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君倾_杰克与狼【完结】(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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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慧王有些吃惊,万万没想到此事竟就如此jiāo予建元王了,简直些难以置信。

  回至王府中,忠慧王便翻起兵书,研究起水军海战的兵法,君合亦在书房中同他一起研究,两人不时探讨起战术的设置、兵力的部署,谈的兴起,不知不觉竟至了深夜。

  如是熬了两三夜,忠慧王拟出了一套讨贼剿匪的战术方案,便借着入宫请安之时呈与了皇帝。

  皇帝看了果然大喜,便拟旨拨jīng兵与忠慧王,命他出海剿匪,忠慧王却道海上作战只用当地水兵即可,不必大张旗鼓,只领了一队贴身护卫便接旨出征了。

  赵侍郎得到消息,连忙赶至王府,拦住正在打点行装的忠慧王问道:“王爷,为何突然要去东海剿海盗?此前不是已经说定了与家妹的婚事吗?”

  忠慧王道:“本王应了,自然不会辜负令妹,只是婚事怎能急在一时?海盗之患已有数月,本王早就在计划讨剿,并非一时兴起。况且纵然不办婚礼,赵大人急着将妹妹送进府上来,人才一入府本王便出海讨贼,反而不好。不如本王凯旋之时,再求父皇赐婚,赵大人颜面上岂不是也好看些?”

  一些话说的赵侍郎哑口无言,自觉唐突,只得连连道歉,又恭维了忠慧王一番,预祝他得胜归来等等,忠慧王早没了耐心,一心都在战事上,只一味敷衍他。赵侍郎讨了个没趣,只得讪讪的去了。

  打点完毕,忠慧王并君合领着一队二十人的轻骑踏着秋风便装出发了。

  未知此去剿匪讨贼若何,且看下回:风雨客栈狐假虎威,烟花青楼瓮中捉鳖。

  ☆、风雨客栈狐假虎威,烟花青楼瓮中捉鳖

  话说东海沿海,水兵兵力分散,其调度指挥之处落座于一处名为丰南的县城。忠慧王此回出海征讨海盗,自然要到丰南去,调令部署了海军,再一并出海。

  从京城到丰南县,大约需要三日脚程,忠慧王一行快马轻骑,本不消两日便可抵达,只是忠慧王心想着需许多留些时日给建元王安排布置,又不想急着完胜回去就要面对那位赵姑娘,便有意放满了行军速度。

  君合虽想快些抵达丰南,速战速决,以免炜衡挂心,但也怕时间不足,晴云之事未必顺利,况且自己头一次出京城,一路向东南而行,所行所见皆与平日不同,不免对有种大开眼界之感,便也有些流连忘返。

  然而在这流连之间,君合却明显察觉到了一丝不安,恍惚之间似乎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因一路所行除了村镇便多是官道,偶有顺路或逆行而来的,也都远远地躲着这官兵车马,他却明显感觉到有人在他们身后几里的地方不紧不慢的跟着。而车马进入郊外山林时,偏偏又被林立的树木遮蔽了视线,行军踏木之声又gān扰了后头的动静,实难察觉究竟有没有人。君合心中不免怀疑是金杜的眼线,因而便愈发小心谨慎。

  马队行了一日,日落之时抵达一处小镇,按行军的道理,合该继续前进,午夜时安营露宿两个时辰再继续赶路的,忠慧王却下令拣了个客栈入住,休息一夜再上路,随xing的轻骑自然乐得轻松,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进了客栈,十来匹马嘶鸣着进了马棚,唬得客栈里的客人屁股尿流的跑了。

  君合失笑道:“我们是兵,又不是匪,跑什么呢?”

  忠慧王摇了摇头道:“须知当今兵却比匪更可怕了。”

  随行的人要了客房,忠慧王与君合的房间位于二楼正中,自然是天字号,只是这乡下小镇,纵然牌子上挂个天字,里头仍旧是简陋不堪,便是王府的柴房也比这里宽敞亮堂些。

  君合自然不在意这些,忠慧王却竟也不放在心上,因他当日北上征赤之时,月余安营于战地,而今能有个客房住已是极好的了,便不以为意,进屋解了外衣歪在chuáng上休憩。

  弗一躺下,尚未睡去,君合便便于门外轻轻叩门,忠慧王唬了一跳,只得坐起身叫他进来。

  君合推门而入,见忠慧王已解了外衣,神色有些迷茫,便笑道:“王爷这便打算歇息了?连晚饭也不吃?”

  忠慧王道:“骑了一天的马,乏得很。”

  君合道:“我们才一入城,便有人通报了本地县令,现今人正在楼下大堂候着。”

  忠慧王揉一揉太阳道:“你去打发了他罢,左右明日我们便走了,我也懒怠见什么县令。”

  君合点点头,又道:“王爷可觉察了这一路上有人跟踪?”

  “跟踪?”忠慧王吃了一惊,摇头道:“未曾。”

  君合心中尴尬,因他所感,跟踪之人似乎并未刻意隐匿收敛,他以为以忠慧王的功夫也该探得出来,只是有所按捺罢了,却未料他当真是毫无察觉。

  因这一顿,忠慧王便明白过来,笑道:“功夫又落下了,对外哄人说你是门客,却竟忘了你实际是我小师父来着,回去也该重新拾起来了。”

  君合微笑颔首,继续道:“就我所察,跟踪之人似乎单枪匹马,自我们从京城出来之后便一路尾随,此刻也该进城来了。”

  忠慧王眉头微蹙,道:“谁会派人来盯着我?我自问已经十分低调,从不树敌的。”

  君合道:“会不会是金杜?”

  忠慧王摇头道:“没理由,他既已为赵侍郎做媒,我也应承了,这便是拉了一道战线的,为何又要盯着我?”

  君合心想:未必是来寻你的,说不准是来问我话的也未可知。便道:“既如此,我便叫县令去查一查,我也问一问,再来回王爷。”

  忠慧王颔首道:“也可。”说罢又嘱咐道:“与他们说话不必太客气。”

  君合俯首称是,推出客房,回首朝楼下一看,见两人正于大堂之中正襟危坐,面前放着的茶水幽幽的冒着热气,四周却一个人也无,连先前的跑堂和账房也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外头更是不知何时飘来了一片乌云,此刻已起了风,chuī得堂中更显yīn郁,君合心中好笑:当真是像土匪来了一样。

  他抽出一把折扇,理了理衣发,学着建元王的举止气度悠悠然下了楼梯,堂上两人听见动静,连忙起身,朝着君合行礼道:“夏先生。”

  君合忙笑着回了一礼道:“不敢不敢,我一介布衣,怎能受父母官之礼。”

  他看着这两人,那身着县令官袍的,已有四十岁的年纪,身形有些臃肿,眉目倒还算和善,额头微微的沁出汗珠,可见心中紧张的很。旁边师爷打扮的,也有三十岁的模样,身形瘦削,眼神有些木讷,全无jīng明的神色。

  县令前辈笑道:“夏先生取笑了,下官一个小小的县令,怎敢与夏先生齐肩。”

  君合颔首微笑,县令忙伸手请君合落座,又喊人倒茶,跑堂的这才从后厨转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桌前,给君合倒了茶,又将县令与师爷尚未冷掉的茶泼掉,重新斟了两杯,然后便一溜烟倒退着又跑没影了。

  君合轻摇着折扇,并不饮茶,县令与师爷见他不动,自然也不敢举杯。三人便静静的坐了一阵,雨已伴着风哗啦啦的落了下来,县令才开口道:“王爷他……”

  君合笑了笑,答道:“王爷身子乏了,已经歇息了。”

  县令忙道:“是,是,一路奔波,是该早些歇着。”说罢让了一让,谄笑道:“夏先生请用茶,只是莫嫌弃咱们这穷乡僻壤的没得好茶好水。”

  君合微笑举杯饮了一口,又缓缓放下,没有接话。

  “呃……王爷这回出海剿匪,咱们地方小城并未接到通知,因而未曾迎接,还请王爷勿怪。”县令战战兢兢道。

  君合笑道:“讨贼之事前日才定下来,自然话不会这么快传过来。况且我们一路而来,只是恰巧日落时到了这里,便进城来歇息一夜,因而也未打算禀告县令大人,不想还是惊动您了。”

  县令忙道:“哪里哪里,王爷到我们这里,合该下官是要招待的,只是咱们镇上也就只有这一间客栈,怕是委屈王爷了。”

  君合道:“忠慧王为人不拘小节、豪慡耿直,自不在意这些,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明日天一亮我们便继续赶路了。”

  县令道:“明日下官一定亲来送王爷出城。”

  君合摆手道:“这倒不必,只是有一事倒也烦劳大人一趟。”

  县令忙道:“先生请讲,下官一定办到。”

  君合道:“还请大人查一查,今日除了我们一行外,还有什么外地人也进了城住下,查清楚了派人告知我一声,我们自有主张。”

  县令听罢便对师爷道:“快些去查!”

  师爷讷讷道:“可是镇上只有这一家客栈,王爷包了圆,哪还有人会进城住下呢……”

  县令踢了他一脚骂道:“除了客栈你就不会查一查人家里有没有投宿的吗!”

  师爷揉了揉腿又说:“哪怎么查的完……”

  话未说完,君合便站起身道:“若查不出便罢了,有劳。”说罢转身就走,急的县令在后头喊:“一定查到,一定查到!”说完外头一道白光闪过,轰隆隆的响起了雷声。

  用过晚膳,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县令果然查到了,今日只有一人在马队进城后也跟着进了城,只是并未投宿任何一家,在一个酒馆吃了点晚饭之后,便进了镇上的jì院,没再出来。

  县令说完问道:“可需要下官叫人去把这人带来?现今衙门的人在门口守着呢。”

  君合道:“将他们撤了,我亲自去看看。”

  说罢,便跟着县令一路到了那jì院门口,雷雨停得快,只剩地上一洼一洼的积水,天已复又晴了,繁星满布。君合立在门口一看,匾额上书着“万红苑”三字,可院落也不过就和他们住的客栈大小差不多,心中笑道:这样一个小jì馆也敢叫万红?这样一个小镇竟也能开起个jì院?

  君合吩咐县令带着他的人撤了,自己迈步进了万红苑中,不出他的所料,这jì院之中也是一样的朴素简陋,纵然铺天盖地的挂了些鲜艳夺目的绸缎绫罗,却也是一看就是廉价的布料,连□□们的妆发都透着乡土的气息。

  见有客来,老鸨忙贴上来,打量了一番君合衣着,谄媚道:“嗳哟哟,这位公子是外地来的吧,没见过呀!”

  君合道:“妈妈,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方才吃酒拌了几句嘴,听人说看见他上这来了,不知您看见没有?”说着便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塞到老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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