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殊的身子软软的靠在他的怀抱里,带着刚才的余韵,还有些微微发抖,碰一下都会引起更大的颤动。赵大人还没有退出来,一边轻咬着黎清殊的耳廓,一边喘着气,他觉得自己最近的力气似乎越来越大了。
黎清殊也有这种感觉,他渐渐恢复过来,双手环着赵大人的脖子,不至于着力点都在两人相连的那一处,否则他会受不了的。他尽量忽略身后的饱胀感,轻喘着小声说道:“淮景,你最近力气变大了,以前都不能将我抱起来,腿还会发抖,现在抱着我还这么稳当……”
赵大人此时才知道脸红,他胡诌道:“天天练着,力气自然就大了。”
“练什么……”黎清殊问不出来了,他已然知道了。他静了下,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要将赵大人推开下地,“你先放开我……说好的什么也不做的!做都做了,我要把这身裙子换下来!”
越是穿着这身嫁衣,黎清殊是从身到心都在抗拒,都在感到羞耻的。可是赵大人却耍赖道:“我有答应吗?我说的是白天的时候,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他笑着,还将黎清殊抱得更紧,且又开始缓缓动作起来,刚刚才经过激烈qíng――事的黎清殊自然受不得一点刺激,这一下又是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正在这一次最激烈的时候,门外却突然响起了赵叔的声音,似乎yù哭无泪的样子。吓得赵大人和黎清殊动也不敢动的,满脸都羞红了。
“少爷,大小姐说对花过敏,将您后院的??都搬走了!”
赵大人qiáng忍着心里的怒气,还有被黎清殊体内紧紧按压着的yù――望,深吸一口气,qiáng自镇定下来,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了,随她去!还有事吗?”
门外赵叔又犹豫着说道:“少爷,您的门板是不是被虫子蛀了,我刚才听到了吱呀吱呀的响声了,是不是还有老鼠?要不我去找人抓了去?”
而此时两只大老鼠一脸尴尬的隔着门板抱在一起,赵大人简直青筋bào起了,“不用,我和夫人要休息了,你也回房休息吧。”
“好。”赵叔应了一声,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少爷,晚些时候清点了库房,发现当时给夫人准备的那套嫁衣不见了,这……”
而此时正穿着那套嫁衣的黎清殊已经快要无地自容了,脸都熟成了什么样了,赵大人无奈说道:“不管了,不见就不见了,你回房休息吧!”
带着些不耐烦,赵叔想了下,似乎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赶紧离开了。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黎清殊才松了口气,额角全是冷汗,他泛着水光的眸子瞪着赵大人,“都怪你!”
赵大人自知有错,点头承认,“是是是,怪我就怪我咯。”他又缓缓的动了下身子,亲了亲黎清殊的脸颊,兴奋道:“我们继续吧!”
“不……”拒绝的话还没说话,黎清殊就被拉进了yù海当中,浮沉不定,一丝理智也无,只能随着他的男人将他摆弄成这种姿势,而后受不住时的甜蜜拥吻,每一刻都是无比快乐的。
闹了半宿后终于静了下来,赵大人给黎清殊清洗过后也躺到chuáng上将他拥入怀中。黎清殊却是累的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了,他轻蹭了一下,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想了想,还是小声的提出要求。
“把那套嫁衣丢了,我不要再看到它!”
刚才gān的慡了,此时的赵大人答应的很轻快,“好。”
黎清殊有些不相信,哼唧了两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赵大人搂在对方腰上的手一紧,追问道:“那我以前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
黎清殊累的睡着了,自然不会对他的问话作答了,赵大人终于满足的笑了,总算让黎清殊知道他的厉害了。只不过从前,黎清殊应当是说他们刚成亲那会儿吧,当时赵大人可是连碰都不敢碰黎清殊一下,更勿论要做些什么了。
第七十八章
对于赵长歌的到来,赵大人一向都不大爱搭理她,也就没管她,而次日赵叔却说,那大小姐和她的朋友出去玩了,今夜也许便不回来了。
赵大人倒是怪了,“他们有没有说去哪里玩?”
“……她倒是没跟我说,我听说,好像是去邻镇游玩了,不清楚是哪。”赵叔也是松了口气的道。
那便得一日清闲了,赵大人心里别提多舒坦了,亲自端了早饭去给黎清殊送去,昨夜他在库房无意翻出了一套嫁衣,愣是哄着黎清殊穿上了,且是女子的嫁衣。昨夜可将赵大人美的,到现在嘴角还带着笑,只不过黎清殊却是不好受了。
他已经深刻意识到赵大人的可怕了,没想到赵大人还有那种癖好,他扶着腰起来喝了不知道被顾颐加了多少但是肯定不少huáng连的所谓补药,而后享受着赵大人亲自喂他吃的早饭,听到大小姐出门了同样不好奇。
他反倒担心道:“小清秋去了顾颐那,我一会儿去看看他吧……”
“顾颐还能把他怎么样?不是有荆若秋在吗?”赵大人心里发闷,嘴上也没什么好语气。
黎清殊抽了抽嘴角,扶额叹道:“荆师兄已经不是小时候的荆师兄了……不对,他一直都是这么重色轻友的人!小时候顾颐没上山的时候,他对我还是挺照顾的,到后来,他眼里就只有他的小颐了,整天就知道小颐长小颐短的,都不知道饿了我多少顿!”
“顾颐也是你们昆仑山的弟子?”
这点赵大人从未听过,只道是黎清殊牵线,那荆若秋才认得顾颐的。
黎清殊点点头,还有些耿耿于怀的说:“是啊,说起来,他还是我一个小师叔的徒弟,算是我师弟,偏偏没叫过我师兄。”
原来是打小一块长大的,难怪顾颐跟黎清殊是好友,赵大人倒是好奇了,“你给我说说,这个顾颐什么来头?他也会功夫吗?”
赵大人是很讨厌顾颐的,因为顾颐嘴毒,而且赵大人也不是个会服软的人。黎清殊笑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顾颐功夫比我还好,同一届的弟子里,他是最出挑的,只可惜后来被赶出师门,也就不需要叫我师兄了。”
“赶出师门?他都gān了什么?”
黎清殊不大想说,叹了口气,道:“那个带他回来的小师叔其实是误杀了顾颐的父母,愧疚之下,才将他带回山上收做徒弟,教养十几年,将所有本事都教给顾颐了。后来顾颐学了他的一身本事,便要为自己的父母报仇,杀了他的师父,自然被逐出了山门,从此不得再踏进昆仑派一步。”
“他师父对他不好吗?”赵大人微微蹙起眉头。
黎清殊摇头,“他师父对他很好,可是他的父母都死在他的师父手里……也许杀他师父的时候,他心里也是很难受的吧。”
“顾颐这个人,虽然xing子刁钻刻薄,我知道他也是被仇恨给bī的,他杀了他师父后,就更让人难以捉摸。可惜了荆师兄的一腔深qíng,他便被逐出山门后,荆师兄便很难再与他相见了,所以就托我找到他,帮他好好照顾顾颐。”
顾颐学医,功夫也是不差的,他心里藏着仇恨,自小xing格孤僻,除却黎清殊和荆若秋,从不与任何人jiāo谈。他比山上的任何一个弟子都要努力,杀了师父,被逐出山门那一年,他才十六岁。
他被逐下山前还受了七七四十九道鞭刑,浑身的伤,却要流làng天涯,无所归处。
那段时间,黎清殊见过荆师兄偷偷带药下山去数次了。后来他再见到顾颐,对方已经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了,只不过他更专注的是炼毒,为了赚更多的钱,什么样的药他没练过,还养过药人。
药人如其名,便是被用作试药的人,左右也只能是一个下场,死,或者生不如死,听着便骇人。
赵大人听的皱起了眉头,“药人?他不会拿冷清秋炼药吧?”
黎清殊耸肩道:“他敢吗?”只不过他又有些担心,“不过他虽然已经不gān这行很多年了,可是还是有人偷偷的找他炼药,我在他那住的几天里,他还在琢磨着炼什么除疤的膏药……还叫我给他试药,虽然这种药是无伤大雅,但是万一他哪天兴起换了个药,那就……”
赵大人倒是听出来黎清殊的担忧了,只是心里还有点不舒服,“那不是还有荆若秋在吗?你怕什么?”
赵大人见荆若秋对待顾颐的态度,只道是荆若秋喜欢顾颐,便以为顾颐亦然。黎清殊知他所想,险些笑出声来:“若是荆师兄能管住他就好了,他什么人都不怕,就怕我舅舅还有荆师兄。只不过他只是拿荆师兄当哥哥,他不喜欢荆师兄这种类型的。”
赵大人有些讶然,想起顾颐现在开药馆,只给女子看病的习惯,惊讶道:“原来顾颐不是断袖啊!他应当是喜欢女子的吧?”
黎清殊摇头,有些为难的样子,“他其实喜欢我二哥,但是我二哥也不知道。我也希望一切都能回到过去,二哥也能……”他又叹气道:“若是二哥和顾颐能成事,我自然是不会反对的,可是荆师兄那里,也很为难呀。”
赵大人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人会被扯到了一起,但又突然想起来,之前他请顾颐帮忙之时,只以为他与黎轻言是旧相识,且给黎轻言母亲看过病,黎轻言应当不会多加为难。
可是没想到……脑子一炸,当时顾颐对黎轻言说过的一句话,那个气氛极其奇怪的qíng景即刻浮现眼前。
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顾颐如是问道。
而黎轻言好像是摇头了……
黎清殊道:“他和二哥认识还是因为我,二娘生病了,我请他帮忙,然后他们就认识了。起初我还有些担心二哥和他走得有些太近了,当时他还在养药人。谁知道不过多久,顾颐就不gān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了,还常来看二娘,是个人都看出来了,就只有二哥……”
“至于后来的事qíng,这几年我就不知道了,他也不会跟我说。现在看他和荆师兄的相处,我也说不准。”
赵大人还在惊讶中,黎清殊又回到了话题,“虽然他已经改过了,但是你也看到了,小清秋的身体恢复的速度比常人快,且心口中箭还能活下来,这样的体质,到了顾颐那里,不就是炼药的好题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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