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看向人。
“出去能怎么样?还不是要毒发身亡?”老人伸出长长的指甲,笑道,“留下来,留下来就给你解药。”
季灼皱眉,“解药?”
“我好长时间没见到过人了,只有它一直陪着我,”老人摸摸指尖上的蚂蚁,“漂亮吧,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意思,竟然把所有事都看的那么简单。”
季灼觉得手指猛然一痛。
“多年前江湖第一神医南非邪可是我师弟,”老人闭上眼,“我想让你中毒简直轻而易举。”
“只要你乖乖留下来,我老太婆自会给你解药。”老人突然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朝人走去,“怎么样?”
“做梦。”季灼冷笑,在墙上来回摸索。
老人盯着季灼看了半响,突然瞪大眼睛,“季冉,是你!”
“季冉!”老人眼睛一眨不眨,拿手捂住自己的脸,喃喃自语,“你还是没变,我却成了这样子。你是来找我的是吧,我就知道你最爱的是我,当年你就舍不得杀我,现在又……”
老人颤颤巍巍地伸手去碰季灼。
“祖父已经仙去。”季灼皱眉道。
老人僵住,不相信地连连摇头,“你骗我的……”
“不!你们都别想要出去!”老人长长的指甲钳进ròu里,期待地看向季灼,“季冉,你留下来陪我,我一定给你解毒……,好不好?”
“不然你就会慢慢地忘了那个贱人,然后痛苦的死去……,哈哈哈,”老人狞笑着,在自己身后的石墙上敲了敲,房间的门霍然打开,老人疯了地大喊,“你走呀!走呀!”
季灼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房里的疯女人呵呵一阵冷笑,手突的一阵用力,慢慢闭上眼睛,任由自己从墙上滑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chuī呀chuī呀我的骄傲放纵~
☆、是爱是阳光是天堂
前方又是一个暗室,季灼扶着墙,突然觉得眼前一黑。
不会真的死去吧?还有什么慢慢忘了一切……,季灼看了眼开始发青的手指,苦笑道,那有怎样?反正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就又会沦陷,不可自拔。
季灼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
前方的石门突然一开,已经适应暗处的眼睛被亮光刺得睁不开。
夜Z华看清人后,一直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下,“没事吧。”
季灼猛然把人搂住。
夜Z华愣了一下,不顾身后跟着的人,慢慢把手也抚上人的背,自己又何尝不是心急如焚?
花容月识趣看向墓顶。
“嗷呜――”一阵shòu类的嚎叫传来。
“小汤呢?”季灼为自己在梦境中把儿子送人有点过意不去。
“在后――”夜Z华边说边指了指身后,这才发现转眼的功夫小狐狸消失的无影无踪。
“嗷呜――”石室里,小狐狸怔怔地看着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
小汤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话说自己怎么会到这里?父皇又要怪自己乱跑了。
大老虎步步紧bī,小狐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几个比自己大很多的虎蹄,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嗷呜~”小汤模仿了一下那老虎的叫声,试图装作它的宝宝。
行走的大老虎愣了一下。
小汤眯着眼睛继续,“嗷呜~”
并且眼神里充满了小孤儿特有的无助和彷徨,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它长期缺爱。
小汤为了应景,拼命地回想着父皇撤掉自己的jī腿,bī自己吃青菜,于是“嗷呜~”地愈发凄惨。
果然,大老虎身上散发出了母xing的光辉,看向小狐狸的眼神也柔和起来。
小狐狸入戏太深,完全忘了这大东西刚才还在吓唬自己,扑到大老虎软软的怀里就蹭来蹭去,觉得虽然没父皇怀里舒服吧,但在这冰冷的地宫里也是一处温暖的港湾,不,简直是爱是阳光是天堂。
大老虎也不饿了,拿自己的毛爪子温柔地拍着小汤的脑袋。
小汤突然感觉自己对它产生了父相之于父皇的感qíng,眨眨眼睛去朝大老虎嘴上亲去。
一道银光快速划下,等小狐狸反应过来,大老虎已被困在房间的另一角落。
谁这么讨厌?小狐狸被气得用指甲直挠地面。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银发人蹲下仔细盯着气急败坏的小狐狸。
就是你!?小狐狸张嘴就咬。
银发人皱眉,“你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小狐狸轻而易举咬住人的食指,用力咬下去。不一会儿,腥甜味就在口腔弥漫开。小狐狸像上瘾一样,含着人手指,吮吸着人的血就是不松口。
“本尊的血可不能喝太多。”银发人捏着小狐狸的耳朵,qiáng迫它看着自己,“ 你这样子还真可爱。”
“汪!”小狐狸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不满地叫道。
“刚才你对那只老虎发qíng了,我不开心。”银发人宠溺地摸摸小狐狸的金毛。
“汪!”你不开心关老子屁事!
银发人把脸凑近小狐狸,顺便把狐狸爪子捏住防止它四处乱抓,声音无奈,“ 我认输,我想你了。”
轻轻凑到小狐狸嘴边亲了一口,给人度了一口气。之后含笑看向小狐狸,“说句话听听。”
小汤刚被放下来就嫌弃地擦了擦嘴。
银发人:“……”
小汤张张嘴,“滚。”说完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银发人摸摸狐狸毛,好笑道,“皇上丞相怎么教你的?”
小狐狸抖掉头上的猪蹄,张张嘴,“混蛋。”说完又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猪头。”小狐狸继续,又瞪眼睛。
“流氓。”多演练了几次,终于习惯自己能发出双音节词了。
被骂数次的银发人努力挤出一丝笑,让自己不至于像拐卖儿童的坏人,“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小狐狸甩头。
“为什么?”银发人耐着xing子摸摸狐狸毛。
“不认――”小狐狸突然发现自己最多只能说出两个字,于是机智道,“不熟。”
说完还哼了一声。
银发人指指自己的唇,戏谑道,“再亲一口就能说更多的话。”
小狐狸甩头,“不稀――”罕却发不出来。
“回到魔界给你吃不完的jī腿。”银发人耐着xing子引诱。
“不熟。”小狐狸高冷地扭头不看人,生怕自己把持不住,被jī腿诱惑。
“臭狐狸,这话我只说一次!”银发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咬牙道,“回去后让你在上面。”
小狐狸眨眨眼睛,“什么?”
“算了。”银发人撇撇嘴,幸好没答应。
“臭狐狸,”银发人狠狠揉了揉小汤的脑袋,“等你变回去再收拾你!”
小狐狸一头雾水,突然发现银发公子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伸出舌头就朝人嘴舔去。
银发人没躲,任由人舔了两下,无奈笑道,“还是这副样子。”
“把你先送回去,”银发人摸摸小狐狸的毛,叹了口气,“之后我再向长老求求qíng。”
没等小狐狸反应过来,自己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父皇肩上。
看着从墓顶上落下来的小狐狸,目睹者:“……”
小狐狸觉得像做了场梦,眨眨眼睛,趴在父皇怀里直瘪嘴,刚才差点就被一个怪叔叔拐走。
“乱跑什么?”父皇的声音波澜不惊。
小季汤乖巧地在人怀里蹭了蹭,突然想到自己会说话,兴冲冲道,“父皇父相!”哦,原来亲一口真能多说一个字。
在场众人:“……”看来这个地宫果然不gān净。
夜Z华愣了一下才瞪道,“别乱叫!”
小狐狸乖乖改口,软软糯糯道,“娘~”
花容月及两位副将痛心地捂上耳朵,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两位副将喜出望外,原来真是皇上生的!
夜Z华忍住想揍儿子的冲动,“……不许说话。”
小狐狸委屈地转头,冲季灼甜甜道,“娘~”
季灼和蔼可亲地纠正,“我是爹。”
“爹!”小狐狸眼里亮晶晶地扑向季灼。
夜Z华满头黑线,考虑要不要让这两人留下了陪兵马俑罚站。
“华儿,马上就要到内陵了。”季灼摸摸小狐狸的毛,对夜Z华道。
手刚从耳朵上放下来的花容月三人听到那声“华儿”后,迅速又捂住耳朵,真不巧啊,耳朵刚被解放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小狐狸凑到父相身上闻了闻,皱起脸来,“奇怪。”
“你最奇怪了。”季灼弹弹人的脑袋,戏谑道。
“都小心点。”夜Z华边说边自然地拉住季灼的手。季灼一僵,不自然地回握,小心翼翼地藏好已经发黑的右手。
后面的花容月三人痛心疾首,这两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这是地宫,生死都悬于一线啊!注意影响!
内陵里出奇的安静,安静得都有些诡异。中间是一方圆池,一池死水无半点波澜。□□的棺柩躺在池后的高台上,高台后面是数不尽的台阶,台阶尽头矗立着一把龙椅,金光闪闪晃的人眼花缭乱。一个jīng致的盒子静静躺在上面。
突然一声哨响传来,圆池里平静的水突然翻滚沸腾,溅起几米高的水花。一个黑色的蛟龙从水中冲出,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季灼一行人急忙往后躲。
蛟龙冲至一半就被铁锁缚住动弹不得,只能疯了一样四处冲撞。
“哈哈哈。”高洋从台阶上走出来,随手把手里的哨子抛到池里,幸灾乐祸道,“这下没东西能制服它了。”
“没错,我唤醒了它。”高洋冷笑,“这畜牲要是不醒易阵图就发挥不了作用。”
“要怪就怪夜修太蠢了,把什么都告诉了高延将军。”高洋拍拍龙椅,一脸鄙夷,之后得意地坐上去,居高临下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夜Z华见状,发出一声冷笑。
高洋从袖子里甩出一张图,狂笑道,“这天下终究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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