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除去李元芳身上湿透了的衣服,南宫战顺手拿起那些人刚才要给李元芳换的衣物,利索的替他换上,一边非常遗憾的想:可惜啊,刚刚元芳昏迷著,没有看到自己飞掠的英姿,也没有看到那帮没出息的家夥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否则他就算不立即爱上我,只怕一颗心也会小鹿乱撞,唉,要是那些人不跑,让他亲眼看看我为他浴血奋战的样子,效果应该会更好,没错,就是浴血奋战,关键时候不要露出太qiáng的武功,适当的流点血负点伤还是十分必要的。想完了,衣服也换好了,可怜的南宫战再次石化:qíng敌出现了,这是他脑海中迅速得出的结论。
不能怪他神经过敏,任谁看见李元芳身上现在穿的衣服,都会误以为这是谁家娶的男妾在新婚之夜里准备诱惑自己嫁的男人的。那是一套剪裁的十分合体的白色真丝衣衫,领口处绣著jīng美的花边,可是开口太大,露出了一段浅麦色闪著诱人光泽的颈胸,腰上的带子是那种松松的打好了的活结,轻轻一抽就会被打开扯下的那种,其实只是起装饰作用。这套变态的衣服里甚至没有内裤,只有一条同样绣著jīng美花边的白色丝质灯笼裤,穿在李元芳身上,即使他还在昏迷著,却仍是散发出一种充满了暧昧气息的致命魅力。
除了对元芳心怀不轨的家夥,还有谁会给他穿上这样的衣服。联想起刚才有人说要给他换上这衣服去见帝座,看来那个帝座就是这个心怀不轨的人了,妈的,你等著受死吧。南宫战愤愤的想。忽觉怀中的人动了两下,他低头一看,就见李元芳慢慢睁开眼睛,困惑的看著自己,那副刚刚醒来的迷糊样子xing感无比,让南宫战心里宛如有十七八只的猫在磨爪子一般,心里直後悔刚才为什麽不趁他没醒时多占几下便宜,唉,都是因为害怕他著凉,果然人一旦爱上,就便成天下第一号白痴了。
“南宫战,这麽晚你怎麽还不睡,到我房里来gān什麽?”李元芳还没有发现异样,兀自迷糊的问,问完了才发现周围环境不对,忙一骨碌坐了起来,却因迷药作用未失,而又重重的摔进南宫战怀中,他又急又气,劈头就给了对方一拳:“混蛋,你把我弄到这里来gān什麽?说好的我们都试著慢慢来,现在又是案子没破的时候,你竟然把我掳走,说,这里是哪里,要怎麽才能回去,否则我和你拼了。”
南宫战看著他,心想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哩,一想起那个qíng敌,他心里就老大不慡,扶李元芳坐起来,他也很不满的道:“哼哼,我怎麽会知道这是哪里,还是你想想有没有哪个老qíng人的窝是在塞外比较好,如果没有我,你现在早已经盛装抬进对方的窝里被吃gān抹净了,不信你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多麽风qíng万种,这就是你那老qíng人为你预备的。”他一边说,心里就一边冒酸水,现在不是和他说凤鸣宫主的气度的时候。
李元芳低头看了一看,只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满脸都涨的通红,一边就要脱下来,狂怒叫道:“南宫战,你欺人太甚,这种衣服……”说到这里猛然想起刚才那家夥酸不拉叽的说什麽这是自己的老qíng人给自己的。听他那语气,此事应该和他没什麽关系,而且自己身上不知为什麽,竟似乎使不上力道,他心下大骇,看向南宫战:“这……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第18章
南宫战一摊手:“怎麽回事?你被掳走了,我过来救你,就是这麽回事。我来的时候,你正被人放在温泉里呢,然後他们又把你捞了上来要给你换衣服,这个时候我就出现了,抱歉,打扰你和老qíng人相会了。”他起身看了看那温泉水:“恩,不过这个温泉似乎有古怪,那些人说泡在这里筋骨会松软。”他又起身看看李元芳:“美人大叔,你这沈闷xing格真要不得,想必和人家多少年了也没让人啃过一口,到底让人家憋不住了,思来想去只好对你痛下杀手用qiáng迫手段……”不等说完,李元芳已经气的满脸通红:“混蛋,你当人人都像你一样急色鬼吗?呸,什麽老qíng人,我先宰了你这个信口胡说的王八蛋再说。”他挣扎著起身,可手脚上实在使不出力气,南宫战忙抱了他,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开开玩笑嘛。”他见李元芳仍是生气,眼珠一转,咳了两声,面色一整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元芳,大屋里的人全都没了,陆伯父和你那好兄弟还有秋糙也失踪了,我们要做的事qíng多著呢,可没时间在这里赌气。”
李元芳果然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大惊道:“什麽?陆大人和小芳秋糙都失踪了?那你为什麽不先去救他们?”他急得拼命挣扎著要站起来,南宫战扶起他,无辜道:“我这不是心里悬著你的安危嘛,没办法,谁让我喜欢的是你。不过我敢断言,他们如此费事将陆大人等弄走,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杀掉他们,否则大可以直接下手,八成是中了人家的机关掉进地道内,你放心,李传芳将军虽然老实,但秋糙可是个油滑的家夥,诸如这些迷药之类的yīn谋诡计,他一个小指头就对付了。”
李元芳听他如此说也颇有道理,又想到秋糙跟了这样的宫主,肚子里花花肠子也不会少到哪里去,这才略略放下心来,又见南宫战四处望了一望:“恩,我们顺来路回去吧,那些人之所以撤的那麽快,是因为他们算准了咱俩一定会往前走探个明白,到时候再设置陷阱擒拿你我也不迟,咱们就给他们来个反其道行之,先原路返回,看看能不能在村子里寻到什麽线索。”说完挑起了李元芳原先的那堆湿衣笑道:“顺便也出去把这衣服晒晒,你穿著这套单给我看还行,要是被别人看到,我不敢保证冲动之下我会不会杀人,最起码也要挖出那人的眼睛。”
李元芳已经没有力气去理会这混蛋的冲天妒火了,南宫战说得对,当务之急他们是要赶紧离开这里,否则他们在暗,敌人在明,这儿的环境他们又远不如对方熟悉,极易受到暗算,可是自己的身上仍是酸软无比,他挣了几次,连站起来都费劲,何况是走。看到南宫战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闪著饿láng遇到食物般的兴奋神采,他觉得自己还真是悲哀,竟落到如此境地。亏那混蛋还一幅正经的样子假装沈痛的对自己说什麽“真是糟糕,元芳,你似乎不能走了,那群天杀的王八蛋,哦,这怎麽办呢?”呸,如果他说这话的时候口水不要流到嘴边,眼睛不要色光大盛,自己或许还会相信他的话,可问题是,自己的确是不能走了啊。
“恩,我的确走不动了,怎麽办呢?我一个小小的朝廷的带刀护卫,也不能让武林皇帝南宫宫主抱啊,那样宫主多没面子,也失身份……”以为我不会玩是不是?李元芳心中气哼哼的想著,面上也故意做出为难的神色,果然就见南宫战激动的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来,拼命摇著头:“啊,哈哈,元芳说这话就见外了,呵呵,不会没有面子,失什麽身份啊?小的十分愿意为李将军效这犬马之劳。”
这家夥。李元芳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用为自己一句话就bào露出本来嘴脸吧。等等……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对劲,他看了看南宫战,再看看自己,嘴角抽了两下筋儿:“你……最好现在把我放下来,我就是爬回去,也绝不要你用这种抱女人的姿势抱我,听到了吗?”
唉,被发现了,南宫战心痛的想:还以为元芳心悬他家大人的安危,不会注意到这个呢。他不甘不愿的放下李元芳,然後将他背起来,向著来时的地道走去。黑暗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脚步的沙沙声,南宫战仔细感受著背上传来李元芳急促而且有力的心跳,他可以想象,这个时候的心上人一定是红著脸的,他喜欢对方这份老实害羞的反应,如果不是大敌当前,这个地道中又是危机四伏,他不敢保证自己在这样亲密接触著所爱的人的身体时,是否能做个称职的柳下惠。他不知道,在他背上的李元芳,此时的心境也在慢慢发生著变化。
第19章
浑身酸软甚至丧失了最起码的自保之力的自己,是李元芳从没有想过的,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在这种时候帮助自己保护自己的,竟然是之前令自己恨不得要杀死的南宫战。那个用卑鄙手段占有了自己身体的混蛋,也会有这麽小心谨慎,让人可以放心依靠的一面。他伏在南宫战的背上,黑暗中可以偷看到对方锐利警觉的眼神,那是鹰一般锋芒毕露的眼神,是应该属於凤鸣宫主的眼神,他一只手在後面固著自己,另一只手虽然只是随便垂著,但李元芳知道,一旦遇到暗袭攻击,这只手在一瞬间最起码可以变幻出十几种抵抗的姿势,那柄系在他腰间的霞光剑也会被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御敌。他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这个时而稳重时而轻浮的家夥在关键时刻还是蛮靠得住的,凤鸣宫主到底不是làng得虚名。就是听说南宫战心思太过狠辣,杀xing太重。忆及他说过的只要自己会努力去爱上他,他就为自己改变动不动就杀人的恶习,李元芳的脸忽然开始发热:老天,这都什麽时候了,你怎麽会有心思去想这些东西。他在心中呻吟了一声,表示对自己不想著大人却想著南宫战这种可耻行为的唾弃。
“你曾经说过,这一次的案子,你知道的远比我们和大人知道的多,当时你为了跟我们出来,所以不肯说,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了吧。”再这样沈默下去,自己那不争气的越跳越快的心脏,一定会让这混蛋得意非凡的。好在想起了大人,脑子就清明了许多,李元芳问出自己一直好奇著的问题。刚说完南宫战就笑了,他背後的那只手在李元芳臀上轻轻拍了拍,没有什麽色qíng意味,倒像是安慰他似的,可仍让李元芳红了脸,刚想出口斥责,就听对方笑道:“恩,是啊,现在我也跟著你出来了,还把你背在身上,可以说目的已经完全达到,甚至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所以这事儿也没有什麽值得隐瞒的了……”他一边说,背上就被李元芳给狠狠顶了一下:“你能不能正经些,我是在和你说正事儿呢,大人和小芳秋糙的下落就全落在我们身上呢。”
“元芳,这就是秘道尽头了,我们得加倍小心,外面也许有人会等著偷袭,虽然我感觉不出来有人,但是现在看来,这里可是藏龙卧虎之地,我们莫要太过自信,小心些总是好的,你抱紧我哦。”
“知道了,你今天废话真多。”李元芳嗤笑著说,但他心里其实挺感动的,南宫战是那种狂傲的年轻人,可是今天为了自己,竟肯说出莫要太过自信这种话,这都是大违他平日里为人的。一边想著,南宫战已经拔剑在手,小心从那块被他劈碎的木板中钻了出去,还好,屋里仍然是空dàngdàng的。他十分不舍的把李元芳放在椅子上:“你现在怎麽样?觉没觉得有了点力气?要不要我再抱一会儿。唉,早知道那条道这麽短,我应该慢点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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