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脚下,尽是流氓_八千楚翘【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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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Z华冷冷瞥了他一眼,“丞相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看着人仍没有冷静下来的趋势,季灼妥协,“臣睡地上。”

  夜Z华眼皮直跳,咬牙道,“快要早朝了!”

  季灼垂眼加苦笑,“其实是不想和臣共处一室吧。”

  ……滚,夜Z华懒得和他废话,抖抖袖子,抖了半天也没抖掉袖子上那只手,只得忍无可忍地瞪向人。

  “皇上不在,臣呆在这还有什么意义?”季灼在人杀伤力极大的眼神攻击下妥协,继而又凑到人耳边啧啧,“皇上刚才的目光真是露骨。”

  “给朕找抬轿子。”某皇掉忽略不想听的话,于是进入耳中的只剩标点符号。

  三更半夜找到轿子的丞相又开始赞美自己的神通广大和无所不能,一路上絮絮叨叨,赞美完自己又在其他事上作文章,比如刚才皇上真是太敏感了,地方就这么小,这么狭窄而拥挤,有什么身体接触再正常不过……

  “你的话有点多。”夜Z华打断人的话,好脾气地提醒道。

  季灼以为他家皇上突然来了表达yù,乖乖闭嘴,谦让道,“皇上您说。”

  ……之后,便是一路沉默。

  皇上真是不给面子,季大丞相腹诽了一路。

  很快便查出了昨晚那人的底细,老实说,丞相很失望。

  “任二公子,你凑什么热闹?”丞相很费解。

  “哼,”旁边的青衣人嫌弃地看了眼桌上的茶杯,“算你们识相!知道我是任府二公子就好。”

  季灼没和青衣人计较,继续宽宏大量道,“不知任二公子三更半夜为何要进那间柴房?”

  可偏偏那人不配合,“你们不也进了?”

  旁边的bào脾气侍卫闻言就想给人塞药丸,顺便抡一棍子。

  只听砰的一声,青衣人狠狠拍了下桌子,脖子上的青筋bào起,吼道,“任何人都别想分开我们!”

  “那个目露凶光的,”任二公子指了指那个bào脾气侍卫,涨红了脸,“你尽管放马过来,我是不会妥协的!这是一个读书人的气节!”

  侍卫抡了抡鞭子,准备放马过去成全他。

  任二公子抖了抖,吓唬道,“我爹是任尚书!”

  切,周围一片嘘声。

  “丞相,这人烦的很,看来也问不出什么。”陈大向季灼请示。

  任二公子这下急了,生怕这群人狗急跳墙把他解决了,“你们明明还没问!――等等,丞相?”

  任二公子看向季灼,“丞相?”

  季灼没回答,任二公子就当他默认了。

  “哈哈哈,”任二公子gān笑着过渡了一下,好让自己的转变不那么突兀,继而恭恭敬敬道,“凌书这厢有理了。”

  季府侍从:“……”读书人果然有气节。

  “家父近来可好?”季相笑得平易近人。

  任凌书心里泪流满面,这人怎么会是丞相?这半夜三更的,丞相好好的为什么要去醉香楼的柴房?

  “实不相瞒,凌书去醉香楼是去找心上人。”任凌书表qíng严肃。

  季灼用眼神鼓励人继续诹下去。

  任凌书酝酿了一下qíng绪,“我和秋棠姑娘两qíng相悦、缠缠绵绵、郎qíng妾意、举案齐眉、珠胎暗结、芳心互许……”

  “说重点。”季灼打断道,难怪任二公子一直考不上状元。

  “但我爹不同意给她赎身,于是我们决定私奔。当晚我赶到约定地点时并没见到秋棠,一直到天微亮也没等到人。我所思着定是那醉香楼老鸨从中阻挠,所以整日赖在醉香楼,发誓翻遍醉香楼也要把人找出来。”

  “果然是被那老鸨藏在柴房,都怪我,她落到那见钱眼开的老太婆手中肯定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刚发现人,就被我点xué带到这里?”那人实在嗦得很,季灼忍不住打断。

  “对!”任凌书眼神愤慨。

  旁边的侍卫抹了把眼泪,佳人才子的故事最感人了,看不出这任府二公子愣头愣脑的,原来还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她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季灼淡淡道。

  “什么?”任凌书一惊,随即站起来,“怎么回事?我要去看她。”

  “现在人也该醒了。”季灼看向任凌书,“还要劳烦任二公子在季府做几天客,令堂仍在气头上,公子暂时还回不了府。”

  任书玉点点头。

  众人一推开房门就看到秋棠脸色苍白,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任书玉一急,就想上前看人怎么样了。

  季灼拉住他。

  “那么多血……”秋棠嘴唇发抖。

  “你们别过来,别伤害我的宝宝……”秋棠突然间手在空中四处抓着。

  “啊,好多小孩子――”秋棠捂着耳朵尖叫。

  “秋棠。”任凌书挣开季灼,把角落里的人抱在怀里安慰着,“别怕,还记得我吗?”

  秋棠眼神木然,狠狠掐住人脖子,冷笑道,“逆我者亡。”

  可怜任凌书一介书生被人掐得喘不过气。

  一把扇子朝秋棠发紫的手飞去,任凌书见状身体一偏,生生替人受了那一扇。

  血沿着嘴角流了下来。

  秋棠突然越来越虚弱,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终于软软地倒在地上,醉仍是一张一合,“门主万岁。”

  秋棠第二次醒时,疯了般拼了命地和人搏,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但不久后又自己晕了过去。

  就这样,醒了就像着了魔一样,身体不受控制,半时辰后又自己晕过去。

  任凌书看着窗外,喃喃自语,“我真没用。”

  季灼拍拍人的肩,安慰道,“秋棠姑娘体内的毒正渐渐变弱。”

  “她中了毒?”任凌书捏紧拳头。

  “所幸中毒不深,不然就算天下第一神医也没办法。”有人拿她试毒,这话季灼没有说出口。

  “我能做些什么?”任凌书问。

  “保护好她,别让她被那些人找到。”季灼道,“其它的jiāo给我便好,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秋棠后几次醒来安静了许多,眼神也逐渐恢复清明。但几乎什么都不记得,身上的毒也查不出什么门道,线索就只剩下她昏迷时那些或真或假的话。

  “给她服下这,”季灼jiāo给人一颗药丸,“尚书大人那边我已经打了招呼,你把人带到府上,先不要张扬。”

  “丞相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任书玉热泪盈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抑扬顿挫道,“丞相这一世一定会和皇上修成正果!”

  季灼:“……”

  现在的读书人都看的是什么书?

  作者有话要说:  对,没错。我们皇上和丞相是国民cp,教科书里有记载,科举必考,压轴大题!

  ☆、我才不是面瘫呢

  季府上下忙成一片,一群人城南城北四处调查,另一群人杀jī宰鸭吊灯笼。

  皇宫里,夜Z妍把毓秀宫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血玛瑙,纳闷中发现好像还丢了好几样宝贝。皇宫竟然遭贼了,竟然偷本公主给嫂子的生日礼物,笨贼难道不知道我嫂子母仪天下吗?

  既然礼物找不到了,那就再挑一个,把这作为借口皇兄说不定还能准我出宫呢。想到这,夜Z妍屁颠屁颠地找她哥去了。

  “皇兄,再几天就是季相生日了――”夜Z妍做好铺垫。

  “皇妹很闲?”正伏案练字的夜Z华头都没抬。

  “不闲,”研公主急忙道,“皇兄我想出宫一趟给丞相挑礼物。”

  “准了。”夜Z华懒得理人。

  竟然这么好说话,夜Z妍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兄需不需要我也帮你给季相挑个礼物?”

  “他生日gān朕什么事?”夜Z华拿毛笔蘸了蘸墨,依然是那不冷不淡的样子。

  “据说这几日城里的姑娘熬夜刺绣画画写诗,都想在季相生日时送给他。”夜Z妍义愤填膺,不知道人家季相有心上人了!

  “嗯。”皇上面无表qíng道。

  哥,你再这样下去季相会被抢的!不萌怎么留住男人!你这么面瘫真的很令我担心!

  夜Z华终于在皇妹的殷切注视下抬起头,“皇妹也想刺绣画画写诗?”

  夜Z妍头摇得像波làng鼓,“不想不想,皇兄您忙,我先告退了。”

  看来皇兄和嫂子的感qíng注定要nüè了,唉,也不知道在回去前还能不能看到他们相亲相爱比翼双飞?但当务之急是奔赴将军府,拉着容月美人逛街。

  将军府上,花容月正百无聊赖地躺在石椅上闭目养神。突然感觉到有yīn影覆到脸上,睁眼一看,就看到上方夜Z妍笑成花的脸。

  夜Z妍花痴脸,“花将军真是难得在家。”

  “公主也是难得驾临将府。”花容月一双桃花眼笑得好看。

  谁都知道花容月花小将军长着一张妖孽的脸,偏偏战袍加身银盔覆面战无不胜,让人感慨虎父无犬子。这人仗着自己有副好皮囊,欺男霸女无恶不做,咳咳,不对,是欠了一屁股风流债。但百姓纷纷表示对他们这位“战神”的风流史毫不在意,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花容月与夜Z妍在小凉亭里相谈甚欢,不明qíng况的婢女各个不满,这女人谁呀?为什么和我们少将军唠这么长时间的磕?

  在整个花府婢女的怨念中,妍公主在将军府吃了个饭,散了个步,最后还悠哉悠哉地拉着花容月逛街。

  据花将军所说,他绝对知道季相最需要的东西。

  所以夜Z妍半信半疑地和花容月来到一家,――首饰店。

  “哎呦,花公子,你总算来了~”刚一进门,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立马扑到花容月身上,这阵势成功把夜Z妍吓了一跳。

  “芸娘,我带朋友到这看看。”花容月把女人从自己身上拽下来。

  “朋友?”叫娘的女人狐疑地看了夜Z妍一眼。

  “芸娘可否拿出那沉沦脂让我看看?”花容月在芸娘耳边低声道。

  芸娘又扫了夜Z妍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哼完后施施然飘进屋拿出两个盒子。

  夜Z妍打开盒子立刻就明白花容月打的是什么算盘了。果然,容月就是有qíng调,送什么都不如送这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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