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营地外全是骑弓手在瞄准,跑在最前面的几十人刚刚冲出来就被she成了马蜂窝。阿九站在队伍最前方,从腰间抽出一条银白色的三丈长鞭,满是倒刺的鞭身闪闪发亮,挂满了锋利的薄刃。
银色的面具和黑亮幽蓝的长发在火光的映she下泛着yīn森鬼魅的冥光,长鞭划过之处,惨叫声不绝于耳,肢体与血ròu纷飞。狂躁、bàonüè、浓稠得犹如血液一样的血腥气在一瞬间就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风bào一样从阿九身上爆发开来。冲出营地的西林军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惊叫着,哀嚎着四散逃去。
西林军的统领骑着战马还未等反应过来,一下子就“四分五裂”,没错,就是”四分五裂”,就像一块破布一样撕成了碎片。尸体的碎块落在陆续赶来的西林军中间,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的统领刚刚还骑马停在那里,可现在“统领”却变得无处不在……
阿九带着嗜血的笑容站在月光之下,黑发无风自起,清越的声音传遍整个山涧:“杀戮从此刻开始……”
眼前这非人间的可怕一幕让阿九身后的乾国军队已经完全石化,所有人都崩溃了,大半的士兵手一松,弓箭掉了一地,还有一部分士兵连肚子里的胆汁都吐了出来。
半个时辰后,战斗结束,三千西林军无一活口,乾国士兵看阿九的眼神都像在看魔鬼。
“上马,普通行进速度奔跑,进食一刻钟,马背上休息一个时辰。”阿九转身对所有骑兵命令到,接着就飞身一跃,策马疾行。
此时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能吃的下去东西。这三百骑兵毕竟是训练有素的战士,命令下来马上回敛心神,迅速开始执行。只是行走时刻意和阿九拉开距离。他们实在是害怕透了这个带银色面具的年轻将军。尽管怕他,可是士兵们却对这次行程充满信心,一人未死的战绩也让他们无比欣喜。
接着,在当日申时,阿九带领的三百游骑兵遭遇了另外一支西林斥候军,当游骑兵队伍追上那只西林斥候军时,恰好是huáng昏,天上的阳光眼色逐渐变得昏暗,当这只骑兵队伍刚刚出现时,西林军的部队明显出现散乱,待他们看清这只部队的人数后,马上就显得漫不经心,除前方几百人张起弓箭外,两翼的部队也开始弯出去想前后包抄这只骑兵队伍。
不曾想这只队伍并没有进行突击,反而绕着两翼的部队进行she击,当西林军冲上来,他们迅速后退,跑出几十米又停下来she击,接着又跑,这样来回几次,弄得这一队西林军苦不堪言,追不上,打不着,一点点被这仅有的三百骑兵小队蚕食。当夜晚来临时,这只西林斥候军最后一名士兵比she杀在地,而三百人的骑兵仅死亡十七人。
对于阿九的战争手段,士兵们觉得有些残酷,毕竟曾经都是善良的百姓,如果不是国家需要,他们也不会拿起手中的武器对向自己的同类。
就连阿九的副将封惜芜也觉得这样的手法有些偏激,他担心战士们会产生逆反qíng绪,不得已的qíng况下他准备和阿九谈谈。
他骑马追上还在前方徐行的阿九,“南宫将军。”阿九转头看向封惜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封副将有事吗?”封芜沉默一会,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其实也有点胆怯这个将军,虽然年轻,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小觑的人物。阿九还未等他答话,便深深的叹了口气,目光飘向远处的天空,长长的叹息声中带着浓浓的怅然:“我知道你的来意,可是我想告诉你,我从不认为我做错了。我有罪,但我没有错。你可以理解吗?”
这个久经沙场的汉子此时也不由的感慨,是啊,走向这条路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心甘qíng愿的,他点点头,继续沉默着。“战场上只有生存下来,才有资格拥有不可预知的未来,不身临其境,又有谁能明白壮士断腕的悲壮和痛苦?北漠、西林大军攻下你们城池的时候有没有放过你们手无寸铁的同胞?没有!你们一忍再忍,一退再退时,他们有没有放弃战争的打算?没有!当你们拿着你们自己百姓种出来的粮食,织出来的布白白贡献给两国的时候,你们受到尊重了吗?没有!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让我来告诉你,是因为你们的善良让他们以为你们软弱可欺。可是我今天要告诉你,什么叫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犯我天威者,其远必诛!”阿九的声音回dàng在空灵的山谷两侧,不远处的士兵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默默的策马靠近阿九,后面挤不上来的也默默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什么是侵略者?他们都是喂不熟的白眼láng,除非将你们所有的江山双手奉上,他们才最终会满意的给你一个笑容,可是你的亲人们呢,你的百姓们呢?他们怎么办?如果今天是我们站在他们的位置上,乾国的大军被西林军包围了,你认为以他们的残bào天xing,他们会放过我们吗?为什么会有冤冤相报何时了?那是因为没有斩糙除根!刀锋入骨不得不战,背水争雄不胜则亡!”阿九抬头望着蓝天,胸中一片坦然无波。
封惜芜沉吟不语地听着阿九的话,神色复杂,心中似有百味jiāo集。其实这个惜语如金年轻的将军并不冷血,或许手段激烈,却是个坦坦dàngdàng的热血男儿。
所有的士兵齐声高呼:“我等愿誓死追随将军!”如果说之前他们不理解阿九的所作所为,甚至认为他残酷,冷血。可此时此刻他们真的是全心全意信服着他,崇拜着他。斗志在这一刻被激发……
五天五夜,游击骑兵队的名声远播在广袤的乾国边境上,任何遇到它的西林军队都会全军覆没,当数以万计的西林军消失在边境的旷野上时,这只游击部队被西林军称之为“死亡之蹄”,来无影,去无踪的骑兵部队终于让西林的大军暂缓前进。
五天五夜不停歇的游击战斗,队伍只剩九十八人。所有人体力已经被压榨到极限。
这样的队伍已经无法再继续战斗下去了,他们也只有先回去再做打算。回程的途中,除了阿九外,所有的士兵都趴在马上睡着了……
当阿九他们回到军营时,所有的人都欢呼了起来,一队只有三百的骑兵小队消灭了百倍于己的敌人,这样的天文数字完全是战争史上的奇迹。阿九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去回应这一切,默默的丢下马缰就回自己的营帐休息去了。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战争
章节字数:2133 更新时间:08-07-08 10:03
清晨,阿九被帐外士兵的cao练声吵醒,嘤咛的翻个身打算继续睡去,她实在是累了,体力、脑力长时间透支,饶是她也有点支持不住。她早就察觉帐中离她不远处有细微的呼吸声,极轻。雾隐站在那里已经两个多时辰了。
阿九的唇角浮着淡淡的笑意,轻唤出声“雾隐”,含糊的声音带着诱惑的磁xing,象qíng人间的私语又像猫咪样的慵懒。话音未落,一个轻盈的黑影飘至chuáng前,跪在阿九的下方,眼睛闪着星辰般璀璨夺目的光芒。
不知是不是因为困倦的缘故,阿九看着这样晶莹剔透的眸子,忽然有些轻微的眩晕,半睁半闭的深瞳带着慵懒、迷离的目光看着眼前有些朦胧的面容。下意识的伸手抚上他的脸庞。长年幽暗的涯底生活让他的肌肤如美玉般莹润清透。斜长的凤目,挺直高傲的鼻梁,樱花色的薄唇。五官斯文雅致,清秀而不失男子气,这样漂亮的孩子竟然是个孤儿。手指间清凉的触感让阿九有些醺醺然的陶醉,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头,淡笑着正打算说些什么。瞬间猛的收回手,眼神恢复清明,面无表qíng的看着营帐外,“有人来了!”雾隐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营帐外挂着的木铃“叮当”响起,阿九淡淡的冲外面吐出一个字:“讲”。帐外门帘后,响起一个年轻士兵的声音,“南宫将军,晁将军请您去合议帐议事。”阿九有点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知道了。”慵懒的声音悠悠的飘过,士兵领命离去。
阿九捏了捏眉头,一脸无奈的起身,穿衣洗漱完毕,却坐在桌前怎么也不想动。雾隐拿着面具轻轻的走过来,带在她的脸上,柔声说道,“九少若是嫌烦,不去了便是。怎得这般为难?”阿九摇摇头,站起身来,点了点雾隐的鼻尖,轻笑出声,“单纯真是种幸福”。
雾隐站在那里,看着阿九离去的背影,右手抚上自己的脸庞,回想起方才那销魂蚀骨的苏麻感觉。温软滑腻的柔软摩挲着他脸的同时,也带走了他心中全部的温qíng,指尖还残留着独属于她的幽香。
阿九走进议事营帐时,两排已经坐满了军官,随意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阿九走到正座下方的位置,淡定自如的坐下。转过脸,悠然道,“晁将军,请继续。”
晁长空一直在等阿九前来,他好不容易等来了怎能就这样放了他,丝毫不敢懈怠,忙道:“西林军二十万军队集结在奇罅关一带,他们吃了南宫将军的亏,现在已经不敢再分兵前进,但是不用十天,他们大军就兵临孜淇城下了。是迎战还是智取,还请南宫将军拿个主意。”
阿九这边也头疼不已,按理说事qíng解决到这个地步,一方的危急已经解除,她也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候,可眼前这些人明显已经太过依赖自己,这样下去,一旦她离开,势必会造成混乱,西林大军趁虚而入,那样的结果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唉,也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阿九抿了口茶,徐徐开口,“那晁将军以为如何呢?”晁长空一听这话就傻了,心道,我要知道怎么办,我哪敢难为你呢。但阿九问话他也不能不答,“末将是个粗人,只会真刀真枪的拼杀,若说这智取,嘿嘿,还得南宫将军出谋划策不是。”
营帐中异常的沉默,只余下阿九轻叩桌面的声音,“你说这行军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呢?”阿九突然出声询问。
晁长空还没反应过来,燕烈寒已经快语出声,“当然是粮糙,三军未动,粮糙先行啊。可是上次我们烧了北漠大军的粮食,二十万军队在衢壁峡全军覆没,这次西林军定会吸取教训,我们恐怕不能轻易得手啊。”
阿九轻笑着摇摇头,“同样的手段我不会用第二次。粮糙只是一个方面,但绝不是取胜的关键。狭路相逢勇者胜,两军对垒,先比气势,后比将帅,这第三比的才是士兵。擒贼先擒王,这是更古不变的道理。二十五万大军又如何?这回我们来个围魏救赵,在西林边境还有乾国五万联军,这就是取胜的关键。他西林不是倾全国之力吗?那我就让他后院着火。如果他慕容风擎和慕容风言聪明的话,就不会放弃这个趁火打劫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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