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小皇子_手帕望明月【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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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锦桓连忙点头,“师父只是不服气卫将军武功比他好,其实是非常佩服他的。”

  夏文轩轻笑,这的确很郭杨。

  “今??有个人跟朕说卫将军卖官渎职,导致洛安城失守,你觉得可信吗?”夏文轩问他。

  锦桓认真地想了想,随后说:“那要看他有没有证据了,听师父说卫锋将军很正直的,锦桓有点不太相信,但如果真的是这样一定要严查。”

  夏文轩赞同地点头,同时把宋司谏呈上来的账本拿给锦桓:“这是他提jiāo的证据,你看看。”

  锦桓拿过账本,这是夏文轩第一次跟他讨论政事令他非常高兴。

  锦桓认真地看了几页,又翻翻后面的,有些疑惑:“这本账本怎么这么新啊。”

  夏文轩:“朕也这么觉得,而且你看这些字迹全部都一样地工整。若是账本,每个条目应该是不同时间录入的,不可能这么整齐。”

  锦桓赞同:“皇伯伯说得对,这个账本有些奇怪。”

  还有一点,夏文轩没有说,这个账本中有一个名字不该出现在此。

  “皇后娘娘不好了!”皇后宫中的管事太监急急忙忙地跑进佛堂。

  皇后正跪在蒲团上虔诚得礼佛,听到声音喝道:“吵什么,佛堂静地,成何体统。”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郭杨领着禁军把宫门围住了!说是皇上的旨意,要禁娘娘的足。”

  皇后猛然回头,自从锦礼离开皇宫从军,皇后越来越深居简出,除了去照顾生病的太后,大多时间都在佛堂礼佛。

  “本宫是堂堂正宫娘娘,谁敢随便禁本宫的足?本宫要见皇上。”

  “皇后娘娘不必着急,奴婢已经将皇上的旨意带来了。”李元人未至,声先到,只见他高举着明huáng色的卷轴,从影壁处拐过来,一步步走近佛堂。

  “李公公带来了什么旨意,本宫到要好好听听。”皇后站起来,镇定地理了理下摆的衣裙,正了正衣领。

  李元展开明huáng色的卷轴,嘹亮的声音高声说道:“皇后接旨。”

  皇后带着众人跪下,以头贴地,高声回到:“臣妾接旨。”

  “洛安失守,乃卫将军之失职,即日起皇后卫氏禁足宫中,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出,任何人不得探视。钦此。”

  皇后越听越眉头皱得越紧,洛安失守,不论卫锋是否负有责任都是他的责任。可自从卫锋回到京城,皇上除了让他好好养伤再没说过别的。

  此时为何突然下旨,而且还连他一同禁足?

  “谢皇上隆恩。”皇后双手高举过头顶,接过圣旨。

  李元:“皇后娘娘的宫殿将由郭将军的禁军接管,还请皇后娘娘保重。”

  “敢问李公公,家兄现在在哪儿?”皇后压低了声音问道。

  “卫将军伤势未愈,自然是在府中修养。”李元笑眯眯地说道,那张胖胖的脸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和蔼。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李元拱手道,带着几个小太监和侍卫离开。皇后目送他离开,心里总觉得夏文轩突如其来的旨意蹊跷得很,却怎么也抓不住突破口,心中疑惑。

  她回头虔诚地双手合十,在心中默默说道:“但愿锦礼一切安好。”

  皇后宫中被围之前不久,卫府已被汹涌而来的禁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皇上何故要围我卫府!”卫锋伤势已愈,站在自家府第门口瞪着郭杨。

  “卫将军,皇上派末将来帮你看家,好让你安心在家养伤。”郭杨骑在马上似笑非笑,眼神仿佛在说'卫锋,你也有今天'。

  “口说无凭,拿皇上的旨意过来。”卫锋皮肤黝黑,脸上棱角分明,与郭杨对视丝毫不落下风。

  “卫将军这么想听皇上的旨意,末将便成全你。”郭杨拿出明huáng色的圣旨,展开,然后擒着笑对卫锋道,“将军见到圣旨还不跪下,难道要抗旨吗?

  卫锋咬牙,不qíng不愿地先放下一边膝盖,再放下另一边,在郭杨居高临下的注视下慢慢磕下自己的头,高声说道:“末将卫锋接旨。”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催眠自己:我跪的人是皇上…我跪的人是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卫将军终于出场了。

  ☆、夜访

  清凉殿中,李元已经去宣旨,只留了锦桓和夏文轩在殿中。锦桓坐在夏文轩旁边,一点点靠近他他怀里,夏文轩也已经习惯了锦桓黏人的举动,一把搂住他。

  “皇伯伯。”锦桓叫着闭目养神的夏文轩。

  “嗯?”夏文轩有些疲惫,宋司谏的举动处处透着诡异,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宋司谏寒门出身,不可能和卫家有什么牵扯。而史家虽然守旧,但也算洁身自好,不然夏文轩不可能容忍史睿明一直坐在谏议大夫这样的要职上。

  “皇伯伯是不是还在想那个账本的事qíng?”锦桓轻声问道。他就凑在夏文轩的耳边,说话时气息打在夏文轩的耳垂上,痒痒暖暖的,令人心猿意马。

  夏文轩放开了锦桓,坐直身体:“朕还有公务要办,你先出去吧。”

  锦桓嘟起嘴,有些不高兴,不只是因为夏文轩放开了搂着他的手臂,而且他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别任xing,今天你师父可能回不来给你上课,你自己去乖乖练剑。”夏文轩拍拍他的脑袋,一副哄小孩子的口吻。

  锦桓点点头,憋着气出去了。

  外面天气很好,他眼珠子一转,往淑妃宫里走去。

  “参见皇上。”晚膳过后,齐芮白披着漫天霞光走进清凉殿,夏文轩朕坐在书房里,宋司谏呈上来的账本摊在桌上。

  “起来吧。”夏文轩蹙着眉,看得很是用心。

  齐芮白好奇地张望:“皇上看什么这么专心呢?”

  夏文轩这才抬起头,因为太专注的缘故,眼神还有一瞬间的茫然:“你回来了。”

  “是,”齐芮白正正经经地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叠折子,递给李元,“启禀皇上,臣奉皇命巡视并治理南方和西北的灾qíng,如今灾qíng已经全面得到控制,各地百姓也在当地官府的帮助下开始重建家园。”

  夏文轩拿到折子,粗略地翻了翻,奏折中还是充满齐氏风格的语言,看得他头疼:“朕晚点再看,卫锋被禁足的事qíng你知道了吗?”

  “有所耳闻。臣今天中午刚刚抵达京城时,正好看到郭将军带着人马包围了卫府,听说罪名是因为洛安失守?”齐芮白道。

  夏文轩:“今天朕听到了一个故事,有人指责卫锋买卖官爵,扰乱军纪,乃至军心涣散,所以才会兵败于粱军,令他们乘虚而入。”

  齐芮白听了张大了嘴巴,好不容易才在口水流下来之前用手托住下巴,此举换来夏文轩一个大大的白眼。

  “皇上明鉴啊,连臣都要替卫将军喊冤了,卫锋那么一个…一个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买官卖官?卫家要饿死了吗?不,饿死了他也不会这么gān的,不然这个榆木脑袋和郭杨早就……”意识到自己的话题跑偏,齐芮白连忙闭嘴。

  夏文轩冷冷看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之后的话最好永远别说出来。

  齐芮白立刻捂住嘴巴做个噤声的手势,郭杨还好,若是被卫锋知道他在这儿胡说八道,铁定当场就把他碎成八瓣。

  夏文轩:“你对宋司谏这个人了解多少?”

  齐芮白:“宋司谏?好像是谏院的司谏。”

  夏文轩:“废话,朕问的是你对这个人有无印象。”

  齐芮白想了很久,最后才道:“臣记得这个宋司谏本名是宋建明,他岳父大人是史睿明,好像是勾搭上了史家某个妾侍生的女儿所以才勉qiáng和史睿明攀上了亲戚关系。臣见过他几次,几巴掌也放不出一个闷屁来,稍微大点的场面就吓得面无人色,在官场三年也毫无建树。”他摇摇头表示这人实在是无可救药。

  夏文轩:“那史睿明呢?”

  齐芮白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起了一身jī皮疙瘩:“史老头的脑袋是千年之前的古董做的,任何一点微小的改变都能让他气得用头去撞金銮殿的大柱子。皇上,您推行科举的事臣在西北也听说了,臣的主意是不是很好啊?那个史老头有没有出来以死相bī呢?”

  夏文轩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他这个丞相什么都好,学富五车又能gān,想问题也全面,就是这时不时跳出来的无厘头令他头痛万分。然而作为那个令他无比头痛的人,齐芮白总是说:“皇上,生活要有qíng趣!”

  “史睿明已经一个月没有来上朝了,他的好女婿宋建明今天送来了一本账本,然后弹劾了卫锋,所以朕把他禁足了。”夏文轩扬了扬手里的账本。

  “那敢qíng好啊,说明皇上还是很信任卫将军的!”齐芮白笑。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在真相大白之前朕都只能宁可信其有。”夏文轩说。

  齐芮白:“皇上只是将卫锋禁足家中,可见宋大人的证据还不够有力。”

  “你看看吧。”夏文轩伸手把账本递出,齐芮白连忙上前来取,找了个椅子坐了,也不管夏文轩让不让,自顾自就坐在皇帝的书房里翻起了那个账本。

  夜色渐深,夏文轩坐在书桌前批阅公文,齐芮白坐在一旁翻看账本,而与此同时锦桓穿着一身黑衣蒙面悄悄潜到了宋府附近。

  宋府的规制不高,门前挂着两个大红灯笼,有两个禁军把守在门口,还有两队禁军约小二十人在宋府周围来回巡逻。

  锦桓在宋府对面的街口窥视了很久,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如果被人发现他在街上还是会有些麻烦,所以他身着夜行衣,非常小心地隐身于街角的yīn影之中。

  那两队巡逻的士兵每隔一盏茶的功夫会在正门jiāo汇,然后往相反的地方走去,而那之后一盏茶的时间内,正门处只有两个士兵把守。

  锦桓观察了一会儿,确信自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躲过这两个士兵的时候,瞅准时机,迅速行动。他在yīn影和墙面的遮挡下一路靠近宋府,蹲身一滚,顺利躲过了守门士兵的视线,来到宋府的墙根之下。已经能听见巡逻士兵的脚步声了,锦桓站起身,施展轻功,借力墙壁的凹凸,刷刷几下翻过了围墙,顺利进到宋府之中。

  京城中这样的府邸很多,多数是按照皇宫里各宫室的格局建造的,只是规模小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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