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种田记_醺竹【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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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

  别人议论什么,莫三孚不知道,他一路飞奔进入县城,随便就打听到了那林老板的酒楼在哪里。那林老板的酒楼生意不错,这还只是平定了一年,想来再过几年生意小不了。

  莫三孚进了酒楼就向掌柜说明了来意,那掌柜笑眯眯道:“公子来得不巧,我家老板出门去了,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不过老板说了,莫家村chūn林婶家的人找来就让我尽力帮他们,老板不在,你家这个酒席我老人家代为出席,可否?”

  莫三孚看向这富态喜乐的掌柜,点头道:“有何不可?”

  莫三孚和掌柜的说完就拜别了,回到家和许氏说了林老板出门,没在县里,许氏只遗憾地叹了口气就麻利地做饭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莫三孚刚做完修炼早课就被许氏叫了出来。有起得早的厨娘子已经来了,许氏让那厨娘子和她一起去地里摘菜,云州属于南方,忠县更是靠南,这这里大冬天的吃上绿油油的蔬菜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更别说这晚chūn了。

  许氏拐过墙角前又回头让莫三孚去捉几只大公jī,她自己则去村里请人,让莫三孚杀jī时在门口杀,用jī血去去晦气。莫三孚看着那些被他娘养得雄赳赳气昂昂的公jī,感觉无从下手,想了想捏了个泥球,斟酌着力道打过去,让看着稍微和煦一点的公jī晕了那么一下,莫三孚立马跳过去捉住它的翅膀。

  “哇哇哇,大伯好厉害,好厉害!”宝柱站在堂屋的门槛上兴奋地拍手,莫三孚回头一看,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要知道堂屋的门槛对三四岁的小孩儿来说是很高的。

  “别动。”莫三孚喊了一声,连忙跑过去将宝柱抱下门槛,才松了口气。

  莫三孚一手捉jī,一手抱着宝柱,看着兴奋得呵呵直笑的宝柱,莫三孚无奈地笑道:“宝柱,下次不能站在门槛上,很危险。”

  “嗯。”宝柱不知道听没听懂,点了点小脑袋,莫三孚见状就将他放到地上,自己则找绳子将那jī绑上就去烧水。

  “宝柱,帮大伯看着大公jī,别乱跑啊!”莫三孚有点不放心,给宝柱找了个事儿做。

  ☆、第六章、酒席(下)

  将火加大后,莫三孚就将家里菜刀用磨刀石磨了磨,兑了碗盐水,端到院门旁边的菜园篱笆下,将宝柱看着的jī抓起来,脖子上的毛拔了,接着就是一刀,然后将jī倒立放血。莫三孚一系列动作利落gān净,在旁边看着的宝柱啊了一声蒙住了双眼。

  莫三孚看着他想看不敢看的模样,笑了笑,“想看就看吧,等你长大了,这jī就得你来杀了。”

  “可以不杀吗?”宝柱放开手,睁大了眼看着莫三孚手上抽搐的jī。

  “那你就不能吃jī了。”莫三孚抖了抖,将放gān血的jī放平,边道:“你不想吃jīròu?”

  宝柱纠结着小脸,一副舍不得又害怕的样子,莫三孚好笑地用gān净的手敲了敲他,“别想了,离你长大还很久,在你长大之前大伯都给你杀jī吃。”

  “那猪呢?”

  莫三孚哭笑不得,“猪ròu可以去买。”

  “哦!”宝柱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然后去端装着jī血的碗,“大伯,我帮你端。”

  “好,小心点。”

  “嗯。”

  莫三孚连杀了三只jī,然后将jī丢在盆里,看了看水,已经开始冒小气泡了,就要开了。莫三孚又加了点柴,提着菜刀去洗了洗,将许氏吩咐的菜从门前的菜地里砍出来,然后拔了些葱蒜和姜,端了张小板凳放在堂屋前的屋檐下,让宝柱剥葱、剥蒜苗。

  他自己则用瓢将烧开了的水舀起来浇到杀好的几只jī身上,直到把jī淹了大半,莫三孚就翻着jī让它均匀受热,最后趁着热将jī提到荒林边上开始拔毛。宝柱也不剥葱、剥蒜苗了,迈着小短腿要看他大伯拔毛。

  jī毛,特别是热水烫过的jī毛的问道那是真的不好,莫三孚闯dàng多年闻着那味儿就不舒服,别说宝柱这小孩子了,闻着味儿就跑了,莫三孚不由得笑了。

  莫三孚将jī毛处理好并没有立即开膛清洗,而是在灶窝里掏了点火炭出来,撒上点秕谷,将jī身上拔不下来的的细绒毛从头烧一遍后找来ψ樱绞了绞,绑上jī脚,一只只绑好了吊在木钉子上。

  “宝柱,大伯要去挑水,你好好看家啊!”莫三孚整理了水桶,他要去挑点水,家里的水肯定不够用的。

  “嗯,好!”宝柱乖乖点头,认真地剥葱。

  莫三孚去小水井连挑了几担子水,将家里的水缸都灌满了冒着期间许氏请的五个厨娘子陆陆续续来了,还有一些在家闲着的奶奶辈妇人都来了,做些剥葱、剥蒜、洗菜这些的简单的活儿,厨娘子们则是切菜、煮jī、炸ròu这些活儿。

  “三孚。”

  “娘。”莫三孚将装满水的水桶放好,就看到许氏拉了个青年过来。

  “三孚,这是你叶子叔家的三水哥,你和他一起去搬几张桌子过来。”

  莫三孚点点头,对面前这个壮实的青年笑道:“三水哥。”

  莫三水一巴掌拍在莫三孚肩上,笑道:“小子有必要这么生疏吗?忘了你跟在我屁股后面掏鸟窝了?”

  莫三孚一下子就笑了,莫三水是他爷爷的兄弟的长孙,是家族里这辈儿最大的男丁,说句长孙不为过,从小就是个捣蛋的,他不单自己捣蛋,还带着他们这些小的,一群小子那时候简直就是人人喊打的典范。

  不过,笑归笑,莫三孚还是忍不住腹诽,这大哥手劲忒大,要不是他有灵气护体肯定会被他拍个一踉跄。

  “你小子长进了。”莫三孚勾住莫三孚的肩,笑道:“还没人能这么简单接下我这一拍呢!”

  莫三孚难得有点想笑,“好歹也是在外面闯了这么多年的。”

  “嘿,你小子!”

  两兄弟说说笑笑,大步走在乡间小道上,一点也不像是多年未见的两人。

  莫三孚和莫三水一共在村里人家借了四张桌子,加上莫三孚家的一张,共五张八仙桌,请的是流水席,五张桌子也够了。

  忙了半日,午饭来家里吃的人少,就只有厨娘子和几个帮忙的妇人,晚饭才是宴席的开始。在忠县,服兵役、徭役或是坐牢、发配期满了回来的人,家里人都会请上几桌客,让酒席的主角在族老们的主持下拜拜家神,或是谢老天保佑,或是去去晦气和血气。

  这种宴席是不收礼金的,每家只是给办酒的人家送点吃食这些小礼物,办酒席的人家是不会有意见的,毕竟来的人越多,人气旺了,主人家从战场、牢房之类的地方带来的晦气就少些。

  这也是莫三孚没有坚决反对他娘的一个原因,虽说他炼的是道家正法,寻常冤鬼、厉鬼不敢靠近他,但是他娘不知道啊,未免他娘担心,他也就答应下来了,反正那点钱在他眼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晚上的酒席开始之前,莫三孚在族长的主持下,去祠堂拜了祖先,又回到家里对家神三拜九叩后才宣布酒席开始。

  族长和里正坐上主席,酒席开始,莫三孚才松了口气。

  酒席开了没多久,林家的掌柜就上门了,带了些礼物,许氏开开心心地将人引到酒席上座,问那掌柜林老板去gān什么了。

  那掌柜笑道:“我们老板去雍州了,跑跑商,清明快到了,顺便给长辈扫坟。”

  许氏和莫三孚在聊些无关紧要的事,莫三孚因雍州两个字勾起苦笑,大和皇室在起义前乃雍州豪族富户、官宦世家,雍州啊,那就是皇室越氏起家的地方,也是他四年前跟随那人起步的地方。

  莫三孚苦笑着摇了摇头,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不想也罢!

  酒席结束后,厨娘子和帮厨的人帮着许氏将借来的家什、桌椅之类的擦洗好,整理好,好让莫三孚一家家换回去,最后厨娘子和留下来帮厨的人一人得了一包糖,高高兴兴回去了。

  留下的就是莫三孚的几个堂兄弟和他们的媳妇,其中包括莫三水和他媳妇杨氏,莫三水带着几个兄弟和莫三孚一起去还桌椅,桌椅由几个兄弟抗着去还,而锅瓢碗筷之类的小家什则打包好由家里的几个媳妇婆子去还。

  将一切打点好后,夜已经很深了,莫三孚让留下来帮忙的几个兄弟将喝剩下酒打包带回去,然后一人一包糖果。

  “嘿,我们大老爷们要什么糖啊!”莫三水提着糖包,不可思议地看着莫三孚。

  “拿去给孩子们呗。”莫三孚小道:“嫂子们拿回去的那是他们娘给的,你们拿回去的就是他们爹给了。”

  莫三孚这么一说,几个大老爷们也不废话了,提着自己的小酒还有给孩子们的糖带着自家媳妇就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买田置地盖新房( ̄幔)

  ☆、第七章、买地(上)

  忙了一天,许氏和莫三孚也累了,宝柱更是早早地自个儿爬上1chuáng睡了。

  “娘,你快去洗洗睡吧,剩下的我来收拾。”莫三孚看着他娘在整理剩下的饭菜,连忙让她去睡。

  “嗯,马上好了。”许氏将一盆青菜用gān净的簸箕盖好,道:“今天用了这么些柴火,家里的柴不够这个月的了。哎,三孚啊,虽说你救了林老板,但是那林老板对我和宝柱那是真的好,知道我不能上山砍柴,就让人每个月给我送一个月的分量来,还常常接济我们。这恩qíng怎么都够了,过些日子林老板回来了咱们就去谢谢他。”

  “嗯,我知道了。”莫三孚点点头,让他娘去睡觉。

  不用他娘说,莫三孚自己都知道自己得好好感谢一下林老板,今天听村里人有意无意的提起,他就知道如果没有这个林老板,他娘和小侄子绝对不会过得这么清闲,别的不说,家里的那几亩地他娘肯定会自己去种,而不是给别人种。

  他娘在前些年战乱的时候就掏空了身体,如今看着jīng神,但莫三孚知道他娘的身体不爆发则已,一旦爆发绝对会就这么去了。如果再去种田更熬不了几年的。

  还有宝柱那孩子,他娘说了,那孩子是乱平了后才养起来的,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容易补起来,所以才有今天这番白嫩模样。不用想,林老板平时肯定送来不少补品,他昨天整理家什的时候还看到了一盒燕窝,他娘说林老板送来的,她没舍得吃,就偶尔炖些给宝柱吃。

  莫三孚吸了口气,将灶窝里的火炭用木灰盖上,家里的jī和马还有厢房及院门等检查一遍就chuī了油灯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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