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好累……唔,美人王爷!莫忧一下子想起了昨夜的荒唐。不可能吧,准是一夜chūn梦,可仔细一看自己身上的吻痕斑斑,还有chuáng上的一片láng藉,明显是疯狂后的证据哪!
那美人王爷人呢?该不会去搬救兵来杀我灭口了吧……他被自己吓得猛得弹起了身,脑袋在雕花古chuáng的顶上狠狠撞了一记,咚!
“公子你没事吧?叶儿进来了哦。”叶儿听见响声忙忙地冲了进来,却见莫忧独自捂着头坐在chuáng边。
“公子好睡,王爷一个时辰之前就出发了,让小的把这个jiāo给你。”叶儿别有用意地觑着莫忧直笑,伸手将一块流光溢彩的九龙彩玉吊坠塞到了他手里。
咦,好漂亮的小玩意,莫非是晋王给他的打赏?好阔气呀……靠!把他当什么人了,莫非当他是文王府里的小倌?莫忧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玉坠满脸黑线,一时不知该好气还是好笑。
出发?
“叶儿,王爷出发去哪儿?”
“公子不知道么?北边的黑láng部族作乱时常侵扰我国边境,昨天陛下封了晋王为大元帅,打蛮子去啦!昨夜文王请晋王来府中相叙,就是给他践行呀。”
“什么?他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怎么能去打仗?皇帝是不是被猪亲过啊……”莫忧被叶儿的回答吓了一跳,当即对大夜国皇帝的智商产生了怀疑,那然这后半句是怎么没不敢说出口的。
谁知叶儿反而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一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qíng。原来这晋王不但美冠天下,以擅长诗词音律闻名各国,更是个骁勇善战的军事奇才,十六岁那年就曾独自率军镇压当时的南王叛乱,以两万jīng兵抵抗对方的十六万雄师,亲自捉拿了敌军的主帅,也就是他的亲叔叔南王,保住了大夜国的根基。
因此坊间议论起他来,都喜欢用“惊鸿将军”,一来称赞他的美貌翩若惊鸿如天人下凡,而是称赞他用兵如神,如天兵下降。
“那……那这晋王的武艺如何?”叶儿越是把晋王chuī捧得神乎其神,莫忧的冷汗就越来越多,你想啊,他把这么一个全民偶像给上了,那全天下做着粉红色美梦的怀chūn少女少男少离能依嘛!
叶儿柳眉一皱不耐烦地说道:“公子你好讨厌,哪能要人样样都会啊,晋王武艺平平,会在军帐中运筹帷幄不就得了。”
哦哟,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维护他的偶像来那个凶哦……莫忧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由着他给自己洗漱收拾妥当,便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去花厅吃早饭了。
平时文王要上朝,因此不与莫忧一共用早饭,谁知今日竟在家,莫忧一脚踏入门槛,便看见文王正悠然自得地喝着翡翠jī丝粥,他的贴身男侍容儿正细心地为他按摩着太阳xué,看来昨夜真是宿醉,到现在仍没歇过来。
“文王殿下早。”莫忧有些尴尬地与文王打了个招呼,想想自己在人家府上蹭吃蹭喝了半年一直做出副贞洁烈男的样子把人家拒之千里,昨晚也不过就见晋王美了点,居然就把人家吃gān抹净了,要是文王当真计较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开脱。
文王倒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平常样子,见莫忧进来便热qíng地招呼他过去坐,还细心的吩咐容儿添双碗筷,早有下面服侍的小丫鬟送了进来。
接下来的对话却颇有点让人发囧。
“莫兄,尝尝这jī丝粥,是用下头农庄上新送来的野jī做的,最是补气,你昨日辛苦,要好好补补。“
“……”
“莫兄,尝尝这羔羊蒸牛rǔ,养颜滋润,男人吃着很好哦,你需要的。”
“……”
“莫兄……”
“咳咳,自己来自己来,殿下不用客气。殿下日日上朝辛苦,也该多用一些。”莫忧只觉得脸热得快冒火了,忙出口阻止了文王的特种关心,只怕再说下去他该介绍自己吃虎鞭龙胆了。
文王却不肯放过他,见他想转移话题,gān脆单刀直入了。
“昨夜的事还望莫兄不要介意,萧然仰慕莫兄已久,昨日央了小王引荐,小王也实在推脱不去。他若当真做了什么rǔ没莫兄的事,还请莫兄海涵,看在小王的面子上,千万担待担待。”
仰慕已久?莫忧的注意力完全被这四个字吸引过去了。美人竟然仰慕自己,可仰慕他什么呢?总不见得仰慕他寄居文王府中仰人鼻息混吃等死吧?
第一卷 第5章 晋王归来
文王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一边张口含了容儿喂过来的食物,一边神秘兮兮地说道:“说来小王还是你们的媒人,你箭伤未愈那段日子不是总说闷着不能出门无聊得紧么,那段日子你做什么来着,还记得不?”
“呃,没做什么啊,就是吃饭睡觉,偶尔练练字。”莫忧继续一片茫然。
“可莫兄练的不是普通的字,你写的全是旷世好句啊,什么……人有旦夕祸福,月有yī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什么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哦,还有还有!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字字珠玑哪。小王见你写的风雅,便叫人描在了扇面上,谁知我那傻子弟弟看见了,硬要拉着我问是谁写的,从此你每写出一篇都要我誊抄一份给他。”
不是吧!莫忧没想到自己随意默写的诗词居然起了这样的功效,不但为自己博得了大夜国一大才子的美名,还赢得了文韬武略的美人晋王的垂青?老天哪,你对我可好了,看来得回去好好再想几首,趁还记得都写下来备用。没准哪天还能替自己骗几个美女回来。晋王虽美,到底是个男人,男人跟男人,能有什么结果?
也不知这大夜国在历史上究竟存不存在,如果存在的话可千万别在北宋前面哪,要不苏轼岂不是要背上个抄袭的罪名?汗哒哒啊汗哒哒……
文王见莫忧表qíng奇特眼神迷离,哪里知道他此时千头万绪天马行空的心思,只当他沉浸在晋王对他倾心的好消息里,不由满意地一笑。如此甚好,等晋王回朝他便多多安排他们相处,反正他刚才所说全是真的,只要莫忧对晋王示好,绝对是手到擒来。
两人都是青chūn年少血气方刚的年岁,本王就不相信他们能熬得住,早晚折腾个孩子出来,那就大功告成了。文王越想越得意,没注意到身边的容儿正给他盛着一碗热汤,却一伸手过去揽着他的腰肢想要一亲芳泽,结果手背被烫了一下,疼得嗷嗷直叫。
日子还是这样百无聊赖地过着,一天,两天,十天,半月。
随着晋王的杳无音信,那销魂地chūn风一度也开始在莫忧的脑海里渐渐淡去。若不是那块在他看来打赏意味十足的玉坠,莫忧几乎真的要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YY了。这样奇奇怪怪的状态,一直延续到晋王得胜归朝。
四个月后。
晋王率军大获全胜班师回朝,大夜国君风炎烈龙颜大悦,决定在宫中大宴宾客为这位得力的三皇子庆功,并下令犒赏三军,该升的升,该赏的赏,总之绝对是大手笔,搞的军中无人不欢心雀跃,一时之间风萧然“神仙少帅”的美名以大火燎原只速传了开去。
皇后向佛多年不理俗世,太子又体弱多病,夜宴一事自然落在了贞妃与文王的身上。文王接连数日忙得脚不沾地,却在大军回朝那日没能见上他的三弟,据说晋王在战场上受了伤,一路归来就一直在马车中休息,极少露面,具体伤qíng谁也说不清。
据京城约三十里外的一处驿站内,一队军士正在院中来回巡逻。
上房的房门紧闭,里面恍惚能看见人影。
风萧然无jīng打采地躺在chuáng上,一头黑瀑般的长发披散着,垂落在月白色的枕间。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远山般青黛的眉毛紧紧地蹙着,平日里殷红润泽的嘴唇也有些gān涩的发青。
“王爷,您的qíng况实在不宜赶路,不如派人启奏皇上……”
一位年轻的医师正坐在窗前为他诊脉,并想竭力劝服他多休息几天再启程,可话没说完,已经被他沉声截住。
“明源,事qíng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大军已经如期回朝,只有我们这一支三十几人秘密地拖了下来,此时若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必定给我扣上一个居功自傲的帽子。父皇年事已高,近来颇爱猜忌,我不想给敌人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
“可你的身体……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哪!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就是文王的一个计谋。依我说你就狠狠心,只需一副药下去,包你神清气慡地去赴庆功宴!”柳明源见他完全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不由气不打一出来,都是因为那个妖孽一样的男子,生得比女人还美,可见就是个祸害。
第一卷 第6章 阔别重逢
庆功夜宴被安排在腊月初八的晚上,文王邀请莫忧同往。莫忧原本是挺讨厌这种宴会的,毕竟都是王孙贵族,别说觐见皇帝和各宫娘娘得磕头无数,就是跟你同一桌吃饭的,指不定也是哪个王爷家眷,将军亲戚,谁都怠慢不得,都得应酬。
他虽说是文王的客人,可就他这副祸水脸,说他不是文王的男宠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何况是别人?虽说莫忧是个新时代的新青年,可当那么多奇异的目光或迷恋或好奇或鄙夷地聚焦到他脸上的时候,确实也不是那么的好过。
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想也没想就欣然答应了,答应得那个痛快,连他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公子是不是想念晋王殿下?”叶儿一边为莫忧准备晚上要穿的礼服,一边咧着嘴偷笑。
“开什么玩笑?YYQ哎,我早忘记得一gān二净了,想你个大头!”莫忧一记响栗敲在叶儿头上,痛得他哇哇大叫。
“公子,什么叫……歪抠?”
“……是YYQ,哎呀,就是,就是萍水相逢的意思啦,我家乡话。”莫忧也懒得跟他解释,随便胡扯了几句就催着他赶紧去烫那件不知道有多少层重的要死的晚礼服,古人可真是讲究,这身礼服少说也有个三五斤,穿在身上那个沉啊!
想着都挺好笑,他潇洒地轻摇纸扇,扇子下面的七彩玉坠放出好听的叮咚声,似乎有意无意地提醒着他某些人,某些事,正被他刻意地藏在了心底深处某个柔软的角落。
“莫大哥,师兄说晚上饮宴你也同去,那我们坐一处可好?”一阵甜软苏糯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未见来人,莫忧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如此销魂的声音,自然是文王风之行的师妹,当今圣上的义女,阮馨婷。
52书库推荐浏览: 十里长亭 年下攻 生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