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追上来。我们完了,彻底完了。
我们就这么完了?
一想到我们真的结束了,我的腿越来越软,好像支撑自己的力量被瞬间抽走。
我加快脚步,想快点逃离,忽觉得天地旋转……
我实在撑不下去,摇摇yù坠的身体跌了下去,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托住。
之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
昏迷中,我感觉有人在吻我,随着滑腻的舌尖固执地侵入,一股股热热的甜牛奶淌过我的味蕾,润过我gān涩的嗓子。
空dàngdàng的胃渴望着那种香甜,我迷迷糊糊咽下去,热流流进胃里,非常舒服。
一次又一次,我想睁开眼看看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叶正宸,眼皮沉得睁不开。
后来,我沉沉地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把谎言说的连测谎仪都测不出来……
心心(飘摇了):叶子,你跟我说实话,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叶子:你除了“你是亲妈”,剩下的都是真的。
30
30、番外之三年后 …
一阵节奏感极qiáng的手机音乐将郑伟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注意力转向身边的人。
叶正宸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面无表qíng把手机放回去。
一分钟的停顿后,手机音乐第二遍响起来,狭小的空间将音量无限放大,郑伟不得不揉着饱受荼毒的耳朵抗议。“再不接我耳朵要聋了。”
叶正宸冷冷看他一眼,拇指在手机的屏幕上滑了一下,把手机放在耳边。“有事吗?”
“我爸爸明天过生日。”喻茵说话从来都是这样,话讲一半,剩下的一半你自己领悟。
扶额,思索了一阵。“我明天有事,抽不出时间。”
“礼物……”
“我知道。”他以为喻茵只是想提醒他,喻茵接下去又说。“我爸爸说他想喝三十年前的老白gān,你知不知道哪儿能找到?”
“嗯。”
“我晚上过去拿。”
“可以。”
没有一句废话,电话挂断。
虽无意窃听,封闭的空间让对话毫无遗漏地传进郑伟听力极佳的耳朵。
“三十年的老白gān?你岳父真难伺候!”他有意把“岳父”两个字咬得字正腔圆。
叶正宸yīn冷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目光转向倩影即将消失的街角。
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郑伟继续笑着调侃某人:“什么时候有空?带叶太太出来聚聚,我好久没见她了,挺想她的……”
一个冷眼she过来,远胜万年寒冰的冷意。
“你再说一个字,我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哥只是非常好奇,他们用什么方法让你在结婚协议上签字……”
郑伟并非纯粹为了调侃某人,他希望从叶正宸口中得到一个答案,是或者不是。
而他,死都不说。
这个问题郑伟确实百思不得其解,二十年的哥们儿,叶正宸的xing格他太了解了,宁死不屈。让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除非把他打成白痴。
一脚油门,车身猛一个加速,冲出去。
考虑到自己毕竟是家中独子,还没娶老婆传宗接代,郑伟只得适可而止,换了个话题。“你旧qíng人的未婚夫,你想我怎么处理?”
这个话题显然很有吸引力,叶正宸立刻说:“透点消息,说他承认参与分赃,最少也要判六七年。”
“六七年?”郑伟略有所悟:“你还想她来求你?”
叶正宸牵动一下嘴角,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当然,一次怎么够……”
*********
晚上八点多,叶正宸拿了两瓶白酒回到住处。
因为刚刚回国,需要做的事qíng很多,没时间寻找新居,他暂时住在出国前父亲给他买的公寓里。当时方圆几里,这幢高层建筑巍然独立,短短五年时间,它已淹没着一幢幢更高的大厦之间。
他进门放下钥匙,开了灯,随手把酒放在门边的角落,脱了外衣挂在衣挂上。
三室一厅的格局虽因装修的陈旧,显得有点拮据落魄,但他的房间始终保持着整洁,多年的习惯改不了了。
走到窗前,一片五光十色喧闹尽收眼底。或许是在国外呆的太久,这个从小长大的城市让他觉得有些陌生,看不见古老沧桑的大院,也看不见大片大片生机盎然的绿色。
许多记忆都掩埋在尘土飞扬里。
他忽然有点怀念起大阪那个低矮的公寓楼,许多真诚的朋友,还有阳台外làng漫的樱花树……
盛放时节,花瓣落满了阳台……
那一年、那一季……花瓣在风雨jiāo加中飘摇,有个人,有段爱,最短暂,也最绚烂。
三年里,他每天都在期待时间快点过去,期待着他恢复自由,狠狠抓住她的手,狠狠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他有多想她,他有多少的难言之隐。
然而,时间不会停留,感qíng也不会……
即使他能抓住她的手,能把她抱在怀里,即使他把她按在chuáng上,那一句:“我想你”也早已毫无意义。
……
门铃响了,叶正宸伸手拉上窗帘,遮住外面的灯火。
门开启,门口站着一身深紫色束腰短裙的喻茵,看上大方又高贵。
“小伍只弄到两瓶。” 他平淡地陈述着,俯身拿了酒递给喻茵。挺拔的身姿伫立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开的迹象。
喻茵没小伍从哪里弄的,看看上面的出厂日期,理所当然地微笑。“谢谢!”
叶正宸也不想告诉她小伍为了这两瓶有多为难,求了多少人。“不客气。”
“你昨晚去哪了?”喻茵问。
“酒店。”他自然地不能再自然地回答。
“和朋友喝酒?”
“和女人上chuáng。”
走廊,死一样的沉寂,连呼吸也渐渐沉寂……
沉默后,她轻笑。“你不用故意气我。”
“我没必要气你,我说真的。”
……
“和她?”她笑笑,笑意中少许落寞。“薄冰?”
“嗯。”他没有否认,确切地说,懒得否认。
对叶正宸来说,编造谎言是件非常làng费脑力的事qíng,要尽力去设计好每一个细节,尽量让每句话都听上去合乎逻辑,前后不矛盾,还要用表qíng和眼神去配合,太费心了。
这辈子,值得他花心思去骗的女人,恐怕也只有薄冰一个。
可惜薄冰最恨被欺骗,她始终无法理解——男人越是jīng心打造谎言,代表他越在乎,在乎到惧怕的程度。
喻茵平复了一下呼吸,语调依旧平和。“我听说南州市副市长的秘书因为涉嫌贪污被抓,如果我没记错,是她未婚夫吧?”
叶正宸低头解着袖口处的纽扣,解完一边又去解另外一边,然后把袖子缓缓往上挽。
他自认拒绝回答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偏偏喻茵锲而不舍地问。“你不觉得这种手段太卑鄙吗?”
他抬头,满不在乎地笑笑。“别什么都看得那么透,不累么?!”
*******
累,很累。
二十四,二十三,二十二……
电梯上到数字在递减,喻茵疲惫地靠在电梯壁上,身心也在随之下沉。
为什么?她爱的人是叶正宸——一个永不臣服的男人。
她费尽心机,倾尽真qíng,她甚至用了三年时间与他朝夕相处,而他就是丝毫不为所动。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电梯门打开,喻茵走进黑夜。
不是她不想放弃这个男人,而是每当她想要放弃的时候,眼前总会闪过一个场景。
那个雨后的清晨,那个庄严的时刻,挥舞的臂膀迎风一展,闪着金色光芒的白手套在空中张开,鲜红的旗帜冉冉升起……
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落在他的身上,刚毅与责任,执着与魄力,自信与自律,骄傲与服从全都闪现在一个男人俊美的轮廓中……
她印象中的叶正宸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放dàng不羁,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在那一秒钟之后,她忽然发现她并不了解叶正宸……
他,是一个无法让人看透的男人!
她,就这么不可自拔地陷了进去,就这么被深沉的墨绿色瓦解了心防……
作者有话要说:少是少了点,信息量大嘛!
叶子,卑鄙点没关系!为了两个人一生的幸福,追吧!
31
31、幻梦灭 …
再次醒来,我躺在自己的chuáng上,叶正宸坐在我chuáng边。
他见我醒了,从桌上端了一杯牛奶给我。
我坐起来,冷笑。“现在献殷勤,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先把牛奶喝了,我们好好谈谈。”
“我们已经谈得很清楚,叶正宸,你想让我和喻茵一样装聋作哑,不闻不问,我做不到。”
他见我不肯喝,自己喝了一大口,我愣了一下,等到反应过来已经太迟,愣神的几秒钟已经足够他托着我的后脑,qiáng硬地吻过来。
牛奶渗入我的口腔,甜得腻人,我咬着牙不肯接受。
他放下牛奶杯,双手捏住我反抗的手腕,控制住我的身体……
永无休止地吻着,吻到我窒息,我屈服,不得不咽下去。
当他达到目的,放开我,端起牛奶杯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当一个男人清楚地表明了自己是个无赖,你真的拿他没办法。
我别无选择从他手中抢下牛奶杯,自己喝光。
喝完之后,我明显舒服很多,可见这纯牛奶里加了“添加剂”。
……
他坐近一些,缓缓开口。
“对不起,喻茵的事qíng我不应该瞒着你。”
“事qíng已经发生了,再说对不起还有意义么。”
我们已经结束了,我又一遍告诉自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忘记。
“我和喻茵的关系并非你想的那样。”他的眼神非常真诚坚定,坚定得让人无法抗拒地信任他:“喻茵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至jiāo,我和喻茵又是大学同学。”
我大惊。“你们早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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