豹子胆了。”没有起伏的语调让人听不出他的qíng绪,秦曜破罐子破摔,用头在他脖子边蹭了蹭,闷声道:“吃了。”
秦曜知道谢九予对他异常冷淡是为了避嫌,所以被当众划掉名字时也没有多在意。只是多少都是一个营地里求生的,平常jiāo流几句总是正常的吧?可谁想谢九予依旧对他避而远之,别说独处了,就连坐在一起都没机会。他憋得不行,这才趁着换岗的间隙摸出来找他。
听到秦曜赌气一样的回答,谢九予真是哭笑不得,佯怒道:“就是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准瞎抱人,还不快松开?”
“没有瞎抱。”秦曜的鼻子在他的颈间嗅来嗅去,肆意汲取那股冷香,“我只想抱你一个人,我想你,你好久没和我说话了。”
谢九予脸上浅淡的笑意渐渐褪去,用手抵住秦曜的胸膛,将两人亲密的距离分开,语气冷冷道:“秦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在说什么?”
秦曜迎着他审视的目光,意外的没有躲闪,而是直直地与他对视。深蓝的眼在夜色中格外明亮。
“我当然知道。”秦曜收紧了圈着谢九予的手,仿佛豁出去一般,大胆表白道:“我喜欢你,想抱你,不是一时兴起。我克制不住自己,总是想着你、梦见你,会为了你吃醋,为了你忐忑。九予,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坦诚的话语一句一句,咬字清晰,谢九予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秦曜的心思,他怎么可能毫无察觉?只是每次都及时遏制住了这个念头,假装不明白,不知道。但现在,他已经无法再装聋作哑了。
双手用力,谢九予彻底脱离了秦曜的怀抱,神色冷淡:“是么,之前怎么不见你说。”
秦曜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急切:“我怕你不要我,说了之后,也许你连面都不愿意和我见了。可是前几天生死一线的时候,我突然觉得特别后悔,如果我就那么死了,我喜欢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的爱慕。”
所以,他不想再藏着了,也许父亲当初的建议是上佳的,但尝试了这么久,他想试试光明正大的追求。
无辜躺枪的秦殊:怪我咯?
不得不说说秦曜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当时他曲解了秦殊的意思,一脚踏进了岔路,所幸没有一条道走到黑,兜兜转转,终于鼓起勇气表白心迹,拐回了正途。只是,正途也不是那么好走的。
谢九予疏离地往后退了几步,面无表qíng道:“你的心意现在我知道了,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回去睡觉。”
秦曜闪身拦在他面前,追问道:“那你的回答呢?九予,和我在一起好么?”
难道自己的反应还不足以拼出一个大写的“不”字吗?谢九予在心里叹口气,打算还是直白地跟他说清楚比较好,刚抬起头要直视他,谁想眼前一花,盖下来的吻将他的嘴堵了个严实。
温热的唇紧紧贴合,柔软而陌生的触感讶得谢九予张大了眼睛,用力将头向后仰,秦曜却用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将他压向自己,承受这场亲吻。
秦曜也没什么章法,凭着本能胡乱地啃咬舔吻着那两片丰盈的唇,将心里的恋慕和不安通通倾泻出来。
谢九予用手掰开秦曜的脑袋,终于侧头解脱出来,气还没顺匀就道:“反了你了——唔!”
秦曜很快卷土重来,将他的手脚四肢全部缠住,头一低又吻了下来。谢九予那点力气实在是微不足道,整个人被锁得死死的,刚才因说话而打开的牙关内钻入了一条湿漉漉的舌头,霸道地逡巡他口腔内每一寸领土。
说好是温顺的金毛怎么变成了发qíng的公狮!
努力地想用舌头将秦曜推出去,却反而被对方不依不饶地纠缠住,牙关微微颤抖,谢九予到底还是没能狠心咬下去。他很少与人有肢体接触,哪里经得起这样赤luǒ的亲密,很快就在秦曜的攻城掠池下丢盔卸甲,软倒在对方宽厚的胸膛上。
秦曜的吻很激烈,舌头大力搅动,发出羞耻的水声,像是恨不得将他吞下去一般。灼热的呼吸彼此jiāo缠,谢九予只觉整个人都被秦曜的气息包裹住了,鼻息间、唇齿间满满的都是秦曜的味道。
唇舌分离,拉出细长的银丝,在星光下还反着闪眼的白光。秦曜将掌着谢九予后脑勺的手松开,与他额头相抵。
谢九予被吻得气息不畅,满脸通红,喘着气要说话,谁想秦曜又压了下来,堵住他将要出口的话。
又是一阵乾坤颠倒后,谢九予的嘴唇终于自由了:“你是不是不打算让我说话了?又要像上次在王宫那样?”
听他提起那次的事,秦曜僵了一下,苍白地道着歉:“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做得不对,可我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和你拉近距离。你生气的话就打我吧,只是,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谢九予在心里哼了一声,明明动作霸道得不行,语气还能这么可怜,刚刚把我亲得快窒息的人是谁来着?
两人贴得很紧,几乎没有一丝fèng隙,似乎天生就该如此契合,宛若一体。秦曜今晚是豁出去了,再也不克制自己,手开始不规矩的在谢九予腰间揉捏,甚至啄吻起他修长细嫩的颈脖,不停地呢喃着,缠着谢九予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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