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惊喜地从椅子上蹦起来,“你有什么办法!”
玉树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玉树出门了,本王等的望穿秋水。
午后,本王的寒舍外传来一个犹如梵音的声线,“肃王爷在吗?”
本王把chuáng铺好,拉下竹窗帘,郎声说:“小王在。”
圣僧脸上泛着浓浓的喜色,朝本王走来,“这首佛揭,玉施主说是王爷写给贫僧的。”
本王见圣僧眼中毫无半点异色,心想白铺chuáng拉窗帘了。
本王拿过圣僧手里的纸一看――
圣僧念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越念到后面越欣喜不已,“看了王爷的诗,贫僧以前不懂的地方皆豁然开朗,仿佛蒙达摩祖师灌顶一般,多谢王爷!”
你gān脆说你要成佛好了。
本王心如死灰。
圣僧说:“王爷能写出菩提诗,说明是个有佛xing的,可愿与贫僧秉烛夜谈,参悟无上佛法呢?”
秉烛夜谈?日夜相对?孤男寡男?gān柴烈火?
本王面前出现了一条金光大道。
本王擦了擦口水,“本王遵命便是。”
圣僧微笑道:“那今晚,小僧就给王爷留门了,希望王爷一定要来。”
“一定,一定。”
圣僧走了,本王看着他的背影,jīng瘦有力的腰肢,笔直的长腿,电动马达臀……狠狠吞了口口水。
色即使空,空即是色,无色无空,无相无劫,世上一切如露亦如电,如是我闻,如梦幻泡影,本王决定先回去换条内裤先。
当夜
月上柳梢头,人约huáng昏后,本王轻轻推开门,门果然没锁,几十步外的小屋里传来敲打木鱼的笃笃声,本王的心吊了起来,前所未有的刺激感涌上心头。
“本王来了。”
屋内,圣僧只穿着一件月牙白的中衣,luǒ着双足,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月亮低垂,透过窗子照进地板上,满室生辉,莹莹的月光镀在圣僧身上。
此刻,本王满心都是亵渎二字。
“贫僧恭候多时了。”
一点点异样感被美色当前压了下去,本王道貌岸然地坐在了圣僧对面,烛光笔直笔直的,照亮圣僧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小块苏苏麻麻的yīn影。
烛下观女最动人…说出这句话的人一定没试过夜观圣僧!
“本王等着聆听师傅的妙语箴言。”
圣僧微微一笑,摘下佛珠,拉过本王的手,啊啊啊啊啊!!!圣僧的手好白好滑!圣僧把佛珠系在了本王手腕上。
“王爷快人快语,贫僧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圣僧的气势陡然一变,“贫僧叫王爷来是想共商大事!现在朝廷腐败,皇帝昏庸无道!贪官污吏横行,弄的民怨沸腾,只等一声令下,全国各地就揭杆而起!此时机千载难逢,是我等复国的最好时机!”
圣僧一番话说的心血沸腾,本王听的目瞪口呆。
圣僧长舒了口气,“贫僧激动了,到时候光复明家天下,贫僧愿让出半壁江山,与云涔共享天下!”
圣僧要当本王的皇后???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圣僧想要……造反?”
圣说:“到这个时候王爷依然不肯对贫僧说真心话,果然是成大事这者,百密无疏,贫僧是前朝明家的明三太子,明镜。”
圣僧把本王写的佛诗放在桌子上,“明镜亦非台,王爷道出贫僧名讳,王爷早就知道贫僧的真实身份,所以借清修为由来huáng觉寺,不就是为了和贫僧结盟,贫僧一开始没有发现,直到玉施主到来。”
等等,玉树那个老娘们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玉施主说,王爷yù与小僧皆秦晋之好,从此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还赋诗一首,菩提本无树,意说现在的朝廷如空中楼阁,犹如无根大树,只要扔一颗石子进去就会打破幻象;明镜亦非台,一是说出了小僧的名讳,二是说小僧非池中物,有朝一日一遇风云便化龙;最后两句更是绝妙,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说小僧心不在佛,何须在此虚耗一生,小僧如梦初醒,当头棒喝,已经联系我朝遗老!共襄盛举!”
本王瞠目结舌,圣僧,哦,不,是前明三太子,顿了顿说:“知道小僧身份的,全天下不超过五人,每个人都不可能出卖小僧,这几日,小僧让所有人遍察王爷如何得知小僧身份的,然而一无所获,王爷熊中韬略,实在令小僧骇然心折……”
等等圣僧你等会儿再心折啊!
本王真的只是想写手qíng诗勾搭你而已!因为你是和尚才挑了首能打动你的佛诗啊!
谁能告诉本王,为什么事qíng会变成这样?
现在本王把菩提诗要回来换成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行不行啊?
在线等,挺急的。
☆、第六章 假山后是个好地方
从圣僧那回来后一连几天本王都是神qíng恍惚的,玉树特别暧昧地说:“怎么,王爷,要不要妾身炖点虎鞭汤给您补补。”
哎,统治阶级就是这点好,什么珍惜保护动物都和jī鸭鹅一样能吃。
本王现在迫切需要一碗后悔汤。
说起来本王为什么要来皇觉寺清修来着?
本王望着湛蓝湛蓝的天空,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回到肃王府,本王才忽然想起,是为了夭折的初恋避世去了,本王的初恋……谁来着?
“王爷,下个月就是太后的七十大寿了,您可想好送什么了?”
本王的后娘,徐侧妃衣袂飘飘地走了过来。
“挑值钱的,贵的,稀罕的送。”放在平日里本王送礼都是走心的,送个个头饱满的稻穗五谷啥的,告诉皇帝他的治下人人安居乐业,田地五谷丰登,大臣们纷纷夸赞皇帝是千古明君,皇帝一开心赏赐就源源不断地送进肃王府,本王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可是前阵子太子刚派韩统领送了一叠金票过来,现在本王正财大气粗的呢。
太后的七十大寿办的无比盛大,本王猜测估计是没有八十大寿可办才这么铺张làng费。
本王有幸见识了一下真正的皇室宴会是如何奢靡无度的。
就这样还明君,这样的明君本王也想当当。
这样还不亡国就怪了。
前朝圣僧都在yīn谋造反了,这些人还在醉生梦死。
看着本王五内俱焚,想把龙椅上搂着俩二十左右的妃子的老皇帝拽下来,抽他两个嘴巴子。
但是本王还没活够,如果真这么gān了,以后就当不上摄政王了。
本王只得化悲愤为食yù,一会肚皮就鼓了起来。
歌舞坊的宫女艺伎正在献舞,蝴蝶翩迁穿花落,羽衣霓裳动紫城。
“好诗,肃王爷才学果真非凡。”
本王一不留神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萧霈正端着杯子朝这里走过来,腰间的白玉环叮咚作响。
自从被罚面壁思过后就再也没见过萧霈,但本王对美人一向过目不忘,至于想初恋那样绣花枕头的男人,本王是不屑记得的。
本王就是这么见异思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
前有内卫统领,后有太子太傅,左有前朝圣僧,右有金科榜眼。
本王端起酒盏,“还没贺霈郎高中之喜。”
萧霈很给面子地一饮而尽,“无妨,霈这个月二十日大婚,届时还望王爷赏脸光临。”
你说什么?风太大,本王什么都没听清。
本王的右手没了。
长夜漫漫,本王该如何度过。
本王觉得忧郁万分,就想起来走走。
在御花园里逛了两圈,觉得消食了,抑郁的感觉也好了很多。
大小伙子没事总郁闷,多半是吃多了。
找了个没人的假山后面解决了三急问题,本王提好裤子――“嗯哼……嗯……哼哼……”谁在御花园里养猪了?
不怪本王这么不解风qíng,在听了玉树几年大宗师级别的嗯哼后,这等水准的嗯哼哪里入的了本王的耳?
本王站在假山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怪不得御花园和假山和小树林的配对永远是宫廷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眼前这对野鸳鸯一定没好好看过戏本。
青天白日就算所有人都在忙碌太后寿辰,你们就这么无法无天了。
本王透过假山的耳dòng朝外面看。
男子一身明huáng色四爪金龙袍,面冠如玉,风流倜傥,女人一袭公装,身材凹凸有致,像条蛇一样能做出各种姿势,让本王大开眼界。
很好,一个是太子,一个是萧贵妃。
一个给本王送了座金山,另一个是抛弃本王同妻骗婚的萧霈的大姐。
想也知道要偏向谁。
本王正打算一声不吭悄悄离开。
可谁成想假山里面忽然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石头落地的声音。
放在旁的时候,没有人会注意,但在这时就打眼的很了。
太子推开萧贵妃,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这句话说出了本王的心声,本王也很好奇谁在这里。
低下头,看见了一个小小的孩子。
孩子年纪不大,最多不超过十岁,低着头看不清表qíng。
头顶毛茸茸的,头发有点发huáng,穿的衣服也不怎么合身。
蹲在假山中的空dòng里一动不动,随着太子脚步声bī近,他就更努力地往里缩。
本王忽然就鼻子一酸。
因为本王想起了当年。
本王还是十八线庶子的时候,基本上就是王府第一的隐形人。
没人记得,没人理会,没人给洗衣服,没人给做饭。
如果不是生而知之早就饿死了。
终于凭借才学一鸣惊人后换来了王妃的重视和敌意,少年时过得如履薄冰。
很可能因为一次意外就死了。
所以十几年一直过得小心谨慎。
所以,这个孩子恐怕也是这么想的,他也抱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呆在假山里等着太子和萧贵妃离开。
可是,天公不作美。
如果让太子发现他在这,他会是什么下场,本王猜测到。
太子一脸厉色bī近,萧贵妃也赶忙整理好衣裙朝这边走,不过腿有点发软,脸也有些□□未消。
是个人都知道她刚才gān嘛了。
让本王惊叹不已的是,也就十几步的距离,萧贵妃就神色如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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