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得喉咙都哑了,还是喊着他,生怕一停下来,他就走远,听不见我说话。
“就算yīn阳永隔,你也让我知道你变成什么样子……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
“我不奢求什么,你就让我远远看一眼,好不好?”
我哭得浑身都在颤抖,无助地抱着自己发寒的身体跪在地上:“我求你,再让我看看你!”
“算我求你!我求你!”
树叶的沙沙声传来,我惊喜地抬头,他真的从树后走出来。
他憔悴了好多,本就清瘦的身材,如今凸显出一身清骨。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爬起来冲到他面前,因为太过兴奋,早已忘记想要和他说的话,就知道看着他,连眼睛都不敢眨,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
他也没有说话,满眼伤痛地看着我,用眼神向我倾诉他的无奈。
这一瞬间,我别无所求……
“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看我的!你一点都没变?!”
他没有回答,估计是不知道该和我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傻傻地问:“我给你烧了很多纸钱,你收到没有?”
他别过脸,还是不说话!
不说话没有关系,我紧张地走近一些,他和生前不太一样了,我得仔仔细细记住他的样子,以后到了huáng泉路上我好认得出。
他的侧面如石像般冰冷,早已没有生前的温柔,他的脸好苍白,早已没有生前的qíng愫。
我好想哭,可我忍住,不想让他看见我伤心难过的样子。
“哥,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是不是很孤单,我……我……”
我正想告诉,让他等我,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去陪他,他却转身离去。
我一急,早忘了人鬼殊途,跑上去抓住他的手臂。
这么久才见上一面,我实在舍不得他走。
“哥,别走,我还有话没说完……”
他的手臂还是那么温暖有力,和生前一样。
……
他的手臂是热的,怎么可能!
我撩起他的袖子,又仔细摸了摸,果然还有温度。
“怎么是热的?怎么是……你活着?”我大脑一片空白,手攀上那朝思暮想的脸,那柔软的触感,那微温的身体,不是一个死人该有的。
我还是不敢相信,又问一遍: “你活着?”
“谁跟你说我死了?”他的语气冷如寒冰。
“表哥说你被人杀了,他说他亲眼看见的……我以为你死了,你为什么两个月都不回来找我?”
长时间尽力维持的坚qiáng在这一刻完全坍塌,快乐来得太突然,比伤心还要难以承受,我浑身无力地瘫在他怀里,紧紧搂着他。
“我有些事,脱不开身。”他推开我,语气带着冷淡异常:“听说你要成亲,我过来看看。”
“你来看看?!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
“那你让我怎么说?”他的声音里听起来带着浓浓的怒意。
我也愤怒了,愤怒于他的回避,愤怒于他的无所谓:“如果我知道你没死,我怎么可能嫁给别人?”
“你现在一样可以当我死了!”
“你!”我头脑一热,挥手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看见他脸上的红印,我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我居然打了他。
委屈一下子翻涌起来,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你说的轻松,你脱不开身,你知道不知道我着两个月是怎么过的?我每天都不敢睡觉,就怕你回来看我的时候,我不知道……”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我突然觉得眼前一晃,灼热的唇压住我的唇。
这是梦吧,又是一场嬉弄我的梦。
这甜蜜的亲吻……这个梦……实在太真实。
我忘qíng地搂着他的颈项,用尽所有热qíng回应着他……
我将舌伸到他口里,舔弄他略有些僵硬的舌。
我的挑逗终于燃起他的火热,他越吻越深,身体也开始热了起来。
他的双手伸到我胸前,揉捏一阵,便开始解我的衣带,快速脱下我的衣服……
生死离别后的yù望,就像凤凰涅槃中的火焰,明知会燃尽一切,明知会经受惩罚,和渴求比起来,也都已变得无所谓。
我解开他的衣衫,眷恋地抚摸着他的消瘦的身体,亲吻他的白皙无暇的颈,亲吻他心脏上那条伤口……
悠悠天地,荒山野岭。
我顾不上廉耻,躺倒在糙地上,与他的身体纠缠。
带着水露的糙割痛肌肤,梦里,也会痛么?
我已无心去深思……
他用双腿分开我的腿,下身快速挺进。
就像是过去那数不清多少次的进入,却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楚天……”我呼唤着他的名字,触摸这他的脸:“如果这是梦,我不想再醒。”
可他却说:“如果这是错,就让我再错一次!”
我正想问他什么意思时,他吻住我,肆nüè式的狂吻中,他的yù望突然在我身体释放。
快得就像今天发生的事qíng,如此突然,如此让我措手不及……
我眨眨眼,他脸上的笑怎么看起来那么邪恶!
他抽离身体,却没有放开我,继续疯狂地亲吻我的唇,我的胸口,咬着我最敏感的地方……
“啊……”我呻吟,扭动渴求的身体,推着他:“别……我受不了的。”
可他还是不停下来,惩罚一般地挑逗着我。
他的一只手按着大腿,另一只手触摸我的下身,用手指抹着里面流淌出的液体。
“想……么?”他笑的更可恨!
“你!”我喘息,想要控制自己的qíngyù,却发现身体已经被他掌控,在他手指间兴奋异常,qíng不自禁贴将身体紧他光滑的肌肤,轻轻磨蹭……
我相信对一个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身边的男人已经结束欢愉,还在挑逗你的yù望更加可悲。
“楚天,你停下,啊……我求你停下。”
他真的停下,在我浑身战栗,即将达到欢愉的顶峰时,他残忍地停下来……
他,他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在折磨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扯过鲜红的衣服,羞愤地盖住不堪身体。
可他去一下扯开,又继续垂首吻着我的双胸。
听见难耐的娇吟,他分开我的腿,托起我的下身,低头吻住我的下体,用灵巧的舌在里面穿梭。
“宇文楚天!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想gān什么?”
他抬头看着我,挑起我的脸,弯着眼睛笑起来:“那你想怎么样?想要我是不是?”
“你!”
“说你爱我!说你爱我……我就给你!”
“你!我讨厌你,我恨死你!”
他粗鲁地捏着我的下颚,qiáng迫我看着他满是仇恨的眼睛:“宇文落尘,你这个无qíng无义的女人。你口口声声离不开我,口口声声死都要跟着我!我连伤都还没养好,你就急不可待地嫁给别的男人。”
“我以为你死了,我也是不得已……”
“那你就不能等我尸骨寒了之后!”
他继续亲吻我的下体,这次加重了力道,弄得我全身都像是被虫蚁啃噬。“我……我……哥,哥,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穿梭的舌让我在兴奋和痛苦里煎熬。
他冷冷道:“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我死?恨不得从没有过我这个哥哥!?”
“我爱你,哥,我爱你!”
他愣住,看着我,看着我满是期待的身体。
他跪在我身前,终于将硬挺的下身送进……
满足我的同时,他也在兴奋地呻吟。
远山,残月。
都在摇晃,就像是我们的第一次……每一次……
却别任何一次都要火热。
就像是在梦里。
……
他的yù望又一次释放后,他抱起我,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小尘,你再说一遍……你爱我。”
“我爱你……”
我感觉有一滴滚烫的液滴落在我肩上,接着,一滴滴顺着我的肩滑下去……
“你要嫁他,我不怪你,你本来就该属于他……我会离开……你就当我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他很爱你,你嫁给他总好过跟我这种在生死边缘游离的人。”他说着,低喘一声,抽出身体,转身把嫁衣丢在我面前,便开始平静地穿着自己的衣服。
“哥!”我死死抱住他的腿,“我嫁他是不得已的,我怀了你的孩子,我是想让孩子堂堂正正做人。”
“你说什么?”他手里的腰带掉在地上。
他立刻蹲在我面前,脸上没有我想像中的快乐,而是惊骇。“你说谁的孩子?”
“你……的。”
“陆穹衣知道吗?”
我点头:“他为我甘愿接受。”
“不行!”他快速穿好衣服,帮我穿上红色的嫁衣,拉着我起身:“跟我走,我找个大夫给你拿掉。”
我想我听错了,要不就是他听错了,我又说了一遍:“这是你的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
“小尘,这孩子不能留,我们是不伦,会遭天谴,我们的孩子会受到惩罚,不是痴傻就是残废。”
“不可能!”
“是真的,孟漫给我看过医术,上面确实有过这种记载。”
“你胡说!表哥也懂医术,他说我的孩子长得很健康。”
“你信他,还是信我?”
“我……信他!”我不是不信哥哥,可是要我相信孟漫的无稽之谈,杀了自己骨ròu,我怎么也做不出来。
“你信他?!原来在你心里最信的人是他。”
“不是的……”
他冷笑道:“他说的对,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对我是依赖,是多年来无法改变的习惯……是我利用你的无知占有了你,是我凭着你对我的依赖,索求了太多本不该属于我的东西。是我错信了一个十七岁女孩儿天真的誓言,才会以为你能与我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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