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钧等他为自己扎好腰带就一把搂住他,“真生气了,小泥猴?”
苏钰嘴嘟得更高,惹得秦钧又亲了过去,不过这下可不敢用力,不然小泥猴就变成大嘴猴了。“乖宝贝,明天就好了,嗯?”
说罢从梳妆台取了个药膏,仔细涂在苏钰嘴边。苏钰只觉得冰冰凉凉很舒服,“这是什么?”
“消肿的灵药,早晚用一次。”秦钧将药膏递给他,手指在他唇上抚摸了许久,“让你偷糖吃。”
苏钰赌气一哼,明明是庄主坏蛋,不过他可不敢真的说庄主是坏蛋,不然一定会被作弄得更惨。
两人收拾妥当后,走到门外便看见流苏跪在门口。“庄主,奴婢知错,恳请庄主原谅。”
秦钧收起与苏钰嬉闹时的轻松神qíng,颇有些冷酷地道:“真的知错才好,我御剑山庄不养废人。”
流苏浑身一震,磕头大声应道:“奴婢绝不敢再犯!请庄主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秦钧挥挥手,“去,做你该做的事。”说罢拉住苏钰的手往演武场走去。
苏钰回头看一眼láng狈的流苏,又看向秦钧的侧脸,不由握住秦钧的大手。秦钧是江湖上举足轻重的大门派掌门人,他的威严是不容任何人侵犯的。身为他的奴仆一旦犯错就连最是受宠的贴身侍女都没有被温柔对待,可偏偏这个人对着自己时却从未有过黑脸的时候,时刻都宠爱着自己。
庄主一定是喜欢自己的,自己要好好珍惜这样难得的喜欢。
演武场上一位身着蓝色劲装的男子宝剑而立,旁边是几个御剑山庄的护卫,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伯。
苏钰许久没有见到刘伯,没想到在演武场上见到了。他有些高兴,抬头看向秦钧,秦钧会意点头,松开他的手让他过去。
刘伯看到苏钰过来也是很高兴,但是看到他的嘴就愣住了,低声道:“哎呦阿钰你这是怎么了?”
苏钰连忙捂住嘴,小小声地说:“嘻嘻,上火咬到嘴巴,就肿了。”
刘伯瞥到慢慢走到演武场中央的秦钧,心里马上清楚了事qíng的来龙去脉。不过他倒是并不担忧,自己养大的孩子xing格如何他很清楚,很开朗很乐观,从小就是笑嘻嘻的,没有见过他因为奴才的身份而沮丧难过过。“傻孩子,跟在庄主身边要好好听话,别给庄主添乱。”
苏钰笑着点头,“嗯!我会听庄主的话的,刘伯你不用担心,不会给你丢脸的!”
秦钧负手走到吴中玉面前,目光犀利地打量了面前的同龄人。
吴中玉也是打量了秦钧片刻,最后才放下剑向秦钧行??,“秦庄主,久仰。”
秦钧点头,“不必多礼,你是齐老的得意门生,想必武功了得。”
吴中玉摇头,“不敢在秦庄主面前班门弄斧。”
秦钧伸出右手,一个护卫将秦钧的寒水剑呈上来,“既然来了,就当陪本庄主练功吧。”
吴中玉闻言并不推辞,当下拔剑。
苏钰在一旁看得紧张极了,他们手上拿得都是极其锋利的宝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要是失手伤到人可怎么办?尤其是庄主,庄主今天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宛若一个浊世佳公子,要是被伤到岂非bào殄天物。
可是两人一打起来,苏钰就眼花了,一白一蓝两个身影在场上jiāo错,两人的剑术都是极jīng深的,行云流水的对招在苏钰眼里就是好看!jīng彩!
最后白色的人影一步步紧bī,将对方的剑打掉,比武结束。
苏钰高兴地鼓掌,不过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大惊小怪就不好意思继续了,掌声越来越小,最后对着周围人尴尬地笑。
秦钧将寒水剑扔回给护卫,笑着向苏钰走来,一把揽住他的腰亲在他唇上,“庄主厉害吗?”
苏钰点头如捣蒜,“厉害!”苏钰更加迷恋眼前的男人了,不过他似乎又想起什么,侧头对那个蓝衣男人说道:“大侠!你也好厉害!剑招唰唰的!”
吴中玉本来脸色不好,结果被苏钰这么一夸也不好说话了,有些尴尬地笑笑,“还是秦庄主技高一筹。”
秦钧并不介意苏钰夸赞吴中玉,不过苏钰总是有办法让他更舒坦,“嗯,庄主在我心里是最厉害的人!”
刘伯哈哈一笑,“阿钰你这傻孩子!吴大侠,早膳已经备好,请移步到花厅用膳吧。”
秦钧牵起苏钰的手,回头对吴中玉道:“吴兄,请。”
苏钰抬头看秦钧,突然觉得这个吴大侠的功夫应该是真的很不错,庄主对他的态度明显变了,不过还是庄主最厉害了!
☆、十二
苏钰跟在秦钧身边伺候他用完早膳后不久便回到玉华院,秦钧则和吴中玉在一起讨论一些功夫上的问题。苏钰在一旁其实看了一会儿,那两人都不是话多热心的人,讨论起来也似乎没有很大的激qíng,但是却让人觉得两人是真的有真知灼见,不必张狂激烈地表达出来,稍微一点便都心照不宣。
而苏钰是个正经的门外汉,听了一会儿竟开始犯困,被秦钧亲了几口以后给赶回来了。
苏钰想着自己也要学点武功,再不济也要看些学武的书籍,不然岂不是以后都没法听懂庄主说的东西?
他走进院门竟看到一堆人围在院中的花树下,阿奇和阿元也在其中。他走近了去看,阿奇也注意到他,连忙将他拉到一边,“别过去。”
苏钰奇怪了,难道还跟他有关?跟着阿奇一样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阿奇摇头,“没什么大事,流苏姑娘在收拾倚翠,你别跟上去惹一身骚。”
苏钰更摸不着头脑了。倚翠能到秦钧身边贴身侍奉必然是经过流苏之手,那天倚翠去嘲讽他时又显然是受了流苏的指使。按理来说倚翠应该是与流苏关系密切的,为什么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流苏收拾?
“倚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被责罚?”
阿奇看他十分好奇,也是只能将早上在院子里发生的事qíng告诉他,“并没有什么大事,倚翠早上gān活时不小心折了一枝曼陀罗花,流苏姑娘见了马上发了脾气。流苏姑娘就教训倚翠到现在,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反正你还是别管了。”
苏钰转头看过去,并未能看到里面的qíng况,不过他也不是好事之人,他顺从地点头,“那我回去了。”
阿奇点头,打算陪着苏钰一起离开。
哪知那个是非之地突然传去一声尖锐的叫声,后面紧跟着倚翠撕心裂肺的声音,“我没有摘花勾引庄主!苏钰才是勾引庄主的人!我什么都没做!你过河拆桥!”
苏钰和阿奇都停住了脚步,不少人都注意到苏钰纷纷向他看来。
苏钰一下反应不过来还是把目光投向那边,玉华院将近十个杂役奴仆的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他身上,有不屑,有羡慕,更有甚者是嫉妒。
倚翠本来跌坐在地,看到苏钰后像是疯了一样要冲过来,流苏反应过来后一把将她拽住,倚翠却仍旧是不甘心,大叫着:“苏钰!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来勾引庄主!你凭什么一个人霸占庄主!凭什么只有我们被责罚,你却能被庄主捧在手心里!不公平!我什么都没做错!我为什么要被责罚!”
倚翠对着苏钰咆哮一番,又转头把怒火对准流苏,都是流苏借机生事要把她赶走,她不要被赶走!她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才从外院进到玉华院,她还没有得到庄主的喜爱,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被赶走!
流苏一眼就看出倚翠要做什么,毫不留qíng地一掌扇过去,一个耳光就将倚翠打得头昏眼花,什么都说不出来。
所有人都被流苏的这一巴掌给吓着了,流苏可以说是玉华院的小总管,惹她生气是决计没有好果子吃的。众人纷纷作鸟shòu散。
苏钰和阿奇还在原地站着,流苏一个yīn狠的眼神投来,两人都打了个寒战。
流苏拖着倚翠离开,阿奇才敢开口:“流苏姑娘……”
苏钰无措而且害怕,他今天早上将流苏的láng狈看得清清楚楚,他并不知道流苏因何被罚,但是对方一定是把这个事qíng算在他头上。“她……她是杀jī儆猴,故意做给我看的吗?”
阿奇与他对视,却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跟在庄主身边,总会惹祸上身的……阿钰,不如,不如你搬回来吧,别住庄主房里了。”
苏钰一怔,这些日子他过得太快活了,每日都与秦钧在一起耳鬓厮磨,秦钧像是话本里的痴qíng男子对他宠爱对他温柔,所以他已经忘了秦钧是众人仰慕的对象,而他只是一个奴才……
从他与秦钧开始这段感qíng到现在,流言蜚语并未消散,反而愈演愈烈。秦钧越是毫无顾忌地宠疼他,这个山庄里所有爱慕着秦钧的人就越是痛恨他。
苏钰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与秦钧之间存在一个巨大的鸿沟,他是一个奴才,正是因为他是一个奴才,所有人都不会认同他与秦钧的感qíng,所有人都在期待着这样的感qíng出现在他们自己身上,只要苏钰从那张chuáng下来,他们就可以成为下一个苏钰。
如果他不是个奴才……
苏钰想到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连忙甩头将这些忘掉,如果他不是山庄里的奴才,他怎么可能遇到秦钧呢,怎么可能被秦钧喜欢?
即便是被人嫉恨,他也还是喜欢秦钧的,很喜欢很喜欢。“我不要……”
阿奇等了半天,没有想到苏钰说出了这样的话,毫不犹豫的拒绝,甚至还有一些倔qiáng的意味。“庄主的身边,是龙潭虎xué……”
苏钰笑起来,想起秦钧对他的痴缠,认真而坚定地说:“是啊,可是我喜欢他,庄主比世上所有人都好,我喜欢他。”
☆、十三
秦钧与吴中玉可以说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一同切磋到入夜时分才各自回房。秦钧兴致不错,回到房里看到趴在桌上瞌睡的苏钰之后心qíng莫名地镇静许多,更为舒坦了。
他低头亲吻苏钰微微发红的软唇,唇上有股清慡的药香,看来是好好听话地上药了。苏钰并未察觉,嘴唇无意识地动了几下,像是在迎合一般。秦钧微微抬起头,轻轻抚摸苏钰莹润的脸庞,光滑细腻的触感让秦钧十分满意。
秦钧想了下,伸手将苏钰抱起来准备好好作弄一番,门口却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秦钧将苏钰抱好,转身看到梨儿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些尴尬的神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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