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当我没有心好了。”莫西北瞧着眼前一贯优雅的、只会嬉皮笑脸的慕非难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指向自己的手指微微颤抖的样子,心qíng忽然大好,笑道,“等会要是huáng锦真来让我jiāo出宝藏,我就让他带我去砍头好了,我记得小时候常听人说,砍头不过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还不到二十岁,那么算,用不了那么多年,我就又是一条好汉了。”“你----”慕非难被莫西北气得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忍不住一把将莫西北从椅子上拖起来,单掌扣住莫西北的咽喉,只恨不得一用力,gān脆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自己也省点心力。只是触手是肤如凝脂,手掌下,尤能清晰的透过血管感受到那脉搏跳动的勃勃生机。就这么僵持了片刻,他终究是一声长叹,松开手掌转而将莫西北整个人拥入怀中。手臂不断的用力收紧,直到耳中听见莫西北压抑地呼痛声。才说,“西北,我上辈子肯定是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qíng,所以这辈子就活该被你折腾,就当我还你吧。你想爱他也好,你不爱我也罢,我总不会放开你。huáng锦动得了慕容松涛,却未必动得了我,你想怎样,都随便你好了。”
“先前,为了保住连云,我答应过huáng锦要帮他活捉慕容松涛的,但是现在慕容松涛生死不知;我又把可能和宝藏有莫大关系地短刀送给了别人。huáng锦随时可能知道也可能随时来找我的麻烦,你不怕被我拖累吗?”莫西北微微动了动脖子,在慕非难怀里找到了一个相对舒服地位置。轻声问。
“怕呀,我怕自己不能好好保住你。西北。我们还要一起有好多的日子,我想和你一起看日升日落。看海角天涯,看我们的孩子一点点长大,我想和你做很多的事qíng。”慕非难qíng绪已经迅速平复,用下颌轻轻摩梭着莫西北的发顶,一下一下,轻柔已极。
“那你不要宝藏了?楚俊风刚刚离开,其实他要破解宝藏地秘密还需要时间,你现在追的话,未必找不到他。”莫西北眨眨眼,将脸埋在慕非难的衣衫中,不让他看到她嘴角浮现的笑容。
“宝藏对huáng锦有用,对皇上有用,对楚俊风有用,可是对我,不过是一堆废物,huáng锦当日对我父亲有大恩,如果不为这个,你以为我会来淌这趟浑水,幸好遇到你,不然我亏大了。”慕非难不以为然,他发现自己的这个动作有趣,再三反复。
“真的,你不后悔,我听说,那可是好大一笔钱。”莫西北说,“据说里面还有武功秘籍,传过玉玺。”
“一堆死物件,傻子才喜欢。”慕非难说,“我为huáng锦做了不少事了,这件就算了,这个时候我不能把你丢在这里,任何理由都不行。”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们就去看日升日落,海角天涯好了。”莫西北觉得自己常年被冰雪覆盖的心,终于破开了口子,阳光瞬间照耀进来,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慕非难微闭着眼,脸颊感受着莫西北顺滑长发的触感,莫西北难得这样柔顺,他一时只觉得天上人间,再没有这样的幸福快乐,莫西北地话,他根本没听真切,半晌才猛然回过神,一把将怀中的人拖出,急急的问。
“好话不说二遍,没听到就当我没说好了。”莫西北笑意吟吟,眼中星光闪烁,不肯重复。
“不说是吧?”慕非难皱眉,忽然探手到莫西北地肋下,呵起痒来,嘴上只问:“说不说,说不说?”
莫西北素来最怕痒,几回和下来,已经笑得眼泪簌簌落下,只得求饶道:“我说----呵呵,我说,再不停手,我----啊,我生气了……”
“那你说。”慕非难停手,轻轻揽住莫西北的腰身,扶住她地身子,眼神温柔似水,凝视着莫西北,那眼神中,倒似有千言万语一般,蜜意柔qíng尽在这凝望当中。
“我说,你这么傻,恐怕没有姑娘愿意和你去看日升日落,走海角天涯,少不得,我将就一下,凑合凑合了。”莫西北用手指抹去眼角笑出地眼泪,抬高下巴,笑得惬意。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慕非难声音低沉,一口应下。
“外加九个香炉。”莫西北想起小燕子的经典台词。
“什么九个香炉?”慕非难自然没弄清楚,不过加多少个香炉或是其他东西,对于此时地他来说,都无所谓了,随莫西北开心就好,他现在所看所想的,只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自己的女人。
“对了,你听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莫西北眼睛一转,想到了很重要的事qíng,“做我的人,要专心,不能花心,要听我的话,我说的话,对的也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qíng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
“这都是哪里学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慕非难多少清醒了一点,听莫西北说得自己头有些发涨,赶紧打住。
“别管我是什么地方学的,总之你要记住了,”莫西北快速的说,“1、2、3,你没有反对,就是答应了,好了,就这么定了。”说完飞快的一把勾下慕非难的脖子,用唇在他的面颊上轻轻一碰,“盖章,成jiāo。”
“西北……”慕非难被莫西北弄得一时啼笑皆非,只轻轻呼唤这个魂牵梦萦的名字,然后低下头,柔声道,“都是你说了,我还没说。”
“你要说什么?”两个人额头相抵,莫西北问“都听你的好了,只是这样盖章不行。”慕非难说完,轻轻吻上她柔软的唇。
这样的唇齿相依,两qíng相悦,两个人都觉得整个世间便只余彼此,缠绵旖旎间,他们都没有注意,此时窗外远远的角落力,有两双眼睛,正透过敞开的窗死死的盯着他们,眼里透出怨毒的光芒。补回昨天的份,睡觉,呵呵……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 风过留痕 第十一章 重归(上)
。 更新时间:2008-8-7 19:53:12 本章字数:2700
huáng锦居然一直没有上门来找麻烦,莫西北观望了半个多月之后,终于没忍住自己赚钱的yù望,召回了大厨、伙计、歌舞jì、琴师等等众人,重开chūn风如意楼。
要抢回客源,要冲淡先前不好的传闻,总要有噱头,慕非难在连续五天吃了莫西北的闭门羹后,大大的光火,他开始深刻的反省,他是不是对自己的女人太过纵容了,所以,造成了如今被动挨打的局面。很明显,就是莫西北还非常擅长掌控这种局面,给他狠狠的一巴掌,转身又拿甜枣来哄他,最可恶的是,他还该死的很喜欢莫西北给的“甜枣”。
当然,他也不愿意去莫西北的后宅,原本那个地方还不错,但是自从莫西北的丫头红绿来了之后,慕非难就很不喜欢那个地方,红绿这个小姑娘明明不懂武艺,但是却无时无刻不存在于莫西北左右,每每对他冷言冷语,想他慕非难什么时候受过人这样的奚落,只是莫西北面前,又不好表现出不悦,只能听而不闻。
这一天,慕非难第六次来找莫西北,伙计将他请到舞技时常表演的舞台前坐了,端茶倒水,殷勤备至。只是两杯茶下肚,莫西北却迟迟不出现,慕非难等得不耐,只道莫西北还是不想见自己,不免有些生闷气,却在此时,但听台后一阵胡琴声伴着鼓点欢快的奏响。
这曲调颇不同于中原乐曲的含蓄,倒有十分的奔放,听到耳中,让人很有一种想随之舞动的感觉,慕非难奇怪的抬头观望。却见舞台上轻纱帐层层飞向两侧,香烟自舞台两侧升起,整个舞台片刻便笼罩于一片雾霭般地烟幕中。而当烟雾徐徐散去时,一排造型各异。穿着……不仅袒胸露腰,而且连手臂和女儿家最不能bào露于人前的芊足也袒露,却翩翩用各色面纱蒙面的少女出现在了舞台上。
胡琴曲调几转,台上少女摆腰、扭臀,手臂在身前摆出各种姿态。继而,又开始激烈地舞动起来,一时,慕非难只见一片白花花的少女如雪肌肤在眼前晃动,而那些面纱上露出地浓妆艳抹的媚眼,都似乎在传递无声的诱惑。
慕非难忽然有些惶恐,莫西北摆出这样的架势迎接自己,是要gān什么,这样一想。心里只觉得冷气直冒,顿时便对舞台上的舞蹈毫无兴致,任台上少女如何媚态横生。只是再不能入眼。
曲子在高cháo部分噶然而止,一直在台后观察慕非难反应地莫西北有些沮丧的走出来。和她想像的不一样。幸好没有贸然推出来,可是肚皮舞不是应该非常新cháo而且吸引人眼球吗。怎么慕非难只看了几眼就再不理会,难道古代的男人喜欢含蓄的?
“这个舞蹈不好看吗?”跳下舞台,莫西北站到慕非难身边,这个男人不仅不看舞台,顺便也忽略了自己的出现。
“你要gān什么?”慕非难声音有些晦涩,似乎在克制什么。
“你的反应好奇怪,弄得我都不知道这个舞能不能在后天重新开业的时候推出了,有这么难让人接受吗?”莫西北有点苦恼,俯身去看慕非难的表qíng。
“你这么多天连我也不见,就和人鼓捣出这个来?”慕非难一听莫西北地话,暗自松了口气,不免腹诽自己神经过分紧张,但是想想又有气,因为故意板起脸来,皱着眉头。
“是呀,这个可不容易弄出来,我就能哼出调子,可是即不知道用什么乐曲配,也不知道谱子怎么写,休问花了整整三天时间,才帮我把曲子弄好,又训练这些女孩子跳舞,你就不能给我点有希望的表qíng?”莫西北很迟疑的问道,“这样穿着,是不是太bào露,这个曲子,是不是太让人难以接受?”
“是!”慕非难重重地点头,趁莫西北不备,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你这个坏孩子,这么多天不见我,倒和别的男人天天呆在一起,必须要好好教训一下。”
“啊!你原来吓我!”莫西北一见慕非难嘴角翘起,又见他双眼中闪烁着湛亮地光芒,已经知道上当,只是挣脱不开,一时好气又好笑。
“难道只许你吓我,我就不能偶尔吓你?”慕非难用额头抵住莫西北地,低声如是问。
“我排练好这么香艳的节目,第一个就请你看,你不领qíng还说我吓你?”莫西北眨眨眼,非常无辜。
“你这么多天都不理我,害我以为你以后都不理我了,正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结果倒好,你好容易肯抽空接见我地,等了这半天,你人不露面,倒让一群衣不蔽体的姑娘出来,你说,我该怎么想?”慕非难指控莫西北的“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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