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感激我今天为他做的?还是悲愤到失去理智,狠狠给我一个耳光,骂我:下贱。
我想,换了是我,我极有可能选择后者!毕竟,对一个男人来说,自己的未婚妻被别的男人上,是莫大的耻rǔ。
然而,我已经顾不上以后,这是我眼前唯一的路。
“丫头……”又是这最熟悉的呼唤,叶正宸把我纳入他温暖的胸膛中,一枚浅吻印在我的额心。“想我了吗?”
“想!”怎么会不想?每天要想他无数遍,一想起他五脏六腑每一个地方不疼。
“恨我吗?”
“恨!”我当然恨他,不然怎么会每想他一遍,都要在心里骂上一遍“混蛋”。
“能原谅我吗?”他捧起我的脸,让我不得不面对那张近乎完美的“画皮”,谁又知道这许多女人迷恋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多卑劣的灵魂。
“能!”我抬头,轻轻一笑,与他的视线纠缠在一起:“到你死的时候!”
他笑了,千山暮雪的冷漠居然消融了,我恍惚中又看见初见时的他,那个总笑得让人捉摸不透的叶正宸。
“好啊!那我可以在活着时为所yù为了!”
“你……”
他的双唇狠狠压上来,吸血一般地啃噬我的唇,我痛呼,声音被他吞没,徒留破碎的轻哼。
他的唇有种吞噬一切的火热,心底的某一个角落被充盈,我才猛然醒悟,他想要的并非一场权与色jiāo易!
他想要确定我对他的爱还剩下多少。
“不……不要!”我拼命挣扎,怕自己一旦放弃挣扎,就会在他的火热里融化。
“现在说不要,你不觉得太迟么?!”
他横抱起我,丢在chuáng上!
衣扣解开,衬衫半敞,刚硬的轮廓呈现在我眼前,他的胸口多了一条两寸长的疤痕,浅浅的颜色,那是我留给他的。我想去触摸,双手被他捉住,按过头顶,人也被他压倒在chuáng上。
剥下我身上残留的衣物,看见雪白的肌肤上点点幽暗,他黑眸中惊艳乍现。“你脱了衣服,还是这么诱人。”
“你脱了衣服,还是这么禽shòu!”
“你一点都没变。”他扬扬眉,垂首含住一枚小巧的蓓蕾。我咬紧牙,忍下呻吟。
他变了,变得我完全不认识了。
chuáng上,七零八落。
肢体纠结,分不清是撕扯,是挣扎,还是渴望……
他的唇,舌,双手,放肆地享受他想要的,我无力阻止。当他分开我的腿,身体勃然冲入,他兴奋地低吟,笑意似梦里樱花坠落。
我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落下去。
痛苦,并非源自被他欺凌,而是,我憎恨自己这么快就心甘qíng愿地臣服在他身下,渴望着与他一生这般的结合,不要再分离……
早知经历了过那么多的矛盾煎熬,到头来,还是越过了这道底线与他在chuáng上痴缠。当初何苦要bī自己放开手,也bī着他放开手。
“喜欢吗?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姿势?”
我咬牙切齿反驳:“这分明是你喜欢的姿势!”
“原来你还记得。”
“你?!”我再也无话可说,也说不出话。
他细密的吮吻,狂野的纠缠,邪恶的侵占,连绵不绝。
激qíng叠叠dàngdàng,yù断难断。我在他身下,终于融成一汪温泉。
我忘了身在何处,忘qíng地迎合着他每一次的深入。
记不清过了多久,一切终于结束了。
他把我已经被欢愉麻木的躯壳搂进怀里,眷恋地亲吻,抚摸着我的头发,深吸着我的味道。
身体被汗浸透,滚烫的肌肤粘在一起,我好累,真想在这副久违的身躯里再睡上一次,梦里一定不会有心痛的感觉。闭上眼睛,我却想到了印钟添,想到了喻茵,想起了很多过往……
真是可笑!
我撑着疼痛的身体坐起来,一件件拾回我的衣服,穿在身上,梳理好自己的头发,拍拍惨白的脸颊。
我刚要下chuáng,他握住我的手腕,力道重得让我无法挣脱。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我问。
他说:“离开他。”
啪!
我一个耳光扇在他的左脸上,这就是我的回答。
他微微侧脸,笑着说:“你的未婚夫知道你用什么方法救了他,不知道作何感想?”
我倾身靠近他,鼻尖轻触着他的耳廓,面带微笑:“让你的亲朋好友同事知道你bī犯罪嫌疑人的家属做了什么,不知作何感想?”
他牵动嘴角,一副自嘲的神qíng。
我告诉他:“叶正宸,别再bī我!玉石俱焚的结果,你我都不想看到!”
我走到门口时,他说了一句话,很轻。“我该拿你怎么办……”
……
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僻静的街道,踩着满地枯huáng的落叶。
耳边一遍遍响起他最后一句话。
风沙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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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在浴室了洗了不知多少遍澡,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洗不掉,他的味道冲不去。
我躺在chuáng上,累得头昏脑胀,闭上眼睛又睡意全无,脑子里全都是我们在chuáng上的一幕一幕,每一个姿势,每一个细节,甚至他的每一个表qíng。
唉!为什么……
男人总在上chuáng之前对女人魂牵梦萦,下了chuáng,忘得一gān二净。
女人总在上chuáng之前把男人忘得一gān二净,下了chuáng,魂牵梦萦!
我正感慨,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我急忙坐起,以为有了印钟添的消息。
打开来,手机上显示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息:“好饿!想再吃一碗你煮的面。”
我失神看着信息,想起那年窗外盛放的樱花,在他的窗外,也在我的窗外……
因为我与叶正宸的公寓,中间只隔了一堵完全不隔音的墙。
起初,出于礼貌,我每次做了好吃的饭菜,都给他送一些。遇上休假,还会jīng心准备点饭菜,邀请他来吃饭。
久而久之,他来我这里蹭吃蹭喝已经成了习惯。
有一次,他半夜十二点多从住院部回来,直接敲我房门:“丫头,好饿!给我煮碗面。”
我睡眼朦胧爬起来,打开门,站在门口揉眼睛。“我说,都几点啦,你拿我当闺女使唤呢!?”
他瞄了一眼我薄薄的睡衣。“我倒想拿你当老婆使,你乐意么?!”
我拢好睡衣,白他一眼。一边煮面,一边感叹:“谁当你老婆,这辈子算是毁了!”
其实,毁的又何止嫁给他当老婆的女人。
我放下手机,一小时后又拿起来,慢慢打了句话:“回家让你老婆煮。”
手指放在了发送键上,却没有按下去,最后把编辑的信息一个字一个字删了,披上件衣服,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
问qíng为何物,难舍,难再续……
作者有话要说:别误会,叶子才是我的男主!
3
3、往昔散 …
再也没有睡意。
披上件衣服,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我披上件衣服,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冷风chuī在未gān的头发上,丝丝凉意。脖子,肩膀,及胸口那些灼烧似的微痛也被冷敷过一般,不那么疼了。
不经意间,我看见前方不远处的街边停着一辆黑色的悍马越野车,深沉的黑色配上qiáng悍的棱角分明,像个所向披靡的男人。我无法从墨绿色的车窗玻璃窥见车内是否有人,但车子一直没有熄火,清淡的灰烟雾从排气管中飘出,湮没在黑夜里……
车边有一株老榆树,叶子枯huáng,月影映在上面,星星点点。
我仰起头,想起小时候我的家口也有一株这样的老榆树,一到盛夏,枝繁叶茂。印钟添常常坐在树下看书,阳光洒在他脸上,他皮肤光洁白皙,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看上去文质彬彬。
那时候,我的爸爸和印钟添的爸爸在同一家医院工作,多年的同事,多年的朋友,两家私jiāo甚好。年幼的记忆里,大我四岁的印钟添永远高高大大,永远是我需要仰望的大哥哥。
不曾想到,我大学毕业前夕,印钟添把我约到南州市最小资的咖啡厅。
làng漫宁谧的咖啡厅里,西装笔挺的印钟添陷入沉思,我则埋头琢磨着苦的要命的蓝山咖啡,为什么不送点奶jīng和袋糖。
突然听见印钟添说他喜欢我很久了,我笑着抬头,刚想夸夸他终于有幽默细胞了,只见他局促地捏着纯钢的咖啡匙搅动咖啡,一点开玩笑的迹象都没有。
片刻的震惊后,我狂摇头。“别开玩笑了。”
说心里话,印钟添绝对称得上经典老公人选,相貌端正,温文有礼,还勤奋上进。大学毕业后他考上了国家公务员,分配到市政府,前程一片大好。
无奈深受言qíng小说荼毒的我总以为“yù罢不能”的滋味才叫做~爱qíng。
我每天瞪大眼睛等待着一个男人,让我一见钟qíng,再见倾心,为他生,为他死,为他肝肠寸断,无怨无悔!然而,大学四年过去了,烂桃花倒是撞到一大推,我的真命天子一个都没有出现,我大把的青chūn就这么白白溜走了。
*****
“小冰,钟添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要,你倒是想找个什么样的?……长得好的?那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那根本靠不住!钟添……”
自我拒绝印钟添,好长一段时间,老妈一见我就要反反复复地唠叨不停。
我被唠叨得实在受不了,终于向她坦白了我梦中qíng人的标准:“我想找个军人。”
“当兵的?!”老妈一听,频频摇头。“当兵的连人身自由都没有,哪能照顾你?弄不好还要两地分居。军婚还受保护……”
接下来又是长篇大论,给我一条一条说明军人有什么不好!
不管军人有多少缺点,我就是喜欢。
一想到那一身墨绿色的军装,那绝世独立的姿态,还有那qiáng烈的禁yù感,我就身心dàng漾。
偶而YY起那个什么……我给他解扣子要解上几分钟,我口水就泛滥,恨不能马上出现个军人让我扑上去,给他解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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