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阵清朗的大笑,抢过我的笔又画了两下,又把我拖回怀里。
“你?”
“丫头,你放心,我一定让你把我们辉煌的历史写满整面墙……”
“……”
“……”
“你确定你是全职的医生?”
他深深望着我,一滴热汗低落在我眉心。“为什么这么问?”
23
23、爱正浓 …
“你没在新宿的歌舞伎厅兼职过?!”
他笑了。“你不要对他们寄予这么高的期望!他们服务一次不知道要喝多少兴奋剂!”
“……”
“……”
可是,我还是觉得一个医生不该有这么qiáng健有力的身躯,这么qiáng悍的耐力和体力!
……
要不是冯哥及时打来电话,提醒叶正宸今天是他生日,并告知他大家今晚为他设了饭局,让他一定到。
我一定会死在他的chuáng上。
不对!是我自己的chuáng上!
我真的被他折腾迷糊了,别说chuáng,就连压来压去缠缠绕绕的两幅身躯属于谁我都分不清,反正全都不听我的使唤!
他挂断电话,从我身上抽离时,我的骨头被他拆过一次似的散落在chuáng上,别说整理一□上一片粘稠的láng藉,就连动动手指盖上被子的气力都没有。
我不禁暗暗叹息:这补习的代价太高了!
相比之下,小日本高额的学费还算人道,便利店每小时800日元的报酬也绝对公道!
我以后再也不抱怨生活艰辛了!
最可恨的是,叶正宸一脸shòu*yù得逞的笑意躺到我身边,轻松地舒展着富有美感的男xing身躯。
如不是他彰显着无穷力量的傲然曲线上闪动着一层薄汗的光泽,我严重怀疑这个男人不是刚才与我一同做过激烈运动的那位!
神啊!这样的男人,我早晚会惨死在他怀里的!
叶正宸又把我从chuáng上捞起来,用右手揽着我的肩膀,我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趴在他胸口,把脸埋在他肩窝里。
“生日快乐……”我用的是疑问句。“吗?”
“嗯!很快乐!”他理了理我凌乱的发丝,印上一吻。 “早知你脱了衣服这么诱人,我一定不会等到今天。”
“早知你脱了衣服这么禽shòu,我一定不会让你有机可乘!”
他挑挑眉,抿嘴一笑。握住我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
掌心下,是他火热而沉重的心跳。
两块手表的指针跳动得近乎完美的和谐,分毫不差。
日光映she下,表扣上的名字褶褶生辉:
宸
丫头
“你的表扣上为什么要刻上‘丫头’?你怎么不刻我的名字?”虽然我觉得“丫头”两个字看上去那么温暖,但“冰”字与“宸”更搭配一点。
“万一哪天我换女朋友,还要把你的名字磨下去,换成下一任的。多麻烦!”他云淡风轻地告诉我:“‘丫头’好!千篇一律,什么时候都不必换……”
我累得实在没力了,哪怕有一点点,我都要有用电饭锅砸他的头,对他大吼:“你给我去死!”
所幸我的舌头还有点力气,所以我用和他一样云淡风轻的口吻称赞他:“师兄,你太有远见了!别忘了把我这块表一任一任传承下去,假如她们不嫌弃这是个N手货!”
他悠悠叹息,伸手捏捏我的脸颊:“你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
硬有什么用,还不是让人家煮熟了!
“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许多许多叫‘冰’的女孩儿,我的‘丫头’只有一个!独一无二!”
……
我和叶正宸在一起的日子里,辉煌的“正”字画了满墙,笑声和泪水倾注满屋,而真正ròu麻的话,他只在这一天,说过这一句!我每次回味,都会被感动!
我正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他随即来了句特煞风景的对白:“丫头,我饿了!”
我真想拿面条勒死他!
忍着浑身酸痛下chuáng,我披上睡衣钻进浴室,洗完澡出来,从冰箱里翻出前几天买的烤蛋糕的用料,谨慎地按照说明书上的步骤做了一块小蛋糕。
蛋糕烤好后,我又从抽屉里找出某日逛百元店“顺便”拿的一包生日蜡烛。
叶正宸洗完澡出来,我正忙碌着搅奶油,他从背后抱住我,深吸一口蛋糕的奶香。
“丫头,三年之后,嫁给我做老婆吧!”他半真半假说。
我的心陡然一颤。
三年之后,他就能恢复自由。
这个算是承诺吗?
为什么叶正宸的承诺听上去那么虚无缥缈。
我害怕失望,所以不敢让自己有任何期望。
我装作满不在乎白他一眼。“想娶我当老婆的人多了,排队去!”
“别chuī了!二十三岁还是处*女,也就我不嫌弃你……”
“你!”我脸红透了。
他又得意了!
他拉着我的食指摸了一下奶油,伸进他的嘴里,慢慢用舌蕾缠着我的手指,吮尽奶油。
“好甜!”他贴近我,含糊着说:“我想把它涂遍你全身……”
苏麻从指尖迅速传遍全身,我的脸更红了。
他就一只披着色láng外衣的禽shòu——鉴定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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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正宸毫不让步的要求下,我跟人换了个班,在衣柜里挑来选去,总算找出一件能把我包裹得密不透风的高领针织衫,也不管外面有多阳光璀璨,套在身上。
没办法,谁让我全身上下都被禽shòu啃得青一块,紫一块。
简单梳洗一番,我没化妆,只涂了一层果冻色的唇彩,掩饰一下我略显红肿的双唇。
可惜还没下车,唇彩便被他吃gān抹净了!
……
他牵着我的手走进一间中餐小店,店面本就不大,二十几个人坐进去显得十分拥挤。
我几次尝试着抽回手,都没有成功。
我们的关系便在所有人理所当然的表qíng中公开了。
冯哥打量一番我的高领针织衫,冲叶正宸调皮地眨眼:“呦!搞定了?!”
叶正宸回之以“明知故问”的眼神。
众人顿悟!
可见面对这些经验丰富的人,高领的针织衫反到yù盖弥彰。
李凯一直在看菜单。
我努力想去看清秦雪的表qíng,可她始终低着头,让我无法窥见她低垂的睫毛后面隐藏着什么。
是怜悯,怒其不争的气愤?还是认定我背叛了她……
我很想知道。
……
饭菜刚端上来,地道的粤菜,叶正宸刚夹了一块jīròu放在我碗里,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我也顺便瞄了一眼,是大阪的市区号码。
叶正宸显然对这个号码很陌生,接电话的时候十分客气的用日语到招呼。“喂!”
“生日快乐!”一个女人的声音。
标准的普通话。
会有女人打电话祝他生日快乐,我并不觉得稀奇。
可他的反应让我极不舒服。
他几乎在对方发出声音的同一时间,敏捷地用手掩住手机,并立即起身走向门外。
我用吸管搅动着冰可乐,一下一下,黑色的液体绕成急速旋转的漩涡。我的心就像块石子,沉进黑色的漩涡里。
认识他第一天,就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爱上他之后,更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告诉过自己一万遍别去介意,可怎能不介意呢……
毕竟爱不是用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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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正宸走出去后,绕至饭馆后身僻静的停车场。
我第一次对日本人的洁癖肃然起敬,因为那扇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窗让我能够清晰地窥见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甚至眼神……
我曾以为叶正宸有双重人xing,穿上医生白大褂的他神圣不可侵犯,脱下白大褂的他全身上下散发这轻挑。
今天,我才知道他还有另一面……
沉寂如黑夜的冷!
他讲了很久的电话,由始至终维持着一成不变的站姿和冰冷表qíng。
嘴角连半丝笑意都没有。
他开口的时候不多,多半都在沉思,手指时而在停车场的白色栏杆上轻扣,缓慢而有节奏——我以前并不知道他有这个习惯!
……
叶正宸回来了。
我什么都没问,叼着吸管喝可乐。
他倒是主动向我解释。“她是我的普通朋友。”
“嗯!”我知道。
他和qíng人讲电话不会有那么沉寂的冰冷。
“她遇到点麻烦,想找我帮忙。”他小心翼翼地研究着我的反应。
“哦!”
见他看了一眼手表,我说:“你去吧,别让人家等着。”
“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摇摇头,对他笑笑。“我在这儿等你!”
“也好!”他和众人jiāo代一声,匆匆离开。
其实,他稍微坚持一点,我可能会和他去。
因为我对电话那边的女人充满好奇,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叶正宸收起所有的轻浮,严正以待。
这个女人,一定对他有着非凡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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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来越暗,外面的街灯、车灯都亮了。
在大阪,亮多少灯,过多少车,城市都是冷清的,因为安静。
唯独我们所在的小店,气氛异常热闹。
出了国才知道:有中国人的地方,才有肆无忌惮的笑声,有人qíng味!
小店的灯全开了,一束冷青色的光正落在秦雪白里透红的香腮上,许是喝了几杯朝日的啤酒,她笑得风娇水媚,艳惊四座。
自从叶正宸离开,她的心qíng似乎很好,不停地和旁边的男生有说有笑,左右逢源。
以往的秦雪并不喜欢和男人说笑,尤其在这种人多的场合,不论别人讲的笑话有多好笑,我笑得多么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她最多掩口轻笑,尽显女人的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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