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无缘无故的失踪了这么久,回去之后自然又被沈明轩臭骂了一顿。
“臭小子,前不久才刚教训过你,怎么这么快就又闯祸了?这次竟然还连累你师兄跟着受伤!你是不是一天不惹事就不痛快?看来还应该再抽一顿鞭子才对!”
沈明轩对陆景这个徒弟疼爱有加,对沈若水这个儿子却是恨铁不成钢,因而骂人的时候也口不择言,怎么凶狠怎么来。
可惜沈若水却完全不当一回事,表面上虽然唯唯诺诺的应着,心思却早已飘去了别处。
陆景深知他的xingqíng,只瞧一眼,便知师弟已经被教训得不耐烦了,于是微微笑一笑,右手不着痕迹的绕至背后,小心翼翼的握住了沈若水的手。
沈若水呆了呆,一下就睁大了双眸,错愕不已。
喂喂,他们如今可正在他爹的眼皮子底下挨训呢,师兄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大胆了?
一转头,却见陆景朝自己眨了眨眼睛,盈盈浅笑。
沈若水心中一动,胸口立刻怦怦乱跳起来,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由于长年练剑的关系,陆景的手心里长了不少老茧,实在算不上柔软,沈若水却牢牢握住了那一只手,怎么也舍不得放开。
明明这么危险。
明明随时都可能被发现。
他心底却反而泛起温柔的qíng愫,恨不能时时刻刻与师兄黏在一起。
沈明轩依然在唠叨个不停,而且反反复复的就这么几句话,一会儿威胁沈若水不许再出门,一会儿又让陆景帮忙管教儿子。
连陆景都听得有些腻了。他斜着眼睛望了望低头不语的沈若水,忽然手腕一转,从袖口滑出一颗小石子来,捏在左手里转了转,然后不动声色的弹了出去。
那石子直飞出去,恰好跌进不远处的树丛里,发出一声脆响。
沈明轩耳力极好,听见这声音后,自然转了头,循声张望。
陆景于是趁机侧过身,在沈若水唇边飞快地吻了一下,紧接着再冲他笑一笑,若无其事的恢复原样。
沈若水顿觉耳边轰得响了一声,整张脸霎时变得通红。
他跟陆景早已有过肌肤之亲,这样的亲吻更不是第一回,却还是忍不住觉得心跳加速、呼吸紊乱。
反观陆景却仍是那副气定神闲的表qíng,面上笑眯眯的,心qíng大好的样子。
沈明轩见树丛中并无异样之后,很快就转回了头来,刚想继续训话,就发现沈若水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神色甚是古怪。他心下一惊,忙问:“若水,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
沈若水悄悄瞪了陆景一眼,并不应声。
陆景则悠悠笑起来,慢条斯理的解释道:“师弟一路上舟车劳顿,可能是受了风寒,身体不太舒服。”
他这番话说得不急不缓,面上又是一派温和无害的神qíng,旁人怎会不信?
沈明轩虽然看上去严厉,骨子里却是极心疼这个儿子的,当下一挥手,道:“既然如此,你们还是先回房去休息吧。以后可不许再胡闹了。”
“谢师父。”
陆景仍旧笑着应一声,在原地目送沈明轩离去后,才光明正大的牵了沈若水的手往房间走。
行了好长一段路,沈若水颊边的红晕都不曾褪下去,咬着唇问:“师兄,你刚才gān嘛突然亲我?”
“怎么?”陆景挑了挑眉,笑容极为无辜,“你不喜欢被我亲吗?”
“当然不是!”
“喔?那是什么呢?”
“我、我很喜欢……”沈若水的声音一直低下去,面孔又不受控制的变红了。他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只要一跟师兄说话,最后就总要冒出这些丢脸的句子来。
难道……陆景是故意的?
正想着,陆景抬手在他颊边捏了一把,柔声问:“肚子了吗?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不要!”沈若水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答,“我要先去练剑。”
闻言,陆竟难得惊讶了一回,问:“怎么忽然勤快起来了?”
以前就算被沈明轩bī着,他也从来不肯乖乖练武的,现在怎么变得如此主动了?
沈若水握了握拳,头发一甩,下巴一扬,做出副高高在上的架势来,咬牙切齿的说:“从今往后,我一定要认认真真的学武练剑,就算成不了武林高手,也绝对要赢过那个姓李的yín贼。然后……”
顿了顿,双眸直勾勾的盯住陆景看,一字一顿的念:“然后,好好保护师兄你。”
陆景听得浑身微震,一时竟有些失神。
隔了许久,方才慢慢勾起笑来,很轻很轻的唤一声:“若水。”
那眼底流光暗转,温柔动人。
沈若水好似受了蛊惑一般,qíng不自禁的扑过去抱住了陆景的腰,急切的吻上他温热的唇。
柔qíng缱绻,难分难解。
一番缠绵过后,陆景喘了喘气,手掌轻抚沈若水的背,软软的问:“先吃饭还是先练剑?”
“唔,”沈若水在他胸口蹭了蹭,将人抱得更紧一些,眼底qíngyù起伏,哑着嗓子应,“……还是先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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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沈若水一回房,就扑过去将陆景压倒在了chuáng上,使劲撕扯起他的衣服来。
陆景毫不反抗,只软绵绵的躺在那里,面含微笑。
“若水,”他张口低唤一声,嗓音又轻又软,眼角眉梢尽是柔qíng,“我喜欢你。”
那几个字就好像魔咒一般,震得沈若水心qíng激dàng、qíng动不已,忍不住俯身啃咬陆景的薄唇,一遍遍的亲吻起来。
想要狠狠进入身下这个人的体内,合二为一,再不分离。
“师兄,师兄……”
沈若水一边含含糊糊的低喃,一边顺着陆景白皙的颈子吻了下去,双手更是动作熟练的往下摸索。
“嗯……”陆景轻轻哼了哼,眸底霎时蒙上一层水雾,清秀俊美的面孔显出几分柔媚之色。
沈若水瞧得意乱qíng迷,忍不住回过身去亲吻他的眼眸,而手上的动作亦渐渐加快。
修长的双腿很快就被分了开来。
火热的硬物抵住下身的入口。
陆景咬了咬牙,清楚感觉到那撕裂般的痛楚袭上心头,面容立刻变得苍白无比,连指尖也微微发着抖。
疼得这么厉害。
他却反而勾动嘴角,慢慢扯出微笑。
因为陪在身旁的那个人是沈若水,所以,无论何时何的,都只幸福得想笑吧?
陆景弯了弯唇,双手有些吃力的抬起,牢牢攀住了沈若水的肩膀。
而沈若水此刻早已被汹涌的qíngyù吞噬了理智,血红着一双眼睛,在陆景的身体里猛烈抽cha起来,一下又一下,横冲直撞、肆意妄为。
一番云雨过后,沈若水累得大口喘气,懒洋洋的动也不想动。
陆景却是jīng神不错,不但柔声哄沈若水睡觉,甚至还披衣起身,打了水回来替他擦拭手脚。然后随随便便的往chuáng头一坐,掏出藏在怀中的笛子,低头,专心致志的chuī起了曲子来。
如泣如诉,幽怨缠绵。
此时天色已晚,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映得陆景愈发俊美了几分,jīng致的五官恍然若画。而那残留在颈上的点点红痕,则更衬出他的动人之色。
沈若水半闭着眼睛躺在chuáng上,斜斜望住陆景的侧脸,一颗心再次狂跳起来。可惜他刚刚才胡闹了一场,实在没那个力气继续乱来,只得伸手揽住陆景的腰,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背上。
“师兄……”沈若水软软唤了声,语气里尽是撒娇的成分。
陆景便低下头来冲他笑了笑,黑眸幽幽暗暗的,温柔似水。“乖,睡觉吧。”
说话间,温热的手掌覆上沈若水的双眼。
沈若水打了个哈欠,果然听话的睡了过去,梦依然是那缠绵悱恻的笛声以及师兄盈盈浅笑的面孔。
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时候,已近中午了。
沈若水抬眼一扫,只见陆景早已不见了踪影,桌上却摆着替自己准备好的饭菜。他本想继续赖在chuáng上睡觉的,但猛然忆起昨天才说过的好好练武的那番话,连忙胡乱梳洗了一下,提着剑冲出门去。
找到陆景的时候,他早已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练剑了,见着沈若水那慌慌张张的模样也不多言,只偏了头浅笑。
沈若水面上红了红,连忙快步走过去,跟着师兄一起练剑。
可惜他平日总喜欢偷懒耍赖,武功底子本就不好,再加上有师兄陪在身边,更加无法集中jīng神,刚刚使出几个剑招,就觉脚下一滑,直直往后倒去。
所幸陆景眼疾手快,及时将人一把扯进了怀里。
“小心!”
“师兄……”
“笨蛋。”陆景抬手在沈若水额上弹了弹,柔声道,“练武可不能太过心急,慢慢来就行了。”
但他笑得越是温柔,沈若水就越觉得心跳加速、呼吸不稳,连忙动手推他一把,道:“都是师兄你害的!”
“啊?”
“就因为你一直呆在这里,我才没办法集中心思!”
“又是我的错?”陆景望了望沈若水面红耳赤的模样,不觉低笑出声,“那我换个地方总成了吧?”
沈若水连连点头,甚至还动手把陆景往院子外头推。
陆景没有办法,只得乖乖走了出去,站在院外的墙角边,扬声问:“这样可以了吗?”
“嗯。”顿了顿,又加一句,“不许偷看。”
陆景仍是笑,果然没有回身偷看沈若水练武,他自己却也不练剑了,只这么静静立着,凝神倾听院子里的动静——时而是严肃的大喝声,时而是丧气的跺脚声,有几回甚至还响起了砰然落地的惨叫声。
陆景越听下去,嘴角就扬得越高,连眼底也染上了浅浅笑意。
沈若水果然是认真的。
认认真真地……想要保护自己。
这一整个下午,沈若水都呆在院子里努力练功,连天色渐渐暗下去了都毫无所觉。陆景便也不吵他,只这么安安静静的在外头等着。
反正他已经等过太久太久,早就成了习惯,只要最后,能够确实握住那个人的手就行了。
这样想着,却忽听院子传来怪响,紧接着则是沈若水的惊呼声:“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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