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茗猛然走近蔡逊,抬手将他拥入怀中,面上溢满了笑意,眼中似流露出一丝光彩,“日后我不会再给你离开的机会了。”
蔡逊看着谦茗面上的笑容,白皙的容颜愈发有几分明艳夺目,不禁痴迷的望着。“喜欢吗?”谦茗柔声道,被喜欢之人望着自与那些垂涎之人不同,颇有几分自得。
蔡逊不觉点了点头,忽而忆起殿下极为厌恶此事,忙摇了摇头。
“只要你喜欢就好。”谦茗俯身吻上了蔡逊的脸颊,顺着光洁的下巴缓缓滑落至脖颈间。
蔡逊微闭上双眸,似未觉一丝不适,双臂缓缓抬起拥住了谦茗劲瘦的腰身。
谦茗拥着蔡逊小步诺向chuáng边,俯身将怀中之人压在了身下。
“不要。”蔡逊猛然张开双眸,起身缩在了chuáng边。
“对不起,殿下。”蔡逊看着谦茗满目失望的站在原地低声道。
“我答应你,不会弄痛你的,”谦茗一点点走近蔡逊,指尖轻搭在蔡逊的肌肤上,“若你觉得痛了,我立刻就停下来。”
蔡逊勉qiáng点了点头,缓缓躺在chuáng上,谦茗俯身半压在蔡逊的腰身上,修长的指节轻挑胸口一缕碍事的发丝,滑入衣襟间顺势抚过光洁的胸膛。
蔡逊微闭上双眸,指尖紧紧按住被单,身体不觉微微颤栗。谦茗看着蔡逊发白的面色,猛然顿了一下,放下手起身坐在了chuáng边,他伤的蔡逊太重了,而他自己却浑然不知,误以为蔡逊的外伤痊愈后就可以无事了。
“殿下,您怎么停下了?”蔡逊有些诧异的看着一旁的人,他见谦茗的面色未有任何不悦才放下了心。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谦茗抬手抚了抚蔡逊的掌心,他答应过不在qiáng迫身侧之人,他会慢慢等蔡逊心间的伤痛完全愈合。
“要不我唤其他小侍进来。”蔡逊微低下头开口道,他亦不想坏了殿下的兴致,但他真的很恐惧曾经黑暗痛苦的日夜,甚至qíng不自禁的发颤。
“你说什么,”谦茗的面容猛然寒了下去,“难道你忘了我刚才的承诺了吗,我愿一生只待你一人,又怎会在触碰其他人。”谦茗看着蔡逊隐在碎发下的面容,亦不知蔡逊是否听进了他的心意。
“殿下。”蔡逊见谦茗面色冰冷的看向远处,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已经很晚了,我服侍您更衣吧。”
谦茗转身看着蔡逊面上小心的神色,眼中寒意稍缓了缓,“这是最后一次,日后你切勿在提及了。”
蔡逊微点了点头,殿下不喜,他自然不会再说了。
谦茗起身将蔡逊按在chuáng上,指尖轻勾他的衣领。
“殿下,您在做什么。”蔡逊忙开口问道。
“为你脱衣,难道你想穿着衣衫睡觉吗。”谦茗看着蔡逊一幅紧张万分的模样,看来他要与蔡逊多接触接触,也好适应他的抚摸。
指尖不觉顺势划过蔡逊的腰际,过了半响衣衫只退了一个袖子而已。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蔡逊伸手拦住了谦茗,他不过是一个小侍,怎能让殿下为他更衣。
“无碍,你一会在为我更衣便是。”谦茗的指尖不经意滑入了蔡逊的衾裤。
☆、第 93 章
第93章
暗黑的走廊间异常寂静,远处的烛火将将燃尽只余一截灯芯,光芒愈加暗淡。桌边的白瓷碗残缺破角,半碗清汤堪堪几粒大米,早已散去了温热。
墙壁旁靠着一道背影,略有些褶皱的衣衫披在身上极为落寞,修长的指节合扣落在膝上。萧琅抬头望向漆黑的远处,面容略有一丝苍白憔悴,双眸间隐着淡淡的绝望,已经一日了仍未有任何人影出现,亦或是他猜错了,他们只是想将他囚禁在此而已。
但他留在地牢中对外面的qíng况无所知晓,更不知王爷遇到了怎样的险境。萧琅起身在牢房中踱步着,面上流露出一丝焦急之色。露在袖边的指节早已冷透,一阵寒风拂过似未有任何知觉。
远处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他不禁猛然抬头望向远处,眼眸间闪过一丝神采。而那道黑影特意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观望着萧琅。
萧琅不禁有些羞恼,抬袖用力握住冰冷的铁栏,原他这两天皆是被人当做小丑一般的远望着,倒是他想得太简单了,“躲躲藏藏有何意思,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秦阚抬步走近牢房门,他看着萧琅蓬乱的发丝,略染污渍的衣衫微摇了摇头,“这几日真是让您受苦了,想想您虽出身贫寒,但却足以吃饱穿暖,又可曾遭受过牢狱之苦。”
“我沦落今日难道还不是拜你的主人所赐。”萧琅看着秦阚一幅假惺惺的模样,心间愈加有几分厌恶。
“大人可不能这么说,殿下赏识您的才华,愿与您一同为天下百姓造福,而您执意不从实在拂了殿下的一片心意。”秦阚故作惋惜的说。
“谢谢殿下待我的抬爱,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糙民,实在受不起。”萧琅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向墙边,恐怕秦阚日日派人监视他,亦发现了他的一丝不耐。
“那大人就甘心一辈子留在牢房中与老鼠作伴吗?”秦阚看着萧琅一幅正义的模样心间暗暗讥讽,天下又有几人不爱慕虚荣,不过是故作样子罢了,“若您愿追随殿下,日后殿下登基将许您三公之位。”
“恐怕我有命为殿下做事,却无命站在朝堂之上享受殿下的抬爱吧。”萧琅的目光愈加冰冷,若二殿下登基为帝又岂会放过王爷,而他不过是一个手边的小旗子,用过既废罢了。
“您何出此言,殿下仁德爱民绝不可能是那般伤及臣子的无义之徒,这一点您大可放心。”秦阚开口劝道,没想到萧琅到是不傻,可就是有些不识时务。
萧琅转身看向秦阚猛然大声道,“我绝不可能背叛王爷,你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秦阚抬手指着萧琅,他刚刚劝解了半天萧琅竟然滴水不进。
“你青年才俊却是如此糊涂之人,你以为执意追随王爷又能得到什么,王爷会明白你的一片心意吗?”秦阚气急怒道,“王爷过去待你有几分qíng意,不过见你是乡野之人有些见识图个新鲜罢了,待这份新鲜劲过去了,你便什么都不是。”
“你的空口无据就能打消我对王爷的心意吗。”萧琅的双眸不经意间扫向秦阚的衣袖,他此次前来恐怕是有所准备。
“那你在牢中多日又可曾见王爷派手下暗卫前来营救你。”秦阚冷声道,证据还不简单,他随意便可造出一份。
“殿下府中亲兵众多,如何挡不下几个小小暗卫。”萧琅随声堵了一句,他到真未想过让王爷派人前来救他。
“大人倒是想多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知县又值得殿下出动王府亲兵吗?”秦阚的面色微变,这几日他确实未看见有任何异常之人,难道萧琅在云王心间真的未如他想想的那般重要。
秦阚后背不禁涌出一丝冷汗,若殿下得知他可能白费功夫不得拔了他一层皮,就算错他也要将错就错下去。
秦阚掏出衣袖间的信纸递给萧琅,“这是云王写给刑部大人的密信,信与不信你看过后自知。”
萧琅看着信纸上异常熟悉的字体不禁瞪大了双眸,怎会如此,就算是命人誊写亦无法做到一模一样,“这不可能。”而若世上真有这般身怀绝艺的人,王爷日后怕是危险了。
萧琅甚至想立刻将此事告知王爷,提醒他多加小心,但却苦于被困在牢房中。
秦阚看着萧琅慌乱的面容,微微勾起一丝狡猾的笑容,真心相随到底还是容不得一丝挑拨。
“你是如何得到这封信的?”萧琅走近秦阚用力拉住他的衣袖。
“我如何得到的大人就不必知晓了。”秦阚用力放下手,向后退了一步,“如今看到实qíng后您心间已明了,亦无需我在多言了吧。”
秦阚看着萧琅溢满伤意的面容,心间隐隐有一丝窃喜,“大人真心相待云王却换得如此的下场又值得吗?殿下愿以高官厚禄聘请您,我相信您是个聪明人,绝不会想不开的。”
秦阚合上微张的双唇,如今他说得也差不多了,点到为止即可,过几日待萧琅暗自猜忌后,他便可带着萧琅去见殿下了。
“来人,给萧大人上一些上好的饭菜,”秦阚看着桌上早已冷透的米汤故意大声说道,“若你再如今日这般冷落大人,我绝不轻饶你。”
渐远的脚步声带去了明亮的烛火,萧琅俯身坐在桌边,看着黑暗的牢房门,心间愈发有几丝不安。如今二殿下刻意为难王爷,恐王爷在朝中的处境愈加艰难,而如今他又能为王爷做什么。
萧琅低头看着掌心间的信纸,微微蹙眉,双眸愈加有一丝迷茫,秦阚执意让他背叛王爷,而二殿下将他留下的真正意图又是什么,他可不相信仅是为了同谋大业。
天色微暗,枝叶随风摇曳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桌边燃着一支烛火,映得白宣有些微微泛huáng。
翎霖抬袖落下笔墨,秀眉微微蹙起,苍白的面颊略有一丝寒意,他拿起一旁的书卷翻开了几页。
房门轻声推开,林琛端着托盘步入门槛,碗中漆黑的药汁散发着淡淡的白雾,苦涩味似压过了淡雅的茶香。
林琛将药碗放在桌边,看着翎霖眉间的严肃之意,双唇微张劝阻之言久久未说出。
“你下去吧。”翎霖微摆了摆衣袖。
“王爷,是我。”林琛看着翎霖面颊的苍白之色,愈加有几分担忧。萧琅离开未足半月,王爷就消瘦了许多。
如今朝事愈加紧迫,他见王爷夜夜伏案苦心相劝,而王爷却未能听进半句。
“有何事。”翎霖抬头看向林琛,伸手拿起一旁的药碗。
“您下早朝后便一直留在书房中未得一些歇息,现在您暂且休息一会,我派人下去传膳。”林琛看着翎霖冷漠的面色轻叹了口气,此言他已重复了数日,亦觉得有些无味了。
翎霖未在意林琛的言辞,放下药碗,拿起一旁的书卷。
“王爷,朝事固然紧要,但您也要顾惜腹中的小世子。”林琛的话音未落便被翎霖打断了。
“萧琅的qíng况如何了?”翎霖轻握纸页,眼眸间有一丝深沉。
林琛一时语塞,稍稍顿了一下。
“萧琅已被捕入狱,此事你为何不早日告诉我。”翎霖不禁加重了声色,他未料宰相这么快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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