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睿额头抵着少年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似乎怎么也看不够,看得少年脸上发烫。
“哎呀,你要是再不醒,某人可是要去屠城了……哎呦……嘶……绣儿别闹……”
“叫你胡说!”门口两人打闹着进来。
长孙u手上端着清粥小菜歪歪斜斜地扭着身子进来,也真难为他还没有将粥洒了。
林绣儿一见他,两只眼睛都红得跟只兔子似的,眼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
“绣儿快过来,离那混蛋远一点!”少年顿时又恢复了本xing。
林绣儿一愣,长孙u却是不gān了,“你小子竟然过河拆桥……”
“什么河什么桥?皇兄他凶我……”少年果断装傻,还不等段凌睿说话,又转向林绣儿:“绣儿我好饿……”
“来,好多天没吃东西了,喝完粥我还给你做了桂花糕,不过不能多吃,只能吃三块儿……”回过神来,林绣儿端过托盘,段凌睿自然地接过碗。
长孙u果断地被众人遗忘在一边……
“药粥啊?不好喝啊皇兄……我要吃桂花糕……”少年被扶起来,肩背处垫了一个软枕,一口药粥入口,顿时皱了眉头。
“不行,喝了能快点好。”
“我要吃桂花糕……”少年开始撒娇。
“……”
“只能吃一块儿,然后就把粥喝完。”段凌睿妥协。
少年眼睛亮起来,眼珠子跟着段凌睿捻着桂花糕的手指动……
唔……绣儿的手艺一如既往地好啊,桂花糕香甜可口,入口即化,少年顿时感动得眼泪汪汪。
看着少年这副样子,林绣儿心疼地快要掉眼泪,长孙u在一边状似不屑地撇撇嘴。
吃了一口桂花糕,本就有些微苦的药膳就更加难以入口了,少年皱着眉吃完,就嚷着吃桂花糕。
“只能吃三块儿!不能多吃,你已经吃了一块儿了!”林绣儿急忙叮嘱。
“绣儿变坏了……”少年哀怨,带着三分真心七分打趣:“小心我把你嫁给长孙混蛋。”
林绣儿顿时红着脸:“……”
长孙u两眼放光。
“嗤――”某个角落传来一声轻笑。
抬起头,段长安才发现原来屋里还多了一个人。
“段月?你已经全好了?”段长安吃了东西,jīng神已经好了很多,要不是身上的皮ròu伤太多,动弹不得,现在已经想下chuáng了。
“整日整日的汤药喝下去,我想不好都难,”段月走上前来,“倒是你,如今要记得乖乖喝药才是。”
眼前的少年一身月白色锦衣,俊朗的容颜与段凌睿有五六分相似,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文雅,一看就是个出生不凡的公子哥。
单看这身行头,自家皇兄看来还是蛮上心的……
段月温雅地笑着,言语里带着一分感激之意,若不是他,恐怕自己……
“喝药而已,有什么难的,”少年完全不在意,“皇兄你说对吗?”
段凌睿看着少年瘦了不少却还是显得“很有ròu”的半边脸颊,忍住了有些发痒的手,听见少年的问话,眼神有些幽深,没有作答。
见状,段月抬手状似不经意地抬起手掩饰笑意,少年显然有些不高兴。
他从小身体就不错,从来没生过什么大病,有什么小病小痛,也都是由御厨给他做些药膳,或者炖个冰糖雪梨什么的,很快就好了,因此,他至今也没好好喝过一次药。
看着众人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qíng,少年有些莫名奇妙。
作者有话要说: 本宝宝真是很努力地在完结。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段长安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实则是在他的预料之中的,因为事前做了万全的准备,所以尽管那些大将直接受命于段凌睿,也没有将他的计划告诉他,就怕计划出了什么变故。
他带着的八万兵马,只有一半驻扎在边境地区,开战的时候,早早地命人点上多于人数一倍的火把,又在马上系上稻糙,在后面拖行。
整个战场都是安平国士兵的呐喊声,漫天的火光加上扬起的烟尘,远比那八万人来的震撼,一个照面就把敌军吓得闻风丧胆。
而另外的四万人,早在段凌睿到达己方大营时就分批伪装成普通百姓混进了北翎国都,有的混进了城内,大部分都在国都附近潜伏,直到信号弹在天空中炸响,四万人马齐齐攻向皇城。
而此时,段长安一马当先冲杀在敌军正前方,敌方将领一见被几员大将保护在中间的少年,顿时往他的方向集中兵力,想着拿下元帅回去邀功。
两翼的兵力渐弱,剩余的四万人齐齐冲锋陷阵,却毫不恋战,竟直接从敌军之间穿了过去,留了五千号人放火烧粮仓、大营,回头包抄,剩下的三万五千人则直直冲向了北翎方向。
北翎的大军几乎都集中在了前方战场,国内城池中多只剩下老弱妇孺,在七万多人大军的夹击下,当夜,整个北翎被拿下,北翎皇室一脉不留一人……
而安平同样损失惨重,护在段长安身边的几员大将,死的死伤的伤,身旁的步兵骑兵更是死伤无数,而他,只能qiáng撑着拖延时间!自顾不暇的同时还要严防死守,不让对方有后退的可能,彻底断了北翎的后路。
至于蛮方,就等之后再来算账……
他一直都知道段凌睿是个什么样的皇帝,事事以天下为先,他终于能为他做些什么了……
不过他知道,那日长孙u的确不是在逗他玩,段凌睿,是真的起过屠城的念头,幸得老丞相阻拦,才没有血流成河。
现如今北翎已经划入安平国土,更名为北翎郡,也已经派了人过去帮助当地进行战后休整,更是送去了好些长于农事的人才,待到那下了蛮方,接下来的十年、二十年应该都不会再开战了……
少年半躺在chuáng上,微微眯着眼,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十六岁了,竟然已经上过战场了……
午后的阳光均匀地铺满整个房间,段凌睿正躺在他身旁午休,他却怎么也睡不着,这么几个月过去,身上的伤大多都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左臂上和左脸上的伤口还没愈合。
身上的伤口结了痂正在脱落,这几天浑身上下都痒得厉害,又不敢上手挠,段长安无法,只得时不时在身旁躺着那人身上蹭蹭……
却不想一蹭两蹭将人给蹭醒了,对方长臂一伸,少年整个给对方捞进了怀里,动不了了。
刚醒的男人身上体温正高,烫得少年脸颊发烫。
温热的唇贴上来,缱绻地吻着,一手利落地揭开腰带,钻进衣服里,少年细腻的后背上摩挲。
逐渐地,男人不再满足于后背,发烫的掌心在他腰侧揉捏,阵阵苏麻蔓延到脚尖,少年的掌心渗出些薄汗。
“长安……”段凌睿撑起身子看他,幽深的眼里充斥着qíng、yù,却执着地等着他的答复。
少年脸上带着薄红,傲娇地轻哼一声,眼睛不去看他,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咬着下唇。
男人轻笑一声,带着无比的欢愉,整个人压了下来,长长的黑发散落在颈侧,带来柔滑的触感,本来缱绻的吻变得有如狂风骤雨般激烈,热烫的手掌移过腰间……
“嗯……”胸前衣裳大开,两指捏住了胸前的一侧凸起,少年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眼眶不由得湿润。
“长安……”男人的声音低哑,热烫的吻渐渐向下,含住一处殷红,轻轻舔吻。
“皇兄……不……不要……”少年渐渐觉得有些害怕,声音变得粘腻,隐约带着哭腔。
“长安别怕,皇兄不会伤了你……”
段凌睿听着越发忍得辛苦,一手将少年无意识反抗的双手压在头顶,一手探向身下,重新吻住少年的唇……
*****
段长安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醒来时整个人不着寸缕地窝在某人怀里,少年“自bào自弃”地在那人颈窝蹭蹭,成功地把人蹭醒,然后收紧了环在他腰上的铁臂。
“还想要?”刚醒的男人声音低压,带着难以言喻的磁xing,薄薄的热气喷吐在他脖颈,少年只觉得脸上又开始发烫。
“你还敢说!”少年突然挣开他的手臂坐起身,一手从枕下摸出一个小玉瓶,气急败坏道:“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你不已经试过了么?”男人轻笑,竟有些从所未有的痞气。
“你早有预谋……唔……嗯哼……”少年又一次被压倒。
“你不用批奏折么?”少年一拳抵在男人胸口,微喘着气,表示自己坚决抵制男人接下来的动作。
“都jiāo给段月了,昨日大典上段月已经认祖归宗,现在,他是除你之外的第二个王爷。”段凌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幽深。
“你……决定了?”少年垂下眸子,让人看不清心思,“什么时候?”
“绣儿大婚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
☆、绣儿大婚
安平城内,红霞漫天,处处洋溢着喜气,街道上的人往来奔走,拉着亲戚好友一道往某个方向走去,脸上满是笑意。
今日,正是太傅之女林绣儿与安平第一首富长孙u的大婚之日,首富大手一挥,大摆流水席,宴请宾客三天三夜,来者不拒。
就在一月前,长孙u终于求得当今圣上大笔一挥,下了赐婚圣旨,与此同时,林绣儿被封为端秀郡主,终身享有休夫权,并且下令,婚后长孙u不得再纳妾室。
想都不用想这后面加上的两条是谁的主意,休夫权,长孙u听见这一条的时候简直气得牙痒痒,但一想到自己的新媳妇儿,又笑得见牙不见眼。
新建的郡主府内,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处处红绸缠绕,宾客人来人往之间,传来管家报礼单的声音,一派喜意。
双方父母都已经到场,婚礼开始,新娘被喜婆扶着,然后将新娘的手,jiāo到新郎倌儿手里,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不由得起哄,端是长孙u这等厚脸皮的人物也不觉红了脸。
“皇上驾到――安王到――睿王到――”门口传来宫中内侍的高唱声,郡主府内一时间鸦雀无声,让出最中央的路,众人齐齐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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