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昱纶委屈地看着他,眼底的渴望分明。
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沈画竟觉得心头燥热,他有些无措地移开视线,拒绝道:“不行。”
“画画,”封昱纶更委屈了,一脸控诉,“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都没有主动亲过人家。”
还不够久!
封昱纶把左手的袖子撸上去,露出手腕上那一圈泛红的印子,这是昨天他被那条铁铐铐出来的,虽然沿口打磨得很光滑,可架不住昨天的猛烈,所以手腕还是勒伤了。
看到这条印子,沈画脸色泛红,索xing背过身去不看他。
封昱纶绕到他面前,也不说话,只是耷拉着眼睛抿着嘴,像只可怜的小狗,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沈画被他看得脸色越来越红,好半天,他支支吾吾地出声,“痛。”裂伤还没好。
封昱纶一听立马两眼放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昨天是他准备不周全,今天该准备的都准备了。
知道盒子里是什??,沈画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我今天会轻轻的。”像是怕他不信,封昱纶一脸坚定地保证。
“这是天一山庄。”沈画的声音小得如同蚊子。
封昱纶扑哧一声笑了,“只要画画别叫得像昨天那么大声,我自信是不会惊扰到其他人的。”
闻言沈画猛地抬头瞪他一眼。
只是沈画墨发如瀑,面红如血,湿目含水,这一眼与其说是瞪人,更像是娇嗔,封昱纶喉头一紧,一把把沈画拉进怀里,低头吻住他。
光这样吻着,封昱纶已经觉得气喘不停,呼吸灼热。
当四片唇瓣终于分离,封昱纶却没有松开他,抵着他的额头,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啄着他的唇瓣。
“画画,你今天没带铐子吧?”
沈画这回连耳根都红了。
封昱纶轻笑着含住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轻吐着气,低沉而暧昧地说着,“带着委实不舒服,许多姿势都做不了,害得人家昨日都没把画画伺候好。”
沈画红着脸不说话。
封昱纶直接扛起他往chuáng上走去。
“要、要节制……”沈画红着脸提醒。
封昱纶敷衍地点头,忙着扑了上去。
……
节制神马的,就是狗屁啊,沈画发誓,他以后再也不相信封昱纶了!
封昱纶从那晚之后,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去外面采购了一大批药材,然后就把自己闷在房间里,连饭都让下人送到房里来,不过晚上的时候,他还是会溜进沈画的房间里,不缠他到天亮不肯离开。
三天之后,他终于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沈书捏着鼻子离他站得老远,“死疯子,你这几天是gān嘛了?臭死了!”
只见封昱纶仍旧是一身红袍,红袍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水渍痕迹,脸上花得跟猫一样,头发也不知多久没梳洗过了,乱蓬蓬的,有几根还竖起来了。
封昱纶揉揉鼻子,不过是几天没洗澡而已。
沈画无奈地扶额,昨天晚上他就是这样混着臭味和药味跟自己“折腾”了一宿……
封昱纶没心思搭理他,拉起沈画就走,走到后院,确定沈书那个跟屁虫没跟来,这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jīng致的玉瓶jiāo给沈画。
“这是?”沈画挑眉。
“新的润滑膏!”封昱纶回答得铿锵有力。
杀气顿现。
封昱纶缩缩脖子,诺诺道:“是人家研制的罂花散的解药啦。”
“哦?”沈画不动声色地把玩着手中玉瓶,“你研制成功了?这就是罂花散的解药?”
封昱纶先是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还缺一味药引。”
“是什么?我派人去买。”沈画道。
“买不到的,”封昱纶摇头,“那位药引,市面上没有,也鲜为人知,我必须亲自去取。”
沈画轻轻皱眉,“在哪?远吗?”
“不远,苗疆一带就有,三五日我便会回来的,”说着,封昱纶舔着脸凑过去,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沈画瞧,“怎么?画画舍不得人家啊?”
沈画嫌弃地伸手把他的脸推到一边。
封昱纶立马咬着指甲化身小媳妇,“画画,你好狠心!chuáng上叫人家封封,chuáng下就翻脸不认人!”
“封!昱!纶!”
炸毛了炸毛了,好在封昱纶知道适可而止,忙着作小,把脸靠在沈画的肩膀上弱弱地蹭着。
“要好几天见不到画画,人家会想你的。”
沈画无语地看着他把脸上的脏污蹭在自己肩膀上。
“时间差不多了,”封昱纶趁着没人,在沈画的脸上使劲亲了一口,“画画,我要准备出发了。”
“现在?”沈画问。
封昱纶点点头,直起身子,“早去才能早回,迟则生变。”
沈画轻轻点了下头。
封昱纶一脸期盼地看着沈画,期待他再说点什么,沈画却只是微含着头,不言不语。
封昱纶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他还是笑了笑,捏了下沈画的手,转身离开。
“封昱纶。”沈画突然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ròu虽然不能多吃 但是可以勤吃 没有吃到ròu的朋友们脑补吧 各种无限极尽qíng狂野吧
☆、他不会再回来
“封昱纶。”沈画突然出声。
封昱纶脚步停住,回头看他。
沈画一脸别扭,“说好的,最多五天。”
封昱纶终于扬起了他招牌式的笑脸,重重一点头,“嗯,最多五天,我一定回来!”
沈画弯了弯嘴角。
听着封昱纶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听不见,沈画渐渐收了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化为冰冷。
他看着手中的玉瓶,打开盖子轻轻嗅了嗅,又嗅了嗅,眉头微皱,他倒出一点点来,里面是褐色的粉末,他低头稍稍舔了些许,细细地品着,终于,眉头松了开来。
沈书发现最近他的亲亲大哥有点不对劲,以前沈画吃完饭不是埋首在书房,就是埋首在院子里练剑,可最近几天总是在前院晃悠,眼睛还时不时地看向门口,像是在等着什么。
沈书吃着小油jī,悄悄问旁边的连珏,“臭连珏,你知不知道我哥在等什么?”
连珏看着沈书吃得一嘴油,不自觉地舔了下唇,随即忙着移开视线,不敢再看沈书,“额,在、在等封昱纶吧。”
“不可能!”沈书含着ròu说得咬字不清,“我哥才不会等他呢。”
过去的沈画当然不会等任何人,现在么……
连珏的眼中竟然透出一丝丝羡慕,“要是我外出,家里也有这么一个人在等我,我一定会觉得很幸福的。”他别有深意地看着沈书。
“会有人等你的!”沈书连连点头道。
“真的吗?”连珏的眼中放出光芒。
“当然,”沈书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你每次出门,二黑不都蹲在门口等你吗?”
……
“二黑是狗!”连珏咬碎了一口银牙。
沈书鄙夷地看他,“有等你的还挑。”
……
“对了,臭连珏,你以后我不要总是做小油jī给我吃了,我最近都长胖了,轻功都飞不起来了。”沈书摸了摸自己稍稍凸起的肚子,控诉道。
连珏冷哼,那不知道是谁,每次去他房间缠着他做小油jī。
“换水煮鱼吧,海鲜,不长ròu。”沈书流着口水道。
连珏斜眼瞥着他,明明是你小油jī吃腻了吧!
第五天晚上,吃过晚饭,沈画没有回自己院子,就在前院缓缓踱起步来,觉得无聊,他索xing抽出手中的冷箫剑,在院中练剑。
将沈家剑法练了三遍,门口还是没传来半点消息。
沈画瞧门口看了看,除了守门的守卫,什么人也没看到,他稍稍皱了下眉,将剑收回鞘,转身回院。
“少主,少主!”门口的守卫突然来报。
沈画惊喜地转身。
那守卫单膝跪下,呈上一黑一红两个玉瓶,以及一个字条,“启禀少主,这是刚才一个小厮送来的,说是他家主人要jiāo给您的。”
惊喜从沈画的脸上褪去,冷声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他家主人说他已经在天一山庄叨扰太久,不好再麻烦少主,现美人居已经修葺好,他便搬了回去。”
沈画握着玉瓶的手一紧。
那守卫微愣,怎么觉得刚才一股qiáng大的杀气掠过呢?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沈画,难道是一向温文尔雅的少主散出来的?
沈画却温柔一笑,“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守卫忙着退下,刚才,应该是错觉吧。
沈画在院子中站了许久,直到夜色越来越深,他终于打开了手中的字条。
上面写着,将黑瓶中汁液与之前那瓶褐色粉末融合,便是罂花散解药;至于红色那瓶,是他专门为沈画的内伤研制的,虽不能根治,却可以缓解他的痛苦。
呵,这算什么,舍弃他后的补偿么。
沈画的手猛地握拳,再张开,那字条已经变成了粉碎的纸屑,风一chuī,随风而散,犹如飞雪,漫天飞舞。
书房里,没有点蜡,屋子里漆黑一片,密探跪在书桌前早已恭候多时,一身黑衣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沈画推门进来,那密探忙着问候,“参加少主。”
沈画似乎很累,每一步都很沉重,短短的距离他竟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走到书桌前,无力地坐下。
“说吧。”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封公子此番去苗疆,遇到了楼子婴和阿布,并且……是和他们一起回的苏城。”密探道。
沈画没有出声,果然……
密探继续道:“楼子婴的父亲似乎是苏城人士,半年前去世了,楼子婴想来父亲的故乡看看,封公子便同他一起来了,那美人居,昨日也已经过继在了楼子婴的名下。”
“那件事qíng……”沈画终于开口,声音却哑得厉害,甚至难以入耳,“办得怎么样了?”
“回禀少主,经过三个月的日夜赶工,前日已经完工了。”密探道。
“人选呢?”沈画吃力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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