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gān净的帕子给他擦拭汗水,柔声道:“世子,你好好歇着,难受就告诉我!”
她话音落,余光却瞥到他身下又有了异状,不由得咒骂了一句,宋玥那混账到底给他用得什么药啊!
她丢下帕子,又要去帮他。沈鸣却抓住她的手,睁开眼勉qiáng地笑了笑,低声道:“你别管我了,我知道怎么弄!”
伶俜给他盖上被子,灭了灯,自己也爬上chuáng,抱着他的脸亲了亲:“我是你的妻子,这种事qíng本来就该我帮你。”
沈鸣说是这样说,但除了身下那一处,此时的他其实半丝力气都提不上来。这正是这药的厉害之处,过了最初那被**吞噬几近疯狂的时刻,到了后面虽然仍旧受着**煎熬,但力气却会消失殆尽,就算是再厉害的男人,也只得让人为所yù为。
伶俜见着他这模样,想到若是刚刚他没有凭着最后一丝理智跑来自己这边,恐怕现在裴如意已经得了逞。她不由得有些佩服裴如意,这种事都能gān出来,不知该说她是女中豪杰,还是不知廉耻。不过能想出这yīn招,怂恿她这么gān的,恐怕也只有宋玥。
两人就这样静静躺在锦被中,做着不可描述的事。门口忽然响起狠狠的敲门声,宋玥bào怒的声音传来:“沈鸣!你出来!”
原来是先前守在沈鸣那边的侍卫,见着世子爷跑了出来,赶紧去给宋玥报告。宋玥本来刚刚躺下,正想着明日该怎么将这事闹开,又不让伶俜太难受,听了侍卫的传话,惊得立刻从炕上弹起来,先是跑去沈鸣的屋子,黑灯瞎火中约莫看到裴如意光着身子躺在地上,便随手扯起chuáng上的被子搭在她身上,又给她解开xué道,只是不等裴如意给他哭诉,他已经匆匆往伶俜那边赶去。
那药是他从南疆那边得到的,邪门得狠,想到沈鸣服了那药,竟然跑去伶俜的屋子,他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敢多想,只一路狂奔到伶俜的屋子,发了疯一般拍门。
伶俜正在帮沈鸣,看到本来虚弱的人,红红的眼睛里涌上冰冷的怒气,她忙安抚地在他额头吻了吻,温声道:“别管他,最好是把旁边的人都引来,看他怎么收场!”
她和沈鸣是夫妻,就算只是还未圆房的夫妻,但沈鸣宿在她屋子里,也无可厚非,圆房不过是迟早的事。
宋玥敲得更猛,尤其是在本来安静的夜色中,那声音简直有些惊天动地一般。伶俜脑仁被震得都有些发疼,等到沈鸣又出了一回,她才空了心思高声道:“殿下,大半夜你在我屋门口闹什么!”
宋玥听到她的声音,身子一震,高声道:“十一,你出来!我求求你快出来!不要跟沈鸣待在一个屋子!他喝醉了,他会伤害你的!”
说话的声音竟然带了点哭腔。
伶俜只觉得好笑,冷哼一声:“我看喝醉的人是殿下吧?不然怎的大半夜在我门口闹事!”罢了又道,“就算世子喝醉了,我照顾他也是理所应当,殿下还是快走吧,闹来了人可就不好看了!”
沈鸣低低笑了一声,软软地将她揽在臂弯里。被伶俜伺候了两回,除了没力气之外,身体中难捱的躁动已经好了许多,意识也已经完全清醒。
在宋玥踹开房门的前,听到动静的翠浓和青萝已经从隔壁屋子冲出来,而旁边院儿的宋梁栋也衣衫不整地匆忙来看qíng况。
翠浓见着宋玥正在拍门,大惊失色叫道:“王爷,您这是作何!”
宋玥身后的两个侍卫忙拉住主子,朝赶来的人解释:“殿下喝醉了!正在闹酒疯呢!”
宋梁栋边整这衣服边喝道:“怎么胡闹到十一这里了?还不快将殿下带回去。”
宋玥完全置若罔闻,忽然提脚踹开了那扇紧闭的木门。炕上的沈鸣赶紧将伶俜塞进被子中抱紧。
看着宋玥冲进去,宋梁栋大惊失色,反应过来将人抱住,大喝道:“怀瑾,你作甚!”
宋玥却是不管不顾,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朝chuáng上大吼大叫:“沈鸣!你给我起来!”
宋梁栋大约也有些奇怪沈鸣在伶俜屋子里,不过两人毕竟是夫妻,也没太多想,只想着恐怕是宋玥和沈鸣闹了矛盾,拉着宋玥往外走:“怀瑾,你别撒疯了!你跟愉生有什么等就醒了再说,这屋子还有十一在呢,你让她脸往哪儿搁!”
他力气大,很快就把宋玥拖到了门口。而炕上的沈鸣不紧不慢开口:“我喝多了些不太舒服,来十一屋子里让她照顾我,不知殿下发的是什么酒疯?”
他气息有些微弱,但照顾二字,却是咬牙切齿般说出来。也不知是谁点起了一盏小灯,本来黑漆漆的屋子里,便有了一点光,宋玥清清楚楚看到了炕上锦被中露出光luǒ肩膀的沈鸣,而他此时怀抱中微微隆起的一团,只看得到头顶的青丝,但谁都知道那就是伶俜。他甚至能想象出那被子下,两人是如何地jiāo缠在一起。
偏偏沈鸣就那样带着一丝讥诮鄙薄的冷清眼神看着他,刺得他恨不得杀了他。
宋玥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大吼一声,将拦着他的人推开,冲出了院子,顺便还怒气滔天一般踢翻了院子里几盆花糙。
两个侍卫赶忙着去追,宋梁栋瞥了一眼chuáng上的沈鸣,朝他嘿嘿笑了笑,赶紧退了出来。翠浓和青萝见着世子爷光着膀子躺在在自家小姐的炕上,红着脸摸回了隔壁。
本来吵吵闹闹的小院,瞬间又安静如水。伶俜从被子里钻出来,脸上烫得厉害,虽然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也知道此刻的脸颊约莫比猴子屁股还红。因为被沈鸣抱着,她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反应,然后听到他有些无奈地声音轻笑着响起:‘好像又来了!’
不过这回他已经轻车熟路,自动握着伶俜的手放在自己身下。虽然已经gān过两回这事,但伶俜还是羞得厉害,为了掩盖自己的不自在,啐道:“也不知宋玥给你下了什么药,这么厉害!不晓得会不会伤了身子!”
这担心倒不是随口说说,她也听说过男子“一滴jīng一滴血,冬不藏jīngchūn比病温”的道理,刚刚两回沈鸣简直就跟山洪bào发似的,也不知会伤多少元气。而且照着架势,不知道还要多少次才能停。
她都还没跟他圆房,要是人废了可怎么办?宋玥那个杀千刀的怎么不去死!
沈鸣自是不知她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只闭着眼睛喘着气,等这一波痛并快乐的折磨过去。他没有过这种经历,而这种因药力产生的**,显然跟正常的快感不甚相同,更多的是难捱的痛苦,尤其是心理上产生的反感和排斥,更让他对这感觉憎恶。好在因为是伶俜在帮他,她柔软的手和馨香的气息,让这痛苦和厌恶变得少了许多,更多的是快意。甚至有些让他分不清楚,身体反应这么qiáng烈,到底是因为药力还是佳人在怀。
这一夜一直折腾到公jī打鸣,沈鸣的身体才平静下来。伶俜也累得头昏眼花,靠在他身旁扎入了黑甜乡,日上三竿之后,才迷迷糊糊醒来。
待她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换好衣服,坐在她旁边,正一动不动看着她的沈鸣。她迷迷糊糊对上他的目光,蓦地想起昨晚的事,顿觉丢人,赶紧拉起被子将脸蒙住。
沈鸣闷声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低声道:“咱们是夫妻,不丢人的!”
伶俜哼哼唧唧还是不愿从被子里出来。沈鸣gān脆将被子拉开,将人从里面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到了这时,伶俜也只能试探着睁开眼睛,却不妨看到他一脸苍白,也顾不得害羞,忧心忡忡问:‘你没事吧?’
沈鸣虽然是习武之人,身体素来很好,但昨夜也真是元气大伤。他笑了笑,摇摇头:“无碍!厨房里已经做好了吃的,咱们去吃饭。”
因为昨夜闹了那么一通,庄子里的人都知道沈鸣和伶俜睡在一间屋子里,而睡在一起大约就是意味着圆了房。虽然伶俜才满了十三,但两人感qíng如何,众人都看在眼中,倒也对这事乐见其成。
伶俜知道解释不通,也不该如何解释,gān脆将错就错,如此顺水推舟,让宋玥和裴如意死了心也好。到了用餐的正厅,果然没见到宋玥和裴如意。
宋梁栋呵呵笑道:“魏王今儿一早就离开了山庄,许是昨夜发了那酒疯挺不好意思的。愉生,你别放在心上,反正这庄子就咱们几个人,十一被你藏在被中,没叫人看到的。”
沈鸣微微笑了笑:“无妨。”
沈锦笑道:“昨儿个真是吓了我一跳,将将睡着就听到大吼大叫的,赶紧着让英才起chuáng去看看。没想是魏王耍酒疯。”说完又朝伶俜眨了眨眼睛道,“不过要不是魏王这一闹,昨晚还不知道哥哥在十一房里。说好了要等伶俜及笄的,这就一年多的事儿了,就等不及了?”
沈鸣脸上浮上一丝赧色:“昨晚喝多了点酒,确实冲动了些。”
虽则就几个人,但到底算是房中事,伶俜也怪不自在的,赶紧岔开话题:“表姐,我都饿得不行了,赶紧吃饭。”
沈锦知道表妹害羞,桌上又还有男子,也不好多说,笑着招呼大家用膳。
带着宿醉的宋铭,今儿一早也听说了昨晚的事,悄悄凑到沈鸣耳边,低声戏谑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借酒壮胆的家伙,你家小媳妇儿才刚满十三,亏你下得去手。”
沈鸣瞪了他一眼,他不以为意地挑挑眉,又朝佯装专心吃饭的伶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62.第二更
用过午膳,见着宋梁栋和表姐和好如初,当着人面也似蜜里调油一般,伶俜稍稍放下了心,便跟着沈鸣一块儿回了侯府。
刚刚回到静欣苑,翠浓和小青萝两张大嘴巴,就亟不可待地跟宁氏报告了伶俜和世子在山庄圆了房的事。伶俜想阻止都来不及。
宁氏听了后,微微有些愕然,打发屋子里的丫鬟们退下,然后拉着伶俜忧心忡忡问道:“十一,你真的在若谷山庄跟世子圆房了?”
伶俜其实不想对姨母说谎,但回来时和沈鸣商量了一番,两人决定将错就错,让人误会也好。免得宋玥和裴如意那边还存着甚么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尤其是宋玥那混账,那可真是什么都gān得出的,知道她和沈鸣已经圆房,总该不会再想着闹甚么幺蛾子了吧?
于是她看对着姨母担忧的目光,还是弱弱地点了点头。
宁氏叹了口气:“世子也真是胡闹,你还才这么小。”想了想,又问,“那他有没有弄伤你?”
伶俜脸上一红,赶紧摇摇头:“没有没有!世子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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