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争疯_安思源【完结+番外】(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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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得了空的嘴溢出声嘶力竭地反抗声,“四哥!求、求你,不要让我恨你……”

  “呵……”他弯了弯xing感的嘴角,挤出一丝寡淡苦笑,“实在爱不了,就恨吧。”

  第四十三章

  越是瞧不见房间里的画面,就越是能开拓出发散xing思维,砸碗摔杯般的破碎声再加上姚dàng呼天喊地的叫唤声,让门外以姚家老爷领衔的众人脑中浮现出了一幕幕血腥场景。这两个人会不会一言不合打起来了?姚dàng显然不会是姚寅的对手,姚寅会不会打得兴头上来了,索xing把能用到的凶器一并尝试番?

  想象是很可怕的,足以支配人的举止。

  于是,为了避免脑中的画面上演,他沉不住气了,难以再保持闭嘴旁观等候消息的姿态。

  “踢门踢门!儿子是我生的,我最清楚,再等下去会出人命!”

  ——砰!

  在他一声令下后,房门被qiáng行破开,钻入众人眼帘中的场景完全脱离了想象范围。

  出人命……的确,再晚一步真的很有可能会折腾出一条新生命。

  吵闹的打扰不请自来,及时拉扯住了姚寅就快要一发不可收拾的yù望,他撑起身子,蹙眉看着身下不停颤抖的女人,片刻后,懊恼地侧过头,唇间吁出薄叹,看似无力地伸手扯下一旁的帘幔,把衣衫凌乱的姚dàng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包裹住。

  可她开始怕他了,他的靠近、他的每一个动作,只让她的瑟缩加剧。

  “姚寅,你疯了是不是!她是你妹妹,就算是发qíng期的禽shòu还懂得挑对象……”姚老爷子略显苍老的嗓音率先打破了尴尬。

  他的话还没说完,姚dàng就逃似地从姚寅身下钻出,躲到了她爹身后。

  “没事了,有爹在。”他难得展现慈父该有的模样,尽管轻拍姚dàng背脊的手势看起来很是笨拙,还是顺利地让她qíng绪稳定了下来。

  “很好,那gān脆趁现在把话说开了,我忍得够久了。”怀中无预警的空落,让姚寅不慡地皱起眉心,她的闪躲,像是利刃,不留qíng地狠狠刺中他的要害。他颇为自嘲地哼了声,从地上爬起,视线自动无视掉不相gān的人,直直地锁住姚dàng,“我不是你哥,从来不是,我不要你的兄妹爱。”

  分明是句犹如平地一声雷的话,可除了姚dàng被惊得没反应,其他人全像是松了口气般。

  静谧中,谁都没有说话,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就等着她给出点回应。

  姚dàng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四哥这么说了,上一回是在他的铺子里。

  所以,这不是句玩笑,也不是他信口胡诌的,而是事实?

  “你……你是野种?”憋了半晌,她终于大致缕清了这句话的意思,给出了回应。

  “你才野种。”姚寅没好气地横了她眼,压抑下想把她脑袋剖开看看里头装了什么的冲动。

  “我?你的意思是……我不是爹生的,是野种?”

  “还有其他可能吗?”既然他们不是亲兄妹,那自然只有两种可能了,姚寅很确定他身上流着的绝对是姚家血脉,问题显然处在姚dàng身上。

  “那我……”她神qíng呆滞地眨着眼,搞明白了事qíng的大概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是另外回事。

  “说谁野种?我和她娘是堂堂正正父母之命、明媒正娶!何来野种之说?!”有人终于按捺不住出声了。

  闻言,姚dàng慢悠悠地转过眸子,看向声音的主人。她认得这个男人,是上回和四哥一块来军营救他们的,还记得他有匹很俊的白马。

  “神经病,不准乱认闺女!小心我爹揍你!”许久后,她挤出一句谩骂,是一贯的嚣张口吻,吼完后就立刻奔走,以为这样就能掩藏住乱成一团的心绪。

  整件事听起来太过荒唐,甚至还是没凭没据的。姚dàng几乎想到了会不会是他们都想赶她走,才串通好了掰出这傻子都不会信的事。要她走,直说便是了,凭什么要她去接受一个突然蹦出来的爹!

  -----------一下为出书版内容-------------

  第十九章 观在你有两个爹

  据说,在十多年前有个故事,一个不会被百姓口口相传,很快就被岁月淹没的故事。

  可总有一些人刻骨铭心地记着,想忘都忘不了。

  故事里玄国和均国连年征战,可国力的悬殊,玄国屡战屡败。

  直到玄国南堰出了名武将,他的青羽骑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就连均国百姓都知道“缈家青羽,所

  向披靡。”

  他们说他制造玄国内乱,篡改遗沼,亲手辅佐新帝登基。

  他们说新帝允诺他,若是拿下边陲重镇,从此帝在姚家在。毫无悬念,他做到了,从此南堰姚氏一

  人之下万人之上。

  最后他们说,他野心膨胀,位极人臣,权势遮天,纳了玄国皇帝看上的女人为妾。

  “那个女人是我娘?”故事到此戛然而止,姚寅没有再说下去,尽管如此,姚dàng也猜出了个大概。

  见他不多话,只是点头,她诧异地瞪大双眸,“那……苏步钦该不会是我哥吧?”

  他爹抢了皇帝看上的女人,而那个女人是她娘,可现在他们又说她不是姚家的血脉,不会事到如今

  想突然告诉她,其实那个险些灭了姚家九族的白痴皇帝才是她爹吧?!

  “当然不是。”她究竟是多想要个哥哥,死活都要认个吗?姚寅耐着xing子继续道,“你爹姓何,均

  国丞相的嫡子,当年跟你娘还在新婚燕尔时,就受命前往边关迎战……”

  她娘意气用事,忍受不了两地相思之苦,只身跑去边关找爹。

  那一战何将军输了,成了战俘。

  所以……

  “为了换回你爹,两国达成休战协议,玄国奉上太子为质子,每年按时纳贡,而均国则奉还一座城

  他还有你娘。”

  “为什么是我娘?”她听得云里雾里,被一堆待解的问题缠绕。

  “因为圣上要你娘。”

  “那为什么我娘又去了姚府?”

  “以你娘的身份想进宫为妃,是不可能的。皇上要她暂住姚家,为了掩人耳目,只是后来爹才知道

  你娘当时已经有身孕……”

  “也就是我?”见姚寅点头,她皱起眉头,大胆揣测,“若是让皇上知道我是敌国将相之后,一定

  会没命。所以,爹为了保全我和我娘,才纳她为妄?宁愿让皇上误解他是横刀夺爱?”

  “不,我爹是真的爱你娘。他曾说过,当初决定那么做的时候就知道埋下了祸恨,如果不是很爱,

  他不会这样做。”

  “是吧。”那娘算得上幸福吗?爹那么爱她,爱到了爱屋及乌的地步。若是以往,她一定会觉得娘

  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可是观在,她逐渐明白爱是相互的,如果她真的幸福,便不会还心心念念要

  带她回家乡过冬。想着,姚dàng挤出一丝苦笑,不想去思量,可潜意识还是绕到了她最想避开的那个他身

  上,“那按照你刚才的说怯,苏步钦原先是太子?”

  当这问题从姚dàng口中问出时,姚寅震住了。他低估了她对苏步钦的喜欢,理应心境杂乱的qíng况下,

  她居然还能想到他。或许并非刻意的,但也就因为那种仿佛根深蒂固的随意,足以证明,想让她忘记苏

  步饮恐怕不可能了。

  “原本也的确该是。不过既然送去做质子,那就改立了。均国也算得了不少便宜,索xing睁一只闭一

  只眼,何况……”在百转千回的思绪下,他还是给了她回应,只是话说到一半,他忽然瞟了瞟姚dàng,见

  她呆愣着,才说道,“何况均国的皇帝很喜欢苏步钦。”

  很喜欢?一个皇帝很喜欢敌国的质子?这话里满是惹人遐思的歧义,只是姚dàng无暇去深究。她满脑

  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好烂,牺牲我娘这种馊主意到底是谁出的?”

  “你爹。”

  “我爹?!”哪个爹?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就连姚dàng都已经理不清了,“那个何某某吗?”

  她的持辞引得姚寅抑制不往地轻笑,何某某?那股陌生感溢于言表。

  “他还是不是男人?我娘当时已经怀了他的种了啊,他居然还能狠心把她拱手相让?去他娘的爹,

  他怎么还好意思自称是我爹!别以为救了我们全家,就是施恩,呸!我没这种爹,我姓姚,生是姚家的

  人死是姚家的鬼!”

  “冷静点。”见她激动地站起身,满屋子地绕圈子,嘴里不断飘出粗俗的叫骂声,姚寅颇为烦躁地

  揉了揉眉心。想到方才费了不少jīng力中总算把她安抚下来,眼下看来,又要重演一遍刚才的戏码了吗?

  “我不要冷静!你们如果一定要赶我走,让我去哪都好,别把我硬塞给那种人。说不定哪天,他又

  成了战俘,会把我推出去换条活路呢。”

  “傻瓜。”姚寅无奈地轻揉着她的头,感受着那头青丝在手心里摩挚出的苏麻感,他弯起嘴角,有

  些恍惚地笑。她果然是个心防很重的女人,也只有对他中会心无嫌隙,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只知道急

  功近利这招不管用,眼下,他必须先让她认清一些事实,“我没想赶你走。只是,在均国,何将军也算

  得上有权有势的人物了,跟着他,总比跟着姚家好。”

  “我不在平那些,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有没有权势都无所谓。”姚dàng迫不及待地回道。

  “在当初那个qíng况下,国仇面前儿女qíng长的确显得渺小,也许放开你娘,他比谁都痛。他毕竟是你

  爹,认了他,对你来说百利无一害。既然他想要把这些年亏欠的全都补偿给你,那为什么不要?这是你

  应得的。”

  “可是我……”她舍不得姚家,也不能贪恋安稳而弃大家于不顾。

  “听我说,观在我有两个爹,他们都很疼你,你只要享受就好,其他的事不用你cao心,有我在。纵

  然末必能让姚家恢复昔日荣耀,但总有一天姚氏会在均国立足,我不求位极人臣,只求不愧对我爹,不

  愧对姚家列租列宗。到时候……你想走我都不会让你,我会如了你的愿,让你生是我姚家的人,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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