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乔书听了这番话,面色稍霁,对侍卫喝道:“把这疯子拉下去。”
单迁被拉了下去,越乔书看着下方的儿子,怒火滔天,却没说话,一时间全场静谧,此时一个红衣妇人踱步上前跪在大点之下,“儿臣有事要报请父皇!”
凤檀见此,微微皱眉,“王妃何事非现在说不可?”
底下妇人乃是翼王妃,礼部尚书之嫡女,面容秀雅,气质清冷,此刻却不卑不亢地道:“秉贵妃,乃是关乎国之大事!”
凤檀厉色道:“后宫不得gān政,翼王妃不知道?”
不是凤檀想要越过继后出头,只是底下这人不是别人,就是那生长在yīn暗之地的赤阳牡丹,xing子冷淡,对于参与进人间权力争夺也没兴趣,现在怕是等不及要脱身了。
赤阳答道:“此乃关乎大和之事,儿臣乃大和之人,有责任为此说话!”
凤檀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莫三孚的话:“凤檀不必阻止,这事儿一起说出来也没什么!”
凤檀微微一愣,眼睛看了看莫三孚所在之地,之后便未曾再说什么,而是看向越乔书,踌躇不定,“陛下,这事……”
越乔书深吸了口气,反正皇室丑闻不止这一件,让她说了又何妨,“说吧!”
“谢父皇!”赤阳磕头,而后取出一叠信件,“此乃儿臣夫君翼亲王与太子身边谋士的通信,信上有其jiāo代谋士游说太子bī宫的话,有翼亲王合谋陷害江南总督的通信,这里的信件很少,都是我偷出来的,其他多数都被翼亲王烧了。儿臣此番进言不为别的,只求陛下放了老父,老父是无辜的,他从一个小小县官一路为民到今天,如今耳顺之年,竟被女婿推出去顶罪,儿臣寒心,宁以此贱命,换老父一命。”
赤阳说完竟将一枚瓷碗碎片□□了脖颈,越乔书本身就气得说不出话,还是凤檀下令请来太医将赤阳那条命堪堪保住,而越q惊吓之下连连叫冤,他的正妻是否生死不明也不管了。
越乔书看向下方叫冤的儿子,突然就冷静了下来,难怪皇帝就是孤家寡人,不是皇帝绝qíng,是亲人让皇帝寒心。
看看看看,他的妻,为了自己的女儿和儿子的名声地位,在后宫中用尽肮脏手段,他的儿子,一个个都惦记着他身下的位置,他的女儿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来人!”越乔书站起身,“太子夺去太子之位,没收一切财产,贬为庶人,发配西南,永不得离开。翼亲王夺去亲王爵,贬为庶人,发配西北,永不得离开,着循王和云王共同监国,下去吧!”
越乔书说完便yù转身离开,可是他这一动,喉头忍耐多时的鲜血便吐了出来,站在他身边的继后和凤檀连连忙了起来。
皇宫里一团乱,莫三孚二人也失去了看戏的兴趣,遂回了四合院。
第二天,京城戒严,本来微微回暖的气氛又紧张起来。房东婶子战战兢兢地回到院子,关上大门的那刻俨然是松了口气。
“哎哟,好好的太子,皇子不做,非做那些事儿,真是的,苦了我们小老百姓哟!”
房东婶子嗓门儿大,坐在屋里头对弈的莫三孚和林h欢同时听到了,林h欢抬起头看了莫三孚一眼,笑了笑,对旁边的小厮说:“去问问出了什么事。”
莫三孚落下一颗棋子,看着那小厮掀开门帘,打开门出去,道:“今年这年怕是不么热闹了!”
林h欢说:“京城的生意帕耶难做了。”
这时院子里就传来了小厮和房东婶子的对话。
房东婶子说:“说是戒严了,轻易就别出门了,更别跑到那个犄角旮旯去,别被当初叛军处理了。”
小厮跑回来说了事儿,莫三孚和林h欢漫不经心地听着他回报,也只当做调剂笑料。京城虽然戒严,但大和的qíng况并没有那么糟糕。
可是当他晚上就传来太子死在了太子府,死状凄惨,而翼亲王越q则是带着谋士军队潜逃,还打杀了一对守城军。
太子身死,皇子潜逃,越乔书似乎早没了那分对亲子的怜悯之心,下令抄了太子府,给太子的嫡子一个郡王名头,其他庶子什么都没得到,而潜逃的越q则下令全府收押,除了还在昏迷的翼王妃,其他人都无论老少皆被收押在监。
可是这事儿还没完,在腊月廿八这天,京城的水刚刚静下来,当天晚上农棱就带了个人来到了莫三孚等着居住的小院。
莫三孚将人带进了小院的客房,让贴身服侍的小厮去烧水,而后才看向农棱和他抱着的那个男人。
“出什么事了?”莫三孚问农棱,农棱现在的身体是他自己的,他用钱符附身的那个身体被杀了,莫三孚早就知道,钱符被毁他怎能不知?
附身的身体被毁,农棱也有些虚弱,他把人放到chuáng上,解开盖住头的斗篷,林h欢见了立马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厉声问农棱:“他怎么会在这里?”
农棱一愣,冷笑道:“为了刺杀那个狗皇帝,被伤了,一条命差点就这么去了。”
林h欢说:“为什么要提前行动?”
农棱没说话,林h欢也缓缓坐了下来,莫三孚听了他二人的对话,也有了一个猜测,拍拍他的手,“别想太多,这事儿早晚得发生,只是提前了而已。”
林h欢说:“按照我们的计划,他能全身而退的。”
农棱看着chuáng上的人没说话,他也是计划的参与者,何尝不知道按照计划他们都会全身而退,只是这人不知道他是妖,在听到要自己替他去死后竟然做出了这种蠢事,“真是愚蠢!”
大和高宗四年年末,高宗皇帝被刺杀重伤,昏迷前令二子越航继承皇位,并斩首三子和四子收押在监的家眷仆从,用最残酷的方式将其一一解决。
高宗四年的京城除夕就在一股股浓郁的血腥味中悄然而至。
除夕,高宗退位,新帝登基,册封正妻为皇后,侧君为贵君。
越乔书退位之前一系列血腥之事不仅打了京中各方势力的一个措手不及,更让莫三孚感到惊讶愤怒。
越乔书竟将自己血脉的越耘和越q留下的子嗣统统折磨致死,变成了万鬼阵中一元,京城新年的屠杀,更是让万鬼阵提成成熟,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起标题了所以用【XX(一、二……)】这样的标题最省事(* ̄rǒ ̄)
☆、第七十九章、大乱(三)
大和新帝年号定为元,于新年的正月十五昭示天下。
元宗元年正月十六,清晨,在京城度过皇子反叛的萧条后,正月十五迎来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元宵节,莫三孚趁着热闹,也将在屋子里飘dàng的两只女鬼,两只狐狸jīng和一个伤员丢下,带着林h欢游玩了京城热闹的元宵灯会。
林h欢从未到过京城,这一次是第一次来,前些日子京城局势紧张,林h欢也没什么心思玩,元宵这天见着外面的热闹,就忍不住提议了一下,怎知,莫三孚竟欣然应允了。
二人在这普天同庆的的元宵节玩得尽兴,看得欢心,谁知第二天就收到了珠古的消息,万鬼阵成。
珠古如今是越航身边的贵君,他附身的是个老公侯的病鬼孙子,所以如赤阳一样得到的身份很高,如今越航登基,他自然得到不少权利。
珠古传来的消息称,越乔书将万鬼阵布在冷宫禁地,凡是闯入的宫人都成为了万鬼阵的一员。越航登基之日,后宫中的一名采人生出了一个死婴,采人连孩子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抱走了。
实则,珠古身为贵妃,后宫有妃子生长,他是全程在外陪同的,虽然很微弱短促,但那个婴孩的哭声是瞒不住珠古这个犬妖的。
这孩子被抱走三个时辰后,珠古从睡梦中惊醒,万鬼阵竟然成了,而整个皇宫,越氏龙气的扎根之地竟然就是整个万鬼阵,难怪他总是探不清万鬼阵的所在。
莫三孚看到这个消息时,面色不明,万鬼阵由三千男魂、三千女魂、三千婴魂作为阵基,或以此成一阵,或以此为基础屠一城而成阵。
目前看来,这是想要屠一城而成阵了,正徵宗那老鬼的野心不小。
莫三孚散了信息,道:“如今越乔书退位,专心准备万鬼阵之事,咱们不能再等了,今晚我就去一探万鬼阵虚实。”
林h欢闻言,脱口而出:“我也去!”
实而确是出口便悔了,他根本帮不上莫三孚什么忙。
莫三孚看着他低着头,摸摸他,“如今,珠古他们便不必藏了,有他们帮着对付正徵宗的人,我专心对付万鬼阵,没有大碍!”
林h欢点头,依旧不言,从始至终,他从未能帮上莫三孚,唯一能做的便是不给他添麻烦罢了。
莫三孚见此也不再多说,下令五妖聚集宫内,伺机而动,并jiāo给他们七星御魂阵。七星御魂阵和七煞锁魂阵乃是上古阵法,其手段皆狠辣无比,二者联合更是威力无穷。
七星御魂阵乃是七个生灵各守一方,驾驭yīn灵为之作战,此法需要各方阵点齐心协力,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若三心二意轻则威力降低七八成,重则阵破人亡。
而七煞锁魂阵则是由施法者cao纵魑魅魍魉魈魃s这七煞困守,阵法的最qiáng之处在于变幻莫测,脚踏八门,牵一发而动全身,日日夜夜对拘留在法阵内的亡魂进行噬心摧残,直至魂魄飞散,就如同人类遭受千刀万剐的酷刑一般,不会立刻死去,只会慢慢的熬gān你的生命,这种法阵要求施法者必须具备非常高的法力,否则根本无法驱动七煞前来锁魂,同时要求施法者必须非常冷酷甚至是残忍,才能吸引七煞驱动阵法。
七星御魂阵如今只有莫三孚学了,而七煞锁魂阵则由茅山保管,想来千阳也是学了的。
只是如今五妖只有五人,能与他们的法律媲美的如今只有张环,明云和何似的法律根本无法平衡阵法。
明云和何似二人合力虽不能坚持太久,但也能顶上,可是莫三孚并不信张环,这个心智qiáng大的女鬼从未归顺过莫三孚,如今修成鬼将更是不愿与莫三孚多说什么,互不信任,如何成阵?
虽说五人成阵也行,但终究不如七星威力大。
至于林h欢……林h欢爆发之后的法力或许比之自己毫不逊色,可是那是入魔才能换来的能力,莫三孚并不想这样!
莫三孚愁眉不展,林h欢在一边看着,心中着急却不忍打扰,见他沉默半响,终究是问了出来:“莫哥,怎么了?”
莫三孚说:“我终究是信不过张环,如此,还是放弃七星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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