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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屋顶上孤零零坐着一个人,脚边横七竖八已经倒了十几个酒坛,沾湿的衣襟发散出淡淡酒香,嘴角沾染着一丝晶莹琥珀色酒液,在淡淡月华之下格外诱人。
左玄歌双眼已经显露迷茫倦意,身体在屋顶上一个晃悠差点栽倒,却被身后一双手有力地托住,须臾之间身边便多了一人,将手揽在他肩膀上,让他靠在自己肩头。
司徒凛月亲昵地揉着他的发丝:“你想怎么做?”
左玄歌手里掂着一个空酒坛,让空坛手上颠了几个圈,他突然松手,深棕色陶土坛滚落屋顶重重摔在青石板上,酒坛应声而碎,引来了好些仆从出来查看,抬头看见是左玄歌和司徒凛月,缩了缩脖子又都退了回去。
左玄歌突然站了起来:“我想好了,让姓风的给我解了身体里的真气就离开风城,左家风家一个都不是我的家,左玄商风霜刃,一个个都把我当成威胁他们的眼中钉ròu中刺,我索xing走远一点,省得碍了他们的眼,也烦我自己的心。”
“好。”司徒凛月随着他起身,脸上展露少有的和煦笑容,“我们回珩羽山,珩羽山就是你一人的珩羽山。”
左玄歌也忍不住笑起来:“师父,你还真是大方,连老巢都送给我了。”
司徒凛月抬眼望着他,眼里似乎有一瞬的狡黠得意,就着月色清清楚楚地看着眼前人,他的眼中仿佛映着漫天星光,璀璨无伦,不知是不是因为喝多了酒的缘故,平日里清澈透亮的眼眸映出一丝迷离魅惑。
司徒凛月前倾贴近他的身体,一手环至左玄歌身后揽住他的腰,一手托在他的脑后,双唇压上去覆盖那两片略薄的嘴唇,耐心缠绵地辗转轻吻,左玄歌诧异地睁大眼睛盯着师父近在咫尺的睫毛,长长密密,随着师父嘴上的动作微微颤动,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一股火瞬间点燃全身,左玄歌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师父腰侧的衣服。
口腔内两条柔软濡?湿jiāo叠缠绕时,师徒二人相拥紧密,忘乎所以。
qíng深意切处,左玄歌脚下一个不稳向后倒了下去,司徒凛月没有出力抱紧他,反而揽着他的腰随他一齐栽倒下去,空中坠落过程中,左玄歌几次想要别开头,都被司徒凛月的吻拽回来,临近地面的时候师父才搂着他将两人位置调转,背朝下狠狠砸在地板上,虽然司徒凛月早有准备已运功做了保护不至于让自己受伤,从高空坠下的巨响却还是叫人心惊ròu跳。
左玄歌瞪大了眼睛担心师父是否有受伤,一双唇被师父堵着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司徒凛月也不给他多胡思乱想的机会,一个翻身将左玄歌压在身下。
“师……师父……”左玄歌用力推开司徒凛月,别开脸,“有人来了。”
如一桶凉水浇灌,司徒凛月泛红的眼睛终于清明,也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左玄歌坐起身,他的衣服竟不知不觉被褪下了一半,露出肌理匀称白皙光洁的肩膀,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低着头随意扯着话题:“可能是刚刚动静太大。”
“我还没开始动……”师父大人冷不丁冒出一句,简直要把左玄歌气吐血。
他说的分明是从屋顶上掉下来的动静!
见左玄歌慌忙恼羞下,衣服半天理不清楚,司徒凛月好意伸手帮他,却他一巴掌打开:“我自己来。”
司徒凛月也不着恼,反而有些小心翼翼地道:“那我们回房去?”
左玄歌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各回各房,各睡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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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左玄歌便找到风老庄主让其为自己疏通经脉。
风梧狂三指搭在左玄歌的脉搏上,像模像样地把了会脉后拧着眉头肃容道:“不能散。”
“什么意思?”左玄歌对这新认的外公并不信任,还是习惯xing地将询问目光投向了左承胄,父子间果然难有隔夜仇。
风梧狂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他身后的司徒凛月:“你有为他输过真气?”
“是。”
风老庄主调转头重新看着左玄歌:“你之前受过不小内伤,若非有浅儿的真气护着你的心脉,早就死了,后来又有你师父输了他的真气给你,虽暂时压制了浅儿紊乱的真气不至于叫你气运逆行而亡,但不同真气之间相互排斥已对你的心脉有所损伤,若是qiáng行将护着的你真气疏散,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便是说他此生都不可能再习武了?左玄歌从椅子里愤然起身,却被左大将军拦住去路。
“玄歌,你随我回家,你会不会武功没有关系,你要不要入朝做官也没关系。”
“回家在你安排的保护之下做一只富贵笼中鸟吗?”
“爹向你保证,不gān涉你任何行动,只要你答应爹在爹能看见的地方,伸手能顾及到的地方。”说到此处,左承胄看了他身后那袭白衣一眼,也说不上是讨厌还是喜欢,“你愿意让你师父保护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接受爹的安排呢?”
“我师父不是别人,他也不会骗我。”
左玄歌绕过父亲走出门,院子里的海棠新吐花蕊,红艳艳一整片如霞光似火。
“你想怎么做?”一直几乎没怎么说话的司徒凛月走上前与他并肩,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
换做往常左玄歌定要神经兮兮地扭头看一下?身后父亲是不是有追出来看见这一幕,并且赶紧甩开师父的手,这一次左玄歌却没有动,这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他第二次听见师父说这句话,师父从来不说他应该要怎么做,只是陪着他做他想做的事qíng。
左玄歌扭头看了看风老庄主所在的屋子,回头时将目光定在师父的脸上:“我不相信。”
他总觉得父亲和风老庄主还是有事qíng瞒着他:“只是现在风老庄主不愿意帮忙,我就拿不到凤舞山庄的内功心法,罗长老也无法帮我。”
司徒凛月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帮你拿。”
左玄歌有些意外:“师父,你……你要帮我去盗凤舞山庄的内功心法?”
“嗯。”
盗取别派武学秘籍这是多么为江湖人所不齿的一件事,更何况还是盗取武林第一家族最绝密的内功心法,这要传出去简直是几辈子都洗刷不掉的耻rǔ,师父能说出这样的话左玄歌便已经很受宠若惊,断断是不能叫师父真去盗的:“师父,内功心法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大不了在凤舞山庄多潜伏一段时间嘛,我就不信我套不出来。”
一个浑圆健壮的身体东摇西晃地撞进眼来:“五爷,虹满楼的琉璃楼主来了!”
“她来了?”
“嗯!身后还跟着三个姑娘,你猜猜其中有谁?”走到近前,野láng好不容易才刹住了脚。
“三个姑娘肯定有碎雪、小小……还有一个难道是茗香?”
“错!嘿嘿,我就知道您猜不着,还有一个居然是沁心楼的琴心姑娘啊!”
琴心和虹满楼?原本左玄歌心里还留存的一些小小疑惑,瞬间便解开了,琴心为何会上清心峰找清晓书生,碎雪受伤后为何说还会有两人跟着他保护,甚至那叫他感觉无比熟悉却始终猜不透是谁的白衣蒙面女子……一时间都有了答案。
与虹满楼众人在书房见面,左玄歌屏退了众人,只留师父在身侧。
开口便是冲着琴心而去:“琴心啊琴心,相识那么多年,我居然不知道你还是玉虹轩的高手。”
琴心脸上一红,显然有些狭促:“公子说笑了,琴心早年随师父北上,这些年久居京城,是虹满楼的琴心也是沁心楼里的琴心。”
居首始终未说话的琉璃突然率众人齐刷刷跪下,拱手抬眸,一双眼睛异常明亮而坚定:“琉璃领玉虹轩见过左公子,日后全凭公子差遣。”
左玄歌与司徒凛月互望了一眼,琉璃如此郑重其事地一跪显然所说的差遣早已不仅仅限于当日在梅园的合作,而是真心实意要替他卖命,只是左玄歌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做了什么惹来了这位楼主的青睐,当初她说能驱使玉虹轩的人还未出现的神qíng依旧历历在目,怎么此刻便认定了左玄歌就能驱使她们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司徒凛月:作者菌,来,我们来聊一下人生,你为什么不让我开车成功?
某杨:驾照考好了么就开车,开车!开车!开车!
司徒凛月:→_→是你的驾照没拿好吧……
某杨:闭嘴,不许吐槽我……不然让你们开车失败一百次……
司徒凛月&左玄歌:……
某杨:顺说明天又到了周二啦~~~不更新的噢~~~~
☆、天降馅饼
“你们先起来说话,跪天地父母跪师长君主,哪有向我下跪的道理。”
琉璃眸光固执道:“从今往后,公子便是我们的主,公子不答应,琉璃不起来。”
说着一拜到底,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身后的三名妙龄女子依样长拜不起。
“那也有个道理的嘛,你们说要认我为主就认我为主,我怎知你们是不是要安cha在我身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杀我呢?”
“公子若不相信可用毒?药来掌控我们。”
琉璃此话一出让左玄歌心惊不已,这玉虹轩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组织啊?认定的主人就算以毒?药作威胁也甘之如饴?问题是根本不知道她们选主人的标准嘛。
“好了好了,你们先起来,我答应了。”
四名女这才款款起身,左玄歌看着她们突然挑了挑眉:“琉璃楼主,你该不会是用了毒?药才叫她们三个这么听话吧?”
三名女子都是轻轻一笑,琴心代楼主答道:“当然不是,无论为玉虹轩还是左公子卖命,我们都是心甘qíng愿。”
“那现在总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为什么愿意供我驱使?”
琉璃回头看了看相依多年的姐妹,重新面向左玄歌的时候点了点头:“玉虹轩今后就是公子的玉虹轩了,自然不能瞒着公子,公子便是玉虹轩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的人。”
左玄歌愈加迷惑:“寻我?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见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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