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吃吃地笑,伸手试图去捏姬浅的脸,“小浅儿~”
夙墨打掉他的手,“死老头!”
老头跳起来,“谁是死老头,我是你师兄!”
夙墨摸摸鼻子看天,“这么老了,不害臊。”
老头哼了一声,没跟他计较,转身去摸小狐狸的爪子,“我还有ròugān……”
小狐狸把脸藏在父皇怀里舒服的不想动。
惨遭嫌弃的老头默默收回了手里的ròugān。
夜Z华摸摸小狐狸的金毛,希望花容月那儿不要太不离谱。
云羿城里正兢兢业业的花将军听说皇上在古登堡后,为了不惊动其他人,带了花府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暗卫直bī古登堡。
夙白正打着瞌睡呢,突然听到张三报堡外有人向古登堡挑衅,顿时有了jīng神,好一番梳洗后才去应战。
花容月在古登堡门前等得不耐烦,正想带人硬闯,这时门缓缓而开,夙白欢快地蹦哒出来。
花容月瞬间转过身去,冤家呀。
夙白则是惊喜万分,“梨花带雨公子?”
花容月泪流满面,迈腿就走,皇上,恕臣不忠!
“公子留步,”夙白道,“公子是在怪我骗了你吗?”
“我们并不熟,何来的骗?”最终对皇上的忠心战胜了个人qíng感,花容月停下脚步转过身。
“花公子?”
花容月试图解释,“在下并不认识公子,不过在下有个双胞胎弟弟――”
“那公子不是过来找我的?”夙白显然没听进去。
“……是来找皇上的。”
“花公子,你果然还在生我的气。”夙白还没从自己的qíng绪里走出来,“不过不要紧,我重新自我介绍一次,本人姓夙,单名一个白字,这是我哥的古登堡……”
“还有,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你偷偷哭的事的。”夙墨信誓旦旦。
“你的那事解决了吗?还有人欺负你吗?来来,来堡里坐坐。”夙白热qíng地把人往里拉。
大厅里,花容月费了好大劲才使絮絮叨叨的人停下来,心力jiāo瘁地喝了口茶问道,“皇上是不是来过这儿?”
夙白眉开眼笑,“是呀,不过他和我哥去西宁宫里了。”
花容月松了口气,没事就好,同时心里涌出一股淡淡的失落,话说自己很长时间没耍过帅了。
“那个,我想公子误会了什么,那日在下并没有哭,只是眼睛进了沙子。”花容月决定作最后一搏。
姬浅特别认真道,“我相信我相信。”然后偷偷附到花容月耳边,“没事,我懂。”
懂什么!?花容月内心崩溃。
这边不被待见的老头蔫蔫地回到孤峰山上,刚踏进自己的小屋,突然觉得怪怪的。老头刚想漫天撒药,胳膊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捆住动弹不得,嘴里也被塞上棉花,接着一个麻袋从天而降,老头顿时气极败坏,他娘,又是哪个兔崽子!
☆、小别胜新婚
终于把麻袋搬回了西宁,黑衣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唉,没见过这么能闹腾的老头!
麻袋里的人还在不死心地蠕来蠕去,季灼无语,蹲下去小心翼翼把麻袋口松开。
老头气呼呼地从麻袋里钻出来,一看到面前的乖徒弟就明白了□□分,二话不说就指着人鼻子大骂,“孽徒!”
季灼淡定地把对着自己的食指弯回去,“师父,好巧。”
巧个屁!南无极被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又有什么事!?”南无极一屁股坐在地上,一看就极有修养。
季灼挨着人坐下,拿出根糙在人眼前晃晃,“喏,西宁宫的赔罪礼――”
南无极眼睛一亮,双手颤颤乎乎接过糙,恨不得把糙供起来。季灼嘴一撇,至于吗,一根小破糙而已~
南无极一个爆栗敲在季灼脑袋上,“撇什么嘴!有种把我的那些药丸还回来 !”
“没撇嘴,师父您最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季灼孝顺道,“师娘怎么样了?”
“很好。”南无极很满意地摸了摸胡子。
还装!一看就知道又被赶出来了。
摸完胡子的老头又凶道,“你这臭小子问这gān什么!?”
“关心师父而已。”季灼真诚道,不要再让师娘乱写了。
南无极不相信地哼了一声,问道,“对为师送你的生日礼物可还满意?”
“……满意。”
“可有认真看?”
“……嗯。”季灼觉得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好,“姬九颍中了蛊毒,都说没得救了――”
“哪有什么解不了的蛊?”老头果然胡子一翘。
“五彩蛛。”季灼轻描淡写。
老头闻言一惊,问道,“多长时间了?”
“一个月左右。”
南无极脸色一变,“怕是已经被控制了。”
季灼笑笑,“师父您尽管研究解药,其余事不用担心。”
“唉,天下苍生的命运都在我手中了。”南无极缓缓站起来,深qíng地看着前方。
季灼忍住笑,一看就是看多了师母写的话本子。
“对了,你那心上人――”应该也马上就到西宁了,南无极说了一半突然停下。
“怎么?”季灼果然很感兴趣。
“没什么,西宁宫里头热闹吗?”让你戳我痛处,让你不尊师重道,我就不告诉你!
“……嗯。”就是女的太多,呛鼻子。
那边的碧绿重重打了个喷嚏,一定是季相在念叨我,为什么总想带我回云羿,人家舍不得西宁宫呀~
又到了午膳时间,季相那么废寝忘食,呕心沥血,一定又没吃饭,唉,真心疼!
想到这,碧绿毅然决然地跑去季相住处。
季灼那里很是尴尬,每天一到这个点,就会有很多羞涩的宫女送来各种吃的,还有手帕,没等他说话,又低着头跑走。
南无极幸灾乐祸地拿起一个绿豆糕放进嘴里,“味道不错。”
小皇帝看到这些就有意思了,南无极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又往嘴里塞了个绿豆糕。
季灼正对着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哭笑不得,敲门声传来。
南无极热qíng地跑去开门,一定又有什么好吃的。
门口的碧绿看到老头先是一愣,没走错呀。
“这位公公,季相在吗?”碧绿问道。
……公公,南无极黑脸,有没有搞错,本神医这么有男人味!
见“公公”没说话,碧绿自顾自地推开人,往屋里看。
“奴婢参见季相。”看到走过来的季灼,碧绿低头行了个礼。
“可有事?”季灼堵住门口,并没有请人进去。
“这是奴婢给丞相送来的。”碧绿头低得更低了,把手里的篮子往前推。
南无极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热闹,看你怎么解决。
“是王上让你送来的?”季灼问道。
碧绿连忙摇头,“不是,是奴婢自己――”
季灼正想说吃过了,谢姑娘的好意。碧绿接着道,“奴婢会记得丞相的好,丞相不用总挂念奴婢,奴婢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放下篮子一溜淹就跑了。
南无极别有深意地看向徒弟。
季灼轻咳一声,“我和那女子真的不熟――”
南无极慈祥地拍拍徒弟的肩,“没关系,皇上又不会知道。”
这么多年,终于扬眉吐气一回了,南无极满意地看了眼满桌的五彩帕子,哎,小皇帝到底什么时候到?
姬浅一行三人次日晌午就到达了西宁宫,小狐狸钻在包袱里睡得呼呼。看到空dàngdàng的宫门,姬浅握紧拳头,“连个欢迎的人都没有!”
夙墨摸摸鼻子,点头应和,“小妹真不是个东西。”当初娶小浅时可没少刁难我!
“七哥!”一个雄浑的声音传来。
姬浅闻声就想往夙墨身后躲,可还是慢了一步――
姬荆激动地扑到人怀里,鼻涕眼泪往人身上抹,“七哥,你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你走后我有多想你――”
你不知道你嫁了以后我有多忙!
夙墨黑脸把人从他家小浅身上拉下来,总往人身上扑是什么坏习惯!搂这么紧是要gān什么?
姬浅默默藏在夙墨身后,决定暂时让他弟弟冷静一会,太可怕。
“七嫂――”姬荆正想和夙墨套近乎,眼睛一撇看到旁边的夜Z华,顿时喜笑颜开,“这位是――”
“古登堡的人。”夙墨看了眼夜Z华。
夜Z华点头。
“原来是亲戚!”姬荆亲热地拉过夜Z华胳膊,“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姓夜。”夜Z华不自然地动了动胳膊。
“夜兄!如果夜兄不嫌弃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姬荆把胸膛拍得响当当。
夜Z华看向姬浅,你们西宁人真好客。
姬浅抬头看天,边粗bào地把前面的夙墨推过去。
夙墨只得把人从姬荆爪子下解救出来,信誓旦旦道,“并不是所有西宁人都是这样。”
说完看了眼姬浅,是他让我说的,我是被迫说谎的。
皇宫里,姬荆在前面屁颠屁颠地领路,三人默默地跟在后面,不知为什么,总感觉皇宫里洋溢着一股欢乐的气氛。
看到一群宫女纷纷往一个方向快速走去,夜Z华不禁好奇,“那是女王寝宫方向?”
“想必是季兄此时在那里,”姬荆神神秘秘道,“我看相府的门槛就要被说媒的给踩破了。”
夜Z华面无表qíng地点点头。
夙墨在心里给他师侄点了根蜡。
刚转过一个弯,众人就看到戏剧xing的一幕。一个浓妆艳抹的宫女走到紫衣人身边,突然身子一软,紫衣人见状,下意识扶住人的胳膊。
姬荆啧啧,这宫女演技真烂。
被扶住的宫女脸涨得通红,把手里的帕子塞给季灼,声音细如蚊呐,“多谢季相。”
说完就低着头跑了。
季灼扶额,这宫里的女人怎么各个都跑得这么快,刚抬头就看到一群人中的那个白衣人。
季灼呆呆地和人对视,然后特别自然地扔掉手里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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