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不是“一点力气也无了”吗?别告诉属下这是见了鬼。寻月毫不怀疑这是他们家大人的杰作。
这时,刚才被寻月放弃的杀手举剑朝这边刺来。
寻月身子一挺就想跃起来应战,却被身下之人拦腰抱住,动弹不得。
就在杀手的利刃将近时,寻月感觉到紧贴着自己胸口的部位微微一振,半空中悬停的毒针如上满了劲的□□,纷纷向相反方向弹she而去,力道之大比之来时,有增无减。
杀手们,进攻的、压阵的、站着的、躺着的、喘气的、咽气的,无一幸免。寻月心中暗叹,这针,果然厉害。大人更厉害!寻月现在完全忘记了,在内力尽失的qíng况下,他们大人晋阶天境,控制天地之气,发出天元禁招的事。
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无辜的目光,方有寻半点骗人的愧疚感都没有。本座是没有力气了呀,虽然可以借力这事没说,但也不算欺骗吧。相反,方大美人正在想,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有一个或热烈或深qíng的吻落下来?于是微张了薄唇,用舌尖轻轻掠过自己的上齿,双目脉脉含qíng地眯起,极力想把身上的人带进……沟里。
寻月脸一红,他当然感觉到了身下美人的变化,尤其是顶在自己跨间那灼热的硬物。要说一点反应没有,那是骗人。但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应该有的反应却被他认为是过错,所以硬生生的凭借长期训练的技能压制了下去。
所以方大美人等来的不是甜吻,而是寻月的一愣,紧接着是低低的,却非常坚定的请示:“属下去追那刺客。”
如一盆冷水泼下,浇灭了方有寻心中那团火,咬着牙说:“将他碎尸万断。” 都是他的错!
就在他以为,他的小寻月会弃他而去,直奔刺客的怀抱时,听见已经快出殿门的寻月回头郑重地保证:“属下马上回来服侍大人。”
方有寻的眼中再次闪烁起饥饿的,嗯,是快乐的小蓝火苗。
可是这一等,就是三天。
方大执教再多的热qíng也凉快了。他从来没有自己动手解决的习惯,这都是从小被老教主骄纵惯的,何时方大执教缺少过泄yù之人呢。后来玄真引修炼有成,□□亦在可控范围,只有面对有兴趣的人时,才肯放纵自己。
但这次,方大执教却是在期盼――恼火――郁闷――担忧中,饱受折磨了足足三天。
那名梁上刺客的手法,显然不是一般杀手,联想到琴海之战,方有寻几乎可以肯定,那人与千机门一定关系密切。这段时间事qíng太多,以至于自己差点把这个胆大的小门派给忘了。看来是到了收拾收拾中原武林的时候了,不然他们可能都快不记得我梵众天教的厉害了。
虽然方有寻对自己的人很有信心,但还是招唤了附近的天风使,一连发出了三道执教令。第一道当然是找寻月,第二道给玉连环,第三道则是送回教中。
自从方有寻十八年前离教,执教令就再也没出过。教主大人不只一次亲自过问此事,生怕手下有人不把执教令当回事。再三查证后才确认,她的宝贝师兄离教根本没带权印。不掌印,不传令,宫九幽哪里还不知道他师兄的用心?于是连传数道教主令,提升执教令的权威,几乎可以等同教主令。天风使哪里敢耽搁,比教主令还上心呢。
可是没等天风使回报,寻月便回来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是同李华一行人一同归来的。一见面,寻月便乖乖地站回了方有寻身后。
更让方有寻意外的是,溪月竟然也在其中。而李华带回来的人中,还有两个年轻的面容,是方有寻不能忽视的。因为,从一进门,方有寻就感觉到寻风对这两个人充满了敌意。
“小侄仕岳,给方叔叔请安。”林仕岳一揖到地,恭敬有礼,无可挑剔,“多谢方叔叔在程家庄替小妹出头。”
方有寻也不搭理林仕岳,抬头看林仕岳身后的溪月。见溪月目光躲闪,不肯与自己直视,便将目光看向紧跟其后的寻风。
寻风面露难色,似有很多话要说,又碍于在场人多,不能开口。
一旁另一名青年忙热络地打圆场:“方先生一定是思女心切,林小姐的母亲又与先生的爱人容貌相像,才会错认女儿。林小姐乃是清明出生,不知先生的爱人与先生是何时分离呢?”
方有寻看了眼这个一脸温文尔雅的青年,十分给面子……没搭理人家。看了一眼寻风,转身就走。
寻风随后跟上。主仆三人就这么把穆王一众人等凉在了外面。
李华上前两步,想问问公主的事:“方先生留步,不知舍妹病qíng……”
“亥时,华琚殿,我们谈谈诊金。”
名朗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这个人从来都看不到自己,即使他明知道,十年来自己想方设法要杀他,他也不曾把自己放在眼中。
知道方有寻心qíng不好,寻风见过礼没敢起身,直接跪在地上,开始汇报小姐的事。
原来溪月等人一行刚回到徽州,就遇到林仕岳和名朗。林仕岳对溪月很是关心,并代其母道歉,保证会给溪月一个jiāo代。苏冰等人碍于与林家的恩怨,次日就离开了。溪月就选择跟林仕岳同行。一日名朗给溪月看了一封信,三人又在内室商谈多时,具体内容寻风不曾听到。
方有寻有种预感,自己好不容易认的女儿很可能要被别人拐跑。暗暗后悔,自己一直忙着寻月的事,竟然忽视了溪月。这样想来,从程家庄开始,溪月一直就没有叫过自己一声父亲。是啊,半路杀出来的便宜爹亲,哪里比得上从小到大的兄妹qíng呢?一直是自己在自作多qíng吗?一定是那个小子搞得鬼!
向来只有他说上句没人敢反驳不从的方大执教,终于尝到了苦果,面色自然不会好看。
就在寻风觉得自己快被冻伤的时候,听到他们家大人低沉得可以砸死人的声音:“继续。”
“穆王李华是后到徽州的,在与林仕岳谈生意。属下几次暗查都未能探得具体细节,只知道qíng况似乎对他们很不利。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
寻风不敢抬头看方有寻的表qíng,却听得上面一声冷哼:“有龙华卫守卫,你一个人能探到这些已经很好。徽州商界有什么动静?”
“很多银号发生挤兑,小一点的已经有倒闭的了。整个徽州商界动dàng,人心惶惶。”寻风终于感觉到周围空气有了点温度,松了口气。
原来大人早就了解,听起来徽州的事qíng好像与大人有关。寻月两眼放光,在中心佩服得五体投地。
“徽州是中原商界的缩影,林是李华的地下管家。他们的头疼才刚刚开始。”
看着方有寻心qíng稍稍好一些,寻风正犹豫着那件事要不要说,就听见方有寻抿了口茶,沉声问:“有话就说。”
“是。”不敢再犹豫,寻风略一沉思,开口道:“林仕岳这次和小姐一同跟着李华回琚华宫,一是要与大人说清楚(划清界限),二……似乎有意在撮合小姐与穆王……”
没等寻风说完,只听“啪”的一声,方有寻手中的茶杯已经碎裂,数吸后,细细的瓷粉散落一地。
寻月觉得寻风好像刻意隐瞒了什么,可又说不清是什么。
那名刺客轻功和藏匿的技术都很高。自己被他引到一处山谷,谷中竟然有很多机关。寻月不知道这是那刺客临时布置的,还是事先就准备好的,要不是寻风及时出现,自己即使能杀死刺客,也必然不能全身而退,更不用说生擒了。
这一路上相处不过一天多的时间,寻风给寻月的感觉总是周到而温和,尤其是对溪月小姐。而对穆王和林仕岳,寻风似乎有着本能的排斥,虽然表现得极不明显。就像是在……吃醋,难道……寻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也许只是因为职责吧。
因为想事qíng,寻月就连寻风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直到方有寻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幽幽地问:“想什么呢?”
寻月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跪下想请罪,却被方有寻一伸脚抵住膝盖,跪不得站不得。
“说说看,什么事比我的问题还有难度,要我的小寻月想这么久?”
方有寻的语气仍然是不紧不慢,听不出喜怒。这让寻月更紧张了,自己竟然根本没听到大人的问话。而心中的疑问如果说出来,无疑会害死寻风。
看着寻月憋红了脸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方有寻忽然觉得心qíng大好,刚才的烦恼也一扫而空,反而有了新的想法。
向寻月勾了勾手,方有寻提示:“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自己的未完之事呢?”
寻月顺从的弯下腰来,靠近方有寻:“回大人,那刺客已经活捉,现压在琚华宫的地牢中。”
虽然方有寻当时下令要将刺客“碎尸万断”,寻月还是将人活着带了回来。分辨主人的气话和实际命令也是死士课业的重要一项。要是因为主人一句气话就断了重要线索,等同替敌人杀人灭口,搞不好就被定个叛主的大罪。人活着带回来总是没错,问完了话,要是主人还不解气,再杀再刮也不迟。
方有寻刚攀上寻月的脖子,想继续三天前的未尽事业,就得到一个自己并不关心的答案,刚想变脸,就发现寻月的衣领上有一点点暗红,一把抓住那片衣领:“你受伤了?”
☆、第六十章 三chūn夜杀
“没……”执行任务受伤视为能力不足,寻月急着解释,一时忘了规矩,忙改口,“回大人,只是捉住那刺客时,被他一口血喷在颈上……”
方有寻的面上比发现血迹时还难看,抄起寻月的左手腕半晌无言,直到确认脉象无异才松开。
“你知那刺客是何人?”方有寻右手仍然挂在寻月的脖子上,左手手指在寻月的喉间轻轻打着转,时不时刮擦着那小小的突起,仿佛看着人家喉结一上一下是件多么好玩的事qíng。
脖子被人挂住,寻月保持着刚才弯腰的姿势不敢起身,以便他们家大人玩着顺手:“刺客善于暗器机关,轻功了得,想必与千机门有关……”
千机门是近十年才逐渐兴起的门派,脑中想着寻月这家伙连千机门都记得,怎么就偏偏忘了与自己的过往,当真可恶。看着寻月一张一翕的双唇近在眼前,方有寻有点口gān牙痒,于是便毫无预兆地一口咬上去。
略微一怔,寻月便放松了身体,微张了口唇,放任了对方的啃噬与入侵。能感觉到大人这一吻中带了微薄的怒气,是因为自己提到千机门吗?寻月隐约感到大人的怒气与自己的记忆有关,却不敢向方有寻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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