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帆用手掌推着大白虎,催促道:“重死了,赶紧起来。”
大白虎抖了抖耳朵,仿佛选择xing失聪一般,不停的舔舐着他。
耐心不足的左三少,直接用shòu掌糊了它一脸,厉声道:“老实一点,举起手来!”
大白虎哪里想到对方会突然糊自己一脸啊,耷拉着脑袋,委屈兮兮的,时不时的偷瞄着他的脸色。
“快点举起手来!”
“嗷呜!”不!
左帆眯了眯眸,“还顶嘴是吧?”
大白虎缩了缩脖子,躺在地板上,露出了自己软绵绵的肚皮,双手举高高,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小模样可萌了。
左帆感觉自己的麒麟臂在隐隐作痛,好想揉肚腩怎么破!
见他的脸色缓和一些,大白虎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前蹭,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自己一副清纯无辜小白莲的模样,简直就是一只心机虎。
左帆的魔爪忍不住伸向大白虎软绵绵的小肚腩,来来回回的撸着它的小肚皮。
大白虎戏足着呢,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用爪子捂住他作怪的手,不许他摸。
当他将手抽离时,大白虎又一脸迷离的看着他,默默的举起自己的ròu爪子,蓝眸里带着一抹期待,“嗷呜。”
左帆:“……”
嘴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他陪着大白虎玩耍了一会,大白虎是艾佐没错,只是大白虎如今没有为人时的神智,就跟家养的大猫似的。
大猫下手不懂轻重,左帆那件碎布条般的长袍,如今,都快成碎渣渣了。
“再抓,我明天就把你的爪子给剪了!”
“嗷呜,”大白虎扁了扁嘴,小心翼翼的偷瞄着他。
大猫打架全靠爪子,剪指甲剪指就是要了它的命根子。
左帆的长袍在大白虎的努力下,宣布报废,这是他唯一一件能够拿得出手的袍子了,背包里倒是有一些shòu皮,然而,这里就连侍女都是着装整齐,他哪里好意思穿衣不遮体的shòu皮啊!
他轻咳了一声,征求xing的看着大白虎,“我能借你一件衣服吗?袍子不能穿了。”
大白虎歪着脑袋,蓝眸清澈,仿佛不明白他说什么。
左帆:“……”
跟一只大老虎谈衣服,他的智商有点下降的节奏。
倒不是他不愿意征求主人的意见,是主人听不懂啊,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咳,自个厚着脸皮打开了艾佐的衣柜,大白虎就跟他身后,仿佛一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木制的衣柜竖立着,木头的纹路清晰,想来应该是上了年头的老树了。
“咔。”他缓缓的拉开了衣柜。
艾佐的衣服主要以修身的白色长袍为主,可见他的袍子多数以定制为主,左帆的骨架比他小一些,这些长袍到了他身上,可能会拖地了。
大白虎将脑袋蹭了过来,叼住衣柜角落的一件长袍,比起其他的衣袍,它显得小一些。
左帆没想太多就选了那件,=v=毕竟是主人挑的,他自然不会推辞。
在沐浴前,左帆从口袋里掏出瘪huáng瘪huáng的小嫩芽,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在书桌,大白虎跳起来,双爪抓着桌面,鼻子凑近,想要嗅一嗅它,大白虎还来不及靠近,便被左帆拦住了,“别闹你儿砸。”
“嗷呜。”啥?大白虎狐疑的看着他。
“那你儿砸,你的崽崽。”
大白虎:“……”
它认真的瞅瞅了小嫩芽,再看看自己的爪爪,怎么看都不像啊,确定不是弄错了吗?
“它就是你的儿砸。”左帆再次qiáng调道。
大白虎打量小嫩芽许久,有一点怀疑虎生,总有一种喜当爹的微妙感。
左帆抱起长袍,进入了浴室,关上了门,正准备沐浴时,听见一阵声音。
“咔—咔。”
大白虎从醒来后,都没有跟他分开过,它本想跟着一块进去的,哪想到左帆关门快了一步,把它卡在了外头,看不到左帆,它急得不行,不停的用爪子抓挠着大门,见门底有fèng隙,赶忙把自己的爪子伸了进去,仿佛想要抓挠什么。
左帆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用水泼了泼它的大掌。
大白虎没有防备,被他泼了一爪子,整个ròu爪都是湿哒哒的,颇为恼火,“吼。”
左帆默默拿起毛巾擦身,直接屏蔽掉它的发怒声。
大爪子再次伸了进来,左三少不厚道的笑了,再泼了一把。
“咔—咔。”大猫直接炸毛了,不停的抓挠着大门。
左三少坏得不行,把人家撩炸毛了,自己就在里面哼着小曲洗刷刷,一点都不管它。
大白虎气结,又抓又咬的,最后还把自己整个人都压在门上,仗着自己的体重,想要推倒大门,在它的一番折腾之下,大门的hp飞速的下掉,偏偏正在左帆还没有察觉,以为大门就可以把它拦住了。
只听见“轰”的一声,大白虎脚踩大门,盛气凌人的杀了进来,抖擞着毛发,“吼。”
一丝不挂的左帆懵bī了。
#洗澡的时候有奇怪的东西跑进来怎么破?#
#老虎偷窥我洗澡怎么办?在线等,急啊!#
gān了坏事的大白虎还不自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看到左帆就想蹭。
左帆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shòu爪尽现,直接连抓带拖的,把大白虎拽到水里了。
再大的猫,也怕水啊。
大白虎一脸的懵bī,懵懵懂懂的看着他。左帆赶忙用shòu皮裹着自己下半身,免得画面太美,厉声道:“马上给我出去,要不然,别指望我再碰你。”
大白虎:“……”
QAQ嘤嘤嘤,宝宝委屈。
大白虎哪里见过他那么凶的样子,整只虎都懵bī了,好几次想要从水里起来,都因为没走心,啪叽的摔下来了,还喝了好几口水,蓬松的毛发紧贴着身子,小模样可以说是巨丑巨丑的,哪里有百shòu之王的姿态。
它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有从水里爬出来,仿佛意识到自己刚刚做错事qíng了,它一直垂着脑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夹紧着尾巴,可怜得不行。
左帆心中是又气又恼,偏偏又拿它没辙,如今的艾佐就是一只家养的大猫,他能够跟它计较吗?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走上前,将大白虎从水里横抱出来,大白虎有点慌张,连爪子都不知道放哪里好,直接抱着他的腰肢,小声的叫了一声,“嗷呜。”
左帆先将大白虎抱出来,然后从空间里取出shòu皮,给它擦gān毛发,免得到时候着凉,嘴里不忘叨念道:“你下回再那么皮,我就把你的毛都剃了。”
大白虎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见左帆给自己擦毛发,整个人又得瑟了起来,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颊,眸子雪亮,颇有撒娇的意思。
他将大白虎身上的毛发认认真真的擦拭一遍,免得到时候它着凉,他揉捏着大白虎的耳朵,“你这次不许再进浴室,要不然,你的指甲就别要了,我给你挨个剪掉。”
大白虎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的在原地趴着,见左帆走远,忍不住伸长脖子偷偷的往里瞄。
左帆厉声道:“不许偷看,要不然,一会就剪指甲!”
闻言,大白虎才qíng不甘意不愿的转过脑袋来,趴在地上,一副宝宝有小qíng绪的模样。
外头有一只“国宝”,左帆哪里敢耽搁啊,糙糙的换上长袍就从里头出来了。
“嗷呜。”大白虎甩着尾巴,就跟见着主人的大型犬似的。
浅棕色的窗幔,花梨制的大chuáng上铺着好几层柔软的垫子,左帆半靠着chuáng边,用shòu皮擦拭着自己的长发,长袍露着光洁的锁骨,看上去别是一番韵味。
大白虎麻利的就凑了过去,大脑袋蹭着他的大腿,它身上的毛还没有gān,左帆可不打算让它上chuáng滚来滚去,他简单的把头发擦拭个半gān后,披着在肩,着手擦拭着它的皮毛。
为了让他方便擦拭,大白虎就跟没骨头似的,直接瘫软在毛毯上,宛如一个jīng致的布娃娃,任他摆动着。
左帆耐心的擦拭着它的皮毛,大白虎半眯着眸子,一脸的享受。
看着眼前慵懒的大老虎,左帆很难将它与成熟稳重的艾佐联系在一起,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伺候好虎大爷,左帆随手从书架上拿下一个羊皮卷,捧到chuáng上,伸长腿,半坐在chuáng上。
大白虎一下就跳上了chuáng上,脑袋枕着他的大腿,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慵懒的打了哈欠,闭目浅眠。
太阳渐渐的爬下了山,侍女们捧着一道道珍馐走了进来,他们上午碰到的少女负责掌灯,侍女们从容有序的布置着餐桌。
少女有意无意的回头瞥一眼左帆,握着掌灯的手微微收紧,这人竟敢穿上神侍大人的衣袍,这是何等的不知礼数!
那件衣袍是七层的雷哲大人为大人亲手制作的衣袍,是给予大人成人礼的礼物,大人平时宝贝得很,就只在成人礼上穿过一次而已,平时都是束于衣柜中。
餐桌的布置差不多了,少女任是愤愤不甘的瞪着左帆,旁边的同伴见此,撞了撞她的手臂。
少女提着裙角,大步走到左帆的跟前,挤出一抹微笑,从容道:“来自远方的客人,您好,我是负责艾佐起居的侍女娜塔莉。”
左帆看了眼颇为眼熟的姑娘,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并没有搭腔。
他这般不冷不热的,反倒让小姑娘不知道如何先发制人。
娜塔莉扬了扬眉梢,在旁解释道:“我跟着大人足足有十年之久,是跟着大人身边最久的侍女。”
“哦。”
娜塔莉脸一僵,仿佛挥舞着重拳打到棉花上似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扬起一抹笑容,“您身上的穿得衣服是大人的吧?”
“嗯。”左帆坦率的承认了。
娜塔莉眸中的得意之色更甚,“这是雷哲大人送给大人的成人礼礼物,大人仅在成人礼时穿过一次,十分珍惜这份礼物,您这样不经过大人同意,擅自拿大人的长袍,怎么都有一些失仪吧?”
左帆:“……”
鬼知道,这件长袍具有如此纪念意义,再说了,这件不是他主动拿的好吗?=v=是艾佐叼给他的。
左帆一脸的从容,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擅自拿了你家大人的长袍,而不是,你家大人亲自拿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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