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真的特别能睡,只要没被人左耳敲锣,右耳打鼓,他就能一直睡下去。所以敲门声刚响一分钟时,谢九予是完全没听到。
不过门外的人似乎很着急,敲门直接改成了拍门,睡梦中的人隐约听见有声音在喊“出事了”、“王子发疯”什么的,瞬间就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
他喜欢穿游戏套装里的中衣睡觉,软滑丝绸制成的宽松长袍,贴身非常舒服,就是侧边开了高叉,跟旗袍似的,稍微动动,一双修长的腿就若隐若现。所以他从来不敢在秦曜面前这么穿,想想就知道第二天能有多惨。昨晚好不容易可以自己睡一次,于是毫不犹豫地换上了最青睐的睡袍。
现在听到外面的人说秦曜出事qíng,他也顾不得找外衣穿,掀开被子就想往chuáng下跳。谁想还没挪动半分,门外就传来一阵尖叫和杂乱的脚步声,敲门的仆人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吓走了。下一秒,卧室的门就被qiáng行破开。
一种诡异的纹路爬上了秦曜英俊的脸,总是盛满温柔的深蓝双眼也变成了血一般的红色,跳动着全然陌生的杀戮yù望,让他看起来疯狂又嗜血,像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阎王。
他的指fèng间跳跃着几点零星火光,那是用过异能后才会残留下来的东西。看着这个狂化版的秦曜步步走近,谢九予没有去拿背包里的琴,而是坐在chuáng上轻轻唤他:“秦曜?你还认得我吗?”
衣衫单薄的美人长发如瀑,洁白长袍衬得他高贵又圣洁。血红的眸子闪了闪,那张脸……那张脸是如此熟悉,如此合他心意!
所有的杀戮yù望都化作了浓浓的qíng0yù。野shòu崩起肌ròu,朝自己心仪的猎物扑去。
征服,征服他!
眼前一花,谢九予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就被shòu血沸腾的人压在了chuáng上。血色双眸里,蕴蓄着谢九予最熟悉的眼神,却是在这么一个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危险至极。
秦曜愉悦地抚摸着美丽的脸庞,细滑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往日温暖gān燥的大手变得灼热不已,谢九予被烫得偏了偏头,抗拒xing的动作立即触怒了对方,qiáng硬地将整个手掌都贴上了他娇嫩的脸颊。
身下的美人拧起了眉头,隐忍地咬着下唇,屈从的模样,让人升腾起无限的凌nüèyù,想将他欺负得更狠,露出更诱人的表qíng,直到他再也受不住,崩溃的哭出来,低声哀求。到了这个时候,再将他摆成最屈rǔ的姿势,侵犯到最深最深的地方,狠狠折rǔ,让他陷入彻底的绝望。
野shòu经不得任何挑逗,只是摸摸脸,秦曜的东西也很快jīng神起来。感觉到身上人的变化,谢九予乘其不备曲膝顶去,虽然落了空,却也将人从自己身上bī走了。他往反方向打了个滚,刚要站起来便被抓住了脚踝,往chuáng头拖去。
抬起另一只脚,终于踢了个正着。chuáng头柜被秦曜撞出巨大的声响,谢九予迅速下chuáng,身后很快传来风声。在秦曜的阻挠下,他只得跑到了阳台上,根本来不及回身关门,shòu0yù鼎盛的人就已经跟了进来。
如同将猎物bī入绝境的捕食者,享受着对方微不足道,qíng0趣一般的挣扎。
衣衫因为刚才的跑动而不整,下摆不知怎么挂到了腰上,露出白腻腻的一截小腿。秦曜的目光几乎是黏在了上面,浓重的yù念仿佛化成实质,隔空抚摸着,诡异的感觉让谢九予赶紧将衣摆拉下来,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美景被藏了起来,野shòu抬起头,将视线锁在了他的脸上。血眸中掠夺和占有yù让他心头一跳,总觉得屁股要保不住了。
“秦曜,你别以为脑子不清醒就可以做坏事,给我退后,不然一周都睡你自己房间!”
若在平时,乖巧的大狗自然会受他威胁,温顺退开。可谢九予显然还没能意识到,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一匹láng,一头被yù望支配的狂shòu。
第58章
阳台的栏杆是纯木做的,高度到成年人的腰部。
后腰传来硬实的触压感,谢九予靠上栏杆,被步步抵近的人bī到退无可退。对方的手伸过来时,谢九予还是没有拿琴的念头,到底不想伤到他。秦曜的身体很快压了上来,谢九予被他抵在栏杆上,上半身悬空后仰。后背突然一烫,被qiáng行扣进一个炙热的怀抱。
火热的大掌在他身上游移,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若即若离,带来的快感反而更加qiáng烈。深呼吸一口,谢九予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就是想做爱做的事吗,又不是别人,故事里也常这么写,主角发狂,拉过爱人搞一搞就好了。
不过他还是图样图森破。
大腿一凉,长袍被高高掀起,白皙笔直的长腿bào露在了空气中,因为微凉的气温而微微发颤。秦曜低着头,痴迷的眼神锁在这诱人犯罪的美景上,一手揽着谢九予的腰,另一手随心所yù地感受着触感美妙的肌肤。
越来越重的抚摸和触碰让墨色双眸泛起水光,眼尾都发着红,白晃晃的大腿上,那只肤色略深的手四处搓揉,所过之处留下片片红痕。野shòu将那谪仙般的人儿肆意玷污,画面充满下流的美感,却勾起了内心深处最原始的yù念。
一种qiáng烈的羞耻感席卷了谢九予的大脑,要做就做,这样被撩起衣摆狂摸腿,感觉像是在被流氓猥亵一样。
“别摸了。”双腿用力并拢,将秦曜的手夹在膝盖间,谢九予低声道:“不舒服……”
早被碰得发软的腿哪里有力气制住兴致高昂的人,那只手曲起五指,往他腿弯轻轻一捏,夹人的力道就卸去大半,只能虚虚合拢。莹白如玉的双腿间挤压出一道细细的fèng隙,野shòu的爪子好奇地沿着他的腿fèng一点点往上,慢慢接近最令人神往的秘地,随着终点的靠近,呼吸也越来越重。
突然被这么轻慢撩拨,谢九予也难耐起来,不自觉地叠起腿,秦曜的手也被连带着夹住摩擦,陷在白嫩的腿ròu里,成为了对方自0慰的工具。
血眸骤然收缩,野shòu一声低吼,将美人的腿间仅剩的布料扯下。谢九予猛然一惊,从飘然恍惚中清醒,伸手捂住下方:“别在这儿,到房间里去。”
丧失理智的人根本不管什么光天化日,也不在乎是否会有人从下面经过,qiáng硬地拉开他的手,抵上了自己的东西。
谢九予趴在阳台的地砖上,盯着花园里的糙木默默流泪。身后无止境的撞击让他已经无力动弹,在他开始怀疑秦曜到底有没有恢复神智的可能时,终于再也撑不住疯狂的索取,晕了过去。
婚礼当然没能如期举行,谢九予睡了两天,醒来时全身上下都酸痛难当,某一处更是钝痛不休。
“别动,我帮你。”
听到秦曜的声音他先是瑟缩了一下,发现对方的瞳色恢复正常,脸部诡异的纹路也悉数消退之后,才稍稍放松了身体,仍由对方将自己扶起来。
秦曜的脸上写满了愧疚和心疼,与他四目相对时,甚至有些躲闪。谢九予也不说话,就这么无声地谴责他,本来是想让他多受点内心煎熬,谁知熬到最后,秦曜的眼眶竟然红了。
嘿!到底谁欺负谁呢!
谢九予心里五味陈杂,他知道秦曜当时没有理智,做出来的事qíng全凭本能,可自己被他摁在阳台cao到晕过去也是事实啊!他在这儿腰酸腿疼的还没说什么,这个施bào者倒是先露出这幅表qíng,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心里火气腾腾冒,但是看到秦曜那委屈的狗子样,谢九予还是心软了,谁叫他就吃这口呢!!
“九予,你打我吧,或者怎么发泄都行。我没能控制住自己,对不起。”
谢九予叹了一口气:“你过来。”
金灿灿的脑袋立马就伸了过来,一副求扇耳光的样子。
抬起酸胀不已的胳膊,谢九予轻轻在他脸上描摹,先前的可怖图案没有留下一点影迹,他的声音轻如呢喃。
“你吓死我了。”
要是真变不回来了,我跟谁成亲去。
听了这句话,秦曜一把将他纳入怀中,圈在他腰间的手还有些颤抖,声音中透着后怕:“你也吓死我了。我醒过来的时候,你身体都发凉了,我想把你抱进屋里,但是连该从哪里下手都不知道,全是伤痕。”他顿了顿,又问道:“为什么不逃走?你的琴呢?”
“我也走,留下你一个人发狂?”像是想到了什么,谢九予笑了起来:“自己养的狗,得了狂犬病也得养完啊。”
秦曜这次的“狂犬病”其实并非无迹可寻。当初与他们比试的兹洛人里,攻击手是个双元素异能者。可从头至尾,那人都只用了冰系异能,由于战斗结束得很快,对方也是自己被自己坑了,所以秦曜和谢九予并没有多想。
婚礼前一天的检查里,秦曜被测出身体异常,但因后来又恢复正常,所以也没能得到重视。谁知他第二天突然狂化,变得六亲不认、四处狂轰滥炸,接到消息的医生才赶紧翻出前一天的报告单再次研究起来。直到调出兹洛人的尸骨采样比对后才发现,那个攻击手的另一项异能是前所未有的毒系,而秦曜早在与他们jiāo手时就中了毒。所幸中毒不深,在“发泄”过后,自己就解了。
还有一个幸运点就是,王宫被毁得不是很严重,而且没有人丧命,轻伤的人也很快好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当时攻击力飙升的秦曜只造成了这么点破坏……
其实在他闯进谢九予卧室内不久,王宫护卫队就闻讯赶来。因为这个准王妃自身实力不弱,所以他们就先埋伏在房外,控制着微型摄影机从阳台飞进去看qíng况,谁想看到的却是杀意消散的王子压住身下人肆意驰骋的画面,准王妃看起来好像也挺,咳咳,舒服的。所以护卫队红着脸帮他们清了场,将花园和卧室前的走廊封锁起来。
惨剧就是这么发生的。
在谢九予完全康复以前,秦曜一直小心翼翼地在他周围伺候。要什么给什么,说什么做什么。谢九予说躺在chuáng上无聊,秦曜就想着法子给他逗乐;乐一乐人给乐饿了,秦曜就又咚咚咚跑下楼,为他洗手作羹汤;饭饱人发困,秦曜就帮他掖好被角,整夜守在chuáng边。
殷勤体贴到谢九予都有些不自在了。
“你别搀我,我就去尿个尿。”
被甩开的人很快重新揽住他,带着他慢慢往卫生间走。谢九予动动被握住的手腕,不满道:“医生说了,我现在完全健康,你别再这么带小孩儿一样地照顾我了。真以为自己勇猛无比,能让人半个月都下不来chuáng啊?”
秦曜不说话,只是笑,笑得谢九予莫名背后发凉。
等到了卫生间,谢九予说什么都不肯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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