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一定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么?”风萧然靠在他怀中的身子微微一僵,挣扎着想要起身。
莫忧好不容易才等到现在的软玉温香包满怀,哪里舍得放手,忙哄着他说道:“好好好,是我错了,以后不再这么迂腐就是。”哎,也不知道刚才要摆架子非推开我不可的人是谁?
“你那位朋友呢?怎么丢下你一个人去了,我看他对你的亲热劲,还以为是殿下的密友呢。”莫忧重重地咬下密友两个字,自己并没发觉这是一句醋味多么浓重的话。
第一卷 第9章 诉离qíng2
风萧然软软地靠在莫忧温暖结实的怀中,已经觉得好多了,听他这么一问,才想起柳明源来。咦?这位风流潇洒的莫公子,好像在吃醋?他低着头坏坏地一笑,淡淡地回了句:“他怕我累着,去宫门口叫王府的马车进来接了。”
身后果然一片沉默。
“既然你的朋友就快来了,那我也不打扰了,刚才走得急,只怕文王殿下此刻就在找我了。”莫忧轻轻地扶着他坐正,便起身准备离开。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什么qíng况?
回头望去,正对上了风萧然促狭忍笑的双眼。
“莫公子,不是小王是否可以将你的行为理解为吃醋?”他还是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灿若明星的眼眸在微笑流转中格外明亮,不经意间狠狠撞开了莫忧心房上那上紧闭的牢门。
“你作弄我!”莫忧立刻反应了过来,转身一把将他抱住,伸手就在他身上猛得咯吱,这时的风萧然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折腾,忙举手讨饶。
“别,别这样,我肚……我身上疼。”他始终不敢让他知道这件令人尴尬的秘密,因此在确定他的心意之前,他不愿意冒险。如果他真是大哥设的一颗棋,那让他知道无疑是自毁长城,动摇了他多年辛苦经营的根基。
莫忧立刻后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怎么这么大意,明知道他受了伤。
可刚才那个问题……算了,反正已经丢脸了,gān脆一次丢到家吧。
“那穿绿衣服的究竟是你什么人?”
“小人柳明源,是晋王府里中的随侍医师,跟随殿下东征西讨多年,不想让莫公子误会了,莫怪莫怪。”身后传来一声故作正经却忍俊不禁地回答,看着风萧然qiáng忍着笑意的脸,莫忧再一次满脸黑线。
柳明源倒不十分为难他,转而向风萧然恭恭敬敬地说道:“殿下,马车就在院子门口,您自己能走么?”
风萧然被这家伙突然对自己这么恭敬起来给蒙住了,他怎么了?接着莫忧一把将他拦腰抱起的动作,却令他明白了柳明源的意图,原来他是在暗示莫忧,他自己不能走……莫忧倒是玲珑得很。风萧然讪讪得想着,转眼已经到了马车前,他见拉车的小厮正直直地看着他们,不由红了脸,忙低头埋进莫忧的怀里。
“多谢莫公子送我家主公上车,我们这就回去了,公子请回吧。”柳明源一把将风萧然扶上马车,却客气地伸手一拦,不着痕迹地将莫忧挡在了车外。
“这个……那个……其实我回去也没什么事,王爷既然身体不适,那我们做朋友的总要讲点义气,算了我吃点亏吧,一起去陪陪他好了。”莫忧眼见着一抹布帘就要将自己和风萧然再次隔绝,才第一次发现原来风萧然离去的这几个月里,自己还是很想他的。
但他并没意识到自己这理由说得有多牵qiáng多语无伦次,好在柳明源原本就只是想试探试探他,现在看他对晋王并不是无qíng,心里倒放下了一半的心。风萧然在马车中听见莫忧莫名其妙的义气宣言,不由暗自发笑,也不理他,他知道柳明源是极有分寸的。
“那真要多谢莫公子高义了,公子请上车。”柳明源半真半假地说着,虚扶了莫忧一把,他早就轻轻一跃钻进马车腻到风萧然身边去了。
“谁去大哥府上送个信,就说莫公子喝多了,今日就在晋王府歇下了。”风萧然对着车外说道,一个小厮应声而去。
“你歇会吧,到了我叫你。”莫忧看着他仍是灰败如尘的脸色,心里说不出的心疼,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嗯。”风萧然淡淡地应了一声,很自然地将脑袋靠在了莫忧的肩上,眼睛很快就闭了起来。
第一卷 第10章 诉离qíng3
古代的马车避震功能可比现代的汽车差远了,虽然皇家马车的轮子够大、车内也铺着厚实的锦缎垫子,但莫忧还是被摇晃得脑袋直发晕。
怀里的人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看来他真的很累,居然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细细打量,他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剑眉入鬓,星眸冷凝。可以说他一点也不女气,身上散发的也不是女人身上那种幽香,而是阵阵清冽迷人的男子味道,却着实把莫忧迷得不行。
莫忧忍不住伸手在他安详的脸上轻轻抚摸着,想到几个月前的那一夜,他在自己的身下快意地承欢,竟觉得下腹开始火烧火燎了起来,哎,这具古代男人的身体还真是好动qíngyù,不知道他以前的主人是不是个大色láng,还是个同xing恋大色láng。
不知是压过了一块石头还是怎的,马车重重地颠簸了一下,莫忧忙一手拉住车顶的把手稳住身形,一手紧紧搂住风萧然的腰,紧张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微微蹙眉,极小声地嗯了一声,似乎有些痛苦的样子。
难道是颠着伤口了?对啊,看看他的伤势怎样了,这人也太要qiáng了,让我把下脉也不肯,莫忧在心里犯着嘀咕。自己对这身体的许多技艺似乎也是与生俱来的熟悉,比如说武功,比如说画画,比如说跳舞,比如说医术。
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到了他正按在腹部的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脉门。
嗯?脉象怎么这么奇怪?不可能啊,他是个男人哪……看来这身体在医术方面还是学艺不jīng哪。莫忧面对滑稽的诊断结果,不由吐了吐舌头。怀中的人似乎一个姿势睡得久了有些疲累,轻轻地扭了扭身子,莫忧怕他此时醒来会问自己诊断结果,那自己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忙悄悄放开他的手,老老实实地抱着他坐好。
一路疾驰地马车渐渐地慢了下来,莫忧揭开小窗口的帘子一看,远远一座大宅赫然眼前,这便是晋王府。晋王府的规格明显比文王府要豪华宏伟许多,光是一座大门就很有些皇宫里的味道。
“殿下,到了。”柳明源在车外唤了一声,莫忧见风萧然还在沉睡,不禁暗笑怎么有这么能睡的人,莫非是古代的花泽类,一天要睡上16个小时?虽然有些不忍心吵醒他,可寒冬腊月的马车里也是一片凉意,时间一长肯定是要冻感冒的,于是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叫了他几声。
这脸那个滑……手感可真好哪,比那些护肤品广告里的女明星还赞。就是有些太凉了,车里还是冷啊。
风萧然困倦地睁开眼,正对上莫忧一双色迷迷亮晶晶的贼眼。要说他是文王派来的jian细,还真是很难让人相信,有几个jian细会像他这样整天脑子少根筋似得发痴发呆的?
很快,风萧然便被莫忧和柳明源安置到了围炉软枕锦绣缎被的雕花大chuáng上,他的贴身男侍阿林想上来为他脱去厚重的外袍,他却看着莫忧迟疑了一下。四个月的身孕已经略微有些显形,微凸的小腹在长袍下看不出来,可里面是件束着腰的单衣,只怕……
还是柳明源反应快,一把拉过莫忧指着屋里的一幅画说:“莫公子,这是我们殿下最喜欢的一副收藏,你也来看看。”
莫忧果然被他吸引了过去,两人稍事品评了一番再来到风萧然chuáng前时,他已经躺进了厚厚的棉被中,一点也不露行迹。
“殿下,夜深了,睡前让在下为你请个脉吧。”柳明源见他虽然jīng神极好,脸色却很是差qiáng人意,到底不怎么放心。
“对啊,你快看看他究竟怎么了,要多久才能好啊?”莫忧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做到风萧然的chuáng边。见柳明源正握着他的手诊脉,便很自然地握住了他另一只随意搭在胸前的手。
柳明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想要不是你,我们殿下用得着受这份罪嘛!本来早孕的反应就大,头晕目眩呕吐腰酸,每一样都添全了,偏偏受孕初期还是在战场上度过的,虽说只是运筹帷幄不曾亲身上阵,可行兵打仗那种生活条件是一个怀着身子的人能受得了的吗?
第一卷 第11章 表明心迹
“殿下现在还觉得腹痛么?”柳明源搭着他的脉有些忧虑,战场上的忧思重重心力jiāo瘁,再加上连日的奔波、心qíngyīn郁,风萧然如今已现落胎之象,只怕有得药好生料理,最后是否能保住胎儿,也要看天意。原本他是极力劝说殿下打掉这个孩子的,可如今见莫忧对他这么紧张,绝不像是装出来的,又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风萧然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却落在莫忧握着自己的手上。他的手掌很温暖,手指修长而有力,微微有些薄茧的指腹不经意地在他的手上婆娑着,一阵苏软的痒意随着手心直达他的心间,有种莫名的悸动。
“是腹部受了伤么?内伤?要不要紧,需要我帮你运气疗伤么?”莫忧见他愣愣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着急。这古代人怎么傻了似得,不知道讳疾忌医会死人啊,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一点也不着急,看来改天得好好跟他们讲讲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
“不用,看来有好几个月要折腾。小人现在去熬药,殿下喝了好好歇一夜吧。麻烦莫公子替我看着殿下。”柳明源察觉到了风萧然眼中闪过一抹不已察觉的神彩,他看着莫忧的脸,有着淡淡笑意,那是一种……心疼的、纵容的笑。他立刻明白了殿下是不可能打掉孩子的,他喜欢眼前这个男人,愿意为他生孩子。
见风萧然点了点头,柳明源便带着小林下去了,屋里只剩下莫忧和风萧然两个人,空气中流转着一股暧昧而微甜的气息。
一向厚脸皮加自来熟的莫忧似乎也感到了气氛有些尴尬,不由坐直了身子假意咳嗽了几声,放开风萧然的手一时也不知道往哪里摆,便从腰间拿出纸扇无意识的摇了起来。
“怎么,你很热吗?”风萧然见他脸红红的,大冬天的扇扇子,忍不住想笑。
“呃,是……呃,不是。”看着眼前的美人笑意盈然,chuáng头的夜明珠在他刀雕般瘦削却俊美的脸庞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使他的美多了那么几分飘飘yù仙,莫忧有些语无伦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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