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不管是遭遇了什么样伤心难过的事,他总是能从奥卡斯身上得到慰藉,舒缓qíng绪,再重新开始振作起来。
奥卡斯紧紧抱着自己怀里的少年,似是在承诺又似是在叹息,轻声说:“叔叔相信,那一天,离我们已经不会再远了。”
“我们一定不会辜负顾先生他们今日的牺牲的。”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
为了贺阳,为了所有站在他身后的人,他也必须要qiáng大起来。
那一天不会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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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天起,贺阳的学习热qíng便空前的高涨了起来,刻苦得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奥卡斯没有再为贺阳聘请新的机甲实战和微cao老师,而是选择了在自己闲暇的时候亲自教导贺阳,他的腿脚虽然不方便,但他毕竟是真正上过战场有过实战经验的人,当年双腿完好的,实战和微cao的成绩在军中也是第一的,jīng神阈值的高度甚至是可以唤醒沉睡多年的机甲之王路西法,纸上谈兵教导贺阳还是够够的。
贺阳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
原来他的奥卡斯叔叔也很厉害,虽然坐在了轮椅上这么多年了,但过去的知识不单一点儿没丢下还在不断储蓄新的知识和思路。
他的教学方式和作战思路和顾湛很不一样,都很具有自己的个人风格。
贺阳经过了他和顾湛两种截然不同甚至相反的作战方式碰撞,渐渐的也开始展开了独属于自己的新的思路,为他以后全然不同于他们的作战方式打下了极其坚实的根基。
为了照顾叶臻,给叶臻提供帮助和练习机甲实战微cao的机会,贺阳特意在外面租下了一间大型的机甲练习场,有事没事就邀请叶臻一起过去练习机甲实战和微cao,相互比赛着共同进步,兰瑟素来爱跟他们混在一起,看他们俩玩得不亦乐乎,心里有些不慡自己的无法介入,便也让家里请了老师开始学习驾驶机甲。
从此,走上了和贺阳叶臻一样的道路。
叶臻不喜欢欠人家人qíng,心里清楚贺阳租机甲练习室是为了帮助他以后,就更加努力的开始打工挣钱了,总想着把挣来的钱能还多少就还多少给贺阳。
然而,贺阳却是拒绝了:“老师临走前,把你托付给了我,给你提供帮助照顾你,是我的职责所在……况且,就算老师不托付,其实,实际上我们家也欠了你们家太多太多了,这些就当是我的先人做得孽,我这个身上流着他们血的后人在替他们赎罪好了。”
“叶臻,是我们家对不住你,我们家欠你们的——”
认识叶臻越久,叶臻越把他当成好朋友,贺阳就越不想欺骗他。
他看着叶臻——
时常会感到愧疚,是贺家把叶臻害成这样的……而他却也是因为贺家,才会过上现在这样好的生活的,归根结底是他对不住叶臻。
“……其实,我早就隐约猜到一些了,你…应该和贺家关系匪浅吧?”见他坦白了,叶臻倒也不想隐瞒,直言不讳的就将自己心底的猜测说了出来。
贺阳颇为诧异:“你——你怎么会知道?”
他从未bào露过自己啊,就连和兰瑟相处这么久,兰瑟迄今也不知道他和贺家有关系,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家世不显赫的小贵族出身子弟。
……怎么叶臻?
“我想着,就顾叔叔之前明面上放着的身份,也不能和别人家的孩子走得太近,去当人家的老师,而且你举手投足间,有很多地方不自觉带出的礼仪习惯和规矩,连兰瑟都及之不上,也不像是小贵族家庭出身的……”叶臻坦言。
他不是傻子,心思又细——
和贺阳相处这么久,有些事他还是感觉得出来的。
贺阳哑口无言,只得代贺家代奥卡斯道歉:“叶臻,对不起。”
归根结底,他身上流着贺家的血,就是欠了叶臻的……
“这不关你的事,都是先人的恩怨。况且,就是是父辈的事,也是我叶家技不如人才会被贺家整治沦落到了这么一个下场来,成王败寇,半点怨不得旁人……”没想到,叶臻却是恩怨分明得很:“但我希望,将来看在顾叔叔和咱们朋友一场的份上,若将来有朝一日我能够qiáng大起来,有实力令贺家倾覆的时候,你也不要来阻拦我!”
成王败寇,弱ròuqiáng食——
这也是叶臻信奉的准则。
他不恨贺家毁了叶家,只想让自己不断qiáng大起来,再去亲手摧毁贺家替叶家复仇……
贺阳许诺:“若有那么一天,我绝对不会阻止你的。”
就连皇后的位子,他也能笑着拱手相让,因为这都是贺家欠了叶家的,先人作孽后人还债,他身上流着这样的血,就是理所应当。
“那好,从今往后,你就还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叶臻得到他肯定的答复,笑着朝贺阳伸出了手,他最怕的就是贺阳跟他打感qíng牌,阻止他以后继续以颠覆贺家作为他的人生目标,那样他会很为难的。
现下贺阳这么说了,他也就安心了。
贺阳伸出手与他jiāo握,两人前嫌尽释,彼此间的友qíng也更上一层楼。
第54章
兰瑟自此跟着叶臻贺阳一起学习机甲驾驶微cao和实战,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他有这方面的天分抑或Alpha的身体综合素质本就略胜于Omega,他虽然比叶臻和贺阳晚这么多接触机甲驾驶方面的相关知识,但学习的进度却很快,不久就几乎快要追上他们的驾驶娴熟程度了。
让贺阳和叶臻既是羡慕又是无奈——
只得加倍的努力才能让自己始终领先兰瑟一截。
虽然三个人都是好友,但不知道为什么,兰瑟和叶臻的关系就是莫名的要较贺阳和他们其中任何一个的关系,还要更加趋于亲近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
就连他们自己也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天,叶臻正忙着在厨房里烘焙饼gān,打算像往常一样拿出去卖,兰瑟却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面露难色的将他拉到了一边,似乎是想跟他说些什么,但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怎么了?gān什么呀?”叶臻被他拉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他想gān什么。
兰瑟看着他,踌躇了许久,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我……”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呀!”叶臻终于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当即皱起了眉,盯着兰瑟试图迫使他把话说出来。
兰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对他存着一种畏惧感,虽然本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但被叶臻一bī,最后还是扭扭捏捏的,开了腔:“我……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我……”
那梦实在是太过令人羞耻了,让他根本没法跟叶臻坦坦dàngdàng的说出口……
“做梦?做了什么梦?有话你就直说呀,一个Alpha怎么搞得跟个Omega一样婆婆妈妈的?”叶臻瞬间松了口气,但却也不知究竟该是什么样的梦才能把兰瑟吓成这样。
兰瑟别扭得险些都快哭出来了:“我…我梦见……”
“梦见什么?”叶臻问他。
兰瑟刚刚试图bī迫自己把后面的话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但话还没出嗓子眼,被叶臻这么一看一问,他就又活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再也没法说出口了。
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说——
他昨晚梦到的是叶臻那天遭人非礼时露出来的两条大腿和白花花的屁股。
兰瑟难以启齿极了,憋了半天,支支吾吾的始终没敢把他梦见了什么告诉叶臻,只把事qíng断断续续的接着说了下去:“然后…然后早上起来我发现,我可能要死了,我好像得了绝症了叶臻,你说怎么办?我都不敢告诉我的爸爸妈妈……”
他害怕极了。
“你得了绝症?什么绝症?”叶臻一下子被他出口的话吓得不行,拉过他的手,不由分说的就开始给他把脉,但把了半天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兰瑟恐惧极了,总觉得自己好像随时会死一样。
叶臻没诊出什么,但看他怕成这样,却也丝毫不敢怠慢,努力保持镇定开始询问兰瑟:“我暂时从你的脉象上没能看出什么,但你不要担心,不要害怕,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你把你的具体的症状告诉我,我帮你分析想办法……”
“我……我做了个梦,早上起来以后,以后尿尿那里,那里出现了很多白色的东西,连内裤都湿了……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会不会死啊?这样好奇怪呀……”兰瑟脸都憋红,整个人都恐惧害怕极了。
但听他这话一出口,原本和他一起神qíng凝重的叶臻却是一下子笑出了声:“哈哈哈……”
“我都快吓死了,你还笑……”兰瑟差点没恼羞成怒。
叶臻笑够了,才扶着兰瑟的肩膀站直了身子:“你真是太可爱了,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你更可爱的人了,就你这样居然还是个Alpha……真是太纯了!”
“诶,我说,你到底是梦见了什么才出现这样的qíng况的呀?”叶臻心知肚明兰瑟说得状况是个怎么回事,刻意拿话调他。
兰瑟恨不得掐他,指着他,涨红了脸受到的教育却让他骂不出半个脏字:“你——你真是太过分了……”
现在简直没爱了——
他现在再也不想当叶臻的朋友了,妄他还觉得叶臻比贺阳靠谱……没成想,一向正经的叶臻居然会幸灾乐祸嘲笑他,这…这真是太过分了。
“我告诉你,你这样的qíng况呀,很正常,身体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这是因为,这是因为……”叶臻笑够了,才打算当一回兰瑟的xing启蒙老师,给兰瑟科普一下正常的关于xing方面的知识。
兰瑟急得不行:“这是因为什么?要怎么解决呀?才能恢复正常呀?”
他一直以为自己这是得了不得了的大病。
“这是因为……”叶臻眨了眨眼睛,正打算给兰瑟科普,但看着兰瑟认真无邪的眼神,却突然一下子改变了主意,生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道:“你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看一下……”
鬼使神差话一出口——
叶臻自己都愣住了,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想把话收回来,却已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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