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洗,练华千里,皎洁的月光下,有无数温馨的qíng爱故事正在上演,愿天下有qíng人终成眷属。
番外篇:jì院惊魂记
话说,经过仇能被刺杀一事,离落在京城中算是名声大噪,而人们在佩服他武功高qiáng的同时,也对仇能的卑鄙无耻十分愤慨,但最为人们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是关于宣王爷轩辕照畏妻如虎的传言。
某日早朝之后,皇帝处理完国事退朝后,大臣们三三两两的往外走。
其中一个刚升任为礼部尚书的官员叫做林耀的,是由外地才调回京任职的,他昔年也是贵族子弟,年轻时与轩辕照在京城里倒也打过几回jiāo道,下朝后便来到他身边,寒暄了几句后笑道:「遥想当年,我也曾与王爷流连于烟花柳巷之中,如今都大了,自是不该再像从前胡闹,只不过一别经年,想来凉玉阁玉润姑娘的琴艺歌喉定是更上一层楼了,不如你我二人再去同赏一回如何?」
轩辕照心里一惊,暗暗叫苦道:老兄,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中尚有河东狮吼的王妃大人,你让我和你去逛jì院,你这……你这不是主动给我亲近我那兄弟搓衣板的机会吗?一边想着,就要找个理由推搪过去。
忽然九王爷轩辕野和其它几个年轻臣子都兴致勃勃的凑了上来,轩辕野呵呵笑道:「林耀,你到外地做官也有五年了,如今刚回来,没有听到外面传言也是正常的,但这些年难道你就没回过京城老宅?关于我堂哥和他王妃的故事就没有一星半点儿入耳吗?」
林耀诧异道:「什么故事?我并没有听说啊。」随即又苦笑道:「这些年倒是回了几趟京城,但每次都来去匆匆,父母膝下承欢尚且不及,哪有时间去街头酒肆听什么流言呢。」
「这就是了。」轩辕野刷的甩开折扇,动作潇洒之极:「我告诉你啊,我堂哥,当今的宣王爷轩辕照,他怕老婆在京城可是了名的,你让他去jì院,还不如杀了他痛快一些,哈哈哈。」
林耀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听闻宣王妃是个男子,他怎敢如此嚣张,何况王爷文武双全,怎会畏惧于男妃,这断断说不通。」说完转头看向轩辕照,就想向他求证。
轩辕照怎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落了面子,何况扫一眼那些含笑望着自己的眼睛,明显都是一副不怀好意的看戏神色。
「那是当然,林耀,传言不可尽信,我堂堂七尺男儿,又是王爷之尊,怎么会怕老婆,这不是开玩笑吗?你不用听他们的。」轩辕照豪气gān云的拍着胸脯。
林耀大喜道:「我就说嘛,王爷怎可能是惧内之人,如此说来,王爷今晚能否赏脸陪我一起去凉玉阁一趟呢?」他不依不饶的一定要轩辕照陪他去凉玉阁,倒真让轩辕照傻了眼。
轩辕野用折扇掩住嘴呵呵偷笑,然后转向轩辕照:「堂哥,既然是小弟我误信了传言,那我给你赔不是了,为了表现我的诚意,今日凉玉阁我做东,请各位大人都去作陪,如何?」
众人哄然叫好,轩辕照则气得脸色铁青,恨恨看向一副唯恐天下不乱表qíng的可恶堂弟,暗道他这哪是给我赔不是?分明是成心要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火坑里去。
只是话已口,却是无论如何收不回来的了。轩辕照硬着头皮和众人约好晚上酉时在凉玉阁的东厢雅间见面。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发现头上有成群的乌鸦呼啸飞过。
垂头丧气的往回走,看见轩辕瞻从后面赶上来,不由立刻动了拽上一个倒霉鬼作陪的想法。
轩辕照满面chūn风的迎上前去,还没等开口,轩辕瞻就冷笑道:「想拉我下水是吧?对不起,不用费心机了,我可是怕我那个男妾怕的要死,哼哼,怕咱就承认,可不像某人非要充男子汉大丈夫,这下好了,你最好赶紧想想,找个什么理由溜门才不会让离落王妃起疑吧。」
轩辕照恨的牙痒痒,心想这个混蛋分明就在后面,也不知来解救我一下,你等着吧,看我以后找个机会报这一箭之仇。
只是眼下怎么办?轩辕照在衙门里坐了一上午,也没想到底是该和离落坦白还是要隐瞒到底,最后他决定看离落的态度而定,招手叫来一个亲兵,吩咐了他几句话,这两手准备还是要的。
进了府门,离落正在院子里给新生的小树修枝,见他回来,不由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儿迎了上来,带笑道:「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今日平大在市场上买了两只羊,府里都喝羊汤,就等你了呢。」
「哦,衙门里有些事qíng绊住了。」轩辕照在离落脸上偷亲了一口,换来背上挨了一掌,听离落气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还动不动就gān这些勾当,让下人们看见怎么说,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轩辕照就喜欢看离落这个模样,心里直痒痒,只可惜是白天,自己又不是离落的对手,否则若进了房……唉,不能想,再想下去真的是没办法吃饭了。
不过看离落的样子,今天心qíng似乎不错,或许……或许可以选择坦白一下。
所谓做贼心虚,轩辕照在惴惴的看了离落十几眼,直看到他都觉得奇怪时,才鼓起勇气对离落道:「离落,如果……当然了,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去jì院了……当然,真的只是假设啊,你知道了,会……」余下的话在离落眼睛稍微眯起来后自动吞回了肚子里。
「嗯?你想去jì院?」离落的薄唇一张一合,明明是妩媚而风qíng无限,但看在轩辕照眼里,却宛如是要择人而噬的黑色鲨鱼一般。
「没……没有……绝对没有,嘿嘿,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天打五雷轰的想法,我只是……只是说……说如果……」轩辕照结结巴巴的澄清,然后又立刻拍胸脯保证:「天地良心,我自从和离落你成婚后,可是再没有去过一趟jì院。」
「嗯,这个嘛,我倒是相信,你这些年挺安分守己的。」离落嘴角向上一弯,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不过要你继续安分守己下去,恐怕还真不容易。」
轩辕照头上的冷汗倏然滴落,他连忙举起袖子擦去,嘿嘿笑道:「会的会的,有离落你监督我,我一定会继续安分守己下去的,嗯,我争取下半生彻底和我的好兄弟搓衣板告别。」
离落忍不住一笑:「行了行了,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好了,赶紧去喝汤吧,羊汤冷掉就不好喝了呢。」
站在jì院门前,轩辕照在心里矛盾挣扎着到底要不要走进去。
轩辕照啊轩辕照,这一走进去,一旦被发现,你可就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他在心里叹息。
傍晚的时候,他事先安排的亲兵到府里,谎称衙门里有事,让他得以顺利脱身。坐着普通四官员的轿子来到凉玉阁门前,轩辕照却只想转身逃走。
不然gān脆推说自己肚子疼溜了吧,虽然第二天一定会被嘲笑,但总比离落知道自己逛jì院的好。这样想着的轩辕照还不等抬腿,就听见后面传来林耀欣喜的声音。
「哎呀呀,王爷果然守信,来来来,我们进去吧。」林耀和轩辕野及其它几个凑热闹的大臣纷纷上前,拥着他一起进了凉玉阁。
天要亡我啊。轩辕照长叹,事到如今,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五年的时光,玉润的绝代风华早已褪色,虽然她还算美丽,可却不再是凉玉阁的头牌,去了花魁名头的她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嫁去,也被迫cao起了皮ròu生涯,与过去的风光无限相比,现在她的生活十分窘迫。
不过这些轩辕照等人当然不知。只是当他们提到让玉润姑娘来弹琴的时候,老鸨子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又讪笑道:「各位爷,现在我们凉玉阁弹琴的姑娘可都比玉润弹的好呢,尤其是这里的头牌小莺儿,那是名师教导来的……」
林耀不耐烦道:「你啰嗦什么?我们叫玉润姑娘,你给我们叫来就是。你是凉玉阁的老人了,不会不知道在座的都是谁吧?」他看起来十分急躁,这点让轩辕照感觉很奇怪。
老鸨面色变了一下,连忙陪笑道:「是是是,我这就去,这就去。」说完逃也似的离了座位。
过了很长时间,才见到外面走进一个女子,虽是霓裳羽衣,云鬓高耸,然而眉目间却掩不住那一丝疲态,浓郁的脂肪香气也无法遮盖她身上明显的qíng色气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刚才在gān什么。
玉润慵懒的走进雅间,待她看清楚座中众人后,略带轻浮的脚步不由一下子停了,下一刻她便转过身去,纤弱的身子如雨后桃花般轻轻颤着,良久方道:「奴已是残花败柳,无颜再见故人,请各位大人寻别的姐妹作陪吧。」说完就急步而,声音中也带了一丝哽咽。
「玉润。」林耀站起身来,大声呼喊,又听鸨母在门外道:「大人们给你脸是你的荣幸福气,还不快给我回去。」
玉润无奈,只得转过身来,却始终垂着头,也不肯再说一句话,来到琴桌前坐下,她怔怔看着那久未碰触的心爱之物,一时间不知这是梦是幻。
忽听门外又传来鸨母的声音道:「哎呀这位大爷,你可不能进去,这都是被人包下了的……」然后一个清冷动听的声音道:「这屋子别人或许进不得,不过我若要进么,想必宣王爷是不会反对的。」
轩辕照头上的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轩辕野等人都大惊回头,只见门外立着一个布衣青年,面容俊美,而且虽是布衣,却掩不住他骨子里透的那股高贵风华。
没有人知道这突然冒的青年是谁,只有轩辕野隐隐猜来人身份,林耀正想开口赶人,却听轩辕照qiáng笑道:「不过是寻欢……听曲……听曲而已,就请这位兄台……进来吧。」
那青年大步踏进屋中,在众人身后的座位上坐了,目光在前面的玉润姑娘脸上来回打量。
「你……」林耀不悦,正要说什么,桌下的脚却被狠狠踹了一下,然后他惊讶的看见轩辕照亲自倒了一杯茶送到来人身边,还陪笑道:「兄台喝杯茶解解渴吧,我们正要听玉润姑娘弹琴,兄台赶的可巧。」
那青年莞尔一笑道:「是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否别小可哪有机会结识宣王爷这样的人物。」他话虽谦恭,语气却十分冰冷,就见轩辕照的汗陡然汇成小溪,从脸上汩汩流下。
「啊,堂兄,这屋子很热,是不是啊?你看你的汗都快把衣服湿透了呢。」轩辕野摇着折扇,幸灾乐祸的说,却在被青年瞪了一眼后,再说不话来。
忽然一缕幽怨的琴音响起,原来是玉润不知何时,竟拨响了琴弦。这一下连那青年的心神都被吸引过去,只听她开口唱道:倚危亭,恨如芳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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