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生子]_白漆【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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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头,告诉秦钧他没有。

  秦钧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还是心有芥蒂,大手抚在他的后颈安抚似的来回揉捏。

  苏钰感受到他温柔的动作,眼眶莫名地发热,揪住了秦钧的衣服低声喊道:“庄主……”

  秦钧低头吻他侧脸,“哪里都别去,等我回来。”

  苏钰睁大眼睛抬头看他,没有明白为什么秦钧会知道他的所想?

  秦钧将苏钰的心虚害怕都看得一清二楚,想到苏钰真的打算逃跑顿时怒火蹿起,捧住他的脸就吻下来,动作粗bào地啃咬苏钰的唇。

  苏钰没反应过来就被撬开牙关,对方的舌头就长驱直入。苏钰无措地抓紧秦钧的手臂,不知该回应还是该推开他。

  秦钧吻着一直迷恋的唇舌,腹下的yù望便抬头了,他松开叶琰的脸,一手揉捏住苏钰的臀ròu,甚至要撕开苏钰的衣服。

  苏钰惊得挣扎起来,使尽全身力气去挣扎,甚至不顾后果地咬伤了秦钧的舌头!

  秦钧吃痛地松开苏钰的唇,但是依然将苏钰紧紧抱住不肯放手,他低头,yīn沉地盯着苏钰,“你不肯?”

  三个字毫无起伏,却像是最可怕的审讯,压得苏钰说不出话。

  两人对峙着,最终秦钧一把推开苏钰,苏钰被推得重几乎要摔倒。

  秦钧转身,浑身都散发着yù求不满的怒火,苏钰不敢再靠近,他傻愣愣地站了许久才哀求道:“庄主,奴才错了……”

  “滚!”

  苏钰被吼住,踉跄着逃开,他确实害怕与秦钧亲近,害怕腹中的秘密会bào露,害怕自己逃跑的计划被识破……

  36、十六 …

  苏钰从大厅跑出来,躲到回廊的角落里。他看到周围人头攒动,猛然发现现在正是大家戒备最为松懈的时候。他没有停下脚步,甚至连杜鹃阁都不回,带着积蓄和那把从帮厨那里借来的钥匙直接就往厨房去。

  苏钰钻到厨房后院时,厨房里的几个师傅都在打盹,他无比激动地冲到门口,把钥匙cha‘进钥匙孔时双手都有些发抖。

  “N”。

  门开了!

  苏钰按捺住激动的qíng绪,迅速开门离开。

  他不敢回头看一眼,只一个劲向外跑,就要到了!就要到了!

  当看到集市人来人往的场景时,苏钰知道自己逃出来了,他逃出来了!一路向城门奔去,他果然看到白发苍苍的老大夫和他身边的小童在路旁的茶摊等着他。

  苏钰奔至老人面前,老人惊喜道:“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苏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老先生,我……我们走吧。”

  老人拉他坐下,给他倒了一碗温水,“你先喝点水,有孕在身的人不该这么乱跑的,歇会儿。”

  苏钰无奈,他其实心里着急,害怕秦钧会发现他逃跑然后追来。不过他才惹了秦钧生气发火,秦钧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想见他,只要他离开殷州,他就不会再被秦钧找到。

  老人看他慢慢恢复,便起身带着两人向城门走去。

  走到城门口苏钰看到外面站着一个熟悉的人,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道:“宋大夫?”

  老人笑笑,苏钰不明所以,只有被牵着离开。

  御剑山庄。

  厨房的人发现后门被打开,急忙报告给秦钧。秦钧听到后第一句话就问:“苏钰人呢?”

  梨儿和流苏都在一旁,听到这句也是愣了。

  “婢子这就去找。”梨儿连忙去杜鹃阁,她没有想到苏钰在这种时候还想着逃跑,她这两日忙于调查藏经楼失火一事,对苏钰的看管确实松懈了。

  等她到杜鹃阁,只见阿奇一人。

  “苏钰呢?”

  阿奇奇怪道:“阿钰不是去见庄主了吗?”早上的时候梨儿带苏钰走,他就觉得苏钰可能要重新回玉华院了,所以苏钰一个上午没有回来他也没在意。

  “他不见了!”梨儿惊得尖声叫起来,阿奇也是吓得手脚发软,“怎么会不见了!”

  “他没有回来过?什么都没带走?”

  阿奇连忙摇头,“他回来过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东西都还在屋里,他能去哪里?是不是下山玩去了?我去找他回来!”

  梨儿挥挥手,“不必了,你在杜鹃阁等着,哪里都不要去。”说罢就转身回玉华院。

  梨儿没有想到她回玉华院时,流苏说秦钧已经下山了。

  在梨儿回去之前,秦钧已经拿到了苏钰借去的钥匙,他来不及想为什么,人就已经冲了出去。出了山门一路往下,他有一身绝世武功,用轻功下山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qíng。

  当他到了山下站在人海中,他却不知道到哪里找那个人。

  他握紧了手中的钥匙,那双犀利的眼睛依旧不服输地向四周搜寻。

  直到手下人来到他身边,他才缓缓回身,冷漠地说道:“回去。”

  一个卖身奴出逃并不是什么大事,御剑山庄依旧风平làng静。

  但所有亲近秦钧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假象,秦钧将后厨里相关不相关的人都杀了个gān净,甚至下令将后厨大门封死,任何人不得再靠近。

  这天夜里,御剑山庄格外安静。

  秦钧在书房中找到了当初他为苏钰画的那副桃花,苏钰曾经无比宝贝,一日三看都嫌不够,但宣纸上的画丝毫无损,可见保养jīng细。

  秦钧似乎能想起当初苏钰陪着他在书房中忙碌的样子,想象每当自己不在,苏钰独自一人对着画卷傻笑的模样。秦钧想:那小泥猴也是挺傻的。

  将画卷收起,秦钧去了杜鹃阁。杜鹃阁里黑灯瞎火,秦钧靠着惊人的目力在黑暗中行走自如。打开苏钰曾住的厢房,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秦钧将烛火点亮,径直走到chuáng前,那里摆着被搜出的包袱,里面装着两套粗布短打,都是苏钰平时穿惯的衣服,与山庄里其他奴仆并没有什么区别。

  秦钧想自己大概是疯了,在这种时候跑到苏钰的房里,怀念什么,惆怅什么?

  秦钧转身,却看到枕头露出一截木头,他一把掀开枕头,一个粗制滥造的拨làng鼓出现在眼前。

  秦钧拿起拨làng鼓,眼神变得深不可测。

  37、十七 …

  苏钰被老人带出城门后,宋坤就请他们上了一辆马车。

  苏钰站在马车前却步了,“宋大夫,你们是什么人?”

  宋坤扶着他的手臂伸手请他上车,“你先上车吧,我们路上说,你已经出来了,难道还想回去吗?”

  苏钰咬了咬下唇,无奈之下只有上车。

  众人都上车后,宋坤坐在苏钰身边,指着老人道:“这位是秋兰大夫,曾是皇宫中的御医,他也是世上少数能诊出男子有孕的大夫。”

  苏钰这才想起这么多天以来老人都没有透露过姓名,他这个小辈也不知道去请教,实在是失礼。他连忙向老人作揖道歉,老人倒是没有在意,笑着让他坐下。

  宋坤在一旁一直看着苏钰,那张仍是稚嫩青涩的脸已经隐隐有他父亲的影子了。“你身子如何,可有不适?”

  苏钰摇头,对宋坤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对方当初应该是已经确定自己的身份了,而且了解他的出身,但是不知为何又假作认错,然后现在又突然出现。

  “宋大夫,你是不是认识我的爹娘,还是说你跟我也是一样的?”

  苏钰的问题十分直白,他很清楚自己的斤两,跟前辈玩不起心机,不如问了,对方说不定还能回答。

  宋坤笑笑,“我确实认识你爹娘,他们在临终前曾写了书信与我,要我安顿好你,抚养你成人,可是我来晚一步,你已经被人带走。我找了你十年,没想到会在武林盟碰到你。”

  苏钰不禁想起当初的场景,问道:“那为何当初你不与我相认,反而要说认错了?”

  听了苏钰的话,宋坤有些无奈,“你与御剑山庄的庄主如此亲昵,我贸贸然与你相认,对你也没有好处。如果我认了你,那我便是要带你走的,你当时肯与我走吗?”

  苏钰摇头,他当时与秦钧还蜜里调油,如何肯离开?

  “那便是了。如果不能带你走,那我只能装作不认识你。你的身体与一般男子不同,如果秘密bào露,你自己也会xing命不保。现在你肯自己离开,是最好的结果了。”

  苏钰还是没有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身为男子也可以受孕?“秋老先生说我是饶家人,饶家人是什么意思,我的父母是饶家人,你也是?”

  宋坤看了秋兰一眼,无奈点头,“是,你的母亲是饶家人,这一族祖先就是姓饶,后来即便不再姓饶,只要身体依旧流着这样的血就都是饶家人。”

  “这样的血是什么血,为什么会男子也能受孕?”苏钰到今天依旧不能完全接受这个事实,想想以后自己会挺着个大肚子,像个女人一样分娩产子,他就觉得可怕。

  宋坤苦笑道:“你倒是什么都不肯迷糊。”

  苏钰当然不肯,怀孕不是风寒头疼的小病,他不去深究才奇怪。宋坤的神qíng还告诉他,这样特殊的体质并不是什么天赐的恩泽,反而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

  “以后再说吧,这个事qíng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等我们到了地方,我再慢慢告诉你。”

  苏钰不说话了,他也没有追问到底,今天的逃亡消耗他太多的体力,现在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他伸手进怀里,摸了许久却都没摸到那个拨làng鼓!

  宋坤看他突然惊恐起???,连忙安抚他,“怎么了,找什么?”

  苏钰有些害怕,“我……我买了一个拨làng鼓,我以为我带在身上了……”

  宋坤好笑道:“一个拨làng鼓而已,估计是你跑的时候掉路上了,以后我给这孩子买。”

  苏钰摇头,“我今天早上起得急,我好像没有带上……”他又回想了今天早上的qíng形,他起chuáng,然后听到梨儿说话,再后来他就着急地把包袱藏起来去开门,再然后……他就再没有回过杜鹃阁!

  “拨làng鼓还留在御剑山庄……庄主他……”苏钰有些害怕,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怀孕了,即便秋兰不把他当怪物,但其他人会,如果秦钧看到那个拨làng鼓,他会怎么想?

  “你别急,就算秦钧再高明城府再深也不会看到一个拨làng鼓就能知道你怀孕了。秦钧不可能查得到我们的行踪,你放心。”宋坤揽着他,慢慢拍着他的背,让他慢慢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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